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宮野將一個女孩囚禁在朋友家中,女孩被多個不良少年玷污虐待致死。
如果不是兩個月之後,其中一個不良少年因為其他事件被捕,那麼女孩的靈魂不知要過去多久才會安息。
女孩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順子,是個兼職學生。
順子
在這起案件中,無辜的順子枉死,法律卻保護了惡魔,此案之後,日本青少年犯罪率一度迅速飆高,可以說是法治的一次全面倒退。
案件發生在90年代,哪怕是當時量刑最長的宮野,其實也早已在2010年前後得到釋放,隱姓埋名回到了我們的世界之中。那麼,他們出獄之後是怎麼過的呢?
1988年的一天,日本埼玉縣三鄉市,夜間10時許,街上行人很少,除了零星晚歸的上班族。
兩個爛仔騎著摩托車在大街上遊盪,其中一個叫做宮野,另一個叫做湊森,他們閑得無聊,正打算找點樂子。
此時,一個落單的、身穿迷你裙的女高中生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女孩的名字叫做古田順子,是縣內高中三年級的一名學生。她剛結束了每周固定的兼職,踩著自行車正趕往回家的路上。
等了一晚上,「目標」出現,宮野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指使湊森駕駛摩托車,悄無聲息地尾隨順子,擦肩而過的時候踢她一腳,因為突然失去了平衡,順子連人帶車滾落下來。
「嘿,妹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哪裡了?」宮野在順子翻車之後,假惺惺地趕忙上前扶起順子,然後詢問她有沒有受傷。順子說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宮野關心的說道:「這個地方治安不好,有很多爛仔,特別是深夜,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
涉世未深且懵懂的順子相信了宮野的話,卻被宮野帶到了附近人煙稀少的巷子裡面。
走著走著,眼見路越走越偏,四下無人,宮野馬上露出了他虛偽的面貌。
宮野嚇唬順子,說自己是黑幫人員,威脅順子跟他發生關係,如果不從就馬上殺了她;要是敢高聲呼救,也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順子還是個學生,哪裡見過這陣勢,真是驚恐萬分,為了保命只好答應了宮野的要求,當天晚上,宮野就挾持順子乘坐計程車,帶到了酒店實施玷污。
當夜凌晨,湊森接到發泄完獸慾的宮野電話,宮野把當晚發生的一切向他炫耀。
湊森聽了之後,荷爾蒙爆棚,告知宮野不要放走順子,他馬上趕過去。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宮野帶著順子,與經常在一起廝混的3個爛仔碰了面,除了湊森,另外的兩人分別是小倉和渡邊。
順子以為答應了宮野的要求之後,就可以回家,沒有想到,這只是她悲慘不幸的開始。
一個滑稽而又可怕的陰謀,像一張不透光的網一樣罩住了順子的餘生,時間不多的餘生。
以宮野為首的4個爛仔,就是這個陰謀的製造者,他們決定把女孩關起來,供他們取樂。
宮野了解到湊森父母出遠門了,就他一人在家,便提出把順子帶到湊森家,湊森很爽快居然同意了。
順子之所以沒有太多的反抗,是因為宮野欺騙了她:「你們家已經被黑幫分子盯上了,他們日夜在你們家周圍監視,你要是現在回家,他們就會把你抓起來,我們現在先幫你藏起來。」
被折騰了一宿的順子又困又累,腦子很亂,神情恍惚,她也許知道宮野在威脅她,可是她也無奈,一個弱女子如何斗得過四個男子呢。
宮野、湊森、小倉和渡邊,當天晚上就把順子帶到湊森家二樓的一個房間關押起來,此後的幾天,四人輪流監視,防止她逃跑。
宮野
一天夜裡,宮野酒後又帶了兩個爛仔過來,把順子當做展覽館的古董一樣,供他們取樂,向他們炫耀。
宮野有心機,他擔心夜長夢多會東窗事發,就慫恿所有見過順子的爛仔一起玷污她,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所有人都被栓到一根藤上,不用擔心有人「良心發現」而報警。
在昏沉沉的卧室里,幾個獸性大發的爛仔,使勁壓住順子拚命抵抗的手腳,輪流對這個無辜的女孩犯下不可饒恕、令人髮指的罪行。
幾天之後,湊森的母親回來了。
可以肯定的是,絕大多數人,特別是父母,是不允許家裡關押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的,更何況這個女子還被虐待。
但是,「絕大多數人」,並不包括日本的母親,因為在日本,絕大多數母親是很典型的,她們唯命是從,對兒子和丈夫百依百順。
這種情況也許是日本的、讓人感到病態的一種所謂的「傳統文化」。
所以,湊森母親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什麼,順子抱有希望,但希望很渺茫,幾乎為零。
一天夜裡,宮野他們在樓上虐待順子,儘管他們用枕頭蒙住順子的頭,防止她出聲吵醒樓下的湊森母親,但是,湊森母親也隱約感覺到樓上的動靜,偶爾發出的尖叫聲讓她難以入眠。
儘管如此,湊森母親第二天只是跟湊森說了一句「讓她回家吧」。
湊森母親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心生憐憫,只不過不想讓她死在自己家裡。
湊森對於母親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順子仍然被關押在陰森森的房間裡面。
此後,形如枯槁的母親再也不過問順子的生死,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一周後,湊森母親擔心警察找上門來,便主動將順子放走。但順子剛走出門,就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宮野團伙的其中一個,順子又被揪著頭髮拖拽著扔回了二樓。
這時候,順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能怎樣呢?人呀,不到走投無路是絕對不會自殺的,順子也是一樣,她還是個學生,她希望有神助,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尤其是在深夜,陰冷的深夜。
湊森母親選擇放走她,並非是出於善良,只是擔心紙包不住火,自己的兒子會因此面臨牢獄之災。
難道湊森母親是鐵石心腸嗎?為什會縱容自己的兒子犯罪?很多人都有疑惑,作者也是如此。讓我們耐心看下去,一起來解開那讓人匪夷所思的神秘面紗吧。
其實,自被囚禁以來,順子有兩次求生的機會,湊森母親想要放走順子,這算是第一次;
而順子求生的第二次機會是在被囚禁了半個月的時候,她趁著宮野他們睡著,悄悄爬下二樓,拿起電話報警。
因為緊張、害怕,因為遍體鱗傷,儘管走下二樓僅僅十來米的距離,她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癱坐在榻榻米上,撥動老式電話的數字轉盤,她是幸運的,電話撥通了,她用低沉聲音說:「我…我被關押著,快來救我,救我…求求你…」
「你是誰,你在哪裡?」警察很專業,問話沒有拖泥帶水。
「我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我…」順子終於聽見了來自外界的聲音,緊張而又興奮之時,她背後突然伸出了一隻黑手,奪了她的電話,對警察解釋說,「對不起,實在是抱歉,剛才是妹妹在跟自己開玩笑……」
順子被關押地方
順子恐懼地向後爬過去,她看見折磨手段最殘忍的宮野,此時正緊緊攥著聽筒,一邊誠懇地向警察致歉,一邊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眼珠充滿怒火。
因為這次報警事件,宮野和小倉視她為仇人,對她的虐待行為再度升級。不僅對她拳腳相加,宮野還用打火機在順子腳踝處點火,造成了她不同程度的燒傷。
此時的順子,在宮野眼中早就不是漂亮的女學生,而是他鼓掌中的玩物,屬於他泄憤的對象。
也許宮野他們最初把順子囚禁起來,僅僅是為了發泄獸慾,但順子為了逃走做出的種種行為,徹底激發了宮野團伙尤其是宮野本人的暴虐心理,他不僅僅在肉體上折磨女孩,更在精神上對她進行虐待。
宮野指著電視上播放的車禍新聞說:「順子,你父親就在車上,好慘呀,已經快不行了。」
長期沒見到父親的順子信以為真,心裡一片凄然,忍不住淚如雨下。
沒等順子緩過神來,宮野他們便又幸災樂禍地告訴順子:「我剛才是騙你的,一點都不好玩,這麼容易被騙。」說完呵呵大笑,笑得人仰馬翻,癲狂至極。
小倉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宮野不停地重複著這種戲弄人的把戲,無法確認父母是否安全的順子逐漸心理崩潰,現在的她,為了回家,什麼事都願意做,不論宮野提出多麼荒謬的要求,她都會去做。
即便是用鐵棒毆打她,還是強迫她全裸在房間里跳舞,她也毫無抗議。
順子被囚禁一個月之後,她問宮野是否可以放她回家,並保證絕對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
其實,宮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處置順子,最初只是拿順子泄憤的想法,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宮野一直在迴避順子的問題,一直在拖延。
大慨在一個月之後,喜怒無常的宮野毆打順子越來越頻繁。他越打越興奮,甚至大聲唱起一首加油歌,並且還要求順子一起唱,順子哪裡敢不從,不敢激怒他,只能忍痛附和著。
順子被囚禁快兩個月了,因為營養不良和長期毆打,女孩的臉部已經浮腫變形,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小時候,順子聽過魔鬼的神話傳說,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鬼,而此時對她來說,魔鬼就是宮野。
宮野不想觸碰她那血淋淋的皮膚,他就在女孩的大腿、胳膊等部位倒上打火機的火油,劃著火柴或是點著打火機燒著玩,沒用多久,順子的身上到處都是燒傷。
回家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遭受的虐待一天比一天嚴重,順子已經受不了宮野他們殘酷的虐待。
終於有一天,她有了求死的心,開始哀求宮野:你這個魔鬼,快點殺了我吧。
順子這時候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順子還是個學生,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的厄運竟然會降臨在她的身上。
順子的處境讓人慘不忍睹,漸漸的,每天得到的食物很少,還要忍受宮野他們的虐待,她的身心陷入極度衰竭的狀態,外傷也因為得不到及時治療而潰爛。
湊森家的房子比較僻靜,即便大聲呼喊也不會有人能聽到,更何況順子已無力發出吼聲,她只能終日躺在被監禁的地方無法動彈,等待她的只有死神。
一天早上,通宵麻將輸紅了眼的宮野急於泄憤,氣勢洶洶的衝進湊森家,又一次直奔二樓,把倒霉運的罪魁禍首歸咎於順子。
宮野對順子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詛咒我,是不是,你這個掃把星。」
此時的順子已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宮野在說什麼。可是,宮野才不管順子的死活,大聲訓斥道:「你犯了錯誤,必須接受懲罰。」
這次,順子被蹂躪,宮野覺得沒有聽到熟悉的慘叫聲,所以滿腔的憤怒沒有得到釋放,他又給順子身上澆上火油,用打火機來灼燒,不僅如此,他還拿出了平時鍛煉用的鐵球,像打棒球一樣狠狠地砸向女孩的四肢和腹部,其他爛仔也輪流模仿宮野的行為,不久,整個房間的地板上都是從女孩身體里流出的血,牆壁上留下的是順子的手印,血淋淋的。
宮野他們的暴行從早上8點一直持續到10點,在長達兩個小時的暴行下,順子因為重傷,終於在當天晚上10點左右停止了呼吸。
死神終於來了,這對於順子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她不用再忍受痛苦,不再擔驚受怕了。
宮野得到女孩的死訊時,已經是五天後了,他們害怕罪行暴露,就打算讓湊森的哥哥和他們一起拋屍,企圖讓犯下的惡行石沉大海。
宮野將順子屍體用大毛巾包裹起來,裝到大型旅行袋裡,再用膠帶封住,趁著天黑帶出湊森家。
宮野自從將順子折磨致死之後,頭腦異常清醒,他也知道他犯下的罪行,企圖撇清關係繼續逍遙法外。
所以,宮野借來一輛卡車,還有一些水泥,他們把攪拌好的混凝土和裝屍體的袋子一起放進汽油桶里,又灌進水泥進行固定,再將黑色塑料垃圾袋蓋在上面,最後用膠帶封住。
說實話,這一幕似乎只能從電視或電影中才能看到,沒有想到,在現實中,真的有人敢這麼干,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呀。
當天夜裡,他們原本計劃把這個裝有水泥和順子屍體的汽油桶扔到海里。當車開到了海邊工地上的時候,他們又怕暴露自己的車牌號和可疑的行蹤,便將這個汽油桶匆匆丟棄在了工地的角落裡,開著車逃之夭夭。
故事到這裡,似乎已經完結了,但是,宮野真的可以繼續逍遙法外嗎?
中國有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老實講,如果宮野真的把這個汽油桶丟進大海里,那麼恐怕這件事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結束,女孩的下落將永遠是都個謎。
但老天為這個可憐的女孩,留下了一絲最後的慈悲。
恰巧的是,兩個月之後,因為宮野團伙當中的一人,因為搶劫等事被捕入獄,順子被多人玷污、囚禁、毆打、虐待致死的事情才漸漸地浮出水面。
案件審理中,「有無殺害受害人」成為爭論的焦點。宮野團伙的辯護律師死咬著過失殺人而非蓄意謀殺的論調,與法庭爭論不休,然而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在最終判決中,法官認定嫌疑人為故意謀殺。
時間:1990年7月20日,地點:東京地方裁判所。
法官宣讀判決書:主犯宮野被判17年有期徒刑。小倉被判5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提供監禁場所的湊森被判4年以上6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渡邊被認為與案件的關聯性最小,被判3年以上4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但是,檢方立即以「量刑過輕」為由提出上訴。
一年後,東京高級法院對原判結果進行了修改,判決如下:判處宮野有期徒刑20年,湊森有期徒刑5年以上9年以下,渡邊5年以上10年以下,小倉維持原判。其他與案件相關的少年被送去進行改造教育。
故事講到這裡,我想肯定有人在咬牙切齒的質問:這幾個人可是害死了一條人命啊,為什麼還不判死刑?作者也是感同身受,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要弄清楚原委,時間還得追溯到上世紀日本的90年代時期,那時對於青少年的死刑判決是極其慎重的,不僅如此,甚至連成年人的故意殺人案件,死刑的使用也是慎之又慎。究其原因,有人說,這可能是受到了歐美各國尊重人權、拒絕死刑之類思想的波及。
真是難以想像,讓人匪夷所思,作者真是無法理解這些所謂的人權。
當時,這起案件對社會的影響很大,曾有媒體對本案犯罪的少年進行採訪,發現這幾名少年都曾受到家庭暴力的傷害,這也影響了第一次庭審的量刑判斷。
可是,為什麼要同情犯罪者呢?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受到家庭暴力,就可以逍遙法外嗎?
這個案件發生在上世紀90年代,哪怕是當時量刑最長的宮野,其實也早已在2010年前後得到釋放,隱姓埋名回到了我們的世界之中。
那麼,他們出獄之後又怎麼樣了呢?
宮野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後因為匯款詐騙被逮捕。在審訊的時候他保持沉默,在沒能查明詐騙集團的情況下不起訴被釋放,之後就沒有更多的消息了。
渡邊在少年犯管教所中遭到了其他少年犯的毒打,從此對人群產生了恐懼症。出獄後,閉門不出,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宅男。
小倉被保釋出獄,改了姓氏,但是在2004年,他又涉案再次被逮捕後被判有期徒刑4年。
湊森出獄後下落不明,沒有更多的消息了。
故事講到這裡,應該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願順子在天堂不再痛苦。
在這起案件中,我們看不到一丁點的道德、仁義和人性的憐憫,無辜的女孩慘死,在日本,他們所謂的法律,所謂的人權卻保護了兇手。
此案之後,日本青少年犯罪率一度狂飆陡增,可以說是法治的一次全面倒退,不得不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