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死刑在國際上一直是很有爭議的一種刑罰,很多網友與外國政客認為死刑太過於殘酷。
在現在這個被文明與法度規範的社會,沒有人有權剝奪他人的生命,我國雖然沒有廢止死刑,但是在判處死刑時一直是慎之又慎。
一個年僅二十歲,出身於雲南農村的模樣乖巧可愛的小姑娘究竟是犯下了什麼罪行,法院為什麼會一反常態地對她判以死刑呢?
一、乖巧無辜女毒販
1991年10月8日,在昆明市兒童醫院附近,一個非常年輕看起來像個普通大學生的漂亮女孩在一條偏僻的小道上遊盪。
有路過的人以為她是外地來上學的學生,在昆明迷路了,上前問她要去哪兒,女孩卻不回答,還十分緊張地跑開了。
這個反應很快吸引了一名男子的注意,男子走到女孩跟前,竟然直接喊出了女孩的名字。
「你是陶靜?」
「你誰?」
「貨呢?」
男子並沒有多解釋,反而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出人意料的,陶靜竟然也沒有太吃驚,只是神色緊張地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塑料袋檢查起來,陶靜緊緊盯著男人的反應,她是在等男人拿出「貨款」來。
男人很快檢查完畢,但陶靜預想中的「貨款」卻沒有出現,反倒是一副銀亮的手銬遞到了面前——原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陶靜在等的接頭人,而是昆明方面的緝毒警察!
年輕可愛的陶靜也不是什麼懵懂無知的女大學生,她的外表更像是一道有力的障眼法,任誰也不會在看到陶靜的一瞬間想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一個會用身體把毒品帶過檢查站的毒販。
但事實就是如此令人震驚,陶靜遞給緝毒警察的塑料袋裡裝著滿滿一公斤的高純度毒品,這樣大量的毒品甚至震驚了前來實施抓捕的緝毒警察們,在事實面前,陶靜無可抵賴,當場落網。
我國從建國以來一直是全世界禁毒力度最大的國家,對毒販的處罰一直從嚴從重,但這其實不是陶靜被判處死刑的全部原因,她本來有機會可以爭取免於死刑。
據昆明警方調查,陶靜只有20歲,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而已,這是她第一次參與販毒,最重要的是,這次運毒並不是陶靜主謀的,她只是一個下線,真正的操刀者另有其人。
昆明警方經過研究,覺得直接判處陶靜死刑對這個花季少女來說太過殘酷,決定對陶靜格外寬大處理,只要陶靜能交代出她的上線就有機會能免於死刑。
販毒者要麼本身就是癮君子,要麼就是垂涎於販毒的暴利,不論是哪種情況都不過是一群為了利益而聚集到一起的人罷了。
所有人都覺得陶靜一定會答應,可是出人意料的,陶靜拒絕了,不論身邊的人怎麼勸說,家人如何哭求,陶靜都不為所動,寧肯被槍決都不願意供出自己的上線。
陶靜的上線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陶靜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都不願意供出他來呢?
二、缺少關愛的漂亮女孩
陶靜出生在雲南的一個小縣城裡,父母都是工人,陶靜自小家境便算不上殷實,父母之間的感情也不深厚,父親對於陶靜是個女孩子的不滿更是讓陶靜的童年充滿了冷漠與忽視。
雖然陶靜自小長得漂亮可愛,但陶靜並沒有感覺到多少關愛。
陶靜在家人的忽視中跌跌撞撞地長大,遭遇的第一件事就是父母離婚,本就不幸福的陶靜這下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了,她心裡的難過與惶恐沒有幾個人懂。
那時陶靜正在上高中,在孤單難過的情緒里,陶靜很快喜歡上了一個能讓她心中溫暖的同學。
那個男生是陶靜的同班同學,學習成績十分優秀,與這個同學在一起時,很久沒有感受過關愛是什麼滋味的陶靜久違地嘗到了安心的感覺,兩個人很快陷入青澀的感情中,陶靜開始了她的初戀。
在兩人最幸福的時候,陶靜甚至暢想過想與初戀以後的生活,可惜這些設想通通被生活打碎,沒有一個真正得到實現。
時間飛速流逝,高考很快到來,成績優異的男友高考失利,原本可以考上一本院校的男生最後只去了一所三本院校,陶靜也沒能取得一個理想的成績,黯然落榜。
陶靜的母親對陶靜沒能考上大學的事情十分不滿,總是因為這件事情教訓陶靜。
陶靜心裡對母親本來就有些疏遠,哪裡能受得了母親這樣嘮嘮叨叨,離開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
某天陶靜的母親再次提起高考的事情,陶靜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爆了,她決定不再留在這個家裡,出去尋找自己的人生。
懷揣著對男朋友強烈的思念,陶靜來到了廣東廣州,這裡是陶靜初戀男友念大學的城市。
在陶靜幻想里,男朋友聽說她的遭遇會像上學時溫柔地安慰她,將她摟進懷裡,以後兩人會在廣東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實給了陶靜一記響亮的耳光,再次見到陶靜的初戀男友一點激動都沒有,態度還十分冷漠。
陶靜十分不解,不明白記憶中溫暖的男孩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當她質問出口才知道,原來初戀男友對現在就讀的學校很不滿意,覺得都是因為陶靜他才沒能考上心儀的大學,為此,初戀男友向陶靜提出分手。
陶靜傷心欲絕,黯然回到了家中,但陶靜的家也不是她的避風港,母親的抱怨時時追在身邊。
陶靜的母親看不慣陶靜遊手好閒的樣子,勸她回學校去繼續學習,陶靜卻覺得自己已經厭倦了學習,不想再回到學校去。
在家無所事事地呆了幾個月之後,陶靜決定外出去打工,那時沒有人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徹底改寫了陶靜的命運。
三、識人不明誤入歧路
陶靜到了雲南瑞金後,因為學歷不高,一直沒法找到理想的工作,最後只能在一個髮廊里做起了洗頭小妹。
陶靜長得漂亮,來髮廊剪頭髮的客人都喜歡找她服務。這些男人中有些目的不純,只是看見陶靜長得好看就想動手動腳,陶靜被這些人弄得十分不耐煩,但是為了生活卻也只能忍耐。
時間一長,陶靜也找出一些對付這些人的辦法,總能躲開這些騷擾,但事情總有例外的時候。
有天傍晚,天色已經擦黑了,髮廊馬上到了關店的時候,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卻走了進來,還指名要陶靜替他洗頭。
陶靜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但是那個男人已經開口了,陶靜一時也想不出辦法拒絕,只能按男人說的準備替他洗頭。
陶靜的直覺是對的,這個男人的確目的不純,陶靜還沒來得及開始給他洗頭,這個男人便對陶靜動手動腳。
理髮店裡十分昏暗,男人又一身酒氣態度粗魯,陶靜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男人。
男人越來越放肆,拉著陶靜就要往理髮店外走,陶靜嚇壞了,想掙扎卻打不過那個男人,就在陶靜十分害怕又沒有辦法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站了出來,這個男人態度強硬的喝止了喝醉酒的客人,直接將他趕走了。
男人告訴陶靜他叫楊博,驚魂未定的陶靜對楊博同樣不太放心,可楊博與剛才的醉漢完全不一樣,對待陶靜彬彬有禮、十分溫柔,陶靜不由得放下了戒心。
第一次見面,楊博就給陶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陶靜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次意外,她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與楊博見面了,沒想到楊博竟然對陶靜展開了追求。
楊博與每一個來理髮店消費的客人都不一樣,他既不會對陶靜動手動腳也不會說一些不尊重的話,反而經常送給陶靜很貴重的禮物,還會接送陶靜上下班。
這樣的溫柔攻勢里,陶靜很快淪陷了。
在愛情的甜蜜里,陶靜逐漸迷失自己,變得越來越倚賴楊博。
楊博也沒有讓陶靜失望,總是能拿出足夠的金錢供兩人花費使用,時間一久,陶靜也察覺了不對。
楊博平時並不忙碌,也沒看見楊博有什麼正經工作,他是從哪裡得到那麼多錢供兩人花費的呢?
在陶靜再三逼問之後,楊博不得已坦白,他的錢都是靠販毒賺來的。陶靜聽到楊博這樣說,震驚得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她眼中溫柔可靠的好男人竟然是一個毒販?
要知道,在兩人感情正好的時候,陶靜還曾幸福地與楊博商量結婚的事情。但是她怎麼可能與一個毒販結婚呢?
傷心欲絕的陶靜立刻提出了分手,但楊博好不容易追到陶靜,當然不願意放手,百般挽留,什麼手段都用盡了。
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噩耗傳來,陶靜的母親被查出了重病,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楊博看出陶靜的窘迫,立刻抓住機會拉陶靜入伙,他對陶靜承諾,只要賺夠了給陶靜母親治病的錢,兩人再攢下些積蓄就回老家結婚,販毒來錢快,用不了多久他們兩人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現實的壓力就在眼前,重病的母親還等著陶靜去照顧,願意相伴的男人在身邊遊說,陶靜無奈地選擇了妥協。
四、一步踏錯無路回頭
陶靜願意入伙,楊博大喜過望,立刻開始指點陶靜如何利用身體將毒品帶過檢查站。
陶靜畢竟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面對毒品十分緊張,楊博便告訴陶靜,這一路上要經過的檢查站雖然多,但是對女人的檢查都很寬鬆,陶靜只需要坐車到達目的地,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拿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面對金錢,身無長技的陶靜最終沉默了,她把毒品帶到身上,坐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車。
上車之前,楊博再一次強調他選擇帶著陶靜販毒全都是為了兩個人的以後,如果出了事陶靜要記得保護他。
楊博大約也沒有想到,陶靜真的會在第一次販毒時就被緝毒警察抓住。
過去的時間裡,楊博在雲南一帶活動太頻繁,警方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這次針對楊博布下的網並沒有抓住楊博這個慣犯,反倒是陰差陽錯地將陶靜這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撈進了網中。
陶靜沒有販毒的經驗,聽到有人索要貨物便以為是接頭人,直接將毒品交了出去,她便就這樣落網了。
對於她的經歷,雲南警方也有研究,生命可貴,就這樣剝奪一個小姑娘的生命的確殘酷,警方給了陶靜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只要陶靜供出她的上家就可以免於死刑。
陶靜又哪裡有什麼上家呢,指使她用身體運送毒品的正是她的男朋友楊博啊!
出發前楊博囑咐陶靜記得保護他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哪怕看守所的警官與獄友都勸告陶靜,仔細幫她分析利害關係,甚至陶靜的母親與哥哥姐姐都來哭求陶靜,希望陶靜能供出她的上家爭取寬大處理,陶靜也始終沒有鬆口。
沒人知道行刑之前的那端時間裡陶靜都在想什麼,有沒有懷疑過楊博突然出現然後接近她的目的。
每當家人來勸說陶靜時,陶靜總是沉默著,既不同意也不說不,當家人因為害怕陶靜會被判處死刑而落淚時,陶靜也會哭著說對不起,但她始終沒有供出楊博,沒人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時間很快過去,陶靜拒絕招供,警方即使不願意結束一條年輕的生命也無法違背法律。
處決場地里,陶靜臉色蒼白眼神黯淡,但這依然沒有模糊她秀麗可愛的五官,年僅二十歲的她雖然被拘禁了很多天,但看上去依舊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陶靜站在處決場地上度過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段短暫的時間時,楊博還沒有落網。
或許他正在某地擔憂陶靜,或許他已經找到了下一個「陶靜」,這些陶靜都不得而知,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隨著一聲槍響,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充滿遺憾與不值得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