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領土最西端的毛主席塑像:當地百姓誓死捍衛還原前三十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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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編輯|避寒

《——【·前言·】——》

新疆喀什有座巨像,二十四米高,毛主席迎風而立,曾有人連夜運來切割機,想把它拆走。廣場一片漆黑,鄉民舉著煤油燈堵在腳下,結局出乎意料。

邊疆巨像的來歷 

一九五二年,新疆帕哈泰克里鄉完成土改,維吾爾族農民頭回當上自己的莊稼主,寫信表達感激。

北京回信寥寥幾句,字裡行間卻把「好好種地,好好識字」放在一起,信被裱起掛進鄉公所,成了那一代人的圖騰。

到了六十年代,喀什市區修建新廣場,鋪路隊、木工班、校學生全圍在一張土黃色草圖前,草圖正中央是一座揮手塑像。

有人提議:乾脆把毛主席請到最西邊來。

話音落下,最先舉手的是南建司的退休老管線員,他放下一隻帆布挎包,說裡頭是六百元積蓄;年輕工程師也跟著拿出五百元工地獎金;中學女生把攢了一學期的五角硬幣倒在課桌。

幾天後,募捐簿蓋了三百多個手印,頁角被汗水和石灰漿染白。

模具在烏魯木齊鑄好,十六輛卡車出發時正值大風季,塔克拉瑪干北緣的便道被洪水斷開,駕駛員不敢貿然沖橋,三十多名學生捲起褲腿趟到對岸,綁起麻繩做臨時引導。

車頭探水,鋼筋碰撞聲和水聲混在一起,到達喀什時,車漆已被沙礫磨得發亮。

施工選定在人民廣場東側,底座高十一米七四,立像高十二米二六,合起來二十四米,被解釋為「十二月二十六日的兩份紀念」。

水泥攪拌機晝夜不歇,木匠在腳手架上用鐵絲綁模,夜裡,星空像冷水,工人披著棉大衣睡在混凝土旁守溫度。

完工那天,反射在塑像袖口的朝陽細得像刀尖,圍觀人群靜了一會兒,隨後拔高聲調喊出一句維語:「見證日子的人來了!」

從此,趕巴扎的老人抬頭先看揮手的姿勢;放學的孩子背著書包,在底座陰影里追逐。塑像不動,卻像在為街角每一盞油燈送別,又為清晨第一聲阿依達爾麵包爐火招手。

守護行動的長夜 

一九八二年秋,一紙內部通知送到喀什施工公司:當夜進場,把塑像拆除。隊長翻開圖紙,手在紙面停住,對面坐著的副隊長低聲說:「這活咱不接。」隊里八名焊工一起簽名退單。

消息順著親友口口相傳,像點燃一串油燈,很快傳到集市、學校和鄉間。

深夜,廣場靜極,最先趕到的是三名青鬍鬚的青年,他們把自行車橫放在入口;緊跟著一位拄拐杖的老人,他把拐杖靠在底座,自顧自席地而坐。

凌晨一點,戴白帽的饢師傅提著未發酵的麵糰趕來,他說白天要烤餅,夜裡也要陪守。

人群越聚越多,維吾爾族、漢族、回族……男女老少圍成幾圈。外圈站人,內圈坐人,最裡面乾脆躺在大理石台階上。

沒人呼口號,大家只共同保持沉默,汽油切割機的嗡鳴遠遠停在十字路口,沒再靠近。

清晨五點,施工負責人擠過人牆,看見底座上掛著一張紙:「這座像歸全體喀什百姓所有,任何人無權動它。」

他抬頭,雕像的手臂在灰藍天幕下依舊高舉,負責人把圖紙卷好,對工人說:「收隊。」

護像的人沒散,整整守了一天,夜幕第二次落下時,學生點亮蠟燭,在台階擺出「朋友」兩字。

老木匠轉身解釋:「毛主席在這兒,是咱們的朋友。」夜風吹動燭火,底座陰影被映得忽明忽暗。

守護事件之後,廣場重新鋪設花崗岩,雕像未動分毫。外地旅客問起時,總有人笑著回答:「這不是銅像,也不是水泥像,這是我們心裡的像。」

翻身賬里的感情賬

帕哈泰克里鄉,曾是「地主多、貧農多、無地戶多」的地方,一九五二年,帕哈泰克里作為試點,率先啟動土改。

分地布告貼在鄉公所前的泥牆上,老人們站在下面不敢相信,一個叫艾山的長工趴在地上,摸著新分的界樁哭出聲。

改革之後,四百多萬畝土地按戶劃分,每戶至少可得一塊自留地,此後那年春天,鄉里首次出現了拖拉機,拉著鐵犁在戈壁邊緣翻出一排濕土。

艾山一家五口改吃熱饢和清油炒米飯,再沒人叫他「傭人」,他在信里寫下,「我們一生都會記住毛主席,記得是他給了我們牛和地。」

喀什地委將這封信轉呈北京,沒過多久,村支書接到電報,要他們派代表上烏魯木齊,當面聽讀中央的回信。電報語氣簡練,沒有套話,只寫:「希望你們努力生產,提高教育水平。」

回鄉後,這封信被綉進一面紅布橫幅,掛在學校講台上方,每逢節日,村裡人會帶著杏干、哈密瓜乾和剛烤出的饢排隊觀看。

孩子出生,老人要帶著他們轉一圈,說:「這是老百姓給自己爭的地,也是老百姓自己保的像。」

在喀什人眼裡,毛主席不是政治符號,是親人樣的人物,他的照片被裱進塑料框,擺在茶几、立櫃與饢爐之間。

每年四月、八月,鄉親們自髮帶著紅花繞廣場走一圈,站在像前默哀或鞠躬,有的還會講述土改前的故事。

有人說,塑像的地位,和香妃墓一樣神聖,前者代表翻身得地,後者代表祖先傳承;一個托起了物質生活,一個承載著精神認同。

中學歷史教師總結得更直接:「香妃是過去的夢,毛主席是現實的根。」

塑像不是用來紀念某段政策的,也不是為了裝飾廣場,它成了一種情感堆積的出口,一個無聲卻具象的記憶容器。

廣場上的新角色

時間推進到九十年代末,喀什市政決定擴建人民廣場。

新的設計圖紙中,原雕像仍作為核心建築被保留,外圈增加綠植帶與詩詞幕牆,幕牆選用的是《沁園春·雪》,整篇浮雕刻於深灰花崗岩上。

改造完工後,廣場正前方設立了自治區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銘牌。

每年有超過百萬人參觀,其中包括學生軍訓隊、新兵團體與各民族幹部培訓團,導遊講解中,會專門提到那封回信、那場守像的長夜。

二〇〇八年,北京奧運火炬傳遞至喀什,終點站就設在毛主席像前,八位少數民族青少年手舉火炬,圍著雕像跑完最後一圈。

他們舉起火炬合影,照片上有鮮明的朝陽、民族服飾和高舉的毛主席雕像臂膀,成為新聞頭條之一。

喀什的維吾爾族家庭很多仍保留著毛主席畫像,與家中清真裝飾共處一室。

早餐時,老人照例先祈禱,再望向牆上的畫像點點頭,子女問為什麼還掛著這張照片,老人只回一句:「我們心裡近。」

外媒偶爾拍到這座塑像,會提出疑問:紅色記憶與宗教、民族如何共存?

有人想從這裡找矛盾,但真正的答案藏在日常里:清真寺的鐘聲和塑像下的廣場廣播是同時響起的。

一位喀什小學的教導主任說得平靜:「北京雖遠,但毛主席很近,不是地理近,是我們過的生活,讓我們記得是誰改了它。」

每逢節慶,廣場會舉行升旗儀式,維吾爾少年領唱《我和我的祖國》,歌聲中響起不遠處大喇叭里播放的「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站在隊伍最後的一名退休工人輕輕說了一句:「你們唱的是今天,我們念的是當年。」

這不是偶像崇拜。是喀什人在經歷過飢餓、翻身、失而復得之後,用自己的方式留下的一份紀念。

一座像,一段回憶,一種情感,這些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