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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宸爺……」
姚溪月坐在車後,感覺有點渾身不得勁,今天晚上的宸爺和往常的都很不一樣,他變得有耐心,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和往日矜貴霸氣的男人判若兩人。
正想說什麼緩和一下車內的氣氛,她突然感覺肚子一陣不適,雙手按住小腹,蹙起眉頭。
好痛。
隱隱約約的痛,不是劇痛卻是折磨,過了好一會,痛感越來越重,她抱著肚子,忍不住蜷縮起來,額上出現細細密密的汗水。
遭了,忘了今天是生理期,還喝了幾杯加了冰的酒。
「你怎麼了?」
裴寂宸察覺到姚溪月的動靜,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
姚溪月彎著腰靠在膝蓋上,兩隻手緊緊地抱著肚子,嘴邊溢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是肚子疼嗎?前面就是服務區,再忍耐一下。」
姚溪月痛得沒有力氣,手腳都軟軟的,她痛經比較嚴重,經過這麼多年的調理還是沒有用,一到生理期就手腳冰涼,肚子生疼。
她淺淺地應了一聲,「好……」
車慢慢停了下來。
燈火通明的服務站里人不算很多,裴寂宸解開安全帶,轉頭看見姚溪月抱著腿緩解疼痛的模樣,「你等我一下。」
姚溪月疼得昏昏沉沉的,再聽到開門的聲音,睜眼便看到裴寂宸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紙杯過來。
「服務站內沒有葯賣,我給你拿了杯熱水過來。」
姚溪月偏過頭,揚起一個虛弱的笑,「謝謝宸爺,我不是很想喝水。」
她痛得難受,想等這陣痛楚過去,或許能夠好一些,她現在痛到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
今天晚上就不該喝那幾杯加冰的酒。
裴寂宸坐上車,挨著姚溪月坐下,「起來喝點水要好一些。」
他左手拿著杯子,右手輕輕拍了拍姚溪月的肩膀,語氣溫柔又堅定,「聽話。」
家裡瀅瀅肚子痛時,傭人們就會為她準備熱熱的紅糖薑茶,現在沒有那個條件,喝點熱水也好。
姚溪月不情不願地直起身子,伸出一隻手去拿杯子。
裴寂宸看著伸過來的手都在哆嗦,將手擋了下去,「我拿著吧。」
不然真怕一不小心姚溪月就把水給灑在車上。
洒水事小,當務之急是讓她喝上熱水,他輕輕攬住姚溪月的肩膀,把杯子放到她的嘴邊。
已經遞到嘴邊的熱水,姚溪月低頭喝了幾口,入口的水微燙,溫度正好,埋頭又喝了兩口。
他端著水,從車後拿了一張衛生紙輕輕地擦她額頭上的汗水,「別急,慢慢喝。」
生理期一來,姚溪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遲鈍,沒有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看著女人乖巧地在自己手中喝水,裴寂宸眼中漾起笑意,這個時候的姚溪月看上去很虛弱,卻是特別的可愛和聽話。
一杯水喝完,姚溪月又撲了下去,雙手抱住膝蓋,「謝謝宸爺。」
若不是將雙腿放上座椅要走光,她也不會選個這麼狼狽的姿勢,姚溪月暈暈乎乎地想,無所謂,反正已經沒有面子可言。
今天已經裝過一次可憐,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裴寂宸不放心,去服務站買了個保溫杯,裝了三分之二的開水,然後重新開車上路。
姚溪月痛得腦子發矇,驀地想起一件事情,她生理期到了,但是身上並沒有那個東西啊,剛剛在服務區也沒有想著去廁所方便一下,所以,她坐的地方不會已經血流成河了吧?
想著有這個可能,姚溪月感覺雙頰發熱,這也太尷尬了,要是在裴寂宸的豪車座椅上弄上那個東西,她簡直是不想再看到裴寂宸這個人。
尷尬,實在是太尷尬了。
熱血上涌,姚溪月只覺得腦子發熱,解開安全帶蹭地站了起來。
裴寂宸雙手握著方向盤,詫異道:「怎麼了?」
好好地站起來做什麼?不是肚子疼嗎?
姚溪月沒回答,一低頭就看到米白色的真皮座椅上那抹刺眼的紅。
完了。
姚溪月看著那塊地方,腦子發矇,完了。她頹廢地重新坐了上去,感覺生無可戀。
裴寂宸認真開車,嚴峻道:「發生什麼事了?要喝水嗎?」
他從副駕駛拿起那個保溫杯遞過去,「杯子里是熱水,可以喝點,馬上就要到家了。」
姚溪月接過來,車廂內開著空調,保溫杯表面是冰冰的,她卻覺得心暖。
眨了眨眼睛,「宸爺,要是你發現車上突然多了些什麼東西會怎麼辦?」
裴寂宸沒反應過來,「什麼?」
就聽姚溪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生理期來了,那個不小心弄到了座椅上。」
說這話的時候,姚溪月全程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裴寂宸的反應,今天真的是有點倒霉,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還是在裴寂宸面前丟臉,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裙子上已經有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裴寂宸面色微微一紅,輕咳一聲,「沒事,下來處理就好。」
姚溪月熱意上涌,臉頰滾燙,「要賠償多少,儘管告訴我。」
「我不缺那點錢,姚小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姚溪月一怔,她想起在藺家的時候,不管是要買什麼東西,她都是問著藺煜要錢,藺煜剛開始給錢還比較爽快,後面越來越煩躁。
她跟著小說和電視劇學習著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那就是該問著老公要錢的時候不能含糊,後來,藺煜不給錢,她也不會問著藺煜要錢。
藺煜從來不會過問她的私生活,不會問她買東西的錢是哪裡來的,不會關心她的生活,藺煜關心的從來只有自己,還有白月光葉憐。
姚溪月,說得好聽是藺家的少奶奶,其實不過是藺煜的護工罷了,好吃好喝地照顧著他,最後卻凈身出戶,一分錢都拿不到。
「別急,還有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裴寂宸看了眼導航規劃的路線,「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在前面那個服務區停一下。」
姚溪月索性擺爛道:「直接開回聖名國府吧。」
就算是在服務區停車了,她想她是不會下車的,銀白色的裙子和紅色的血液的碰撞格外引人注目,她還不如回家再換。
「好。」
裴寂宸悄悄提速,往聖名國府趕去。
「下次姚小姐要去夜魅的話,身邊最好還是帶個保鏢什麼的,不然下次又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我怕我不能及時趕到。」
聽到裴寂宸的話,姚溪月眼眸微動,「這是我的事,好像不關宸爺的事,」
這句話說得絕情,裴寂宸的臉色當即不是很好看,「作為朋友,我連關心的話都不能說了嗎?我也是怕你再碰到這樣的事情。」
他的話頓了一下,「雖然京都的治安尚可,還是有其他灰色的產業鏈,避無可避的時候終歸會碰上,何不提前保護好自己預防萬一呢?」
姚溪月捂著肚子,額頭上的虛汗冒了一層,「我知道的,下次我會注意。」
姚溪月覺得自己有實力,憑什麼要將自己的美貌藏起來?
Elva有句話說得很好,漂亮的玫瑰就該綻放,而不是藏起來。
在藺家的兩年,她也並不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學到,還是漲了許多生活經驗。
比如,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比如,能信男人有真情,還不如信銀行卡中的數字會自己變多。
總而言之,就算是扯了結婚證之後,也不要太過依靠男人,全心全意地相信男人,不然就會落得跟她下場一樣。
凈身出戶,浪費兩年的光陰。
裴寂宸察覺到姚溪月的情緒不是很好,本來還想說兩句話的他閉上了嘴。
再多說話只會讓人覺得煩,他私下裡多照顧一點就好。
接觸這麼多次,他知道姚溪月是個很要強的女人,能夠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麻煩他人,今天幸好他來了,不然發生的後果他不想看到。
姚溪月神情懨懨,可能生理期的時候就是想得多吧,現在又是深夜,胡思亂想情緒多了些。
一輩子孤獨終老也挺好的。
這樣想著,姚溪月托著腮望向車窗外,高速路上漆黑一片,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散發著月光。
她摸了摸身上,糟糕地發現一件事情,她的包包還在白車上,手機在裡面。
沒有手機,姚溪月總覺得缺點什麼。
「無聊嗎?可以用旁邊的電腦放電視劇看。」
裴寂宸在車後視鏡里看到了姚溪月無聊的狀態,或許是喝了熱水的原因,她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一點,也沒有疼得直不起腰,算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都想直接把姚溪月給送到京都醫院去,讓醫生好好檢查一下,怎麼痛經會這麼嚴重?
姚溪月確實是無聊,隨手抱起身邊的電腦放到腿上。
要是江嶼舟看到了這幕,只怕會在一旁瞪大眼睛。
宸爺手中的電腦絕對私密,就算是江嶼舟,也只摸過一兩次,可以說,電腦是宸爺不能輕易觸摸的東西。
而且電腦用來辦公,裡面有許多資料,是絕不可能給別人看電視的!
筆記本電腦是銀灰色的,是國外最新出的款式,在觸控板上滑動手指的時候,她發現進入京都交通監控系統的網址是被入侵的,也就是說,進入系統的網址不是所謂的官網,是用黑客手段入侵進去的。
姚溪月不動聲色,在瀏覽器上隨便輸入一個看過的輕喜劇打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嘻嘻哈哈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明明有些吵鬧的,裴寂宸卻覺得,熱鬧些也好。
「那個,宸爺,你知道聖名國府物業的聯繫方式嗎?我手機在包里放在車裡忘了拿。」
姚溪月看著電腦上放著喜劇的畫面,心思沒在上面,「當時我慌得不行,給忘了。」
剛剛那個慌亂的場面,若是她還能記著拿包,豈不是暴露自己了?
裴寂宸思索了一番道:「我打電話給嶼舟叫他幫你拿一下,不用麻煩物業,直接去我家。」
「這個,不用了吧。」
姚溪月下意識地拒絕,「這多麻煩宸爺,叫物業給我開個門就好。」
上次感冒發燒暈倒不小心住進裴家,或許還是裴寂宸的房間,姚溪月已經不想再住進去第二次。
萬一又碰到裴瀅瀅,說些讓氣氛尷尬的話,姚溪月簡直不敢想那個場面。
「姚小姐,這件事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麻煩。」
男人的聲音冷冷清清,像是一點情緒都沒有。
姚溪月拿不準裴寂宸的態度,不過想著他說一不二的性子,說什麼事就堅定要做,只得答應下來。
「好,聽宸爺的。」
姚溪月答應,又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宸爺,你家裡有那個嗎?」
她家裡是備著有,可是現在進不去啊。
姚溪月蹙眉,倒霉到一塊去了。
「你打電話給江嶼舟說吧,他會安排人準備。」
裴寂宸把車上導航的手機遞了過來,「等回去的時候正好。」
姚溪月把電視劇暫停,探身接過手機。
裴寂宸的手機自然是國外某品牌的最新款,銀灰色的色調跟他高冷的性子很是符合,手機頁面上顯示的是回聖名國府的高速導航頁面。
姚溪月給江嶼舟打電話的時候,突然一條短息彈了出來。
【宸哥,我要回國了,什麼時候約一下?】
簡訊發送人備註只有一個晚字,姚溪月當做沒看到,給江嶼舟打電話說了自己的訴求。
還手機的時候,姚溪月隨意提了一句,「有人給你發消息。」
「嗯。」
裴寂宸接過手機看都沒看,划到導航的頁面,重新把手機架到車上。
「那個,你不看看嗎?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了,有人約你吃飯。」
「哦,無關緊要的人吧。」
裴寂宸指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等下車了再看。」
黑色的豪車駛進豪華的別墅區,最終停在地下車庫。
姚溪月不經意看了一眼,車庫內擺放著二十多台豪車,有錢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止有日常行駛的車,還有專門經過改裝的賽車,其中一輛便是當初參加秋名山賽車的黑色賽車,酷炫極了。
裴寂宸熄火停車,拉開后座的車門,「需要我幫忙嗎?」
姚溪月面色慘白,兩隻手捂著肚子,搖搖頭,「沒事,我可以的。」
她挪到車門旁邊,回頭看到座椅上那一排血跡,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她忘了裙子上有血。
而裴寂宸在車門口也發現了這件事,他眼神幽暗,淡淡道:「不用管。」
姚溪月伸出一隻腳,準備下地的時候,站在車門口的裴寂宸突然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沒反應過來,趕緊伸出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脖子,昂著頭無措地看著他。
怎麼突然抱她?還好她及時忍住了反手打人的衝動,不然裴寂宸就要到地上躺著了。
懷中的女人柔如無骨,裴寂宸放輕了動作,「不用逞強。」
明明已經痛得臉色發白,還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非要在他面前裝成一副我很好的樣子。
姚溪月會醫術,喜歡賽車,被藺煜趕出來後住進聖名國府,裴寂宸不是沒有懷疑過姚溪月的身份,卻在看到她虛弱的時候潰然。
她是一朵盛放的玫瑰,需要有人呵護,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姚溪月張口,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安靜地埋在裴寂宸的懷中。
「特意叫傭人準備的新的拖鞋。」
裴寂宸輕輕將姚溪月放在地上,從鞋櫃里拿出一雙粉色的兔子涼拖鞋,放到她的腳邊。
驀地,姚溪月捉住他的手腕。
他抬眸看她,眼神里透露著疑問。
姚溪月纖細的手指拂過他的胳膊,抱她的時候,他的胳膊不經意蹭上她的裙子,也沾染上了血跡。
「擦掉。」
她埋著頭,悶悶地說道。
裴寂宸看著這幕,啞然失笑。
姚溪月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埋著頭生怕有人罵她的樣子,他剛剛才注意到胳膊上的血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我帶你去房間,浴室里已經準備好了你需要的東西。」
裴寂宸帶著姚溪月上了二樓的卧室,「我就在旁邊,有什麼需要叫我一聲我就會來的。」
姚溪月低低應聲,「嗯。」
等門關上,姚溪月走進浴室洗澡,洗完後才發現置衣籃里放著的是一件情趣睡衣,旁邊擺著衛生巾。
姚溪月沒有衣服穿,只得將黑色蕾絲的情趣睡衣穿上拉開浴室門走出去。
下次得跟江嶼舟說道說道,情趣睡衣和衛生巾是怎麼搭上邊的?
在別墅里,她發現傭人很少,大部分生活上的事情都是裴寂宸一個人完成,偶爾會請家政和廚師來別墅打掃衛生和做飯。
也不對,還有江嶼舟這個生活特助在。
她感到口渴想要喝水,想著裴寂宸回家也要洗漱,別墅內也沒有別人在,拉開門悠然地走下去。
不知道誰給準備的情趣睡衣是黑色蕾絲弔帶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腰部中間鏤空花紋,若隱若現地露出肌膚。
她噠噠噠地從二樓慢慢走下去,等到了客廳時發現沙發上坐著裴寂宸。
男人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垂眸看著電腦,手指在電腦觸控板上滑動著。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到姚溪月下樓,明顯愣住,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裴寂宸?!
為什麼他會坐在客廳?!
姚溪月走路的步伐一僵,正正在客廳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於是她淡定地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宸爺。」
說罷埋頭往廚房走。
裴寂宸眉心微動,漂亮的女人穿著香艷,一舉一動都在散發著撩人的感覺,披在身後的栗色長發被水汽沾濕,一綹一綹的粘了起來。
女人腳步匆匆,身前的雪峰隨著腳步快速地晃動著,他眼神鋒利,一眼便瞧見了那藏在黑色蕾絲花朵下挺立著的小葡萄。
裴寂宸的喉結微微滾動,收回了視線,電腦屏幕上的股市分析圖也看不進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女人豐美的身姿。
姚溪月喝上了熱水,雙手緊緊握住水杯,感覺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裴寂宸洗澡這麼快的嗎?她已經洗得很快了,他居然早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腦了?
雖然她平日里去夜魅穿的衣服大多性感撩人,但跟情趣睡衣的本質根本不一樣!!!
姚溪月猛喝了兩口熱水壓驚,安慰自己,不過就是穿情趣睡衣被他看見嗎?這有什麼?今天的發生的尷尬事情已經夠多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姚溪月在廚房磨蹭了好一會,才裝作不經意地從客廳路過,發現裴寂宸已經離開,茶几上還放著東西。
走近一看,是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薑茶,還有止痛藥以及一個平板,旁邊貼著一張便簽紙。
【紅糖水趁熱喝,晚上肚子疼的話,可以吃兩粒止疼葯,無聊可以玩旁邊的平板。】
黑色的字體龍飛鳳舞,明明是冰冷的文字,可在此刻卻有溫度。
姚溪月捧著紅糖水帶著止疼葯和平板上樓去,感覺到心中暖暖的。
宸爺不像表面上裝的那樣冷酷,相反,他是個很細心的人,會注意她尷尬而選擇避開用小紙條來給她傳遞消息,會貼心地準備止疼葯和無聊時玩的平板。
紀行耀帶著紀勛坐上了救護車,看著昏迷的紀勛被醫生推進手術室,他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凳子上,陷入了思索和擔心。
劫持小勛的人有槍,連小勛都胳膊中槍受傷,姚溪月真的沒事嗎?
他在監控里看到,今天晚上的姚溪月穿得格外漂亮,他擔心她受傷。
下午的時候,人還健健康康地跟他說記得去醫院手術,晚上就得知被綁架的消息,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架在火上炙烤,焦急地不行。
江嶼舟一行人在警察保護好現場後便離開,等明天的時候去警察局裡做筆錄,他得到姚溪月的消息,卻沒有看到她人是否真的安全,難免擔心。
姚溪月美麗、大膽,可終究是個女人。
他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京都的黑幫勢力膽子未免太大,手伸得真長,看來是要好好整頓一番京都的黑惡勢力。
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走了出來。
「患者的情況良好,子彈已經取了出來,接下來好好養傷就可以。」
昏睡著的紀勛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送進普通的病房。
警察局的局長趕了過來,額頭冒汗,氣喘吁吁,「紀,紀隊長有什麼吩咐?」
「從今天開始,京都嚴厲打擊結幫結派的黑惡勢力,大大小小都必須剷除乾淨,還京都人們一個和諧的社會環境。」
局長敬禮,「是。」
周日,上午七點,聖名國府。
裴瀅瀅推開別墅門,活潑的聲音響徹在玄關處,「哥哥,我來找你啦,我今天可以去你的公司玩嗎?」
在玄關處換鞋時,她看到有一雙七厘米高的銀色高跟鞋歪歪扭扭地擺放在地毯上,她的眼睛當即眯了起來。
不對勁,哥哥的別墅有女人!!!
夭壽,哥哥昨天晚上不會是帶了個女人回家玩吧?
她換好鞋子,皺著眉頭,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哥哥居然玩得這麼花的嗎?還把女人帶回家玩?!
不是該對月姐姐好的嗎?怎麼會跟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
裴瀅瀅不知道哥哥帶回家的女人是誰,邊往客廳走邊胡亂猜測著,在她的印象里,月姐姐是哥哥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
不知道是哥哥藏得太好還是她不了解哥哥。
在知道哥哥家裡有個陌生的女人後,裴瀅瀅噘著嘴,一臉不開心地坐在沙發上等哥哥醒來。
應該是今天來得太早了,哥哥來不及掩飾才會被她發現,虧她以前覺得哥哥是最好的哥哥!
別墅門口傳來動靜,江嶼舟拎著兩個高奢品牌的購物袋出現,看到客廳內坐著的裴瀅瀅,臉上明顯閃過三分驚訝。
裴瀅瀅眯著眼睛,看著江嶼舟身上的銀色的鏈條包包,還有手上的購物袋,追問道:「你身上的包是誰的?你談戀愛了嗎?還有袋子里裝的是衣服嗎?誰的?」
今天周日,江嶼舟沒想到一向愛睡懶覺的裴瀅瀅會出現在這裡。
「是宸爺吩咐我送來的。」
江嶼舟賣了個關子,偏偏不說答案是什麼,把裴瀅瀅急得不行。
「哥哥是不是在外面養女人了?為什麼不敢讓我知道?!還偷偷摸摸地,要不是我今天這麼早過來,或許還發現不了這件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你見過沒有?」
裴瀅瀅起身拉過江嶼舟,跟他咬耳朵,「你悄悄地告訴我,我不告訴哥哥。」
江嶼舟笑得客氣,「等會小姐就能見到了,現在說不說沒什麼區別。」
噠噠噠……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裴瀅瀅緊張地看過去。
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率先進入眼眸,往上看,披著白色浴巾的美艷女人凝眸看來,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月,月姐姐?
裴瀅瀅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是哥哥金屋藏嬌的女人居然是姚溪月?
好啊,昨天她還在問哥哥喜不喜歡月姐姐,結果晚上就睡在一起了,小丑竟是她自己?
姚溪月也很驚詫於裴瀅瀅的出現,「瀅瀅,你這麼早就來找哥哥?」
裴瀅瀅獃獃地點頭,「嗯。」
姚溪月移步來到江嶼舟身邊,拿過她的包包和一旁的購物袋,「我先上去換個衣服,等會再聊。」
等姚溪月消失在樓梯處,裴瀅瀅搖著江嶼舟的胳膊,「我就說,哥哥和月姐姐是一對!!!他們兩個居然瞞著我!我不開心,我很生氣!」
裴瀅瀅站起來用力跺腳,「我還想著在月姐姐面前多說說哥哥的好話呢,結果居然都睡在一起了!!!小船,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江嶼舟趕緊搖頭,他哪裡知道兩人會睡在一起?
裴瀅瀅清楚地看到姚溪月浴巾裡面穿的是黑色蕾絲的情趣睡衣,更是沒穿內衣,昨晚上哥哥和月姐姐怕是逍遙地很!
倒讓她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一大早就聽見你嘰嘰喳喳的聲音,在生氣什麼?」
洗漱好的裴寂宸從二樓下來,額前碎發微濕,臉上還淌著水珠。
裴瀅瀅可不怕面冷的哥哥,「哥哥,我剛剛看到月姐姐了,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她鼓著眼睛,一臉生氣。
裴寂宸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腦袋,「什麼在一起?姚小姐昨天晚上出了點意外,來這裡借宿的,什麼事都沒有。」
裴瀅瀅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嗎?那為什麼月姐姐穿的是黑色蕾絲情趣睡衣?」
一旁的江嶼舟嗆咳出聲,捂著嘴轉到一邊去。
裴寂宸臉色尷尬,「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裴瀅瀅上前兩步靠近裴寂宸,低聲說:「哥哥,我不是小孩子,給我找嫂子的事情瞞著我做什麼?你和月姐姐在一起就在一起,推脫幹什麼?」
裴寂宸還未說話,姚溪月換了一身煙緋色的雪紡長裙下來,打斷道:「你們兩兄妹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裴瀅瀅立刻撤開兩步,屁顛屁顛地來到姚溪月身邊,「呀,月姐姐昨晚上在哥哥房間里睡的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嫂子?」
她揶揄地笑,「我剛剛在跟哥哥說這件事呢。」
姚溪月面色尷尬,果然看到裴瀅瀅就要聽到這些讓人誤會的話,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囧事,她低著頭解釋。
「不是的,我昨天晚上睡的客房,瀅瀅不要亂猜測,我要趕著上班去,你們慢聊。」
經歷昨晚上的尷尬事件之後,姚溪月面對裴瀅瀅的打趣話語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但面對裴寂宸,她還要做下心理建設,她揮揮手打算離開。
看著姚溪月腳上的那雙粉色兔子涼拖,裴瀅瀅嘴巴一撅,「好,不耽誤月姐姐去上班,姐姐再見。」
姚溪月一走,裴瀅瀅不開心道:「我還說哥哥為誰準備的兔子拖鞋,原來特意給月姐姐準備的,哥哥都不給我準備拖鞋。」
「嶼舟不是給你準備了嗎?」
裴寂宸長腿一邁,來到廚房準備做份三明治給自己吃。
「我的是小船準備的,跟哥哥準備的不一樣。」
裴瀅瀅來到哥哥身邊,「我看月姐姐好像總是要跟哥哥劃清楚界線的樣子,難道她不喜歡哥哥?」
她摩挲著下巴,越想越可能,「看來是哥哥的單相思暗戀,我還是有用武之地的,哥哥,你放心,我會讓月姐姐的芳心落在你身上的!」
裴寂宸看著亢奮的裴瀅瀅,無奈地笑。
姚溪月走出院子門口,在想到底是先回家一趟開車,還是直接打車去安星私立醫院,就聽到江嶼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姚小姐,等一下。」
「江特助,有什麼事嗎?」
姚溪月停下腳步,轉頭問道。
「忘了告訴姚小姐一件事情,警局的人今天可能要找姚小姐去做筆錄。」
姚溪月左手握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問道:「我該怎麼說?」
「姚小姐只管說對方是自相殘殺就是,你和紀少爺運氣好躲了過去。」
江嶼舟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去警局估計耽擱不了太久,宸爺吩咐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好。」
姚溪月鬆了一口氣,「我在門口等你。」
看來江嶼舟是處理好現場的痕迹了,她隱姓埋名替組織殺了許多該殺之人,每一次都能從警察手中逃脫,掩飾痕迹是專業的,不知道江嶼舟做得怎麼樣?
……
續下一篇:
渣男和小三在她眼前蹦躂,她就當好戲看,等著兩人來求她離婚
如侵立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