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華,你走了讓我怎麼活,不然我隨你去了」趴在病床上的章含之痛哭不止,周邊無數勸導她的人也都掩面而泣,喬冠華的離世讓各個國家的人才都為之痛惜。
他是中國有名的外交家,尤其是在聯大上因恢復我國的合法席位時那痛快的大笑,讓我國的外交風采展現在全世界上,這勝利的一笑也定格在了他的生命中的重要一刻。
天資聰穎有志青年
喬冠華出生在一個當時的富貴家庭,家中人不但是經商的一把好手,教育上也十分重視。也正因如此在喬冠華出生後父親就為他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一切,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喬冠華在當時就是尖子生,在學習上他頗有天賦,和他同齡的夥伴還在讀小學時,他就已經跳級上了初中甚至自學上了高中課本。
憑藉自己的實力,喬冠華順利考入了清華大學,當時的他年僅十六歲,是當時年齡最小的大學生,在大學哲學系學習後他就愛上了這門學問,經過老師的指導他又去往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繼續深造哲學。按照這樣下去,其實無論是以後接管家族事業經商,還是秉承老師的教導從事教育行業他都會有遠大的前程。
可偏偏喬冠華是個「太聰明」的人,後在德國留學的他見證了二戰時期德國黨政混亂的局面,又聯想到國內的戰亂,「現在的中國某些方面相比於其他國家來說太過於落後了。」看著無論是軍事部隊還是裝備武器,甚至就連國際地位上都排不上號,他心中對祖國萬分擔憂。
索性他丟棄掉了自己從十六歲就開始鑽研的哲學,轉而在圖書館中秘密研究起了軍事政治的學問。由於當時的國際形勢喬冠華因華人身份也受到了不少排擠和冷眼,身邊的同胞承受不住壓力都紛紛選擇回國,也有許多人規勸他。
如若他回到國內,憑藉著家中的關係和財富定然會過得安然太平。但對友人的勸告喬冠華並未放在心上,他只一心研究軍事政治和國際形勢。也許正是在國外這些年看到了他國那些飽受戰爭摧殘的人民,聯想到了處境更加艱難的民族同胞,喬冠華才做出了如此重要的決定。
國家有難選擇回歸
1937年,日本人的飛機佔領了我國上空,侵華的鐵騎踏上了每一寸中國的土地。得到此消息的喬冠華迅速放下自己的課業,輾轉來到當時較為平安的香港。他迅速聯繫了之前的一些朋友在《時事晚報》上發表自己對於國際局勢和國內政治的言論,想要讓中華民族達成理念統一,一同抗日救國。
他的文章很快吸引了各行各業愛國人士的眼球,其中不乏有共產黨員廖承志,當時他也在香港任職。讀到喬冠華的文章後他心中對其言論觀點十分認同,眼看他也是十分迷茫便邀請其一敘,兩人一經見面話匣子便合不上成了老友,在聽到廖講到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共產黨時,喬冠華心中革命的火焰砰的一下燃了起來,當即決定加入共產黨。
此後喬不再迷茫,他已經有了目標,只管放心大膽在此領域放手干就是。可在香港這段日子裡最讓他感到憤恨的是一次應邀聚會。這次聚會上居然被英國人拒絕進入新加坡,這使喬冠華大怒,他心中清楚的認識到這和曾經被外國同學鄙視的性質完全不同,那是只是學生的叛逆的排外心理,而這次可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中國!
喬的心中萬千憤怒,可現在只能隱忍。可沒過多久日本人的野心也膨脹到了香港,喬冠華萬分悲愴只能回到大陸,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中國也受到他國的尊重和重視。
不幸病倒卻得佳人照料
回到國內他不分晝夜的拚命工作。白天他奔走各處會見同行業的朋友和黨組織同志,晚上便伏案寫作,常常廢寢忘食。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最先支撐不住,病倒在了工作現場。為了照顧喬冠華組織便委託了龔澎來照顧他,起初喬冠華萬般拒絕,千萬不要因為個人原因耽誤其他同志的工作。
可架不住龔澎心中的內疚,本身這次接受外國記者採訪的工作就是她安排給喬冠華的,此事一出她便認為原因都在她身上,便攬下了這個任務,喬冠華也只能默默接受。
龔澎成了他的「護工」陪伴在他的身邊,這次一病喬冠華也能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兩個人閑暇之餘便聊天看書。俗話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是最需要感情寄託的,孤獨了許多年的喬冠華終於留意到了身邊的人,他逐漸愛上了龔澎,等到周總理主席等人前來看望他時便留意到了他對龔澎情緒的變化。
主席私下是個十分幽默的人,他當著兩個人的暗戳戳的捅破了喬冠華的小心思,龔澎害羞之餘心中也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感,兩個人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在主席的撮合下成了情侶,等到喬冠華出院兩個人就組建了家庭。
響徹國際的「喬的笑」
1945年,國內形勢日益緊張,作為黨組織重要的一員,喬冠華肩上的壓力日益劇增,在新中國成立前與國民政府的博弈中他發揮了巨大的能量。新中國成立後組織看中了他這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便將外交這一大任務交給他手中。
其實這正合了喬冠華的意願,當年在香港「不受待見」的一段經曆始終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不想忘記更不敢忘記。尤其在妻子龔澎的影響下,他對外交事業十分重視,即使組織不將他派到外交事業上,他自己也會主動申請。
在中國的外交事業上,喬冠華可謂是用盡了畢生的心血,主席曾說過:「弱國無外交」,我國百業待興被很多國家都看不起。喬冠華帶領著外交團隊在國際上為我國利益據理力爭,不僅叫停了朝鮮的戰爭,還將科學家錢學森要了回來。
要說他外交史上最讓他自豪的一定就是聯大會議。我國自建國後二十餘年在國際上都沒有一席之地,就連聯合國上都沒有名叫「中國」的那一把椅子。1971年被邀請到會議上那時喬冠華明白此次的會議對中國來說十分重要,這把聯合國的椅子能不能坐得穩坐得住全在這一次。
他從11月11日上午到達後一直到15日正式會議開始,這幾天他到處奔走各國外交代表,為的就是在會前展示我國外交禮儀,為在聯合國上的講話打好基礎做好鋪墊,畢竟我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了解了各個國家代表的忌諱才能更好的完成發言。
當會議開始的那一刻喬冠華心中萬分緊張,可站上講台後他全然是一臉驕傲,不是為了自己是第一位代表新中國站在這裡感到驕傲,而是為經歷了兩千多年封建王朝和百年屈辱的新中國驕傲。懷著這份驕傲58歲的他完成了在台上的演講,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下台後聽著外國記者對新中國的讚賞他仰天大笑,他的笑容也稱為了這歷史性一刻的見證。
感情生活
喬冠華在工作中有多盡心,其實他在私下就有多難過。在聯大會議的前一年,自己的妻子龔澎不幸因病去世。這個消息讓他一瞬失去了放下他與龔澎二人不光是夫妻關係,更像是戰友,兩個有著相同使命的人常常將外交上的工作也帶回家中,兩個人從天黑能聊到天亮。
會議結束後回到家中喬冠華怎麼都覺得自己的心中空曠,萬千的歡喜和興奮無處訴說,憋在心裡十分苦澀。也正在此時章含之為他送上了順利完成外交工作的祝福。說起這兩個苦命人,一個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委屈萬分,一個經歷了與妻子的死別。
喬冠華便關心起了章含之的心情。之前得知丈夫去世後章一直都默默忍讓沒有選擇離婚,主席十分看不過眼便鼓勵她跳出封建思想的桎梏,離婚了的女性也有可以二次追求幸福的資格。章含之這才聽了主席的勸告。
還陷入在悲傷情緒中的章含之不免羨慕起喬龔二人的婚姻,兩人就這婚姻愛情的道理暢談起來。自此以後兩個傷心的人互相安慰,是上司下屬,也是在愛情中的失意人。日久天長兩個人產生了除此以外的感情,面對喬冠華的告白章含之直言「不合適」。
喬冠華心中也明白哪有什麼不合適,章含之這一生都活在輿論中,年齡和身份的差距下她當然最害怕外界對她的評價。喬的兩個孩子也不同意這件事,他為此力排眾議,還請到了總理主席等人做工作。
終於這對年齡差距22歲的夫妻能夠攜手度過此生,他們二人一同經歷了許多,尤其是在那段特殊的年代,喬冠華被隔離審查,兩個人相互依靠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雖喬在當時對總理有過不合適的言辭和行為,但總理並未對他有過仇恨的心裡,只是一再叮囑他心中不要有太多的歉意,要繼續自己的工作。
結語
一直到1983年,喬冠華的癌症已經擴散到無法醫治,70歲的他告別了妻子和老友後離開了這個世界。他走時外交部無一人不為之痛苦,尤其是他的妻子章含之趴在病床上哭到渾身無力,喃喃道你走了我怎麼辦......一直到許多年後她都沒有再開始新的感情,只將對亡夫的思念寫在書中。
喬冠華在聯合國上標緻的大笑開啟了我國外交之路,讓我們在國際上世界上都有了話語權。去世當天中央為之發布訃告,僅以讓世人銘記喬冠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