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葉嘉瑩:人間原是幻 以詩見蒼生

2024年11月24日19:32:05 歷史 1928

2024年11月24日,著名古典文化學者、詩人葉嘉瑩逝世,享年100歲。

許多人知道她,是因為她的古詩詞評講,以及那部紀錄片《掬水月在手》。去世前,葉嘉瑩是南開大學中華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加拿大皇家學會院士。

她曾任中國台灣大學教授,美國哈佛大學密歇根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客座教授,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終身教授,還受聘為國內多所大學客座教授及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名譽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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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葉嘉瑩成為「感動中國」年度十大人物之一,頒獎詞是這樣寫的:「桃李天下,傳承一家。你發掘詩歌的秘密,人們感發於你的傳奇。轉蓬萬里,情牽華夏,續易安燈火,得唐宋薪傳,繼靜安絕學,貫中西文脈。你是詩詞的女兒,你是風雅的先生。」

葉嘉瑩出生於1924年,距今整整一個世紀。回首從前,許多往事的細節都已難記起,消散如煙。但因為她自幼便開始作詩填詞,許多過往的記憶與感傷,被她以古代文人的方式記錄下來。「我所有的詩詞都是源於現實中真實的觸動,從小就是。」

葉嘉瑩是蒙古旗人,姓葉赫那拉——慈禧太后便出自這一族。她的家族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其祖父是光緒年間的進士,家中四合院的祖宅大門上,有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書「進士第」。

在她的記憶里,這個院子里從來沒有過大呼小叫的喧囂,無論親人還是傭人,人和人之間講話,從來都心平氣和,輕聲慢語。「家裡永遠都很安靜,可以聽到蟬鳴和蟋蟀叫,再有就是人的讀書聲。她的伯母和母親都喜歡花草,院中有花池,蜜蜂蝴蝶飛來飛去」。

她寫的第一首詩是《秋蝶》——

幾度驚飛欲起難,晚風翻怯舞衣單。

三秋一覺庄生夢,滿地新霜月乍寒。

十幾歲的葉嘉瑩,還寫過一首《詠蓮》,其中兩句「如來原是幻,何以度蒼生」。後來她自己想起,也覺得奇怪——正值妙齡的少女,為何就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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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葉嘉瑩高中畢業前在北京的留影

答案其實也明擺著:從小就目睹了太多的痛苦和災難。出生在軍閥混戰年代的葉嘉瑩,小時候就常在北京看到從各地逃難來的百姓。甚至於冬天去上學,在巷口拐個彎,凍餓而死的難民的屍體就橫在眼前……

她17歲那年,母親便因病去世。那時又是抗戰最艱苦的階段,國之難與家之災,沉甸甸壓在她單薄的肩上。她父親因工作長期在外,戰火連天,信息難通,直到母親去世的第二年,葉嘉瑩才接到父親的來信。「開頭寫的是我母親的名字,他還不知道母親早已不在了。」

葉嘉瑩的丈夫趙鍾蓀,是她英文老師的堂弟——「他從他堂姐那裡看到我的相片,然後就打聽到我。」她對這個年輕男孩沒有特別熱烈的感情,兩人平靜地交往了兩年後,1948年結了婚。那年冬天,這對年輕夫妻一起去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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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瑩與趙鍾蓀的結婚照

她和丈夫的姐姐、姐夫住在一起,條件十分艱苦,生活也頗多操勞。幸有一位老鄰居介紹她去中學教書,20多歲的葉嘉瑩就這樣走上了教書育人之路。

生活尚未安定,「白色恐怖」已席捲了他們:趙鍾蓀被抓進監獄,一關就是將近三年。三年里葉嘉瑩帶著幼女苦苦度日,還要面對周圍人狐疑的目光——「她的先生呢?」她怕一說出實情,自己就要丟掉工作。

「如果說女人是花,那麼我很早就凋零了。」她說,「少年時代那些美好的夢我已經不再期待了。」從年輕到年老,多少年裡,葉嘉瑩一次次夢見過回到自己在北京察院衚衕的老家,但夢中的院子總是空空蕩蕩,每個房門都進不去。

熟悉葉嘉瑩的人都知道,她的婚姻並不幸福。在許多人眼中,趙鍾蓀性格孤僻,脾氣也差。葉嘉瑩在外辛勞教課,回家依然要操持家務,還要面對丈夫不時的挑剔甚至責備。

理解葉嘉瑩的人則嘆道:趙鍾蓀也是個不幸之人。早年遭遇牢獄之災,出獄後又失掉工作,靠妻子養家。就是到了國外,也始終沒能找到自己在社會上的一席之地。身為一個有著濃重男尊女卑舊意識的「大男子主義者」,在沒有收入也沒有地位的現實面前,趙鍾蓀依然放不下一家之主的強勢姿態,這讓他面對極有才華又是家中頂樑柱的妻子時,不可能不顯得擰巴。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葉嘉瑩的詩詞課名氣越來越大,到處都在邀請她去講課。據她回憶,當時自己工作量的「巔峰時期」,同時要在四所學校講課——早上、下午和晚上分別在不同的學校講課,每周還有電台的《大學國文》欄目。「那時你只要喜歡古詩詞就會發現,各大學和電台廣播的古詩詞都是葉嘉瑩在講。」

著名作家白先勇在台灣大學念的是外文系,但他和他的不少同學寧願逃掉專業課也要去聽葉嘉瑩的詩詞課。「葉先生的講座場場座無虛席,很多人寧願站著也要聽。」他說,「中國古詩詞的殿堂,是葉先生引我進入的。」

課堂上的葉嘉瑩是怎樣的形象?白先勇記得很清晰。「一口北京話,純正而富有教養,念詩的聲音很迷人……她講唐詩,我覺得她本人簡直是把那種盛唐的精神帶到課堂上來了。這種有形或無形的氣場和啟發,對學生來說最為重要。」

多年以後,白先勇依然記得葉嘉瑩講杜甫的《秋興八首》時,是如何作為一個經歷過戰亂流離的人,將杜甫深切的詩意講得如此動人的。

葉嘉瑩講古詩詞有個至為超絕的特色:她講誰,自己就是誰。

著名女詩人席慕蓉也聽過幾次葉嘉瑩的講座,佩服到五體投地,甚至聽得流淚。她之前就聽葉嘉瑩的學生說過:葉老師講杜甫就是杜甫,講李白就是李白,講辛棄疾就是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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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席慕蓉與葉嘉瑩在南開大學的合影

席慕蓉見過「辛棄疾上身」的葉嘉瑩。她當時講辛棄疾的《水龍吟·過南劍雙溪樓》——「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里須長劍……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問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陽纜。」

當葉嘉瑩講到最後那句「系斜陽攬」時,席慕蓉和身邊另一個文學界好友同時倒吸一口氣,那一瞬間他們感到:再沒有比這四個字更能說出辛棄疾作為一個垂暮英雄的無奈與清醒了。

當席慕蓉還在反覆回味時,她抬頭看到葉嘉瑩走下了講台,走到後面一排座位準備坐下休息,那一刻她強烈感覺「剛才看到的辛棄疾本尊已經從葉老師身上緩緩離去。好像辛棄疾透過葉老師,把他一生的悲歡都說出來了」。

2016年,73歲的席慕蓉在南開大學,又聽了一次葉嘉瑩的講座。那年,葉嘉瑩92歲了。她給大家講歐陽修的《蝶戀花·越女採蓮秋水畔》,「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絲爭亂」。

葉嘉瑩說,這句是神來之筆,因為「人不是只有表面的美,還有內心美好的一切。采荷女的渴望、嚮往和本質,都是美好的,可是誰能夠知道、誰能夠接受?」她說,「有時候,一個人一生都未必能有機會知道和認識自己的美好。」

席慕蓉坐在台下,聽到這句話後,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在台下默默哭了很久。

上世紀70年代初,葉嘉瑩受邀去加拿大教書,她的初衷不是為了開眼界,還是為了養家——丈夫和女兒都在美國,但是兩個女兒要念書,而丈夫始終沒有工作。因為簽證的問題,她沒辦法在美國工作,只能先去加拿大教書。

在那之前,她從來沒有用英文上過課。為此不得不每天晚上抱著英文字典查到深夜,第二天早起再去給學生上課。「從那時起,我養成了每天夜裡兩三點鐘睡覺的習慣。」那時,她已經四十好幾歲,卻拼得比她教的學生還苦。

雖然辛苦,但葉嘉瑩也因此深入了解了許多西方的文學理論和英語文學作品,無形中讓她拓寬了對文學理論的闡釋能力,不僅能用傳統詩論,還可以用西方文學理論來闡釋中國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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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瑩有關詩詞的著作

漸漸地,她在海外中文學界的名氣也越來越大。1976年3月,52歲的葉嘉瑩要去美國參加一場有關中國文學的會議。她先從溫哥華飛到多倫多,看望了大女兒夫婦倆,然後又飛到美國的匹茲堡看望居住在那裡的小女兒夫婦。

接連和女兒女婿團聚的親情與快樂,讓葉嘉瑩心裡暖暖的。從匹茲堡飛去舉辦會議的城市時,她在飛機上欣慰地想:自己這一輩子辛辛苦苦到晚年,總算看著兩個女兒長大成人、成才成家。

她覺得自己都想好了,將來等女兒有了孩子,「我就去幫她們照顧孩子,跟所有的姥姥一樣……」誰不想享受天倫之樂?

然而,葉嘉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幸福溫暖的憧憬,竟然轉瞬就遭遇晴天霹靂的重擊——下飛機後她便收到噩耗:長女和女婿遭遇車禍,雙雙去世。那年,她的大女兒才27歲。

葉嘉瑩以淚洗面,痛不欲生。「沒想到我一生的磨難還不夠,上天還給我這麼大的打擊。」

最終拯救她的,還是詩詞,以及拳拳愛國之心——痛失愛女的葉嘉瑩決定跳出「小我」,把身心都獻給更大的生命目標。她決定回到祖國去教書,「我要把余年都交付給國家,交付給詩詞。」

1978年,葉嘉瑩回到祖國,先去北大,然後應著名翻譯家李野霽之邀去了南開講課。李霽野當時任南開大學外語系主任,他是魯迅的學生,也是葉嘉瑩的老師顧隨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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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葉嘉瑩在南開課堂上

在南開,葉嘉瑩掀起了一股如痴如醉的聽課浪潮。學生們聞風而來,把階梯教室擠得水泄不通。不但座位上、階梯上坐滿了人,窗台上、窗外邊也都是人。有時候葉嘉瑩來到教室門口,發現自己都擠不進門。

1978年考上大學的徐曉莉回憶起當年聽課盛況,光景仍歷歷在目。「我們恨不得把每一句都記下來……大家如醉如痴,如沐春風,如飲甘露……葉先生的南開一課,像春風化雨,催發了中國古典詩詞里的真性情、真生命。」

為了聽課,學生們一大早就等在教室外——這些學生很多都不是南開中文系有資格「正聽」的,而是從外地專程慕名前來的。為了保證自己的學生有課聽,南開中文系主任不得不親自把守教室門口,還製作了聽課證。

有少數學生想方設法偽造證件也要去聽,更多進不去的外校學生就在階梯教室外的台階上聽。徐曉莉記得,當時窗戶上還有個鐵架子,「我們就站在台階上,抓著鐵架子聽課。」有人開玩笑說,這買的都不是站票而是「掛票」。

葉嘉瑩的一個學生記得:趙鍾蓀聽說妻子的課極受歡迎後,也想去聽,又怕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沒面子。於是他身著西裝革履,夾著公文包,假裝從工作單位出來,到葉嘉瑩講課的教室去聽一會兒,然後在散課之前趕緊走掉,怕被妻子看到。

葉嘉瑩自創了一個詞「弱德之美」。這是她假想的一個名詞,指那種在被壓抑之中、無法自由表達出來的堅守之品德。這個詞,她用來形容過許多詩人,與她自己的經歷和氣質也極為貼合。

這樣一位柔弱文靜的女子,在艱難的歲月中,以她單薄的雙肩扛起家庭重擔,以她華彩的學識教書育人,以她堅韌的勇氣面對人生中一次次重大打擊。

自從到加拿大教書後,每晚補習英語的經歷,讓葉嘉瑩養成了熬夜讀書的習慣。她總是在吃中藥,身體也不算強健,卻得以高壽離世。

她的許多朋友都認為,那是一股純凈的精神之火在始終支撐著她。

如果長壽有秘訣,那麼,這就是葉嘉瑩的秘訣。

葉嘉瑩自己也說:「我一直覺得意識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有『識』是不能消滅的。因此,如何真正保持我們不滅的『識』,保持它的純凈、完美,這才是人生第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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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信冥冥有數,那麼一定是她讀過、愛過、講過的那些古代詩人們,通過凝聚了他們心血與愛的詩詞,為葉嘉瑩的生命源源不斷注入了力量。

「我們古代那些偉大的詩人,他們的理想、志意、持守、道德時常感動著我。」葉嘉瑩說,「尤其當一個人處在戰爭、邪惡、自私、污穢的世道之中時,你能從陶淵明李杜蘇辛的詩詞中看到他們有那樣光明俊偉的人格與修養,你就不會喪失你的希望和理想。」

她不止一次說過,自己之所以九十多歲了還在講授詩詞,就因為覺得既然認識了中國傳統文化里有這麼多美好的、有價值的東西,就應該讓下一代人也能領會和接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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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能傳給下一代,在下對不起年輕人,在上對不起我的師長和那些偉大的詩人。我雖然平生經歷了離亂和苦難,但個人的遭遇是微不足道的,而古代偉大的詩人,他們表現在作品中的人格品行和理想志意,是黑暗塵世中的一點光明。我希望能把這一點光明代代不絕地傳下去。」

她無疑是做到了。

紅星新聞記者 喬雪陽 編輯 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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