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別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號入座!謝謝!
正文:
趙慧萍燙完衣服,把菲兒的衣服掛進主卧室,又把大寶二寶的衣服也放回了他們的卧室。
自從吳明月帶茉莉之後,大寶二寶的衣服就她洗了。
家裡只剩下她和吳明月兩個人了,她不洗就是吳明月洗,看她帶茉莉,一天換一堆衣服。
茉莉睡了,吳明月還得洗茉莉的衣服 ,趙慧萍不忍心。
都是打工的,都是幹活兒的,她順手做了的事兒,就順手做了。
但她不能攬帶孩子的活兒,責任重大,她不想蹚渾水。
忙完回房的時候,二寶剛好醒了,大概是沒睡好,一起來就開始哭。
姥姥手忙腳亂的把二寶抱起來,埋怨菲兒為啥還不回來。
她已經給菲兒打過兩個電話了,再打第三個的時候,她不接了。
平時不緊不慢,細聲細氣的姥姥,今晚暴躁的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她一邊安撫二寶,一邊吆喝姥爺,一邊罵菲兒。
趙慧萍洗過澡出來,靜靜的站在門邊,心裡覺得不落忍,也還是無可奈何。
她不能大包大攬,必須硬起心腸,家裡如今這麼亂,不是她能解決的。
更何況她的付出,老太太和韓總都能看在眼裡,菲兒看不見,做不好還埋怨她沒用。
她只是實在,不是傻,這次堅決不低頭,不行就不幹了。
吹乾頭髮,趴在窗台上看外面 ,遠處的高樓大廈上霓虹燈閃爍,萬千家庭里都在上演著不同的故事。
生活本就如此,隨時千變萬化,沒有什麼是不變的。
當初跟文慧聊起來錢和愛的時候,她說過:「錢握在自己手裡才是實在的,愛是會隨著時間淡化的,愛消失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會那麼快。」
婚姻的變數沒有人可以想的到,變壞或者是變好,都不可預知。
因為人心太難測了。
就像她跟劉全勝一樣,普通到再普通的中年夫妻,一個遊戲,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女人,都能讓她們二十多年的婚姻衰變。
一點點細小的事情,又漸漸的回歸正途了,這其實就是人心。
韓總對菲兒的喜歡 ,吳明月親眼見證了。
她寧願相信他們是喜歡,不是愛。
吳明月說:「我來的時候,大寶還小,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多一個小人兒,家裡的人員架構都變化很大,那時候菲兒就暴躁,韓總總是陪著,把孩子丟給我們,陪著就出去玩兒去了,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吃啥好吃的,坐飛機去吃。」
這霸道總裁的偏愛,真是小說照進了現實。
「等到生二寶的時候,沒有大寶那時候有求必應,不求也應的待遇了,開始鬧,小鬧小鬧,無傷大雅,夫妻間的小情趣而已,好,又懷孕了,咱們老闆娘,真的就不敢碰,真是大寶四個月她就懷了二寶,你看看,二寶才多大,茉莉又這麼大了。」
趙慧萍說:「不奇怪,可多女的都那樣,我一個朋友,生完孩子,滿月就來例假了,她婆婆就說孩子稠,碰一碰就會懷孕的。」
吳明月說:「懷上茉莉就整天鬧,說她沒有時間,不是剛好疫情也過去了嘛,要出國,要去滑雪,要去跳傘,要去潛水,啥都想去嘗試,每次韓總不去上海,她鬧,去了上海看她,她也鬧,後來你就知道了 ,鬧到最後開始傷害自己了。」
趙慧萍說:「她是真的在挑戰韓總的底線了啊,不然不會這麼突然就不管了。」
吳明月說:「這事兒你就擱誰身上,誰受得了啊,動不動要死要活的,你就是個天仙,他也有膩的時候啊,說不定真是觸到韓總的逆鱗了。」
菲兒回來的時候,趙慧萍還沒睡,躺在床上跟陳阿姨在聊天。
陳阿姨現在大把的時間,在網上報了課,跟人學做電商呢,交了兩千八百八十八的學費。
趙慧萍調侃她終是被割了韭菜,陳阿姨說:「有課程,有人帶,我一千多買了一部手機,專門上課用的,打發時間吧,不然太閑了,孩子們上課了,就我自己在家,一天閑著,家務阿姨還得給我做飯,她不願意,我白天就上課,我跟寶媽說我上早教課,家務阿姨也沒話說。」
趙慧萍說:「就你聰明,這謊話也能說。」
「這種事兒,誰也不會較真兒,要看看我上的什麼課,我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懶得跟家務阿姨廢話,她一天嘴巴不停的,我也煩,不愛跟她講話,八卦的很。」
趙慧萍聽見外面有動靜說:「大概我們老闆娘回來了,出去大半天了,姥姥給她打電話打到爆,氣死了。」
「你們姥姥也是的,這種時候,她不幫忙,還搗亂啊。」
「不好說,她說她不會帶孩子,我覺得也可能的確是不會,也不能說不會,不知道怎麼插手吧,你說就一個獨生女,她還沒帶過,生完就是保姆照顧的,她早早的上班了,你說她咋會帶孩子?」
「這個的確是,我跟你講,我之前做的那家也是,老闆娘跟我們老闆是二婚,就是小丈夫,她老公小他好幾歲,老闆娘頭婚有個女兒,十八歲了, 放假的時候過去住,你都不知道,那房間里髒的,門都進不去 ,穿過的內褲仍在書桌上,床上,被窩裡都是薯片的渣子,真的啥也不會弄,學習又差,她媽就說嘛,她高中畢業給她送到國外去,我就想,這樣的將來踏入社會,沒人管的話,會餓死吧。」
「這樣的孩子就是命好,跟我們老闆娘差不多,家庭條件好,不用奮鬥,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起點高,這沒法兒。」
「真的就是個廢物。」
「我不跟你說了,外面好像吵起來了。」
是真的吵起來了,平日里韓總和老太太在,母子倆半夜說話,她在房間只能聽見輕微的動靜。
因為他們說話輕。
姥姥大聲問:「我跟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知道嗎?你自己看看幾點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在家沒人管,你不知道嗎?」
「不是有你跟我爸在嗎?」
「你像話嗎?這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跟你爸的孩子,晚上給兩個孩子洗澡,你爸扭了腰了,電話打死都不接,你看看你像啥樣子,一身酒氣。」
「你別管我,你管不住我。」
「我不管你,你的孩子,你自己帶吧。」
菲兒尖利的說:「你算啥媽,別人的媽都能幫忙帶孩子,你才帶了一天,看看你抱怨的。」
「我帶了一天?我跟你爸在上海待了兩年了。」
「你待了兩年是為了我嗎,是給我帶孩子嗎?你們帶過嗎?你不是為了你自己玩兒嗎?現在不能玩兒了,你就急眼了?」
姥姥說:「你喝酒了,我不想跟你吵。」
「媽,我已經夠煩了,一大堆事兒,你就省心點兒,行嗎?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我離婚才行啊?」
姥姥說:「你離婚跟我有啥關係?是你自己不好好過,你怪誰呢?你能怪我嗎?養你白養了,你爸扭腰了,你都不問一句嗎?」
「是我不想好好過嗎,你教過我嗎?你沒有教過我,你們都沒有教過我,我不會過日子,又來說我,你知不知道,連佳禾都說我沒教養,我以前還很生氣,現在不生氣了,我覺得她說得對,我就是沒教養。」
姥姥說:「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你去睡吧。」
菲兒說:「我今天跟朋友吃飯,你知道嗎?我朋友家裡就一個保姆,兩個孩子都是她媽帶,家裡的事兒都不讓她操心,你怎麼就不能像別人家的媽媽一樣啊?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給力,我為啥有你這樣的媽啊。」
姥姥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姥爺出來讓她回屋去照顧大寶和小寶,讓菲兒回房去休息。
菲兒不依,在客廳里跟韓總打電話,聲音很大的喊,「韓佳平,韓佳平,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就你累嗎?我不累嗎?你混蛋!」
客廳里叮呤咣啷,不知道什麼東西摔碎了。
菲兒在家裡鬧到十二點多,吳明月給趙慧萍發信息,「你睡了嗎?」
「還沒有,你咋還沒睡?」
「我被吵醒了,剛好茉莉也該喝奶了,不是,她在發酒瘋嗎?啥情況啊?」
「哎,不知道,聽那意思,埋怨姥姥不給幫忙了,姥姥埋怨著給帶孩子了,斷斷續續,聽的也不大真切。」
「她是真能鬧騰啊,我聽著是不是跟老闆打電話了?」
「好像是,你沒聽見罵韓總混蛋呢。」
「真是喝醉了啊,以前真的對韓總那感覺,沒法說,小鳥依人吧 ,溫溫柔柔的。」
「哎,想想挺好的日子,過成這樣,她能不焦慮嗎?你覺得老闆會跟她離婚嗎?」
「不好離吧,就不說三個孩子了,有錢人離婚是很麻煩的,財產的分割,股權的分配,孩子的撫養權,都是大事兒。」
「那是鬧啥呢?」
「誰知道,也不知道後天工資還能不能發了。」
「應該不會拖著吧,這還不至於。」
換人照顧的大寶二寶,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得早。
趙慧萍還沒有起床 ,就聽見二寶在砸茉莉的房門,「吳阿姨,吳阿姨,我要進去,快開門。」
趙慧萍換好衣服拉開門,沒看見大人,就看見二寶在茉莉的卧室門口,「二寶,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你鞋子呢?」
二寶說:「我要找吳阿姨。」
趙慧萍說:「吳阿姨現在帶茉莉,她可能還沒有睡醒,哥哥呢?」
「哥哥在拉臭。」
「姥姥呢?」
「我不知道。」
「姥姥沒在房間嗎?」
「沒有。」
趙慧萍想到那個床圍擋,「那你咋下的床?」
「哥哥會打開。」
「好了好了,吳阿姨一下弄好茉莉就起來了,你先到客廳玩一會兒,去地毯上玩好嗎?」
「我要喝奶。」
「哦,哦哦,那你等一下,我給你沖個奶喝,那你要乖乖的好嗎?」
二寶不喝夜奶,昨晚他臨睡前喝完奶,奶瓶都沒刷,就放在島台上。
趙慧萍把奶瓶給洗好,給他沖了奶,拿在手上輕輕晃著。
二寶眼巴巴的看著,趙慧萍問:「姥姥沒有給你一起睡嗎?」
「一起了。」
一起了,大早上的不會出去散步去了吧?把兩個孩子丟下家裡,出去了?不大可能吧。
趙慧萍拿著奶,把二寶引導到沙發上去,姥姥從姥爺房裡出來,「咦,你醒了,啥時候起的?」
趙慧萍說:「有一會兒了,他沒有找到你,就去找吳阿姨了,茉莉還沒醒,他要喝奶,剛給沖好。」
姥姥說:「昨晚他睡醒沒吃飯,就喝了一壺奶, 餓了估計。」
趙慧萍說:「那我去做早飯了。」
姥姥問:「小趙,家裡有膏藥沒有?」
「還真有,我上次扭到腰,阿姨給我了那個泰國的膏藥,還沒用完。」
「剛好,菲兒爸爸扭腰了,你給我一貼 。」
「好,我去給你拿。 」
趙慧萍回房去床頭櫃抽屜里拿了膏藥,姥姥接過去看了一眼說:「人上了年紀真是不頂用了,給孩子洗個澡也能扭住腰,你看他一下,我去給貼上。」
大寶在房間里大喊,「姥姥,姥姥。」
趙慧萍大聲問:「怎麼了?」
大寶說:「給我擦屁股。」
趙慧萍讓二寶喝著奶,自己去了卧室,「你不會擦屁股啊?」
「我不會啊。」
「你都三歲多了,不會擦屁股,上幼兒園了咋辦?拉完不擦就提褲子嗎?」
「我可以讓老師幫忙啊。」
「老師沒空幫你,你還是自己學吧,你看,紙巾摺疊一下,擦一下屁股,再擦一下,紙巾不夠了再拽,擦乾淨才能穿褲子知道嗎?」
「我姥姥呢?」
「不知道,衣服自己穿好,我先出去了。」
她從房間出來,菲兒蓬亂著頭髮,一臉憤怒的站在沙發後面,「你剛剛喊什麼?不能安靜一點兒嗎?」
趙慧萍說:「我弄著二寶,大寶在衛生間喊叫,我不答應一聲嗎?」
「我媽呢?」
「在你爸爸房間。」
「煩死了,一點兒指望不上,媽,媽,媽!」
姥姥從姥爺房間出來問:「喊我幹啥?」
「大早上的,兩個孩子,你一個都不管,你幹啥呢?」
姥姥說:「你爸扭腰了,一夜沒睡好,我給他貼個膏藥,你就喊。」
菲兒煩躁的說:「事兒是真多,我再睡一會兒。」
她一身宿醉的酒氣,看樣子,昨晚的確是喝了很多。
姥姥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滿面愁容。
吳明月起來的時候,抱了一堆茉莉的衣服,還有小床上的床單被罩。
去露台上放進洗衣機,回來到廚房裡喝水,二寶拿著奶瓶過來就拉住了吳名月的手,「吳阿姨,你不是說要陪我睡嗎?」
吳明月彎腰抱他起來說:「妹妹更需要我,她實在是太小了,離不開人,你還有姥姥姥爺和哥哥陪著是吧?」
二寶說:「那你今晚陪我。」
吳明月嘆了一口氣說:「你最乖了,奶喝完了還餓嗎?」
「不餓。」
「那你去跟哥哥玩兒吧,嗯,你先跟我來吧,先換好衣服,睡衣髒了,晚上睡覺就沒啥穿了,大寶,也來換衣服了乖。」
趙慧萍上午打掃衛生的時候才發現,昨晚她聽見的動靜是啥。
本來沙發邊几上有一個白色的陶罐裝飾,大概是菲兒摔碎了,應該是姥爺給收拾起來了,碎片在角落裡的垃圾桶里。
菲兒沒起,她也不敢用吸塵器,不然吵醒了又得發飆。
她用一條深顏色的濕毛巾,裹住玻璃刮,把沙發下面,犄角旮旯都給拖了一遍。
不然有小碎渣扎到孩子的腳,那就是她的責任了。
吃完飯的姥姥坐在客廳里,她看起來疲憊無助。
趙慧萍踩在一張凳子上,擦拭餐邊柜上面的隔層。
姥姥終究是低下了頭,她給老太太打電話了,約著一起吃飯,問是來家裡還是在外面。
老太太大概在開會 ,姥姥說:「好,你先忙,我們有時間再聯絡。」
她說了大寶二寶想奶奶了。
這個理由老太太怎麼著也得有回應。
姥姥說:「小趙,中午煮點清淡的湯吧,菲兒喝多了,肯定胃裡不好受。」
「好。」
畢竟是親媽,還是很疼她。
姥姥又說:「要不煮點兒粥吧,小米粥,白粥都可以,她起來了可以吃點兒。」
「好,小米粥吧。」
「嗯,要不現在煮上吧,萬一她醒了,就能吃了。」
「好,我擦完這一點兒。」
趙慧萍擦完餐邊櫃的上半部分,拿了抹布進了廚房。
砂鍋里加上水和小米,開小火,砂鍋邊上放一根筷子,蓋子斜蓋著,留一點縫隙,避免溢鍋。
她還有活兒沒幹完,不能一直守在旁邊。
姥爺早飯後又回房了,這會兒出來了,「我這葯不行呀,我得出去找個地方,按一下。」
姥姥說:「你去醫院看一下吧,按啥按,再按出毛病了,去醫院吧,我跟你一起去。」
姥爺說:「扭著腰了,又不是生病了,去醫院能看啥,要是讓理療,還不得天天往醫院跑啊。」
姥姥說:「那也得看啊。」
「行了,行了,沒事兒,歇兩天,你別管了,她還沒起嗎?」
「沒有啊,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跟個鬼一樣。」
大寶和二寶為了玩具箱里的一顆彈珠,又打起來了。
哭聲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我的,給我。」
「不給你,我的。」
「就是我的,這個是爸爸給我的。」
「不對,不是。」
不是彈珠,是酒瓶子上那個透明的玻璃珠,不知道誰的,反正就是要搶。
姥姥說:「一泡屎都得爭一下,兩箱子玩具,都不如那一個玻璃珠,大寶你給弟弟玩一下,你是哥哥呢。」
大寶說:「這是我的,不給。」
急眼的大寶彎腰咬了二寶的手,二寶抬手照著大寶的頭打了一下,手上的小汽車砸的大寶哇一聲也哭了。
姥姥慌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拉開兩個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呵斥誰了。
趙慧萍還踩在凳子上,擦著書架上層。
吳明月抱著茉莉,她騰開一隻手,摸了摸大寶的頭問:「疼嗎?」
「疼,疼死了。」
吳明月說:「阿姨給你呼呼,你要是不咬二寶,他不會打你的,他有錯,你也有錯對不對?以前都不打架,怎麼現在打上了?把手裡的珠子給我。」
大寶抗議,「這個是我的。」
吳明月說:「這個誰的也不是,太危險了,也不是玩具,你給我,我給你保管著,等你長大了就還給你。」
「不能給二寶玩。」
「好,我跟你說大寶,你是哥哥,更懂事一些,阿姨才跟你說,你以後玩不玩弟弟的玩具?」
大寶猶豫著問:「什麼是二寶的玩具?」
吳明月說:「買的時候,總是一起的,有你的,就有二寶的,你們倆分開了,如果不玩對方的,那就各自玩各自的,這樣就不會打架了。」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倆不要一起玩了。」
大寶說:「不要,我們要一起玩。」
吳明月說:「不能再搶東西打架,不然,我就把你們分開,再不能一起玩了。」
姥姥生無可戀的躺靠在沙發上,她說:「小吳,你把茉莉給我,我帶,你帶這倆吧,我弄不住他們。」
吳明月為難的說:「一天就中午睡倆小時,我怕你抱不動她。」
姥姥說:「養孩子是罪孽啊,自己的養大成人了,還得給她帶孩子,這是作孽啊!老了老了,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姥姥把老太太約到了家裡,下班時候,老太太會直接過來。
趙慧萍晚餐就做了比較清淡。
菲兒中午起來,聽說她媽給老太太打電話,晚上要過來,直接黑臉了。
連跟她媽吵架的慾望都沒有了,只是說:「明天你跟我爸走吧,回上海,回山東,隨便你們吧,我不需要你們幫忙了。」
吳明月說:「看見沒,這是等著她們低頭呢,老闆估計快回來了。」
家裡亂七八糟,老闆不回來,菲兒撒嬌都沒地方,只能跟她媽撒潑,這也算是逼著菲兒生活了。
畢竟手忙腳亂,她就沒空做傻事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