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别人与舒婷寒暄,隔不了多久她就会把话题引到仲义先生身上开涮,讲一些好玩的生活琐事,讲得一本正经又风趣诙谐。

本文作者(左)与舒婷
认识舒婷和她的先生陈仲义可谓一波三折,然而想来却也颇为有趣。
去年五月的一天,我参加了在厦门大学的一个培训。培训结束后,听说舒婷夫妇从外地刚回到鼓浪屿,就寻思着去拜访他们。庆幸的是,相约很顺利。是仲义先生接的电话,很客气,说晚上他来安排吃饭,边吃边聊。过了一会儿,仲义先生就把晚餐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就在我所住酒店附近。仲义先生的短信里还补充了一句:我请了几位与你工作有关的朋友来陪你,你也可带一二位朋友过来。
晚上六时许,遵仲义先生嘱,我带了一位曾经一起援藏的厦门朋友,赶到临家闽南菜馆。一进门,不期而遇一位从未谋面却似乎非常熟悉的女士,眼前顿时一亮,这不是舒婷老师吗?我赶紧上前打招呼,舒婷仿佛早就认识我,握了一下我的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包厢的位置,说,你就是余风呀,先去坐一下,陈仲义他们已经在等你了,我点一下菜就过来。

来到包厢门口,首先看到的是厦门金沙书院的曹放先生,去年我们在成都参加两岸交流活动认识了。“曹大哥好啊,陈仲义老师说的朋友原来是您呀!”曹放正要回答,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略显消瘦的老先生接过了话题:“除了曹放,这位是许琼琳大律师。”我赶紧与许律师打招呼。这时,曹放指着那位老先生对我说:“这位老兄你还不认识吧,他就是请你吃饭的陈仲义老师啊!”我微微错愕,却见陈先生冲着我调皮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激起了包厢里一阵大笑。过了一会儿,舒婷点好菜回来了。一进包厢就说,我最怕点菜了,今天余风来,这菜必须我自己点,都是闽菜,吃不惯大家包涵哈。第一次见面让我感到这对夫妇的随和与风趣。
菜陆续上来后,舒婷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瓶茅台酒和两瓶红酒,紧接着便发表了一个让大家意外的声明:“白酒只有半瓶了,我是专门拿来给余风喝的,大家不要有意见哈。”随后她不由分说地把白酒郑重地放在我面前。我有点不知所措,如果真的自己喝,多尴尬呀!我见实在难以推辞,只好以酒量差相托,“舒婷老师,谢谢您的美意,不过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半瓶呀。”
舒婷听了有点意外,随后说:“你看着找个人陪你喝呗,反正这瓶酒归你支配啦。”她的话语竟透出一丝的俏皮。听她这样一说,我便一圈下来征求“同道”对象,谁知竟然个个摇头摆手谢绝,最后还是陪我一起去的朋友勉强同意与我“分担重任”,让我如释重负。餐桌上欢声笑语不断,基本上大家在听舒婷说话。每次别人与她寒暄,隔不了多久她就会把话题引到仲义先生身上开涮,讲一些好玩的生活琐事,讲得一本正经又风趣诙谐,好几次引得大家要把筷子放下,专门笑好一会儿才重端酒杯。

夜色已深,酒过三巡,尽管大家还谈兴正浓,但考虑到舒婷夫妇刚从外地回来,都不忍心让他们太辛劳,曹放兄便提议喝完杯中酒就结束。不料舒婷说了一句,那也得等余风那半瓶酒喝完再结束,不能浪费了。说得大家又哄堂大笑起来。
酒席终于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大家陆续走出包厢,说着告别的话语。只见舒婷挽着陈仲义的胳膊一边向外走一边对他说,陈仲义,家里最后半瓶茅台都让余风喝了,你要负责努力赚钱养家,以后客人有没有这酒喝看你的啦。又把大家乐得前俯后仰,笑声弥漫了夜空。
这半瓶酒的故事已经过去一个年头,至今仍让我时时回忆,感动莫名。这对可爱的名人夫妇,没有一点名人的架子,跟他们在一起总会被轻松愉悦所感染,让人深深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快乐和骨子里的善良。从他们不时交汇的眼神里,更让人读到他们相濡以沫一生的恩爱和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