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前妻張幼儀,可以說是一個苦命女人,說她苦命,就是因為錯嫁了詩人徐志摩。
張幼儀出生於一個大家族。兄弟姊妹十二人中,她排行第八。她的二哥張君勱是憲法學家,四哥張公權是金融學家,八弟張禹九是大學教授。
1913年,正在杭州府中學堂上學的16歲的徐志摩和正在蘇州第二女子師範上學的13歲的張幼儀,訂婚,兩年後舉辦了聲勢浩大、奢華的婚禮。——這就為張幼儀的不幸埋下了根。
徐志摩和張幼儀的家庭對這樁婚事都很滿意。張幼儀說她幾年後才知道,徐志摩從起初就對婚事不滿意,一個傭人告訴她,徐志摩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時,嘴角往下一撇,嫌棄地說了句:「鄉下土包子!」。
後來,徐志摩出國求學,先到美國,後到英國,因追求林徽因,逼迫在德國剛生下他們第二個孩子的張幼儀離了婚,那大約是1922年的3月初。
徐志摩追林徽因不成,後來又和自己的好友王賡老婆陸小曼搞到了一起,最後結婚。1931年,徐志摩在從上海乘飛機飛往北京途中,在山東撞機去世。年僅35歲。
而張幼儀在和徐志摩離婚後,進入裴斯塔洛齊學院攻讀幼兒教育,1926年初回國,後經營雲裳服裝公司和女子儲備銀行。1949年去香港1953年,她和醫師蘇季子結婚。1974年,蘇季子去世,然後,她到美國和兒子徐積鍇一起生活。1988年,張幼儀在紐約去世,享年88歲。
生前,張幼儀從不和人談起她和徐志摩的事情。直到去世前,她才和她八弟張禹九的孫女張邦梅無話可說了她和徐志摩的故事。1996年9月,張邦梅在美國出版了她的英文著作《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一書,讓世人對她們的婚變情況才有了清晰的了解。
聽了張幼儀的回憶,讓張邦梅沒有想到的是,從婚前到婚後,徐志摩一直是那樣鄙棄張幼儀。張幼儀說:徐志摩婚後從沒有正看過她一眼
在徐志摩眼裡,張幼儀就是一個「鄉下土包子」。前面已說過,徐志摩第一次看到她相片的事。徐志摩還當面說過她是一個「鄉下土包子」。
那是1920年冬天,張幼儀出國與徐志摩團聚,張幼儀坐輪船先到了法國馬賽港,徐志摩從倫敦到港口去接她。
張幼儀回憶說,「我斜倚著尾甲板,不耐煩地等著上岸,然後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群里。就在這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著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了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曉得那是他。他的態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會搞錯,因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接上張幼儀,兩人從巴黎乘坐飛機飛往倫敦,張幼儀暈機嘔吐,徐志摩不但沒幫忙也不安慰,反而把頭撇到一邊去,說:「你真是個鄉下土包子!」
可是,徐志摩的話剛說完不久,他也吐了。這時,張幼儀不失時機地輕聲反擊說:「我看你也是個鄉下土包子。」
那時,徐志摩已經開始追求林徽因了,背著張幼儀和林徽因交往。聽張幼儀說又懷了孕,徐志摩直接說:「把孩子打掉。」
張幼儀說:「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的耶。」
徐志摩則冷冰冰地說:「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不久,徐志摩帶著一位穿著毛料海軍裙裝的中國女留學生到她們家吃飯,可張幼儀發現了這位小姐的裹腳。
那位小姐走後,徐志摩問張幼儀對這位小姐的看法,張幼儀還以為徐志摩要納妾來徵求她的意見呢,就說:「她看起來很好,可是小腳與西服不搭調。」這時,徐志摩突然尖叫說了句:「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離婚。」
後來,徐志摩撇下張幼儀離家出走。隨著產期臨近,張幼儀無奈之下,給她二哥張君勱寫信求救,先到巴黎,後又去了柏林,生下他們第二個孩子。
徐志摩對張幼儀不聞不問,後來,在張幼儀剛生下孩子不久,他找到柏林,要張幼儀在離婚書上簽字。——張幼儀沒辦法,只好籤字同意。兩人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