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刀郎歌，走敕勒川

聽刀郎的歌，走敕勒川

作者/孫樹恆

1

青城向東三十多里

過萬畝森林，登山步道，呼和塔拉到野馬圖的一畝三分地

雖然聽不見雞鳴，找到了一片成熟了的果園採摘

有時候，只有置身在採摘里

才能聽到大地的聲音，果子成熟的聲音，

只有採摘，才能找到勞動獲得的快樂，

才感受到果子的甜蜜

自己的呼吸就自然起來，彷彿才是真實的活著，

所摘的每個果子都是自己心心念的，是深思熟慮過的，一遍又一遍篩選，哪怕只剩下一個

看到那些落地的，腐爛的，消失的，就惺惺相惜起來，有落葉歸根，也有落果歸根？一旦落地就不是個好東西

在成熟的路上，是不是這些果子是不是一直在努力地膨脹，被風傷、被 蟲蛀…

我在其間見證了這樣的「衣錦進城」，

也領略了果子的成熟之美和腐敗之殤，黑白總會顛倒過來

與人一樣，最後，又一個個拼死拼活地埋回土裡。

2

對著草原喊出愛，是在城裡悶久了的人發自內心的

在敕勒川草原，始終保持著一種豁達和寬容

默默接納著世間的一切，

我也敞開胸懷，還是要把孩子們的裙子和褲腿紮緊

蝴蝶飛舞，蜜蜂采蜜，都是善良者，可是肆意亂飛的蟲蠅就不可告人了

那虛空的蒙古包，虛構的勒勒車，鋼筋水泥塑造的牛和羊，孩子們跟它們留影，樂此不疲

沒有馬，沒有鳥，聽見螞蚱在颯颯的飛

這是草原嗎？草原不背這個鍋

我看見，真有一些野營的小帳篷，在草原一意孤落，

早已把並不遼闊的草原撞破，

不想看星星，可以看到雷陣雨，在草原綠水翻騰，不帶走一棵草，一塊石頭，會帶走小帳篷

水外無物，高不過草原，生存依靠不住的是感覺

那些小蝴蝶、小蜜蜂，小蟲蠅…雖然有著小小心跳和小小力量，是抗不過的，抵達不了遠方，那些假牛假羊卻能屹立不倒

電閃雷鳴，閃爍著大雨欲來的的信號，大水流過一個個小帳篷，連營

烏雲逼近，雷神爺開始顯靈。

3

彩旗飄飄，草原的歌曲飛揚

敕勒川會展中心的中蒙交易會，吸引著我，

國內外的知名企業蜂擁而至

一個商家挨著一個商家，應有盡有，宏大，壯觀，富麗

有的是名牌，有的私下有「渾名」

多半都沒有見過的外國貨，或許是國內產的

那些代理商總是「扮高雅」不知道他也是中國人，會兩句外語「好威名」

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走，到處都是叫賣聲

人擠人，邁不開步，看清商品，先轉腚，沒有三頭六臂轉不出來

有那麼多跟我一樣，最後都無從下手

閉著眼悄悄地讚美，再無聲張，

看著一些人坐地「一窩」把煙抽。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