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友 刘文山 )
返回区粮食厅,老高说,中午朋友有个吃请,在“北园春勤和居”,离这儿不远,我们一起去。对老高的擅自决定我是毫无办法的,只能听之任之。
“勤和居”酒店是个连锁店,在乌市比较有名气。参加聚会的是老高的三五个同事加朋友,原本以为不喝酒的,谁知一朋友老褚酒量大,喝了一瓶并无停歇之意,于是大家只好陪喝,直至将两瓶喝完。
散席时,老高已醉眼朦胧了,他支应走其他人,让我和梅陪他一起走。原以为老高会找个路线近的公交坐,但他酒后很是亢奋,边走边对我说着往事,走着走着便走到了红山脚下。在人民公园门口我煞住脚,对老高说,你先回吧,我到旅行社定个去天池的票,然后再到公园逛逛。老高听后,孤自回家去了。
在春秋旅行社定了第二天去天池的票,方才轻松走进人民公园,绕着碧波荡漾的湖水漫步,林木婆娑,水光粼粼,阳光满身,心旷神怡。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2015年,在刘文山战友的会所小院里。)
电话是李明打来的,问我在哪,我说在人民公园。他说,刘文山要你过来吃烤羊肉串,你坐68路车,小西沟下,我去接你。李明说话办事总那细致,让你没办法不按他说的去做。
出人民公园,上68路车,到小西沟下车后给李明打电话。没一会儿,李明走来,领着我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小区,在一幢楼前打开篱笆围栏门。围栏里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上挂着青青的几串葡萄,葡萄架的后面是一楼的一家住户。
院子里站着杨朝生,他正和一女士说着话,见我们进来朝我们点点头,并介绍了那女士。那女士三十多岁,是个女老板。那女老板笑盈盈地对我说:“刘大哥出去买羊肉了,一会儿请你们吃烤羊肉串。”我疑惑地问:“在哪里烤啊,他会?”杨朝着门口指了指:“那不,烤架在那里支好了。在新疆,谁都会烤羊肉串的。”
( 2015年,梅和戴老师在刘文山战友会所里喝茶。)
正说着,刘文山提着一大包羊肉进了院子。刘进了小院,一屁股坐在长长的铁盒子烤架前,拿着长长的铁签一串串穿好羊肉,便熟练地放在架子上兹兹拉拉地烧烤起来。
刘文山中等个,长圆脸,大大的眼睛,说话办事稳稳重重,是个见贤思齐、很有进取精神的人。在连队,他和我交往多,所以印象也很深刻。我曾在《绿色印痕》中专门写了他一章,并在连队群里发过。他后来才知道,非要我在群里重新发下;李吉祥看后质问我为什么不写写他?我答刘文山说:文章太长,算啦。我答李吉祥说:你太优秀,不好写。
刘文山是李明找到的,李明原本是不认识刘文山的,但事情就这么巧,两人如今却成了好友(李明73年复员后刘文山才到连队)。刘复员后,在乌市环卫处做过团的工作,后来在一家杂志社当记者,再后来下海自己干,而且干出了不小事业。这院子是他和几个老板朋友合伙租的,算是个会所,大家常来聚聚,喝喝茶,交流下经验和体会。
夕阳西下,小院里夕阳落辉,青烟袅袅,铺天盖地的浓浓烧烤香味灌满了小院。刘文山弓着腰,歪着头,手中的羊肉串在烤盒上来回翻动着,并不断地轻轻击打;掉进炭火中的佐料不时引起火苗与青烟;铁签上的羊肉片嗤嗤嗤地泛着油泡,浸满了肉团,亮光光地闪现着丝丝肉纹。继而,刘文山熟练地将手中的一把羊肉串用力敲打两下,用生硬的维族腔调吆喝着:“喂,烤羊肉串,羊肉串熟了。”他将手中的羊肉串一一分给大家。
( 2015年, 梅接过刘文山的班,也像模像样地烤起羊肉串来 )
我咬了一口羊肉串,顿时满嘴油乎乎的,顿感满牙益香,满舌生津。这时,戴老师闻香而来,一来便拿起一串羊肉串品味,并格格地笑着夸烤的不错。
我原本是不吃羊肉的,初尝禁果是指导员李清林拿入党要挟我,硬生生逼着我吞下半碗羊肉饺子,惹的我满肚子倒海翻江,当他面吐了一地。后来他仍不依不饶,持之以恒地穷追猛打,终于将我打造成“除了死娃子肉不吃”什么肉都能咽得下的美食者。一想到此,我便笑呵呵地对大家说起连队指导员逼我吃羊肉的往事,杨朝生很惊讶,厉声说:“还有这事?你傻呀,吃羊肉还用逼啊。”
(2015年,烤好羊肉串,大家吃得还津津有味哩)
刘文山见大家吃得香甜,更加卖力地烧烤起来,源源不断地将烤熟的羊肉串递进我们手中,催我们快吃。梅是不吃羊肉的,但见烤羊肉串稀罕,便推开刘文山,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烧烤起来。
李明边吃边对我说:“去奇台的人只有老高、杨朝生、王俊言,还有你和我,时间定在27日。原准备去两天也改为一天了,只是看看县城和农场,江布都拉就不去了。”
我笑着对李明说,“怎样都行的。”
刘文山抱歉地说:“我有点事情要办,就不陪你去奇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