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脏起博器植入的高手,在浙江省率先开展了无导线起搏器的植入,病人最高年龄99岁;2022年4月,她又带领团队成功植入了浙江省首台CCM(心脏收缩力调节器),标志着浙江省心力衰竭治疗迈入了新阶段。
她是患者心目中的“救心”专家,仁心仁术的大医生。“当医生,不仅仅看到病,要看到的是病人,更要把病人看作亲人”,这是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以下简称“浙大二院”)副院长、心脏中心副主任项美香教授经常说的一句话。30余年来,她一直与“心”相伴,真心呵护,时时处处体现着她的大爱与担当。
结缘医学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如果说,有人是天生的医者,项美香一定是其中一位。高中阶段她就树立了学医的目标,并将医学专业填满了高考志愿表。1988年,她作为优秀学生干部毕业后留校,这不仅是对她学业的肯定,也使她的职业生涯与一个优秀的科室结下了渊源。
“浙大二院心血管内科是一个底蕴深厚、人才辈出、专业突出的团队,”项美香介绍说,早在1983年就创建了原卫生部第一批心血管临床药理基地,1989年心血管内科正式建科,这也是浙江省第一个独立从事心血管疾病防治、教学和科研的专门学科。
从做住院医师开始,项美香就十分享受在医院和病房的时光。尽管当时药物种类不多,治疗手段也比较单一,但医患关系却十分融洽。有的患者从她做住院医师时就跟着她,看着她成长,成为专家,她与患者及家属也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关系。随着工作节奏越来越快,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深入交流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但无论多忙,项美香也会尽量利用每周宝贵的门诊时间与患者沟通,少则几分钟,多则半小时,让患者充分了解疾病知识和治疗措施,解决患者的“心病”。
当她碰到体检或青春期发现早搏的病人时,她给予患者更多的是专业“话疗”,以解除患者的疑虑。相反,对于病情发展后果严重,但重视不够的病人,她就会变得十分“强势”,她说,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要对病人负责,把病人的风险降到最低。
30多年前她刚工作时,风湿性心脏病很常见,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风湿性心脏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以冠心病为主的心血管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却居高不下。根据《中国心血管健康与疾病报告2020》,全国心血管疾病患者高达3.3亿,且患病率及死亡率仍处于上升阶段,并呈现年轻化。
心血管内科作为传统优势学科,除传统优势介入诊疗技术外,近10年来在党委书记王建安教授的带领下,在国内率先开展了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TAVR)、经导管二尖瓣修复术、左心耳封堵术等领先技术,并在科学研究、培育新人和学科发展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在复旦大学医院管理研究所发布的《2020年度中国医院排行榜》上,浙大二院心血管病蝉联全国专科综合排行榜第4名,以国家心血管区域医疗中心之姿傲然前行。
关爱患者 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项美香用心对待病人,呵护心脏健康。她是2013年“浙江省十佳优秀医师”,2021年荣获了由患者提名、大众投票产生的浙江省首届“有温度的好医生”的称号。这样一份荣誉,正是项美香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最好证明。
她经常给学生们讲,从医要有温度,就是医者的“仁心”。她说,做一名好医生,技术过硬和仁爱之心,两者不可或缺。“关爱病人、真正为病人着想其实很简单:把病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医学发展日新月异,但仍有许多局限性和不确定性,项美香经常告诉学生:“我们不能做到治好每位病人,但我们要做到好好治疗每位病人。”她曾收治过一位终末期心衰的病人,由于已是疾病晚期,治疗效果有限,但家属不理解,且颇有微词。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心救治,每晚睡前都会打电话给值班的医护,了解患者的病情变化。患者家属得知后非常感动,也慢慢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项美香的办公室至今收藏着一位老病人的感谢信。这是她做住院医生时收治的一位肥厚性心肌病病人,在项美香的精心治疗下,从那以后老人又平安生活了近20年,期间因房颤伴房室传导阻滞植入了普通起搏器。随着时间推移,疾病逐渐进展到了心衰,这时升级为心脏再同步化起搏治疗(俗称三腔起搏器)是可选的治疗方案。她为老人顺利做了手术,老人病情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说,这种成功的喜悦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也只有做医生才能体会到的成就感。“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高龄和病情严重,手术风险高,老人在术前已经写好了遗嘱,并嘱咐家人:手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跟项医生无关。”这种沉甸甸的信任,让她深受感动,也鞭策她努力前行,努力做得好一点,更好一点。
她经常救治危重病人,经常有病人慕名辗转而来,为了救治病人,她使出浑身解数,看到病人转危为安,这种欣喜无法比拟。她说:“病人的信任是最大的鼓励,病人及家属的认可是最好的回报。”
倾囊相授 桃李春晖遍四方
无论多忙,项美香都坚持亲自修改学生的论文,大到结构框架,小到标点符号,批注写得满满的。对此学生们是又“怕”又爱:“有时候挺怕项老师修改论文,因为她很仔细,总能发现各种问题;但也总是想请项老师修改,因为她总能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让我们做到最完美。”她传承了导师吕俊升教授以及科室前辈们严谨求实的作风。有几次,为了给学生修改论文,她从晚上6:00一直到凌晨1:00多才回家。她的严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个学生。
在繁忙的管理和临床工作之余,项美香总会抽出时间与学生讨论科研进度,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每当遇到科研瓶颈时,项老师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并给予建设性的意见。”2018年6月,“项美香心血管团队”荣获了浙江大学第八届“五好”导学团队称号;2020年荣获浙江大学、浙江省“三育人”教书育人之先进标兵称号。
卓越人才成就卓越品质。人才培养是学科发展的重中之重。她对于年轻医生总是“倾囊相授”,“有人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不这么想,我是恨铁不成钢。我希望他们能真正理解,并有所思考、有所探索、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要求严格,一丝不苟,希望将这里打造成培养卓越医学人才的“黄埔军校”。“医学是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学科,不能有半点马虎。” 除了传授知识和技能,她非常关注职业道德的培养:“虽然每个人能力不同,经验也有差距,但能力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把病人当亲人,有了这样的理念,就一定会努力去学习,想方设法帮助患者。”
遇到年轻医生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做事畏首畏尾时,她鼓励他们寻求团队的力量:“你不知道,不代表你的老师不知道、科室其他人不知道。一个人的能力固然重要,团队的力量更强大。”
如今浙大二院心血管学科已经进入发展的新阶段。多年来项美香深耕心衰的基础研究以及临床转化研究。她说,自己的最大梦想是“在心衰领域发出中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