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初春的華北仍有些寒意,但華國鋒一行人已踏上了前往太行山區的調研之路。這是一片革命年代的熱土,然而在改革的初期,這裡卻因交通閉塞、基礎薄弱,一度成為「發展掉隊」的地區。有人建議優先發展東部沿海,而將山區「緩建、慢扶」。但華國鋒不同意。
「我們不能把人民按經濟劃層,哪怕是深山裡的一戶農民,也有資格享受共和國的陽光。」他說這話時,語氣不高,卻鏗鏘有力。
一路上,車輪滾滾,山路崎嶇,幾次車輛陷入泥濘。隨行人員勸他:「華主席,要不我們不進最深的村子了,太危險。」
他搖頭:「最苦的地方,我若不去,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毛主席。」
他們最終抵達了一個叫「望雲村」的高山小村,全村不足三百人,年年靠背水種地,一條羊腸小道是唯一的出路。村民們幾乎不敢相信:國家的前領導人,真的爬山涉水來看他們來了。
一個小女孩站在泥地上,怯怯地遞給他一束野花。她的衣服有些破舊,但眼睛清澈明亮。
「爺爺,這是我昨天採的。」她低聲說。
華國鋒接過花,眼中一熱,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謝謝你,小同志。」
在村頭的祠堂里,他與村民們圍坐一圈,沒有照相機,沒有麥克風,只有爐火和真誠。
「華主席,我們能種的地就這麼多,一下雨路也斷了,娃娃們上不了學。」村支書滿臉愁容地說。
華國鋒沉思片刻,認真答道:「我們不能讓老區的子弟失學。我回來就安排人修路、送教、建點。」
「華主席,這些年,您有沒有覺得苦?」一位老黨員忽然問他。
他看著窗外遠山,緩緩說道:「再苦,也比不上你們當年扛槍上戰場。你們是為人民打天下的,我現在只是為人民辦點事。」
他站起來,走出屋子。風吹動灰色中山裝的衣角。他看著天邊蜿蜒的山道說:「主席說過,『人民才是真正的天。』這個天,塌不得,也騙不得。」
離開望雲村時,已是夜色沉沉。他在村口停了一會兒,望著那一排排漆黑卻溫暖的小窗。那燈光,不耀眼,卻讓他感覺腳下的路更加清晰。
回京後,他立即主持協調交通部、教育部、財政部,為太行山區撥款、設點、送教。三個月後,望雲村修通了簡易山路,鄉村小學重新開課。
他沒有召開新聞發布會,沒有接受任何媒體採訪。他說:「給人民幹事,不為功德碑。」
那一年,全國多地出現了類似的「小村轉機」。有記者想採訪他,他婉拒,只留下一句話:
「我的初心是替老百姓分擔苦難,而不是為自己掙來喝彩。」
正因如此,無數百姓在提起他時,總是簡單一句:「華主席,好人。」
不是「偉人」,不是「英雄」,而是「好人」。這簡單兩個字,卻最為沉重。
後來,回顧那一階段的中國,有人說:「華國鋒是過渡期的橋,是守護風雨的傘。」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身份,是「人民的兒子」。
他從未將自己放在權力之巔,他始終把人民的疾苦放在心頭。他記得毛主席曾說:「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這句話,他記了一輩子,也幹了一輩子。
哪怕後來不在位,他仍不辭勞苦地跑基層,寫報告,反映情況。甚至有一次,他親自為一位村民申訴冤屈,最終還其清白。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卻用一顆赤誠之心,點點滴滴去鋪就人民通往幸福的路。
晚年時,他偶爾會在屋中獨坐,望著毛主席的畫像出神。有一次他感慨道:
「我這一生,沒有才華橫溢,也沒有鐵腕手段。可我有一顆心,願意一生服從人民。」
這顆心,是毛主席看重他的原因,也是人民記住他的理由。
「人民才是真正的天。」這句毛主席的箴言,被他一筆一划地,刻進了歷史的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