故劍情深糟糠妻——漢宣帝劉病已用聖旨為妻子寫一封最浪漫情書

2022年10月27日00:44:48 歷史 1070

公元前七十四年四月癸未日,在位十三年的漢昭帝病死。幾度動亂的漢王朝最高權力層出現了令人難堪的真空。

八歲即位,二十一歲駕崩,漢昭帝劉弗陵沒留下一男半女。

當朝重臣、大將軍霍光請求皇太后上官氏徵召昌邑王劉賀人朝,授予他皇帝符璽。不久,這位昌邑王被霍光廢掉。同年七月,大將軍霍光上書皇太后,議曰:「《禮》曰:『人道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大宗無嗣,擇支子孫賢者為嗣。孝武皇帝曾孫病已(即後來的漢宣帝),武帝時有詔掖庭養視,至今年十八,師受《詩》《論語》《孝經》,躬行節儉,慈仁愛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後,奉承祖宗廟,子萬姓!」書上,上官皇太后批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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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年已十八歲的劉病已(劉詢)被接入宮中,登基為帝,是為漢宣帝。

登基後不久,朝臣及皇太后籌劃為劉詢選聘一位人主中宮的皇后。該選誰呢?

眾人從巴結權貴的角度出發,大都舉薦大將軍霍光的女兒,而漢宜帝本人則屬意於另一位來自民間的女子他的結髮妻子。

這位在宣帝眼中足可以與霍光之女媲美的女人是誰呢?

她就是史稱孝宣皇后的許氏。說來你也許不相信,許氏竟是一個宦官的女兒。宦官怎麼會有女兒?宦官的女兒又是怎樣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的呢?

01

許皇后的父親許廣漢原本是個正常人,並不是自小人宮為宦官的。

漢武帝時代,許廣漢在昌邑王劉博(劉賀之父)手下做事,充任郎官之職。

有一次武帝駕臨甘泉宮,昌邑王隨行。作為郎官,許廣漢也隨侍在側。由於行色匆匆加上天色未明,許廣漢誤把別人的馬鞍子備到了自己的馬上。

上路後由於型號不同,馬失去了控制,狂奔起來,驚了武帝的車駕。許廣漢被主吏彈劾,獲下「從行而盜」的罪名,按律當斬,由於昌邑王求情,改判「待罪蠶室」。進入宮中,充任宦者丞。

後來,太僕上官桀(上官皇太后之祖父)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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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謀反是一次頗為奇特的「叛亂」。與上官桀水火不相容的權臣一一大將軍霍光在指控上官桀的反狀時,卻找不到任何足以證明上官桀謀反的證據。

沒有證據是沒有辦法處置上官桀的。證據該到哪裡去找呢?霍光令許廣漢去想辦法。

要說許廣漢這人可真不是當官的材料。霍光叫他去「找」證據,他便不動動腦筋就真的去找,找來找去,饒他把全宮內都翻遍也沒找到任何證據。

相比之下,另一名宦官就比較機靈。他出去了不長時間就「找」回上官桀的謀反證據:數千條可以用來綁人的繩索。

「領會」長官精神不力,許廣漢被罰人掖庭,後來又充任暴室嗇夫。

說來也巧,許廣漢被罰人掖庭時,結識了一史姓青年。這個年輕人很快就引起了許廣漢極大的興趣。他自稱姓「史」,可是主管掖庭的掖庭令張賀卻對他畢恭畢敬,背地裡還不止一次地稱他為「皇曾孫」。

這是一個疑問。他究竟是誰?經過進一步的接觸,許廣漢發現,這個青年人不簡單,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

據觀察,他曾拜東海液中翁為師,學習經學,又性喜遊俠,有一身上好的武功,至於什麼「鬥雞走馬,具知閶里姦邪」,更是為常人所難及。於是,許廣漢就傾全力與之結納。

說來人們也許不信,這個人稱「皇曾孫」的青年人渾身上下都長滿了濃密的體毛,甚至連腳底板下都長滿了。每逢夏季,燥熱難當。許廣漢就經常為他擦背,修剪體毛。皇曾孫喜歡吃炊餅,許廣漢就常叫家人買來,分文不取地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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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兩個人結下了忘年之交。

光陰似箭,轉眼間皇曾孫已經十六歲了,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

披庭令張賀曾經擔任過皇曾孫的祖父衛太子劉據的家吏,見被冤致死的衛太子有了這樣一個聰明的好孫兒,心裡十分高興,想將自己的孫女嫁給他。

當他把自己的這一想法告訴家人時,遭到了時任右將軍張安世的反對。張安世是張賀的弟弟,權臣霍光的親信。他反對兄長的理由是:皇曾孫本系衛太子之孫。衛太子起兵謀反被殺,其後代能夠出一名平民百姓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哪能將孫女嫁給他呢?

拗不過弟弟,張賀痴心仍然不已,轉而向許廣漢求助。

許廣漢在沒有成為宦官之前,與其妻曾育有一女。此女名平君,時年十四歲,已被內者令歐侯氏聘為子婦。

有一天,張賀與許廣漢一起飲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賀慢悠悠地開了口:「今天請許先生來,是想和許先生商量一件事。」

「請講。」

「聽說許先生與皇曾孫是好朋友?」

「是的。」

「我想替皇曾孫向許先生求個婚。」

「我?」許廣漢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是讓你與皇曾孫結婚,而是為其求聘許先生之女。」

「可是我只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早已許配給他人了!」

「不錯,」張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不但知道你的女兒已經許配別人,而且還知道男家複姓歐侯。同時我還知道,令千金未來的丈夫已突患重病身亡,你的女兒未過門就成了未亡人,對不對?

「這....許廣漢心想,「還能不對?你比我都清楚!知道我與皇曾孫交好,故而出此難題。」他只好答應了。

於是,不待酒宴終了,許廣漢就先行告辭。回到家中,他將張賀的話原原本本地講給妻子聽。沒等聽完,妻子就炸了:「把我的女兒嫁給罪人的孫子?」

許廣漢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後來是由張賀以掖庭令、右將軍之兄的身份出面,才將這門親事敲定下來。

公元前七十五年,許平君與劉詢正式結為夫妻。婚後,小兩口情愛甚篤,雖無張敞畫眉之歡,倒也有舉案齊眉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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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後,許平君為劉詢產下一子。此子名劉寅,後來也當了皇帝(元帝),不過那是後話了。

又過了幾個月,到了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有一天許平君正在屋裡操持家務,忽聽門外有人敲門,說要求見皇曾孫。

「見就見唄,」許平君小聲嘟囔著,「孩子他爹又不是皇帝,『求見」什麼!

打開門一看,外面停著一輛小巧的獵車,車旁站著幾名宮服打扮的人。為首的一人自稱姓劉名德,現充任宗人府宗正之職。

「宗正?」許平君也讀過一些書,「宗正是掌劉氏家族族內刑罰的,難道孩子他爹犯了什麼殺頭之罪?」

見許平君面露惶惑之色,劉德趕緊上前躬身行禮,然後開口解釋說,他們此來並無他意,而是奉了上官皇太后和大將軍霍光的命令,前來禮請皇曾孫入宮。

許平君愣在了那裡。她那小小的腦袋裡飛快地將幾種可能都轉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來人有誠意,可令丈夫出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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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詢這時卻比較拘謹,甚至有些害怕。因為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是在逆境中度過的。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他的曾祖漢武帝望見他所居之地上空有「天子氣」,使人盡誅那方罪囚,多虧了一個名叫邴吉的好人把他救出,他才免遭一死,現在是不是又有誰發現「天子氣」了?他徵詢似的看了許平君一眼,只見愛妻一副豁出去的目光,膽子也不由壯了起來,連衣服也沒換,就起身和劉德等人一起走了。

臨行前,他發現愛妻在與他默默地告別。那滿臉的關切,是他有生以來很少見的,一股暖流頓時湧上了心頭。

告別了妻子許平君,劉詢來到京師,那輛小巧的獵車將他一直送到未央宮中。

「未央宮是皇太后所居之地,」劉詢在掖庭時常聽人說起,「莫非是要我見太后?

他想的一點也不錯,不過不是要他見太后,而是太后要見他。

前面我們已經說過,漢昭帝病逝以後,大將軍霍光曾扶立昭帝之侄昌邑王劉賀繼皇帝位,後來又廢掉劉賀,致使皇位出現真空。霍光這才想起有個劉詢,於是才有了獵車迎接這一說。

未央宮會面以後,上官太后和大將軍霍光對劉詢都很滿意。因為劉詢當時尚是布衣,漢朝無有立庶人為天子的成例,因而,霍光提議,得上官太后批准,先封劉詢為陽武侯。

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庚申日,劉詢接受群臣所上的皇帝璽綬,即帝位。

02

許平君的命運就像她父親許廣漢的人生一樣,充滿了坎坷。

夫君面南背北,成為九五之尊以後,以往「窮在街頭無人問」,現在他們突然「富在深山有遠親」起來。

夫君的婚姻,突然成了權貴們最熱門的話題。

以前,掖庭令張賀想將孫女嫁給夫君,霍光的爪牙張安世怎麼都不同意,現在連霍光本人都動起做國丈的念頭。

人啊,人!這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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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詢是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登基的,登基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向只會磕頭,不言政事的丞相楊敞病逝。操持著為楊敞辦喪事,九月份又要大赦天下,所以,立後一事儘管嚷得滿城風雨,但直到十月份才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三天兩頭就有人進宮來向皇帝吹噓霍光之女霍成君是如何如何地好,把皇帝弄得不勝其煩。時已受封為婕好的許平君心裡也暗暗打鼓:「人之常情,往往是可共苦而難同甘。不錯,當夫君微賤時,自己和父親曾對他有恩。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丈夫當了皇上,自己卻是宦官的女兒。就算皇帝念及私情,與自己仍存有夫妻之義,但他也不能找個「刑餘之人」做國丈啊!

許平君的分析不能不說有一定道理,以之衡量常人可謂放之四海而皆準,但劉詢偏偏不是個常人。

許平君有福了。

公元前七十四年十月下旬的一天,早朝散畢,劉詢突然召見幾個為霍光之女吹噓最賣力之人,請他們出宮,幫他尋找一柄劍。

「劍?什麼樣的劍?」那些人問。

「一柄朕微時所佩之劍。」劉詢緩緩而答。見左右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充滿深情地接著說道:「朕這個人,可能卿等所知不多,是念舊之人。人情,常喜新厭舊,朕卻反其道而行之。」

說到這裡,劉詢頓了頓,接著說道:「也許卿等會以為一柄故時之劍,又非「幹將」、「莫邪」之屬,朕何故珍愛如斯?朕就是想在今天鄭重地告訴你們幾位,朕對微時的一切都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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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可謂字字千鈞。那些拚命想拍霍光馬屁的人稍一思忖,就知道皇上令他們尋找「微時故劍」的本意是什麼,知道從這裡討不出好來,一個個高興而來,敗興而去。

這一年的十一月壬子日,漢宣帝劉詢宸寰獨斷,扶立許平君為皇后。

當了皇后,許平君的命運似乎出現了莫大的轉機,然而,一個更大的危險卻在悄悄地向她襲來。

公元前七十二年三月,許平君懷上了第二個孩子。

十月懷胎期間,有很長一段時間丈夫不能與她過夫妻生活,倘若換了別的男人,早就名正言順地到別的女人那裡快活去了。要知道,皇帝與常人不同,他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御妻啊,更何況還有一位霍成君霍貴人日夜掃榻以待呢!

但劉詢沒有,他除了處理政務以外,可以說日夜不離許平君左右。

劉詢的舉動令一些見慣了男人朝三暮四的白頭宮女發自心底地讚佩,但也招致了霍光之妻、霍成君之母的嫉恨。霍婦不敢將矛頭對準皇帝,於是就想方設法算計皇后。

這位身為朝廷重臣夫人的霍婦就像一隻蓄謀已久的老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許平君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撲上去置許於死地。

開始,霍婦準備用巫蠱的罪名對許平君進行誣陷。很快,她就發現,許平君之父許廣漢熟知掖庭掌故,許氏家人十分端謹,潔身自愛,別說是巫蠱,連一點法術之類的左道旁門都不沾,再加上皇上的祖父就是死於巫蠱冤獄,因而對誣人以巫蠱有天生的反感,所以霍婦思來想去,沒敢拿這個做由頭貿然出手。

但她仍然賊心不死。

不久,機會來了,

那是在公元前七十一年春正月,經過十個月的懷胎後,許平君就要分娩了。

為了幫助愛妻順利產下孩子,劉詢特徵召當時最有名的女醫生淳于衍(複姓淳于,名衍)進宮為皇后接生。

問題就出在這個複姓淳于的女醫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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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衍早已嫁人。她的丈夫曾經擔任掖庭護衛,後因事被免官,時正賦閑家中。此人奸詐而多智,熟知宮廷內幕,見妻子要人宮為皇后接生,忽然心生一計,命妻子進宮前去霍府拜見霍夫人。

「我又不是去給霍貴人治病,去拜見霍夫人幹嗎?」淳于衍不解。

「傻瓜,叫你去,你就去!」那位前掖庭護衛以一種專橫的口吻說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見了霍夫人後,替我向她求個情,就說我不但想官復原職,而且還想弄個安池監噹噹!」

「你不是在做夢吧?」淳于衍沒好氣地說,「你以為大將軍夫人像我一樣任你頤指氣使嗎?做夢吧你!」

「我自有主張。快去,快去!。

見丈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淳于衍半信半疑,末了,還是去了霍府一一反正去皇宮是要路過霍府的。

到了霍府,一經通報,裡面立即傳出一個「請」字。

淳于衍有點受寵若驚。大將軍乃是三朝重臣,而將軍府邸不亞於皇宮禁地,她一介平民,求見大將軍夫人,能落個「請」字,看來丈夫的話有門!

到了裡邊,分賓主坐定以後,略事寒暄,淳于衍說出了來意:一是向大將軍夫人請安,二來順便為丈夫求官。

當她吞吞吐吐說出來意後,霍婦屏退左右,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對她說:「你有事求我,這很好!我也正有事求你呢。」

「您?有事求我?」淳于衍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想,看來丈夫必然知道點內幕,不然他怎敢叫自己坦言向霍夫人求官呢。只是不知霍夫人以堂堂的大將軍夫人之尊,要向她一介女醫「相求」什麼。

「不必驚慌!」霍婦做了個稍安毋躁的手勢,然後接著說道,「你知道嗎?大將軍和我都十分疼愛我們最小的女兒

「是不是現在皇宮中的霍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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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霍婦說到這裡,略微有些激動,平靜了一下之後,接著說,「大將軍和我都十分希望小女能位主中宮,這個願望埋在我們心裡已經很久了,卻一直未能達成。」說到這裡,霍婦又頓了一頓,然後叫著淳于衍的名號「少君」,對她說:「少君,這個忙只有你能幫!」

「我?

「對,正是你。」

「此話怎講?」

「小女位主中宮的最大障礙是皇后許氏。你也不是外人,我實話對你說了吧:大將軍和我有個主意,想請少君幫我們除掉許氏那個賤人!」

「小人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即使有那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那樣的機會啊!」淳于衍推辭道。殺皇后,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啊!

「機會現在就有,就看你想干不想幹了!」霍婦用一種既充滿威脅,又帶有幾分誘惑的語調說,「事情完成了,天下富貴可與少君共之。你的丈夫想要做安池監,豈不易如反掌!要是不幹嘛,我也不勉強!「

淳于衍此時突見所處堂中風吹帷幕,隱隱露出外面似伏有刀斧手。她知道,今天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同樣是死,干還說不定能闖出一條活路來,於是點了點頭,說:「我做。可是我該怎麼做啊?」

「你要真打算做,事情就很容易了。」霍婦前移數步,壓低聲音說,

「我們都是女人,女人最怕生孩子。古語說「婦人免乳,十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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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許氏將要產子,你應聖上之召進宮,倘能於接生之後,進上一劑湯藥,不就功德圓滿了嗎?

「這個法子恐怕不行,」淳于衍想了想說,「首先,『葯」到哪裡去找?其次,給皇后進葯,醫者須先嘗以示無他。」

「好辦!好辦!都包在我和大將軍身上了。大將軍權傾天下,搞點「葯」還不易如反掌。你進宮後,我請大將軍下令遣開諸醫。想許氏那賤人產後疲乏,你屆時當機立斷就是!你看如何?

淳于衍想了想,點點頭。

公元前七十一年春正月癸亥日,許平君產下一子。

此胎系難產。胎兒倒著(腿先出來)產出來,花去了許氏許多氣力。

止住血以後,許平君昏昏睡去。

這時,霍婦安插在宮內的親信假傳皇帝聖旨:只留淳于衍一個大服侍皇后,其餘諸醫全部退出。待眾人走後,那心腹將外面傳進來的「葯」遞給淳于衍。淳于衍接過葯之後,正要送到許平君嘴裡,她突然醒了過來。

只見她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口裡喃喃地說:「辛苦你了,淳于醫官!」

面對著這雙善良的眼睛,聽著這在宮中絕難聽到的慰勞話語,淳于衍心裡正義與邪惡劇烈地交戰著。一個聲音在說:「她這樣年輕,這樣美麗,這樣善良,你難道忍心親手毒死她嗎?」另一個聲音反駁道:「可是你不毒死她,你本人就得死啊!。

「不!不!」淳于衍差點叫出聲。她在心裡默默地說:「我既不想害人,也不想害己。天啊,我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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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疲勞,許平君說了兩句話以後,又昏昏睡去。那枚丸藥卻還留在淳于衍的手中。她還在猶豫,可是那名霍氏心腹卻不容淳于衍再猶豫。她一把奪過淳于衍手中的丸藥,以一種威脅的口吻說:「淳于醫官,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你現在想要打退堂鼓,那是不成的!你想想,大將軍、大將軍夫人能饒得了你嗎?你可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啊!」

一提到丈夫與孩子,淳于衍心中邪惡佔了上風。她發瘋似的從霍氏心腹手中奪過毒藥,別開許平君的嘴,送人她的口中。

片刻,許平君又醒了。她呻吟著對淳于衍說:「我頭很疼,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葯啊?」

淳于衍不敢正視許氏的目光,像被抓住了的賊似的驚惶不安。

經過一陣劇烈的疼痛,許平君這個美麗、善良的女人,在產下兒子不到兩個時辰後,含恨死去。

這一年,許平君只有二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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