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瑟里出生於伊朗蘇萊曼,父親是伊朗醫生,母親是蘇格蘭護 士,家庭條件比較優越。納瑟里受過良好的教育,曾就讀於英國的布拉德福德大學。1977年他在英國留學期間,參加了反對伊朗政 府的游 行,因此被伊朗開除了國籍,失去國籍的他只好在比利時聯 合國難民署辦了難民簽 證,憑藉難民簽 證得以繼續留在歐洲。
1985年,突發的奇異事件改變了他的一生,納塞瑞坐飛機來到法國,可是裝著難民簽 證的行李卻被偷了。由於沒有證 件,他先是被法國警方關押,然後按照程序需要驅逐出境,可他又沒有國籍,沒有其他國家可以接收他,他聯繫到比利時聯 合國難民署,想要補辦難民簽 證。然而根據比利時聯 合國難民署的程序,需要本人親 自前來,這樣成了一個死循環。
從1988年起,他一直呆在法國戴高樂機場,卻無法買到飛往任何一個國家的機票,甚至由於沒有法國簽 證,也無法離開機場進入法國境內。
久而久之,他成了戴高樂機場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甚至不少人慕名前來和他一見。
和電影不同的是,納瑟里其實是有妻子的人,他妻子幾乎每天都會來機場與他相見,而且一直在努力幫助他脫離這種困境
隨著事態引起越來越多的人關注,有關當局可能也覺得如此官僚作風可能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1999年,比利時聯 合國難民署和法國移 民局紛紛鬆口,願意幫他補辦難民簽 證和正式的法國簽 證,但他臨到簽字時,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放棄了簽字,執意留在了戴高樂機場。
由於資料不多,我沒有查到他的心路歷程,但我私下揣測,他的心態是可以理解的,從1988年到1999年整整11年的時光,戴高樂機場成了他的一種執著,一種抗 議和一種緬懷,他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走出去。
接下來,他在機場重複著自己的生活,後來有出版社找到了他,邀請他把經歷寫成書,於是他寫出了自傳。他的自傳被好萊塢看中,以25萬美元買下了版權,將之改編成了電影,即湯姆漢克斯主演的那部《幸福終點站》。
按說,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沒有身份,沒有國籍,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了,可是他依然守在戴高樂機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2006年夏天,納瑟里因健康原因終於被送進了醫院,他離開機場後,戴高樂機場第 一時間趕緊把他經常休憩的座位給拆除了。
出院後,納瑟里先是住在了機場附近的酒店裡,然後轉移到了法國的一家慈善機構中。
2022年夏天,戴高樂機場的工作人員驚異的發現納瑟里又回到了機場。
傳說中,每一隻預感到生命即將結束的大象,都會在生命的醉後幾天走到叢林的深處,來到那傳說中的歸宿象冢。
11月12日的中午,納瑟里在機場突發心臟病,法國警方和一個醫 療小組對他進行了緊急搶救,但未能挽救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