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過年給我女兒1000元紅包,對方3孩子我各給400,親戚當場黑臉

2025年03月14日05:42:02 育兒 1253

"明富,你這是啥意思?四百塊錢一個孩子還嫌少了?"我握著酒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院子里的臘梅冒著寒氣,年三十的傍晚,空氣里瀰漫著硝煙味和飯菜香。

表兄李明富的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手裡攥著那三個紅包,指節都泛了白。

"老周,咱倆誰跟誰啊,別說這個。"他勉強笑了笑,可那眼神卻像是我欠了他八輩子的債似的。

我叫周建平,今年四十有二,在縣機械廠當了二十年的車工。

老家在石橋鎮,一個被群山環抱的小地方,空氣里總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結婚後就跟著廠里分了一套六十平的筒子樓住下來,青灰色的牆壁,走廊盡頭共用的水房,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冷得跟冰窖似的。

妻子張俊梅在廠醫院當護士,是個瘦瘦小小的女人,脾氣倒挺倔,但心地善良,總是把病人當親人照顧。

閨女周小荷今年十四,正讀初二,是個乖巧的孩子,從小學習就好,我和她媽常說她是咱們家的福星。

日子過得還算順當,雖說不富裕,桌上有個硬菜,兜里有個零花,倒也不至於捉襟見肘。

我們住的筒子樓里,幾家人幾乎都是機械廠的工人,大年三十前幾天,整棟樓都瀰漫著蒸肉餡和炸丸子的香味。

這個春節,我們一家三口回了老家,那是九十年代末的一個寒冬,格外的冷。

老宅的青磚黑瓦上落滿了霜,踩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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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早早地就貼好了春聯,大紅的福字倒著貼,意頭好。

大年三十一早,表兄李明富就領著媳婦楊桂華和三個孩子來拜年,他們一進院子,就帶來一陣歡聲笑語。

明富比我大兩歲,小時候我跟在他屁股後面滿山瘋跑,誰能想到日子會變成這樣。

當年咱倆一起考進縣機械廠當學徒,同吃食堂的大鍋飯,同住集體宿舍的通鋪,晚上睡不著還會聊理想。

後來他嫌工資低,說廠里沒出息,趁著改革開放的東風下了海,先是跑運輸,後來在鎮上開了家建材店。

這幾年又搞起了小產權房開發,蓋了幾棟樓房,聽說賺了不少錢,日子越過越紅火。

他進門時穿著一件嶄新的羽絨服,腳上蹬著鋥亮的皮鞋,衣服口袋裡還別著一支鋼筆,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

我心裡有點酸,看看自己身上這件穿了五六年的夾克,邊緣都磨白了。

他一進門就喜笑顏開,掏出一個大紅包塞給小荷:"來,荷花,三叔給你的壓歲錢,好好讀書啊!"

小荷接過紅包,乖巧地說了聲謝謝,她那雙大眼睛裡閃爍著驚喜。

我媳婦在旁邊打開瞧了眼,悄悄沖我使了個眼色——整整一千塊!

那可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啊。

輪到我給明富家三個孩子發紅包了,我早就準備好了,每人四百,一共一千二。

這在咱石橋鎮,已經算是大方的了,不少人家給個五十一百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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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明富接過紅包看了一眼,臉立馬就拉了下來,那目光掃過我,像冬天的冷風一樣讓人不舒服。

我心裡咯噔一下,明明是我多給了兩百,怎麼還是我不對了?

這事兒就成了我心頭的一根刺,扎在那裡,拔不出來,疼得厲害。

年夜飯上,媽媽張羅著炒了一大桌子菜,有紅燒肉、清蒸魚、醬爆雞丁,還有我最愛吃的豬肉燉粉條

桌上擺滿了菜,卻沒有笑聲。

明富全程話不多,喝酒也不像往年那麼痛快了,只是偶爾應和幾句,眼神飄忽。

他媳婦楊桂華倒是會來事,一個勁地給我媽夾菜,嘴上說著好吃好吃,一口一個嬸子叫得甜。

楊桂華今年三十八,臉上抹了粉,戴著一對金耳環,手腕上還有個金手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她的三個孩子,老大十六,老二十二,小的才七歲,都穿著新衣服,規規矩矩地坐在桌邊。

我和明富碰杯的時候,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裡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像是失望,又像是輕視。

"老周啊,聽說你們廠里日子不好過了?"明富咂了口酒,冷不丁地問我。

窗外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震得老宅的窗戶直顫。

"還行吧,哪有外面吃香。"我笑了笑,"你那建材生意怎麼樣?"

"馬馬虎虎。"他眼睛亮了亮,"去年凈賺了四十多萬。小孩上學都送縣一中了,學費貴是貴點,但為了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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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掙得多,所以給得多;你掙得少,給得少也正常。

可我心裡就是不舒服,一股火直往上竄。

憑啥?論關係咱倆是表兄弟,論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哥,你那一千給我閨女,我一千二給你三個孩子,難道還虧了你不成?

我夾了塊肉放進嘴裡,硬邦邦的,嚼不動,咽不下。

飯後,明富他們一家先走了,說是鎮上還有親戚要走動。

我送他們出門,看著他那輛九萬多買的帕薩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臨走時他媳婦楊桂華還小聲對我說:"建平,明富這人就是嘴笨,其實心裡把你們一家當親人的。"

我心說:哪門子親人?親人也計較這個?

送走他們,我回到屋裡,靠在那張舊沙發上,眼前浮現出明富接紅包時的表情。

那是一種什麼眼神呢?就像是你給討飯的人扔了一塊錢,他還嫌少了似的。

媽送走他們,回來看我坐在堂屋發獃,就嘆了口氣:"咋了?還惦記著紅包那點事呢?"

她眼角的皺紋里藏著歲月的滄桑,經歷過大饑荒,文革,又送走了爸爸,這輩子沒少吃苦。

"媽,你說我哪裡做錯了?"我抬頭問她,聲音裡帶著委屈。

老人家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老繭颳得我脖子發癢:"兒啊,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不想得到尊重呢?"

"我咋就不尊重他了?"我有點激動,"是他自己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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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坐在我旁邊,拿出一包旱煙,慢悠悠地卷了一支,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記不記得,小荷上初中那年得了肺炎,住院花了七千多,你發工資的日子還沒到,是明富二話不說借了你五千塊?"

屋裡安靜下來,只剩下煙絲燃燒的嗤嗤聲。

"後來他要蓋自建房,讓你幫忙找關係批地,你說廠里最近查得嚴,給推了。"

這話扎在我心口上了,像一把尖刀。

那年小荷住院,確實是明富出手相助,我還記得那天晚上,醫院走廊的燈慘白慘白的。

小荷高燒不退,醫生說要用進口葯,一天就得幾百。

我兜里只剩下八百多,還是當月的生活費。

電話打到明富那兒,他二話沒說就趕來了,手裡提著個塑料袋,裡面裝滿了錢。

"兄弟,先拿去用,多了再說。"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我是打算等發了工資就還他,可後來廠里效益不好,工資推遲了兩個月。

等我湊夠錢要還的時候,明富死活不肯收,說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至於他蓋房子的事,我確實推了。

不是廠里查得嚴,而是我怕沾上麻煩事。

其實我認識城建局的劉科長,兩句話的事,我就是...就是不想幫這個忙。

這事我一直瞞著媽,沒想到她竟然知道。

"媽,你怎麼知道這事?"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表嬸前陣子來串門說漏了嘴。"媽看著我,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憐憫,"富貴不是罪過,貧窮也不是美德。錢多錢少不是關鍵,心裡裝著彼此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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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透心涼。

外面的鞭炮聲越來越密集,村裡的孩子們嬉笑著跑來跑去。

我想起小時候,明富總是護著我,有好吃的都會分給我一半。

那時候雖然窮,但心裡都是熱乎的。

現在日子好了,房子大了,飯桌豐盛了,可人心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怎麼也摸不著了。

夜深了,外面的鞭炮聲漸漸稀疏,家家戶戶都亮著紅燈籠,溫暖而喜慶。

我躺在床上,睡不著覺,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明富那張拉長的臉。

媳婦翻了個身,小聲問:"還想紅包的事呢?"

她剛剛洗完臉,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香皂味,頭髮濕漉漉的。

"你說明富他是不是覺得我小氣?"我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塊霉斑。

"他家條件好,給得多,咱家條件一般,給得少,這不是很正常嘛。"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了什麼。

"可我比他多給了兩百塊啊!"我還是覺得委屈。

窗外傳來一陣風聲,樹枝刮著窗戶,發出沙沙的響聲。

媳婦坐起來,點亮了床頭燈,暖黃的光線照在她疲憊的臉上:"老周,你心裡有數。不是錢的問題,是你心裡彆扭。"

她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看透了的智慧。

。他給小荷一千,你就得給他孩子一千二,生怕誰說你周建平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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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像一記悶錘砸在我心口上,把我砸得喘不過氣來。

沒錯,我就是這樣,明明明富幫了我不少忙,可我心裡總憋著一股子勁,好像欠了人情就矮了一截似的。

我坐起來,靠在床頭,點了一支煙,煙霧在燈光下飄散。

"記得咱倆剛結婚那會兒,你表兄結婚晚,可日子過得比咱強。有一回他來家裡,看咱家冰箱還是八十年代那種老古董,二話不說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一台新的。你當時啥反應?"

心虛地低下頭,煙灰掉在被子上,留下一個小黑點:"我把冰箱退回去了..."

"還說啥來著?"她追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

"我說...周家的門不是垃圾場,不是啥破爛都往這兒扔。"

說出這話,我自己都覺得刺耳。

媳婦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老周啊,你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富雖然有時候話多了點,顯擺了點,但人家心眼實在,從沒虧待過你。你呢,就因為自尊心那點事,把人家的好心當成了施捨。"

她的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心裡那扇緊閉的門。

"你還記得小荷六歲那年,你下崗在家的那段日子嗎?"

我當然記得,那是九六年,廠里效益不好,讓一批人回家待業,我就是其中之一。

每天早上我還是按時起床,穿上工裝,假裝去上班,其實是在鎮上四處找活干。

有時候在建築工地搬磚,有時候給人修自行車,晚上回來,手上的老繭裂開,滲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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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咱家斷頓了三天,是明富送來一袋大米,兩瓶油,還有一千塊錢,讓我別告訴你。"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心裡一下子堵得慌。

"你知道他走的時候說啥嗎?他說,'俊梅啊,我知道老周要面子,你就說這錢是廠里發的補助,別說是我送的,要不他會拿鼻子看人的'。"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爬起來坐在窗前發獃。

窗戶上結了一層霜花,我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幾道,冰涼的觸感讓我清醒了些。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院子里的臘梅在晨光中泛著金黃,花瓣上還掛著露珠。

村裡的雞開始打鳴,遠處的山輪廓漸漸清晰。

我下了決心,騎上自行車去了鎮上的郵政儲蓄,取了兩千塊錢,那是我們準備給小荷買春季校服的錢。

又在禮品店買了三個精美的新年禮盒,裡面有高檔的巧克力和進口餅乾。

店員是個二十齣頭的姑娘,問我是不是給領導送禮,我搖搖頭,說是給親戚家的孩子。

正月初一一大早,我就來到明富家門口,心怦怦直跳,像是要做什麼大事似的。

他家是鎮上唯一的一棟三層小樓,紅磚青瓦,門口還停著一輛黑色帕薩特。

院子里種著幾棵桂花樹,窗戶上貼著大紅福字,喜氣洋洋。

"老周?這麼早就來了?快進來喝茶!"明富套著棉襖出來迎我,臉上帶著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來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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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客廳里的傢具都是實木的,一看就不便宜,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還有一台大彩電,是當時最新款的。

我把禮盒和加了錢的紅包遞給他:"明富哥,這是給孩子們補的壓歲錢。昨天...昨天是我不懂事。"

明富愣住了,接過東西,眼圈有點發紅,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老周,咱兄弟之間,何必這麼見外?"

"不是見外。"我深吸一口氣,胸口發悶,"是我這人死要面子,心裡彆扭。這些年你幫了我不少忙,我卻總想著跟你比,生怕欠了你人情。這麼些年過去了,咱倆都不小了,還計較這些幹啥?"

一股熱流從心底湧上來,眼眶發熱。

明富把禮物放在桌上,轉身從柜子里拿出兩瓶老白乾,那是咱們老家特產,入口辛辣,回味甘甜。

"來,喝一杯。自打咱倆進廠當學徒,這麼些年了,還是頭一回聽你說這話。"

他倒了兩杯酒,推給我一杯,眼神里有欣慰,也有釋然。

我們在他家小院里對飲,冬日的陽光灑在石板地上,溫暖而明亮。

空氣中飄著年糕的香味,他家的廚房裡,楊桂華正在準備早飯。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明富突然說,聲音低沉,像是在告解。

我有點驚訝,抬頭看他,不明白這個在鎮上有房有車的人有什麼好羨慕我的。

"你在廠里安安穩穩,有個固定工作,有退休金,有醫保。我這個做生意的,看著風光,其實提心弔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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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疲憊,那是我從未注意到的。

"去年差點賠了個底朝天,要不是拉下臉去求了幾個老客戶,非得喝西北風。那些日子,我晚上睡不著覺,天天做噩夢,就怕房子保不住,孩子上不起學。"

我從沒想過他也有煩惱,在我眼裡,他永遠是那個成功人士,穿著體面,口袋裡總是裝滿了錢。

"我還以為你日子滋潤呢,"我笑了,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廠里這幾年不也不景氣,三個月沒發全工資了。上個月才發了六成,剩下的說是等效益好了再補。"

"人啊,就是這樣,總看別人家的風景好。"明富拍拍我的肩膀,手上的力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他拉著我過小河時的樣子,"咱老師劉康平不是常說嘛,人這輩子,八十多年,轉眼就過去了,何必把心思都放在那些個沒用的面子上?"

提起劉老師,我們都笑了,那是咱們初中的班主任,一個瘦高個,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

他教語文,特別喜歡引經據典,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但他對學生特別負責,下了課還經常給我們補習,從不收一分錢。

"對了,聽說老劉現在在縣城養老院?咱們找個時間去看看他?"我提議道。

"好啊。他教了咱們三年,我這腦袋瓜能有今天,全靠他當年掰扯明白了。"明富眼睛一亮,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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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我發現他的鬢角已經有了白髮,眼角也有了皺紋,不知何時,我們都已不再年輕。

明富突然正色道:"老周,你閨女學習挺好的吧?我認識縣一中的王校長,要不我幫忙說說,明年讓小荷去縣一中讀高中?"

縣一中是重點高中,錄取分數高得嚇人,小荷雖然學習不錯,但能不能考上還真不好說。

我本能地想拒絕,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想起了媳婦昨晚的話。

"那...那敢情好,不過得看小荷自己的意願。對了,你家老大不是要實習了嗎?廠里技術科正缺人手,我可以幫忙問問。"

"這哪行?你們廠現在都這樣了。"明富擺擺手,臉上帶著猶豫。

"兄弟,別學我啊。"我笑著舉起酒杯,酒液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不想得到尊重呢?"

陽光下,我看著明富臉上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的眼角有些濕潤。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媽的那句話:錢多錢少不是關鍵,心裡裝著彼此才是真。

楊桂華從廚房裡出來,看到我們相對而飲,笑著說:"建平來啦?正好,早飯馬上就好,一起吃點?"

她的聲音裡帶著真誠的熱情,不是那種客套的邀請。

"謝謝表嫂,我吃過了。"我客氣地回答,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空氣中飄來的香味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過年才能吃到的蒸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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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我知道你愛吃韭菜豬肉的,特意包了一鍋。"楊桂華笑著說,露出兩個小酒窩。

我突然覺得,這個曾經在我眼裡有些勢利的女人,其實挺好的。

三個月後,小荷如願考進了縣一中的重點班,我特意去給王校長送了兩條煙表示感謝。

明富家老大順利進了廠里實習,雖然工資不高,但學到了不少技術,小夥子勤快,大家都挺喜歡他的。

五一節那天,我們兩家一起去看望了住在養老院的劉老師。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養老院的院子里開滿了迎春花,老人們坐在樹下曬太陽,下棋聊天。

劉老師已經八十有五,頭髮全白了,但精神還好,見到我們特別高興。

老人家雖已耄耋,卻記性驚人,還能叫出我和明富的學號,說起當年的事,滔滔不絕。

"明富是七號,建平是十二號。"老人笑著說,眼睛眯成一條縫,"你們倆當年多像啊,都是倔脾氣,明明親如兄弟,偏要爭個高低。現在怎麼樣?"

"早就不比了。"明富笑著說,拍拍我的肩膀,"同樣是人,幹嘛非得爭出個三六九等來?"

老師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問起我們的工作和家庭,一副慈祥的模樣。

我正要附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是廠辦主任打來的,說廠里要重組,問我願不願意去新成立的技術部當個小組長。

這個消息讓我有點意外,心裡像灌了蜜一樣甜。

最近廠里傳了好多風聲,說是要裁員,誰知道竟然給我個提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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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明富看我掛了電話,關切地問,眼睛裡全是期待。

我抬頭看著他,恍惚間想起了那個除夕夜,他拿著紅包時陰沉的臉色,又想起了大早上我登門道歉時他眼圈發紅的樣子。

想起了小荷生病時他二話不說送來的五千塊,想起了我下崗那年他偷偷塞給媳婦的一千塊。

想起了我倆一起在機械廠當學徒的日子,他手把手教我怎麼看圖紙,怎麼調機床。

想起了小時候在河邊玩耍,他把最後一塊糖分給我的樣子。

這些記憶像是串起來的珍珠,閃閃發光。

"只是個小組長,"我淡淡地笑了,感覺眼眶有些發熱,"其實啊,有沒有當上,我這心裡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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