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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輩子都在逃,有人一輩子都在記。
有個日本兵,幾十年過去了,走到哪兒都背著一隻無形的箱子,箱子里裝著兩條命、一塊手錶和一封信。
這封信,不是什麼情書,也不是戰地報告,而是他寫給他妹妹的,說得直白點,是一份懺悔書,寫在牢房裡,寫到手發抖。
那年春天,他坐在撫順戰犯管理所的角落裡,紙是黃的,手是冷的,心是空的。
他寫得慢,因為每寫一筆,腦子裡就冒出一張臉,那姑娘的臉,還有她奶奶的血。
時間往回撥到1945年頭,東北的天冷得人牙打架,他們部隊接了個命令,要進山東山區去「掃蕩」。
說白了,就是搶糧、燒村、抓人。
榎本和一個新兵被派進一個山村,村子不大,正準備過年,家家戶戶門上貼著紅紙,空氣里都是灶火和臘肉的味兒。
他們踹門進了一戶人家,屋裡站著個頭髮全白的老太太,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
榎本翻箱倒櫃沒找到值錢的東西,一氣之下砸了水缸,水嘩啦啦潑了一地,老太太眼圈一下就紅了。
他覺得這老太太不對勁,總跟著他轉,他進了堆雜物的屋,亂戳一通,草堆里竟然藏著個姑娘。
小姑娘十六七歲,穿著紅夾襖,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手腕上戴著一塊洋表。
榎本一把把她從稻草里揪出來,老太太撲上來護著孫女,榎本直接一腳把她踹翻,老太太腦袋撞在門板上,血就出來了。
他命令新兵把老太太拖出去,自己留在屋裡,對那個姑娘做了不該做的事。
村子最後被一把火燒了,榎本背著槍走到半山腰,往下看見那對祖孫坐在燒著的房前哭,火光照亮半邊天。
幾個月後,日本投降,他沒死在戰場上,反倒被蘇軍抓了,押去西伯利亞。
那地方,白天凍得像刀子,晚上凍得像棺材。
他們那一隊人,死了大半,榎本活下來了,1946年夏天被送到中國,關進了撫順戰犯管理所。
他那封信,就是在那兒寫的。
他寫給他妹妹,說你現在戴的那塊表,是我從一個差不多跟你一樣大的女孩手上搶下來的。
那是她唯一的財產,也是她的命根子。
他說他知道自己該死,他也不求原諒,只是實在撐不住了,非得把這事寫出來。
那年頭,中國剛打完仗,百廢待興,街頭巷尾掛滿了「懲奸除惡」的標語。
可到了1956年,一批像他這樣認罪的戰犯被放了。
榎本也在其中,他回到日本後沒再當兵,也沒去藏起來。
他開始四處演講,講自己在中國做過什麼,講那天的火,講那姑娘的眼淚。
他不是在表演,也不是在求原諒。
他拿著那封信,走街串巷,站在東京的十字路口,大聲念那段他寫給妹妹的文字。
有人罵他瘋子,有人扔他臭雞蛋,也有人停下來聽完,然後轉身離開。
他不解釋,也不辯解。
他說他是個罪人,這話他重複了一輩子。
他不寫書,不上電視,也不上歷史講堂。
他只說:「我做過的,我記著。」
他那封信,後來被一份資料收錄了進去,那是戰後清理戰犯證據的一部分,歸檔歸得整整齊齊。
人們讀到那封信的時候,很多年都過去了,村子也早就沒了,只剩下那塊表,成了記錄的一部分。
榎本晚年時住在東京郊區一個安靜的小屋裡,屋裡沒掛照片,沒擺勳章,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封信。
他時不時會拿出來照著念,沒人聽他,他也要念,那像是他每天的功課。
有一年冬天,他走在澀谷街頭,風吹得他渾身打顫,他把信揣在懷裡,站在人來人往的地鐵口,又念了一遍。
他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從肺里刮出來的。
他說:「那姑娘的手,是我掰開的。
那表,是我拿走的。
我記著。」
他活到老,沒再犯事,也沒進過醫院。
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在一家舊書店門口,他在找一本關於山東的小冊子。
人家問他找什麼,他說:「我想知道那個村子後來還有沒有人活下來。」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參考資料:
《抗日戰爭日軍暴行錄·山東卷第59師團》
撫順戰犯管理所檔案館口述材料
日本《每日新聞》戰後歸國戰犯採訪錄(1957年版)
中國國家檔案局《日本戰犯認罪書彙編》
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戰後口述歷史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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