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東亂局和關稅戰爭的雙重影響之下,美聯儲降息的可能性正在大幅度減少,但是美國總統特朗普現在已經無法忍受高利率對美國財政的影響了,這一段時間以來,在社交媒體上抨擊美聯儲主席鮑威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一邊是通脹降溫卻死扛利率的美聯儲,一邊是急著降息給財政部減負的特朗普,這場「權力的遊戲」到底誰說了算?面對特朗普急促的降息壓力,鮑威爾還能硬扛多久?
鮑威爾射出糖衣炮彈,華爾街集體上頭
根據外媒報道,6月24日,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向美國國會提交了半年度貨幣政策報告,並接受了美國國會議員的提問。
在聽證會會中,美國共和黨議員對美聯儲為何在通脹降溫的情況之下仍然選擇不降息向鮑威爾施壓。
當鮑威爾被問到為什麼你在拜登政府執政時期降息了50個基點助力他第二次大選,為何現在通脹遠低於拜登時期卻選擇不降息?
鮑威爾顯然沒有預料到提問會如此的犀利,回答道,如果通脹壓力確實得到控制,那麼美聯儲就會儘快降息。
這句話被華爾街捕捉到之後,開始迅速押注美聯儲將會在7月份降息。
標普500指數一度漲超1.11%,美債收益率下跌。這波「股債雙牛」看似魔幻,實則暴露了市場對降息的「饑渴症」已病入膏肓。
過去半年美聯儲的「狼來了」戲碼演了太多次,從年初押注3月降息,到後來推遲到6月、9月,再到如今7月預期死灰復燃,交易員們總是認為下一次議息會議會降息。
但這次市場「上頭」還真不全是幻覺。
鮑威爾的措辭里藏著玄機,他罕見承認「若通脹可控,降息宜早不宜遲」,這與5月會議上「暫無降息必要」的鷹派立場形成微妙反差。
更關鍵的是,美聯儲內部「鴿派」勢力正在集結——理事沃勒和鮑曼已公開支持7月降息,而這兩位恰是2026年美聯儲主席職位的潛在競爭者。
眼看財政部發債成本因高利率「坐火箭」,當前10年期美債收益率依舊在4.5%附近徘徊,特朗普也不止一次在社交媒體上怒噴鮑威爾。
如今共和黨議員在聽證會上「拷問」鮑威爾,明擺著是替特朗普敲邊鼓。
美聯儲的「分裂危機」:降息不是選擇題,而是權力遊戲
對於是否在任期之內降息,鮑威爾很明顯有自己的考量,這種考慮不僅僅是美國的經濟和美元在全球範圍內的霸權。
除此之外,鮑威爾還需要考慮到美聯儲獨立性的問題,也就是說,或許降息的時間點和數據都十分合適了,但是因為特朗普的大嘴巴,總是在議息會議之前催催促鮑威爾降息,如果說鮑威爾降息了,那麼美聯儲就喪失掉了獨立性。
而特朗普就會將降息的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這本質上是對美元信用的一種傷害。
表面看,7月是否降息是經濟數據的博弈——核心pce通脹能否穩在2.6%、失業率會否突破4.5%、關稅衝擊何時顯現……但扒開這些「技術面」的外衣,美聯儲正陷入一場「權力的真空」。
以鮑曼、沃勒為首的「降息派」認為,當前失業率已從3.7%攀升至4.2%,新增非農就業連續3個月低於20萬,再不降息恐引發衰退;而鷹派代表巴爾金則咬死「核心通脹仍超目標30%」
擔心重蹈1970年代滯脹覆轍。
現在降息與否已經不是經濟是否需要,而是淪為了權力的遊戲,2026年鮑威爾任期將滿,誰能接棒?支持降息的官員顯然在給自己攢政治資本。
特朗普的「政治槓桿」更讓局面複雜化。他公開宣稱「美聯儲是我的敵人」,並威脅「換主席、改規則」。
回顧歷史,尼克松曾逼美聯儲主席伯恩斯在1972年大選前瘋狂降息,結果釀成惡性通脹。
如今特朗普手握共和黨議員「票倉」,鮑威爾的獨立性正遭遇空前挑戰。
降息「狼來了」之後:全球經濟要面對什麼?
特朗普要求降息的理由很簡單,無外乎高利息會提高美國財政部執政的成本,如果利率降低將會直接給美國財政部每年節省大量的利息支出。
但是鮑威爾給出不降息的理由是,無論中東局勢還是關稅戰爭都在擾動美國的通脹和經濟,如果貿然降息,美國將會出現有史以來對打通脹、
鮑威爾自己也承認:「關稅像慢性毒藥,藥效還沒完全發作」。
同時,美元霸權遭遇「信任危機」。當各國央行發現美聯儲決策被白宮「遙控」,誰還敢把美元當避險資產?今年已有38國增持黃金儲備,中國更是連續18個月拋美債。
從期貨數據看,交易員對7月降息的押注已從18.6%飆升至77.3%,但若美聯儲再度「放鴿子」,美股恐重現2023年「暴力加息」時期的暴跌慘劇。
美聯儲的「數據依賴」已淪為「薛定諤的貓」——沒人知道下次翻臉是幾時。
儘管美聯儲一直在強撐,但是又能撐多久,隨著美國的綜合國力下降,再一次大水漫灌和美元指數下跌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