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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果30歲,在國企財務部當主管,每個月工資8500。
老公楊啟33歲,是一名公務員,每個月工資5000。
葉果結婚還不到一年,她有時覺得兩人的關係一點都不像新婚,不知道是現在這社會,大家都一樣,還是只是他們如此呢。
外面下大雨了,葉果有些無奈,很多次都這樣,快下班時就開始下雨,讓人莫名感覺煩躁。
她今天騎著電動車上班,這個天氣騎著回去,淋濕不說還會很危險。
葉果拿出手機,給楊啟打電話,說:老公,你下班開車來接我吧,我騎車回去太危險。
楊啟下班比她早半個小時,已經準備好正要出門,聽她這麼說,皺著眉說:果果,這天氣我要去接你,肯定堵車厲害,你還是騎車回來吧,沒事的,就算淋濕了,回家洗個熱水澡就行。
葉果愣了一下,她很少讓他接送自己,覺得兩人不同路,太麻煩,可今天她真的想讓他來接下自己,聽到的卻是這樣的話。
沒等她說話,他又說:果果,你想啊,如果我來接你,明天早上你沒車,還要我送你過去,真的太麻煩了,你說是不是?
葉果看著窗外的雨霧,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的沒錯,確實不方便,可他們是夫妻啊,這種天氣,就算她不提,他也該關心一下她怎麼回家吧。
她說: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葉果又一次感覺很無力,她突然很懷疑,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兩個原本陌生的人,相處一段時間後組建一個家庭,每個人都是懷著美好的願望吧,希望在一起走的過程中,有人關心,有人安慰,有難處一起撐過去。
葉果搖搖頭,讓自己不再想這些,她摸了摸自己的頭,覺得有些燙,可能真的感冒了。
她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冒險,拿出手機約了一輛網約車。
等車的時間裡,她不由苦笑,其實根本不需要他來接,不是嗎?
車到之前給她打了電話,她撐著傘提前到門口等著,雨真的下的很大,整個世界都是霧蒙蒙一片,每個人都急匆匆地,在雨里穿梭,都想早點回到那個稱之為家的地方。
葉果坐上車,車裡很溫暖,讓她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司機在打電話,不過是用藍牙耳機,這讓她安心一些,不然這天氣開車也很危險。
她聽見司機說:你別擔心,我都知道,我開車很慢,會很小心。
嗯嗯,今天約車的人多,我回來的晚,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司機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老婆,這雨下的太大,擔心我開車危險。
葉果笑了笑,說:嗯,她擔心的挺對的,你們感情真好。
司機傻乎乎地笑著,葉果嘆口氣,看了眼時間,楊啟應該到家了,她發了一條信息,問他到沒到?
過了好幾分鐘,一直沒有回復,她不敢打電話,怕他接電話反而危險,心裡卻也有些著急。
這天氣,騎電瓶車危險,開車也要特別小心,就像她做的這車,一路都很慢,每輛車都小心翼翼。
又過了幾分鐘,葉果還是沒收到信息,她忍不住撥打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接通,她說:你到家了嗎?
楊啟擦著頭髮,說:早到家了,怎麼了?
葉果有些氣憤,說:那你怎麼不回信息?
楊坤說:哦,洗澡呢,沒看見,沒事我先掛了,頭髮還濕著呢。
電話已經掛斷,葉果揉著自己的眉心,她的心一時間空落落的。
到家了,葉果開門進去,楊啟正躺在沙發上打遊戲,戴著耳機指揮戰鬥。
她身上還是有些濕了,回卧室泡在浴缸里,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真是特別舒服。
葉果一邊聽書,一邊泡澡,閉著眼睛,讓自己不要想七想八。
她勸自己多一些頓感,每個人都活的不容易,上班都很累,想要活的好,玻璃心是最要不得的。
可不可否認,楊啟的態度還是讓她失望,在她的觀念里,婚姻不該是這個樣子。
媽媽打來電話,說:果果,你到家了嗎?你和小啟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我可告訴你,你歲數不下了。
葉果忍不住咬了咬唇,疲憊地說:媽,我們互相都還沒了解,孩子的事不著急,你就別操心了。
媽媽老陳說:葉果,你別不知足,你能找到小啟這樣的男人,偷著笑吧。
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家條件好,父母都有退休金,還給你買了一輛車,他自己還是公務員......
葉果聽媽媽絮絮叨叨說著,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在媽媽的眼裡,都是她不知好歹。
可有這些了,就是幸福嗎?她不知道。
洗完澡出來,葉果有些頭暈,中午沒什麼胃口,她沒吃飯,現在更是覺得難受,看來真是感冒了。
她到客廳拿出藥箱,找溫度計測體溫,楊啟抽空看了她一眼,說:果果,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葉果看著體溫計,真發燒了,體溫38.2℃,她又翻找退燒藥,然後吃了兩粒。
她看著在遊戲中征戰的楊啟,說:我發燒,不想吃飯,你想吃什麼點外賣吧。
楊啟皺眉,說:我不想吃外賣,中午就是在外面吃的,味道太重,胃不舒服。
葉果:哦,那你看冰箱里有什麼,自己隨便弄點,我吃了葯先去睡一會。
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葉果覺得特別渴,喉嚨像著火一樣。
她很想起來喝口水,可就是醒不過來,只能艱難地喊:楊啟,我渴,你給我倒杯水。
半天沒反應,葉果覺得心裡火燒火燎,只能伸手去推他,說:給我倒杯水。
楊啟被推醒,特別不高興,他本來晚上隨便吃了點,打遊戲到凌晨,此刻原本睡的正香。
他煩躁地說:你幹什麼?睡個覺都不安生。
葉果還迷糊著,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聲音乾澀地說:給我倒杯水。
楊啟大聲說:晚上不子吃飯,大半夜折騰別人,煩不煩?想喝自己去倒。
他真的很困,看葉果只是讓他倒水,也沒多想,往床邊讓了讓,繼續倒頭睡覺。
葉果抿著唇,感覺自己躺在火里,身上的水分一點點蒸發。
她慢慢睜開眼睛,還能記得剛才發生的事,輕微轉頭看了看, 他已經睡得很熟。
葉果眼裡不自覺涌滿了淚,很快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可她真的很難受,慢慢掙扎著坐起來,下床去屋外倒水。
葉果想著可能是因為發燒,她的腦子都轉的很慢,發生的事沒辦法停留,做什麼都是機械的。
終於灌下去一大杯水,她覺得喉嚨和胃裡一陣涼快,可身上還上很熱,又去找了兩粒退燒藥吃下去。
身上酸軟無力,葉果也不想再回屋裡去,那兒讓她覺得壓抑,她躺在榻榻米上,隨手扯過一張小毯子。
外面還在下雨,窗檯被打的噼里啪啦響,葉果聽著,本以為會吵得睡不著,結果很快又睡過去。
她被叫醒時,天已經亮了,楊啟大聲說:葉果,你看看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覺?
哎呀,我都要遲到了,早飯也沒有,煩死了。
沒等葉果起來,他已經匆匆忙忙出門,聽著門被摔上,她才伸手摸手機,想看看幾點了。
沒找到手機,她揉著眉心想了想,應該是在屋裡,她頭昏腦漲,今天是沒辦法上班,必須趕緊請假。
葉果給領導打電話時,彭總聽到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說:葉果,怎麼這麼嚴重,去醫院了嗎?
她說:嗯,發燒了,一會兒去醫院。
彭總說:我一會兒銀行辦事,你等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葉果也沒有拒絕,彭總是財務總監,她到廠里後,一直在她手下幹活,兩人關係很好。
她又喝了點水,在包里裝好紙巾、水杯等,靠在沙發上等著。
彭總給她打電話,過幾分鐘就到她家樓下,葉果背著包出門。
她感覺頭重腳輕,走路都小心翼翼,就怕摔倒,那也太丟人了。
剛到樓下,車已經到了,她坐進副駕,說:彭姐,麻煩你了。
彭楓瞪她一眼,說:我們認識多久了,還跟我客氣。
到了醫院,醫生讓量了體溫,39.5℃,醫生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說:你不難受嗎?不迷糊嗎?
葉果沒說話,她怎麼可能不難受呢,可昨晚吃了兩次葯,她以為怎麼也能好點,沒想到反而燒的更厲害。
醫生讓她住院,她想著家裡的情況,覺得還是住院省心。
躺在病床上,護士要輸液,問她:你吃早飯了嗎?
葉果搖頭,說:哦,沒吃,沒什麼胃口。
護士皺眉,說:那不行,你先吃點飯,我一會兒再來。
彭楓說:果果,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你喝點蔬菜粥。
她說著已經走了,葉果躺在床上,心裡卻很難過,在自己生病難受時,陪在身邊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老公。
葉果喝點了粥,護士給她輸上液,彭楓還有工作,回去了,讓她有事打電話。
她笑著說:彭姐,我沒事,不過是感冒,你不用擔心,下班也不用過來了。
下午輸完液,葉果還是想回家,醫院給人感覺太不好了。
醫生卻不同意,說:你這種情況,雖然現在退燒了,晚上可能還會燒起來,很危險。
葉果猶豫了,如果真像醫生說的這樣,她還真不敢回去。
她又躺回病床上,開始聽書,現在她需要的就是休息。
楊啟打來電話時,她睡的還有些迷糊,聽他說:葉果,你怎麼還沒到家?晚上吃什麼,忙了一天,餓死了。
葉果給他發了個定位,說:吃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想吃。
她承認自己有些賭氣,可這不是應該的嗎?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她昨晚生病了?
他關心她一下了嗎?他都沒給她倒一杯水,現在竟還等著她做飯,真是太自私了。
楊啟看著手機上的定位,是醫院,他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去看病人了?
他坐在沙發上,心情特別不好,站起來開車回爸媽家,媽媽肯定做了好吃的。
他進門後一臉不高興,他媽媽老江說:小啟,你怎麼了?被領導批評了?
楊啟說:沒有,葉果不知道搞什麼,跑醫院去了,也沒說一聲,家裡什麼都沒有,冷冰冰的,一點家的樣子都沒有。
老江皺眉,說:小啟,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果果鬧矛盾了?
楊啟說:沒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被鬧鈴叫醒,發現她不在,以為她做早餐呢。
結果廚房根本沒人,才發現她還在睡覺,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跑到榻榻米上去的。
我一看快遲到了,把她喊醒就趕緊出門,哪有時間鬧矛盾。
老江眉頭皺的更深了,說:她睡榻榻米你都不知道?那昨天晚上呢,你們沒在家做飯嗎?
楊啟聽媽媽這麼說,更覺得委屈,說:媽,昨天快下班時下大雨,葉果說她騎車不安全,讓我開車去接她。
媽,你說那個點多堵車啊,我就沒去,讓她自己騎車回來。
我回家有些累,躺著玩一會兒,她回來身上有些濕,直接去卧室洗碗,過來吃了葯去睡覺,讓我點外賣,哎……
他又說:媽,先別說她了,你趕緊給我做點吃的,我好餓。
老江站起來,說:走,我們先去看看,果果在醫院幹什麼。
楊啟不樂意,說:不想去,誰知道她想幹什麼,哼,我沒去接她,還不如怕路上堵車,她回家飯都不做,真是太過分了。
老江忍不住嘆氣,說:楊啟,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們結婚這些時間,天天等著她下班做飯,那你給她做過什麼?
昨天那麼大的雨,你去接她怎麼了,就算堵車,又怎麼了,你那麼點時間都沒有?
楊啟說:媽,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想騎車,可以打車,比我去接她更方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老江說:楊啟,你結婚了,果果是你老婆,你就不心疼她嘛,既然你都不關心她,她又憑什麼要給你做飯?
楊啟吃驚地看著老江,說:媽,你說什麼呢,不都是這樣嗎?
再說了,我也沒有不關心她,早上還叫她起床,是她自己要和我鬧矛盾。
媽,我看她這樣就是慣的,覺得我離不開她,哼,不就是做飯嘛,她不做我也不會餓死。
老江看他這樣,更是皺眉,說:楊啟,你都說看見她吃藥,就沒想到她可能生病了嗎?
她讓你點外賣,可她也沒吃,你吃飯的時候想到她了嗎?
楊啟,你是不是剛結婚就想離婚啊,你能不能懂點事?
楊啟說:媽,你就是想多了,她吃藥就是為了預防感冒。
他大聲說:媽,能不能不說這事,我上班已經很累了。
而此時葉果也正在吃飯,聽媽媽在電話那邊嘮叨,讓她趕緊養老身體,快點要個孩子。
她只是聽著,自己的心裡卻很迷茫,她和他真的能繼續走下去嗎?真的要生個孩子嗎?
她不知道,結婚不容易,可離婚就容易嗎?離了婚又會怎麼樣呢?
掛了電話,她默默吃飯,其他先不想了,邊走邊看吧。
也許活著的真相,就是不管什麼時候,你真正能夠依靠的,永遠都是你自己,你的幸福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包括你所謂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