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我和張杏兒從小一塊長大和上學,因為兩家關係緊張,同學9年甚至同桌時我們都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高中,我們的關係才迎來突破。高一時發生了許多事,後來我倆還確認了戀愛關係。但學業為重,我們約定大家都暫時不考慮男女之情。
我們都在為學業努力,但因為張杏兒二哥張航的相親對象,喜歡二哥,母親和張嬸發生了激烈的矛盾,我們兩家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化。
晚上,連大哥也回了家,看來他也知道了家裡發生的事。
二哥氣得不得了,要去找張家拚命,非要和張航打一架。被父親罵了幾句,強行鎮壓了下去。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讚許道:「老三現在可以了啊,張航比你大兩歲,你都能收拾了他。」
我不屑一顧,得意洋洋道:「就憑他跟個小雞仔一樣,我讓他一隻手都沒問題。」
父親一拍桌子,「你能的很,你下手要是沒輕沒重,真拿木棒把人打傷了咋辦?」
我不敢說話了,母親卻不樂意了,指著鼻子罵道:「姓王的,你兒子今天是保護他老娘,打得好,打得妙。你說,你老情人和他兒子打我,你反過來罵我兒子?」
父親被母親一嗆,也不再說話了。大哥、二哥和我,都偷偷憋著笑。
吃完飯,二哥將我拉到外邊,悄聲向我感謝,「老弟,今天要不是你在,媽真要被張航打了,那事可就大了。黃娜家也不靠譜,竟然將事情告訴了張航。」
我理解二哥的心情,這件事的緣由就在此,由此對黃娜家也產生了遷怒。
我連忙阻止二哥瞎想,笑道:「二哥,黃娜是不是就是張航要去說的那個對象?這事跟人家沒太大關係,你別多想。」
「你也知道,張航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不問出個一二三,打也打不走。估計那邊就是覺得煩,才說出了你,但他們也沒想到,張家跟咱們家不但是鄰居,而且還有舊怨。」
二哥琢磨了片刻,便釋然了,「確實,黃家如果不說明白,張航肯定以為人家騙他呢,鐵定會時不時去糾纏。只是也太湊巧了,就是這麼寸。」
看二哥想明白了,我趕忙轉移話題,「二哥,你那位黃娜怎麼樣啊?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
二哥也來勁了,跟我說他對黃娜的印象。在他的感覺中,黃娜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只是初中畢業,但有見識,性格活潑開朗,長得也很大氣,很符合他的審美。
我開玩笑道:「二哥,你說的就跟仙女一樣,啥時候領回來,讓我看看啊!」
二哥正說得起勁,被我打斷有些不悅,「小子,這可是你二嫂,你要看啥看?」
我「切」了一聲,這人一點勁都沒有。
二哥突然揶揄道:「你還有工夫操心我的事,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兩家這次大鬧一場,你和張杏兒以後還咋處?」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處啥處啊?二哥,你再這樣說,我可要說你誹謗了?」
「啥玩意誹謗?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我可是看見過好幾次了,你們在鎮里下了車,一路上有說有笑,快到村裡才分開走,裝啥裝啊?」
我大吃一驚,趕緊去捂他的嘴。
二哥掙扎開,「你放心,我沒跟家裡人說。但你這事啊,以後我看難。媽那一關你都難過,張家那邊更加難。」
看到二哥「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就不信了,以後就要把張杏兒娶回家,到時候你咋說?」我氣憤道。
二哥豎起大拇指,「好兄弟,我就喜歡你這信心滿滿的樣子,繼續保持哈!」
我氣得要踢他,二哥一個閃身,笑哈哈地離開了。
二哥的話,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兩家關係本就不好,現在又激化了一番,以後還真的是難!
那晚我睡得比較晚,一會夢到張杏兒哭哭啼啼說家裡人以死相逼,一會又夢到自己上門,被張嬸用笤帚趕了出來。
在家休息了一天,九月一號到了。一大早,我就去鎮上坐車。
還是熟悉的老地方,張杏兒在那等我。
剛見面,張杏兒就迫不及待地向我道歉。
她說了什麼,我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這個女生好可愛。其實這件事,跟她沒什麼關係,她生怕我誤會,才趕忙向我解釋。
其實,就憑她前天,抱住她媽媽,將她拖回家,我就不可能遷怒於她。
我打斷了她的話,笑道:「你甭給我解釋這麼多了,咱倆誰跟誰啊,我又沒怪你。」
張杏兒惱怒地打了我一下,「什麼誰跟誰?你再亂說,我可不理你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話里有毛病,趕忙向她道歉。
在車上,我問前天晚上,他們家是咋開會的。
張杏兒氣道:「我二哥臉真大,晚上爸和大哥回來後,他還叫囂著要跟你二哥單挑。他白天在你那吃了虧,心裡不服氣。」
我笑了,張航這是想在二哥跟前找面子呢。
二哥雖然比我矮了兩厘米,看起來也瘦一點,但二哥常年干木匠活,動作敏捷,手勁很大,我從未在他身上佔過便宜。張航要找他,也是想瞎了心了。
我笑著問張杏兒,「你爸和你哥咋說的?」
「我爸沒說話,估計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我大哥倒是狠狠將他罵了一頓,說他一天天不幹正事,難怪人家姑娘瞧不上他。要是他有本事,哪有你二哥的事。」
我點了點頭,張家真就是張遠這個長子有見地,人也很正派。
張杏兒有些擔憂,「我二哥那人脾氣不好,被大哥罵了肯定不服,到時候他要是去報復你二哥咋辦?」
我笑了笑,「我二哥過幾天就和二嫂去廣東了,你二哥有本事就飛過去。」
張杏兒也笑了,「希望這次的事,給二哥一個教訓,讓他醒悟吧!現在家裡除了我媽,沒有一個人待見他。我都聽到大嫂鼓動我大哥分家呢,只不過我大哥沒同意。」
我理解,張遠雖然也不待見這個兄弟,但肯定會幫扶父母給張航娶媳婦。等到張航成了家,估計到時候才會選擇分家。
我和張杏兒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學校,家裡的事並沒有影響我們彼此的感情。
第一個月的學習進度很理想,學校組織了月考,查看大家補課的效果如何。
可能是補課期間,沒有強制要求上晚自習,加上又是假期,許多人都有些鬆懈。
而我們三人,每晚都按照節奏和進度用功,此消彼長之下,大家的成績和排名更進一步。
這次月考,我竟然考到了全校第一。雖然總分只比第二名高了五分,平均下來,每科連一分的分差都沒有,但這也是我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我有些激動,但我也很清醒,這只是小測驗,並非正式的大型聯考。不要忘了,學期末我們要參加地區重點高中聯考,那才是試金石。
白康和張杏兒比我還激動,以前她覺得我成績好,但也沒想到會能考到第一名。
張杏兒穩住了班裡第一名的成績,白康也進了兩個名次,考到了班級二十八名。
這下他可以不用再說是中等水平了,完全有底氣說一聲中上了。
就當我們信心滿滿的時候,接踵而來的另一件事,又生出了許多波折。
9月底,再次放月假。我和張杏兒如往常一樣,下車後結伴往家走,快到村口時再分開,一前一後各走各的。
可這次卻被別人看到了,到家後沒多久,張家嬸子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林小娟,你看你這生的都是什麼種?」人還未到,院外就傳來了怒罵聲。
母親正在灶屋做飯,我在燒火,聽完外邊的聲音,母親拿著鏟子就沖了出去。
「趙月玲,你想幹嘛?你罵誰喃?」母親不甘示弱地罵道。
一看母親敢還嘴,張家嬸子更加氣憤,開始賭咒發誓,「林小娟,你家老二搶我們家航航的對象,這事還沒完,你家老三又勾引我閨女,這不是種不好是什麼?」
「呸,我家老二那是憑本事,你家兒子沒出息,人家姑娘看不上不行嗎?說明人家有眼光。老三勾引你閨女,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你閨女長那樣,我兒子能看上才怪?」母親回擊道。
看母親越說越沒譜,我趕忙拉住了她,示意她少說兩句。
張家嬸子更加來勢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沒看見,但有人看見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勾搭姑娘,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就不可能考上大學。」
母親毫不示弱,罵道:「誰說我兒子勾引你閨女,我還說你閨女勾引我兒子呢!」
「王世峰,你敢不敢發誓。要是勾引了我家杏兒,你就是王八養的。」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母親大喊道:「你說發誓就發誓,你算老幾。要發誓,也得讓你家張杏兒也發誓,這樣才公平。」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我尷尬的都想要鑽到地縫中去。
這時候,張杏兒哭著跑過來,「媽,你不嫌丟人嗎?你這樣讓人看笑話有意思嗎?」
張嬸不覺得,反而指派張杏兒,「快說,是不是王世峰這小子勾引你的,今天我要讓他臭遍全村。」
張杏兒跺腳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死,才滿意。我不管了!」說完便跑了。
張嬸有點慌了,顧不得這邊,趕忙追過去了。
看熱鬧的人散開了,我跟在母親後面回了屋,但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生怕張杏兒有個什麼事。
母親雖然在前面走,但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道:「別想了,屁大點村,能出啥事!先弄飯,待會吃飯時,給我好好交待!」
我暗自後悔,二哥明明提醒過我,他都能看到,肯定也會被別人看到,可我就是沒當回事。
如今母親要問個分明,這可咋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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