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想當特工沒人敢答應,周恩來親自拍板,事後才知此舉太高明

2022年07月03日13:42:05 歷史 1317

1928年春,白色恐怖下的上海。

30歲的周恩來,收到了一份來自陳賡的報告。在這份報告里,陳賡以中央特科下屬的身份,請求周恩來做一個決定:是否要吸收一位名叫楊登瀛的廣州小伙,成為我黨特工

說實話,這份報告有些特殊:

一來,中央特科自1927年11月成立以來,陳賡就擔任了情報科(二科)科長的職務,由他發展的特工數量不少。一般情況下,發展這些特工並不需要個個都向周恩來請示,他自己完全是能拿主意的。

二來,這位廣州小伙並不是陳賡發現的“苗子”,他是由咱們一線的骨幹情報人員陳養山同志發現,並推薦過來的。

了解我黨情報系統的朋友,應該對“陳養山”這個名字不會陌生。他長期活動在敵統區,是當時中央特科的骨幹力量之一。因此,陳養山在工作中如果想發展一兩個下線,也是不需要驚動周恩來這一級別的領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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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為何最後這份吸納新人的報告還是到了周恩來手上呢?原因很簡單:無論是陳養山還是陳賡,都不太敢作主用楊登瀛。

很快,陳賡就收到了周恩來的答覆:

在隱蔽戰線的鬥爭中,確實需要這樣的“內線”。我決定留住這條“內線”,必要時,由陳賡單線聯繫並掌控!

這,是周恩來思考再三的慎重決定。多年後,大家自然會明白其高明之處。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領到命令的陳賡必須馬上跟楊登瀛聯繫,討論潛伏事宜。

一、公子哥要當特工?

從陳賡、陳養山、周恩來的慎重態度里,我們不難推測出:楊登瀛跟一般特工相比,確實是不太尋常的。

楊登瀛1893年出生在廣東省,從小家境不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18歲那年,被家人送到日本留學,而且入讀的是有名的早稻田大學

良好的家庭背景、不俗的教育背景,畢業後的楊登瀛回到上海,自然成了精英人士。因為精通日語,他同時為多家日本通訊社撰稿,對日本的政界、經濟、文化可謂無一不通。

年輕的楊登瀛有一個重要特質:社交能力極強。

一方面,他跟愛國青年走得很近,支持學生愛國運動,因此或直接、或間接地認識了不少共產黨人,其中就包括活動在上海的陳養山;

另一方面,因為有老鄉在國軍中任職,楊登瀛與陳立夫等國軍高層,也都是認識的。同時,跟上海灘的幫派,楊登瀛也有不少接觸。

總之,在彼時的上海灘,年輕的楊登瀛是一個很“吃得開”、“兜得轉”的人物。他頻頻出入各種酒會,在觥籌交錯中與方方面面的人,打着交道。他信奉的交友哲學很簡單: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結交人總歸是沒錯的。

但這種“社交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了反革命政變。這一消息,讓楊登瀛氣憤不已,他多次公開發聲譴責。

但事已至此,再憤怒也沒用,楊登瀛必須做出決定:是幫陳養山這些共產黨朋友,還是幫國民黨。思慮再三後,楊登瀛找到了陳養山,並說出了那句:我願意暗中幫助你們。

陳養山跟楊登瀛接觸了那麼久,自然明白他的誠意。於是,他當即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了陳賡,最後得到了周恩來的親自拍板。

看到這裡,相信朋友們對為何吸納楊登瀛要如此慎重,會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一個混跡上海灘多年、與國軍高層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個人生活方式上又習慣於大手大腳的公子哥,確實很難讓人把他跟一個紅色特工聯繫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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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終周恩來還是同意了。畢竟,在當時的中央特科系統里,像楊登瀛這樣能接觸到方方面面人物的特工,實在太少了。

於是,1928年5月,在上海霞飛路的一家咖啡廳,陳賡約見了楊登瀛。

彼時年僅25歲的陳賡,化名為王庸,活動在上海。楊登瀛明白:見到了王庸,其實就是聯繫到了中共地下黨組織的領導層。

這註定是一次,至關重要的談話。對楊登瀛來說,是如此;對陳賡來說,亦然。

細細交談中,楊登瀛並沒有藏着掖着,他把自己與國軍高層之間的種種關係,都一一說了出來。並誠懇地希望陳賡能理解:這些關係,都是“四一二”之前建立的。

陳賡對楊登瀛的誠意,是非常欣賞的。他給楊登瀛的指示是:希望他與國民黨上海市黨部、淞滬警備司令部公共租界法租界的巡捕房,都繼續建立起緊密的聯繫,以備後用。

當然,為了表示對楊登瀛的支持,陳賡也當場承諾:今後不但每個月會給他300大洋的活動費用,還將在其它方面配合他的工作,只要他有需要。

在中央特科那麼困難的時候,每個月拿出300的活動費用,陳賡對楊登瀛的期望值不可謂不高。

二、陳賡的安排:配保鏢、配秘書

在與陳賡見過面後,楊登瀛就成了我軍的一把利劍,直插敵人的心臟。此後,他的情報基本都是直接跟陳賡彙報的。

可能很多朋友看到這裡,都會覺得:像楊登瀛這樣的社交場老手,干特工這一行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這樣想,那顯然就低估了白色恐怖時期敵人的狠辣程度。事實上,那幾年正是我地下黨骨幹損失最大的時期。

對於第一次當特工的楊登瀛來說,正是因為他了解敵人的狠辣,所以他才會心慌。他曾找到陳賡,提出自己的困難之處:他不知該如何讓敵人信任自己。敵人如果要問他要“剿共”的工作成果,他什麼也拿不出來,那怎麼辦?

對此,陳賡的回復是:你放心,以後會不斷向你提供我們的文件、傳單,以及一些機關刊物,讓你拿去給國民黨交差。同時,陳賡還曾特意安排一些“會場”,準備一些文件,做成共產黨人剛開完會的樣子。楊登瀛帶國民黨去查的時候,雖然抓不到人,但這些東西能證明他是做了事的。

當然,在做完這些後,陳賡還做了一項重要安排:給楊登瀛配了一個保鏢和一個女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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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一安排是實打實地給楊登瀛吃下了“定心丸”。畢竟,身邊有自己的同志,在關鍵時候是能將風險降到最低的。

這名保鏢,名叫連德生。

連德生,當時可是陳賡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也是個情報老手。他是浙江人,早年逃難到了上海,參加工人起義後加入我黨。1925年,他曾被派到莫斯科進行了系統地學習。

把連德生派去做楊登瀛的保鏢:一是因為他身材魁梧、力氣過人,看上去確實很像一個保鏢;二是他膽大心細,很熟悉上海的環境;三是因為他曾在中央特科任職,大場面見得多,關鍵時候能沉得住氣。

而這位女秘書,同樣來頭不小。

她的名字叫安娥。是的,大家沒看錯,就是後來成為田漢妻子的那位著名女劇作家。事實上,當年我黨的女地下工作者里,有大量像安娥這樣的愛國文藝女青年。

安娥出身書香世家,20歲加入我黨後,也曾跟連德生一樣被派到蘇聯學習。1929年回國後,她也進入了中央特科,成為了陳賡麾下的一員女將。

連德生和安娥,一個作為保鏢,一個作為女秘書,被先後派來,楊登瀛的特工生涯可謂是“如虎添翼”。此後,他在敵營的官也是越當越大。

1930年後,楊登瀛被徐恩曾任命為國軍駐上海的特派員。為表示對他的重視,陳立夫還曾親自到上海,把由蔣介石簽署的委任狀交到他手上。

此後,但凡楊登瀛有了新情報,基本不需要親自出手,只需要交給連德生和安娥,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陳賡手上。後來,陳賡談到這一段歷史時,曾自信地說過這樣一句話:

“當時,國民黨在上海的特務機關,實際上掌握在我們手裡”。

僅憑陳賡這句話,我們就完全能想象出當時楊登瀛、連德生、安娥這條線,有多牛!

三、立下奇功後,暴露!

從1928年開始潛伏,到1931年暴露,楊登瀛潛伏的時間在特工里並不算長,但他卻數次立下奇功。篇幅問題,筆者只提到兩件事,大家就能明白他這條線當時的重要性。

第一件事,剷除叛徒白鑫

1929年8月份,時任中央農委書記的彭湃,趕到上海開會。24日下午,會議在上海滬西區的一幢小樓里進行。當時周恩來本來也是要參加的,因臨時有事沒去成。誰知,會議剛開始沒多久,敵人就把小樓團團圍住,彭湃等多名同志被當場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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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後,周恩來痛心不已。他當即把陳賡叫來商量,安排了兩件事:

其一,會議是秘密進行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咱們內部肯定出現了叛徒。為避免其它損失,此人必須除掉;

其二,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營救被捕的同志。

這兩件事要想辦成,周恩來和陳賡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楊登瀛。在當時的情況下,除了讓楊登瀛出手,再沒有其它辦法了。

以楊登瀛在敵營的地位,要打聽出誰是叛徒並不難。很快,陳賡和周恩來就收到了一個名字:白鑫。

此人畢業於黃埔軍校,擔任彭湃的秘書。“四一二”後,白鑫越想越害怕,萌生出叛變投敵的想法。他早早地聯繫上國民黨上海黨部情報處長范爭波,出賣了彭湃等人開會的地址。

明確了白鑫是叛徒後,周恩來指示開展營救工作。遺憾的是,因為敵我力量的懸殊,雖然楊登瀛提供了押解路線,但最終還是沒能營救成功。8月30日,彭湃等人在龍華被殺害。

英雄已逝,但叛徒不能不除。隨後,周恩來向陳賡下達了對白鑫的“鋤奸令”。此時的白鑫深知自己的處境,根本不敢露頭,陳賡帶着鋤奸隊把上海尋了個遍都沒找到他。最後,還是靠楊登瀛和醫生柯麟(潛伏在敵統區的一名醫生)的雙重信息,確定了白鑫的位置和出行路線。

1929年11月11日,在霞飛路的一個公館門口,白鑫準備出發前往南京邀功。就在他將要上車之際,3名中央特科的隊員朝他開槍。可恥的叛徒倒在了血泊里,敵人還沒反應過來,鋤奸隊已經離開。

順利清除白鑫不但為彭湃等人報了仇,也避免了更大的損失。畢竟,此人知道的事還不少。而在這件事上,楊登瀛提供的情報是立了大功的。

楊登瀛立的第二大功,是保護了周恩來。

周總理一生經歷了多次險境,1930年在上海這一次,多虧了楊登瀛的情報才沒出事。

1930年,周恩來在上海收到了昔日“弟子”黃第洪的來信,稱自己從蘇聯留學回來,問“恩師”能否給自己安排工作。

這黃第洪出身黃埔軍校,當年周恩來在學校擔任政治部主任時,就和他認識了。正是因為有這層關係在,所以當黃第洪提出要在郵電局旁邊見面時,周恩來一開始並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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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楊登瀛卻匆匆傳出情報:黃第洪已經叛變。他一回國就給蔣介石寫了密信,稱自己還和周恩來有聯繫,一定能把他約出來。事成之後,還希望蔣校長能重用自己。

當時,這件事屬於絕密信息,蔣介石直接把信和批示都交給了親信陳立夫。陳立夫又把此事交給了特務頭子徐恩曾。楊登瀛告訴陳賡:我的情報來源是徐恩曾,錯不了的!

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當然不會再赴約。最後,在中央特科的多方求證下,黃第洪叛變一事被證實。初冬的一個黃昏,兩個戴着禮帽的年輕人,敲開了黃第洪的家門。這個差點兒對周恩來構成威脅的叛徒,被順利除掉。

以上兩件事,只是楊登瀛立下奇功中極小的一部分。對於一個特工來說,任務執行得越多,暴露的風險就越大。但楊登瀛的暴露,卻並非因為他個人身手問題,而是因為中央特科骨幹顧順章的叛變。

對於特科的情況,顧順章是非常清楚的。他的叛變,使上海地下情報網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當時,陳賡其實已經通知了楊登瀛,讓他迅速轉移。

楊登瀛見陳賡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冒死來通知自己,非常感動。不過,他還是想留下來試一試,他認為自己的身份應該是能頂得住敵人的細查。

陳賡見實在勸不動他,只能叮囑他:“萬一顧順章咬死你,你就反咬他!”臨行時,楊登瀛握住陳賡的手說:“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後悔交了你這個朋友!”話畢,陳賡消失在夜色里,奔向另一個戰場。

陳賡離開後不久,4月底,楊登瀛果然被逮捕入獄。好在,最後敵人因為抓不到實證,再加上其老上級的保釋,他被放了出來。不過,自此後他也就與陳賡等人失去了聯絡。

四、建國後

新中國成立後,楊登瀛並沒有回老家。他當時已經是56歲了,和家人在南京生活着。雖然只是個平頭百姓,但他過得很踏實。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兩年後,當地在審查他的歷史情況時,發現他曾在國民黨政府當過高官,所以逮捕了他。直到這時,楊登瀛才亮明自己當年的身份,並表示:陳賡能為我作證。

見他說得有板有眼,法院的同志迅速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了陳賡。得知楊登瀛還活着,陳賡自然高興不已,他當即開出證明:

1931年以前在工作上曾和我聯繫,在此期間對黨貢獻頗大……

與此同時,當年把他推薦給陳賡的陳養山得知他的情況後,也同樣寫信到南京,證明他曾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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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們倆的證明,楊登瀛立馬就被釋放了。此後,陳養山和陳賡一直跟楊登瀛保持着聯絡,並經常關照他的生活。

1956年3月,陳賡還特意邀請楊登瀛到北京一聚。陳養山得知後,更是親自到火車站去接他。老朋友再聚,眾人都是感慨萬千。在人群中,楊登瀛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安娥。

20多年不見,昔日過命的交情還在,他跟安娥有着說不完的話。而當安娥提到當年的“保鏢”連德生時,楊登瀛則傷心不已。

原來,當年顧順章叛變後,連德生就轉移到了中央蘇區。紅軍主力長征後,他奉命留在蘇區堅持鬥爭。後於1935年被敵人包圍,英勇犧牲,年僅42歲。

能在北京見到諸多老友,也算是了了楊登瀛多年的心愿。此後,南京公安局每月都給他發放100元的生活補助。這在當時,已經能解決他家的大問題了。1969年12月19日,楊登瀛在南京病逝。

尾聲:

陳賡大將是1961年去世的,在他人生的最後幾年裡,每一次去南京公幹,他都會去找楊登瀛敘敘舊。如今,我們已經不知道這對老朋友都聊了些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段艱難的歲月,那些曾並肩作戰的人,是他們都不曾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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