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狗男人天天喜怒無常,要不是我窮,老娘早就不伺候了!

2023年12月05日19:22:23 故事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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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狗男人天天喜怒無常,要不是我窮,老娘早就不伺候了! - 天天要聞

「納妾這種小事,別說一個,就是十個也無妨,將軍不必特地來知會我。」

我端出大方端莊的笑容,十分「體貼」地說道。

沈煜的冰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用一雙帶了寒芒的眼睛斜睨著我,不開口,也不走。

弄得人怪不自在的。

「將軍可是還有事?」

我眼帶打量,試探著問道。

都說同意了你怎麼還不走?

難道要我這個主母給她騰地方?

那不行,這每月八十兩的月銀,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心裡翻江倒海,面上也沒忘了對沈煜察言觀色。

他眉宇藏鋒,顯然是不大高興。

我便借著低頭喝茶的功夫又尋思了片刻。

是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端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微笑。

「那畢竟是將軍的愛妾,就這麼一頂小轎抬進府里,著實委屈了些。這樣,妾身明日就請先生來掐算個良辰吉日,熱熱鬧鬧地操辦一下。」

猜對了沈煜心中的小九九,我不由得有幾分得意。

「我納妾,你很高興嗎?」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怒意,鋒利的眼睛如刀子,彷彿要洞穿刺我的心底。

我趕緊低頭斂目,將那點溢出來的自得盡數藏了起來。

「將軍喜得愛妾,妾身為將軍高興,為沈府高興。」

我又端出溫婉賢淑的模樣,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

正是一家主母應有的樣子。

可不知道為何,男人的眉宇驟然陰沉起來,像是雷雨天前的黑雲滾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下意識地低頭,裝出一副驚慌無措的模樣。

心裡卻將沈煜這個狗男人罵了八百遍。

天天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要不是我窮,老娘早就不伺候了!

「你隨便吧。」

男人冷冷撂下一句,一拂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瞅著他這得了便宜還不知情的模樣,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2.

怕將軍等得著急,我特意選了三日後的吉時。

我一早就命下人們將宅子裝點了一番:處處紅羅綢緞,到處喜氣洋洋。

為圖熱鬧,我還請了城裡最有名的吹鼓手,一路吹吹打打將柔兒姑娘迎進門。

怕她在人前失了體面,我還專門從沈家的庫房裡拿出一些玩意兒來給柔兒姑娘添妝,好叫她面子、里子都有了。

不僅如此,我還請了風味樓最有名的大廚來掌勺。

這納妾的排場,倒是比上尋常富庶人家娶妻還要金貴一些。

席間,眾人起鬨,非要柔兒姑娘掀開緋色蓋頭。

柔兒姑娘起初不肯,推三阻四,偷偷拽了拽沈煜的衣角,指望他出面維護。

畢竟這尋常妾室不似主母要出來主持家事,妾室更像是男子私產,總是金屋藏嬌,不給人看得好。

若是拿來示人,倒有幾分玩意兒的嫌疑。

可沈煜好像不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直接叫她將緋色蓋頭掀了。

他甚至都不自己動手給她掀。

我看了都直搖頭。

怪不得人家都說行軍打仗的多是莽漢,蠢笨又憨直。

不過這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仍就高高興興地吃著東坡肉,巴巴地看著熱鬧。

誰知柔兒姑娘竟真的聽話,自己掀了蓋頭,露出一張嬌俏可人的小臉來。

那一雙眼睛像是春水柔波,脈脈含情,兩頰間似染了雲霞漫天,端的是我見猶憐。

我心裡喜歡得緊,連碗里的東坡肉都忘了吃。

反觀沈煜,他倒是平靜得多。

眼裡無悲無喜,甚至還是那一副冰山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沈兄可真是有福之人啊!這嬌妻美妾,左擁右抱不說,家宅還如此和睦,實在是讓人羨慕啊,羨慕……」

「對啊,聽聞這次納妾,全都是嫂嫂親自操辦的,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我家裡那惡婆娘,若是能有嫂嫂一半,那我就此生無憾了。」

人們端著酒杯向沈煜敬酒,言語間都是艷羨之意。

我聽見人家誇我,少不得抬頭去看看,這一看,正對上沈煜清冷的目光。

月色霜寒皎潔,他的眸光卻比月色還要涼薄幾分。

宴席接近尾聲,男女賓客大多有了七八分醉意,只有他的眸子,還是那麼清明

我們就這樣隔著人群遙遙對視,不知為何,我竟在他眼中看出幾分悲涼。

並不濃郁,卻像是冷冷的底色,稀釋不開,也揮散不去。

驀地,我的心微微顫了顫。

這眸光似曾相識。

3.

那年我爹被奸人所害,兄弟流放,娘急得舊疾複發,也跟著撒手人寰。

闔府上下只剩下我一個人。

因為和沈煜有婚約在先,我算是沈家人,這才得以倖免。

彼時我身無分文,也再無親友可以投靠,便不願高攀他,去與他說了取消婚約的事。

誰知婆母竟滿口阻攔,說婚約早就定下了,斷沒有悔婚再娶的道理。

她沈家從始至終,只認我這一個兒媳婦。

我聽得熱淚盈眶,拉著婆母的手哭了許久,最終竟哭倒在她懷裡。

聽說,後來是沈煜把我抱回房間休息的。

我本以為所有最難熬的時刻都已經過去,卻沒想到第二天醒來之後,那個昔日溫暖善良的大哥哥已經變了個人。

從那時起,沈煜再看我時,便是如今這般,沁滿了霜寒之色。

我想,他大抵是怪我的。

我也知道,若不是我靠著舊日婚約死賴著不走,以他那般丰神俊朗的模樣,應該早已娶了高門貴女,平步青雲。

可若是當初我真的走了,此刻怕是屍骨都已經涼透了。

生為女子,無權無勢,卻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有淪為玩物的下場。

我是不甘為玩物的,那便只有一死。

所以雖然對不起沈煜,我還是腆著臉留了下來。

這兩年滿府都知道他不待見我,從來不在我屋裡留宿,但好在婆母把我當親女兒一般看待,日日照拂,事事挂念。

托她的福,我也攢下一些銀子,以供日後自立門戶。

只是想要找人疏通門路,打點上下,為父兄昭雪,怕是萬萬不夠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也多了幾分悲戚,低下頭,不再去看沈煜,而是一杯一杯為自己倒著酒。

我倒是在這裡有吃有喝,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不知道兄弟們如今……

又是怎麼一副光景?

4.

我越想越難過,硬挨到散席,把諸位客人都送走,這才抱著酒壺回了自己屋裡。

左右沒有睡意,便拿出紙筆來,胡亂寫下幾個大字。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男人清朗的聲音念出了我的字跡,我有些奇怪地抬頭,看著本不應出現在這裡的沈煜。

「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睹物思人呢?」

沈煜近乎咬牙切齒地說著。

我卻聽得雲里霧裡,一腦門子的疑惑。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書桌上。

我看著爹爹親手為我做的湖筆,還有哥哥為我尋的硯台,一時間悲從中來。

「人都在千里之外了,難道我連想一下,都不能夠嗎?」

許是酒氣有些上涌,我竟然頂撞了沈煜。

他的眼中赫然迸射出幾分殺意來。

他劈手奪過了我的印章,狠狠摔碎在地上。

那瑩潤剔透的印章,直接碎成了三瓣。

我的心也跟著碎成了三瓣。

這可是五十兩銀子啊……

我痛苦地蹲下身,撿起印章碎塊,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拼上,湊活著繼續用。

誰知沈煜竟然再次抽風,將印章碎塊從我手中奪走,搬起門口的石頭,直接將它砸成了粉末。

好傢夥。

這是受了哪門子的邪氣,在我這耍瘋啊!

我氣得站起身,瞪圓了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他。

「沈煜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

沈煜猛地撲過來,將我壓在屏風上,不待我反應,他的吻便兇猛地落下來。

帶著濃濃的酒氣和強烈的侵佔性,撬開我的唇齒,攻城略地。

我狠狠咬住了他的唇,血腥氣瀰漫開來,他竟然還是不肯鬆手。

「唔唔唔——沈煜!」

混亂中,我捶打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

他仍然沒有停下。

直到我的眼淚滾落在他的掌心,他方才如夢初醒。

沈煜後退一步看著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心碎。

以至於我抬起頭撞見他的眸子時,幾乎以為剛剛是我非禮了他。

「他已經娶妻了,你還要念他到幾時?」

沈煜聲音喑啞,模模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就匆匆轉身離去。

我獃獃地靠在屏風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剛剛那一刻,我分明看見他眼中有點點淚光,晶瑩璀璨。

我悠悠嘆了口氣,走到那塊大石頭邊上,用手捧了那玉章的碎屑。

沈煜大概不記得了。

這玉章是婆母送給我們的結婚信物。

5.

柔姨娘在府里甚是得寵。

她喜歡醉蝦,沈煜便騎馬夜奔三百里,跑到海邊為她網來最新鮮的蝦子。

她喜歡琴,沈煜便尋了市面上所有琴譜贈與她。

她若是喜歡天邊的月亮,說不定沈煜也能想個辦法飛到天上,硬生生把月亮拽下來給她。

是以,柔姨娘在府中過得十分歡喜。

我也十分歡喜。

一來,婆母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待我更好了。

這體現在她新送給我的十二對發簪,一副頭面,兩個鐲子,還有五身衣裳,三雙鞋子。

這些可都是真銀白銀買來的,我太喜歡了。

另一方面,沈煜再也沒來發過瘋。就連給婆母晨昏定省的時候,他都連一個目光都不給我。

為此婆母很是擔憂,我卻樂得清閑。

這樣的日子溫馨又閑適,我十分歡喜。

以至於就連柔姨娘漸漸跋扈起來,我也覺得不過是小女孩使性子,由著她便是了。

「這是夫君特意為我描的眉,夫人你看好看嗎?」

柔姨娘在我面前婉轉作態,顯擺著恩愛。

我瞧著她那做作的小模樣,微笑頷首。

「這眉毛像柳葉似的,襯得你眼睛明亮有神,確實很好看。」

柔姨娘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大方地誇讚她,微微一愣,又將發簪摘下來。

「這是夫君特地命人打造的,因著我喜歡牡丹,還叫人做了一副牡丹頭面。」

柔姨娘又顯擺道。

我看著她那發簪的做工,確實挺精細的,這一個簪子少不得要十兩銀子,便有些羨慕。

以至於那牡丹歷來是正室才能用的,我根本沒在意。

柔姨娘見我有幾分羨慕,立刻乘勝追擊。

「夫君如今夜夜來我這裡,夫人你說,若是有了兒子,夫人會不會苛待他呢?」

柔姨娘摸著肚皮,眸光晶亮地盯著我。

原來是來試探我的。

「你不用擔心,府中誕下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無論男女,對外我都會給他們個嫡的名分。」

我微微一笑,自以為說得體貼周到,誰知柔姨娘聽到這話立刻變了臉色。

當場就哭得梨花帶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當晚,沈煜就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孩子還沒出生呢,你便惦記著要搶她的孩兒了?」

我一聽,這話說的真是補破鍋的攬瓷器活——你沒事找事啊!

我梗著脖子不服,正要高低給他整兩句,就聽他又說了。

「要是真的想要孩子,為夫也可以給你,不必惦記別人的。」

說完他便一步步向我緊逼。

我抄起桌上的硯台。

不行,這個可能會砸死人。

我又抄起桌上的花瓶。

不行,這個三兩銀子,太貴了。

眼看著沈煜都要走到我面前了,我終於抄起了角落的掃帚,堪堪在他即將親到我的那一刻,將掃帚懟在了他的臉上。

「呸呸呸!」

一陣土灰揚起,沈煜臉上滿是臟污,好像剛鑽了耗子洞回來。

我不由得大笑出聲。

沈煜「咔嚓」一聲,將掃帚掰斷,黑著臉走了。

6.

沈煜一大早就等在我的屋門口了。

說是他的好友搞了個曲水流觴宴,請了我們在內的四對夫妻。

「將軍不如帶著柔姑娘去見見世面。」我敷衍道。

畢竟我還想在家裡研究研究,在哪兒買個新鋪子。

沈煜搖頭。

「柔姑娘病了,不便出席。再說,指明了是夫妻同去,我如何能帶她?」

可我也不想去啊。

我正思索怎麼推脫過去,那邊柔姨娘卻在侍女的攙扶下艱難走過來了。

沈郎,我可以去的。我定要拔得頭籌,贏了那珊瑚珠串、翡翠頭面……」

珊瑚?翡翠!

「我去!」

我笑著邁步上前,挽住了沈煜的手臂。

「柔姨娘既然病著,就好好休養,別累著了。這次我就姑且陪將軍敷衍一下。」

……

曲水流觴宴,顧名思義,就是在一條小河邊喝酒。

木頭托盤放在小河邊,上面擺著酒杯,杯子流到誰那裡,誰就喝。

為了避免被人誤會成酒鬼,也為了給遊戲添些雅興,我們玩起了「飛花令」。

夫妻一隊,由妻子出面,在杯子流到之前吟出一句含有「花」的詩即可。

說不出的,就由丈夫代為喝酒。

最終吟詩最多的,就能得到那個價值百兩的珊瑚手串。

我不由得摩拳擦掌,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已熱血沸騰。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王夫人起了頭。

「花非花,霧非霧……」

到我了!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我一挑眉,轉頭看著沈煜,眼中滿是得意、興奮。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我一連說了好幾句,句句都點在了「花」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沈煜的臉卻越來越黑。

我可不管那個,今天這個珊瑚手串我贏定了,誰也別想拿走!

我又興緻勃勃地與其他幾位夫人鬥了五輪,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個對手了!

眼看著勝利在望,我卻腦內空空,再想不出旁的詩句了。

正在我精神萬分緊張的時候,沈煜忽然在我背後咯吱我。

我氣得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卻忽然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

「想贏,就別動。」

他說著,修長的指節在我單薄的衣衫上來回摩挲著,給肌膚帶來一絲異樣的酥癢。

我強忍著這奇怪的感覺,跟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我激動地喊出來,正好趕在杯子流到面前時念完詩句。

「呼——」

我長出一口氣,這一輪,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可下一輪呢?

我絞盡腦汁地想著。

可那水流下首的張夫人卻將酒杯端了起來,遞給自己的相公。

「沈夫人才思敏捷,我自愧弗如。」

嗯?我贏了?!

我滿臉驚喜地看著張夫人,又看了看沈煜,好像天上掉了個大餡餅,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頭上!

那價值百兩的珊瑚手串是我的了!

7.

沈煜當著眾人的面親手為我戴上了手串,我美滋滋地看著手串,眼睛彎成一條小月牙。

「你戴這個真好看。」

沈煜忽然開口誇讚我,我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

「你笑的時候更好看,像從畫里走出來的。」

他又說道。

我不由得退後半步,狐疑地看著沈煜。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啊?

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些,第二輪遊戲就開始了。

這回由各家的夫君出面,誰先搶到山頂上的那面紅旗,就算誰贏。

勝者的戰利品是——價值千兩的翡翠頭面!

我激動地握住沈煜的手,「將軍,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我眼神堅定地望著沈煜,「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似乎被我的情緒所感染,鄭重地對我點點頭。

「你放心,你喜歡的,我必為你取來。」

我伸手在他健壯的胸口和大腿上拍了拍,肌肉緊實,非常有力。

我又偷偷瞥了瞥那四個男人,他們都是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全然不似沈煜這般胡服勁裝,器宇軒昂。

我頓時覺得穩妥了許多。

我正要再說兩句鼓勵沈煜,他卻伸手在自己臉上點了點。

「你親我一下。」

這單刀直入的要求,讓我有點難以招架。

「為什麼?」

我乾脆也打直球。

沈煜不說話,只是朝著旁邊抬了抬下巴。

我側頭一瞧,那幾個夫人都貼在夫君的身邊,淺笑倩兮,你儂我儂,要多膩歪有多膩歪。

簡直酸倒牙。

我的小眉頭緊緊擰在一處,十分嫌棄地撇撇嘴。

「我……」

「不親」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沈煜已經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啄了一口。

蜻蜓點水一般的,明明消失得飛快,卻讓湖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等我——」

沈煜笑著沖我招手,眸光如星,皎潔清亮。

一如從前,那個滿心滿眼俱是我的少年。

8.

還未定下婚約的時候,我常翻沈煜家的牆頭。

因著府門口有條大黃狗,老是對我兇巴巴的,我常常被嚇得掛在他身上。

他便一路抱著我,直到後花園。

那是我們秘密戲耍之處。

捉蛐蛐,挖泥巴,拽錦鯉的須子,偷烏鴉的鏡子,捉弄小廝……

整日「為非作歹」。

每每被捉住,都是沈煜一個人頂包。

我則背著滿是污泥的手,裝作什麼都沒做。

婆母也只當看不見。

後來有一天沈煜忽然板著臉,說以後不能扛著我掏鳥蛋,也不能給我當高頭大馬騎了。

我問他為什麼,他紅著臉,支支吾吾不肯說,只是將厚厚的一捆紙丟給我。

那捆紙沉得不行,我還沒抱出府,就被大黃狗給啃了個稀碎。

我只來得及搶救了幾張碎紙,掛在沈煜的身上,一邊叫他快跑,一邊讀了出來。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這個字念什麼?」

沈煜不說話,只是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以為他是跑得太快累的,慌忙叫他將我放下來,他卻不肯。

我便繼續念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這個字念什麼?」

我有點惱了,他怎麼總寫我不認識的字啊。

這樣會顯得我很笨誒。

他卻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什麼都不肯說。

我很是氣不過,當即撇撇嘴,鬧著要回家。

誰知剛一回家,母親就告訴我,我的親事定了,以後不能去翻沈家的牆頭了。

要學著做妻子了。

9.

沈煜很快就從山上下來了。

當然,是帶著那面紅旗下來的。

我高興得將那翡翠頭面抱在懷裡,歡喜得眉開眼笑。

回府的路上,我們沒有走最近的路,而是經過了一條熱鬧的街市。

沈煜下了馬車,對我伸出手。

我看了看懷裡的翡翠頭面,搖搖頭。

「咱們還是直接回府吧。」

我怕東西丟了。

沈煜將那翡翠頭面放進盒子里鎖上,又將盒子放進馬車隱蔽處,徑直抱我下了車。

我手裡捏著鑰匙,和沈煜在街上閑逛。

許是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一反常態,所以我在人群中偷偷打量他。

誰知剛一抬眼,就被他捉個正著。

「你偷看我做什麼?」

沈煜唇角沁著笑,惡人先告狀。

「你不偷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偷看你!」

我沒理辯三分。

氣氛一時間有點緊張,我捏著鑰匙的手心裡都出了汗,不知道是該移開眼光,還是應該繼續和他對視。

沈煜卻率先扭過頭去,不理我了。

看著他背對著我的樣子,我忽然有些失落。

「狗男人。」

我甩著帕子,壓低了聲音罵道。

「狗男人給你買糖葫蘆來了。」

沈煜笑吟吟地開口,獻寶似的將一串山楂送到我面前。

我心裡歡喜,伸手就要去接。

可一想到剛剛還在鬥嘴,這麼快就被一個糖葫蘆收買了可還行?

可是……

那山楂它又大又圓,紅彤彤的,一定很酸甜可口。

「給個面子?」

沈煜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適時地討饒。

我便順理成章地接過那糖葫蘆,努力板著臉吃了起來。

「賣鋪面了!賣鋪面!」

一個老伯在店面門口大聲吆喝著,聲音很大,卻帶了一絲凄苦。

我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原來那個老伯有急事要回故鄉,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京城了。

所以要將經營了十幾年的鋪面賣掉。

因為賣的急,所以價錢比市價低了三分。

「我買!」

我一看有這麼大的便宜,這麼好地段的鋪面,當即拍板。

「老伯你等著,我這就去取錢。」

我說完,不等老伯答話,三口兩口將糖葫蘆塞進嘴裡,拉著沈煜就在街上飛奔。

一路跑回侯府,取了自己的錢匣子,就又往街上跑。

雖然騎馬肯定快一些,但是鬧市縱馬可不是小事,萬一傷了人,那就不是錢的事情了。

所以我只好靠自己這兩條腿。

但我實在高估了自己,這剛跑出府門口沒幾步,我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怎麼辦啊,去晚了,我怕別人買了!」

我心急如焚,占不到這個便宜,就跟平白被人搶了錢一樣難受。

沈煜見狀,直接將我抱在懷裡,向著長街飛奔而去。

他抱著我,我抱著錢匣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街過巷,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你把我放下來吧,他們會笑話你的。」

我有些為難地將頭埋在沈煜的胸口,從他懷裡探出一對眼睛來看著他說道。

「無妨。」

沈煜沉聲道,臉上卻滿是驕傲的神情。

「他們若是有這麼好的妻子,也會如我這般。」

「他們笑話我寵妻,我還笑話他們沒有妻子可寵呢!」

沈煜這話逗笑了我,我忽然想起從前為了躲那大黃狗,也是這麼掛在他身上。

那大黃狗還撕碎了沈煜送我的廢紙……

想到那些詩句,我驀然愣住了。

原來如此。

我悄悄看著沈煜俊逸的側臉,忽然生出幾分不該有的貪念。

10.

「這可是我婆娘的救命錢!」

剛一進店鋪,就聽見老伯高聲喊道。

那老伯將店契從一個富商手裡奪過來,眼中滿是憤慨。

「去去去,這店我不賣了!」

老伯揮手驅趕,那富商卻不依不饒。

「不賣了?你可想好了,若是沒有這錢,你婆娘就只能眼睜睜等死!」

富商說著,將摺扇一打,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我王有貴看上的店鋪,誰敢買!」

「我敢!」

我朗聲喊道,從沈煜身上下來,對著那個富商怒目而視。

「你又是誰?」

富商見我是個女子,眼中滿是不屑。

沈煜卻不聲不響,將府上腰牌亮出來。

那富商看見沈府的腰牌,立刻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告饒著跑了。

老伯的一臉愁容在看見我之後,又多了一線生機。

他期待地捏著店契,看著我將錢匣子打開,從裡面數出銀票。

一百兩一張的,五十兩一張的,還有幾個零零碎碎的銀塊。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七十二兩。

我將銀票遞給老伯,後者眼中含淚,半是激動,半是悲苦。

他顫抖著手,將一輩子的心血——那份店契遞給我。

我沒有接。

「權當我入股了。」

我笑著說道。

老伯的眼中滿是疑惑。

「貴人剛剛……不是說要買下鋪子,開胭脂水粉店?」

「不了。」

我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

「原先不知道老伯是為了救人,現在既然知道了,怎好趁人之危呢?」

我笑著推還老伯遞過來的店契。

「價錢還是咱們講好的價錢,只是算我入股,店面還是你來經營,日後五五分賬。至於尊夫人……」

我回頭看著沈煜,眼中滿是期待。

「我會派兵將她從老家接過來,延請京中名醫為她診治。」

「是了。」

我笑著回頭看向老伯,面上平添幾分神采。

「這……這……」

老伯有些茫然地念叨了兩句,眼中忽然溢出淚水。他哆哆嗦嗦地彎了膝蓋,竟是要給我們跪下。

沈煜趕緊上前一步,將人扶了起來。

「多謝貴人!多謝貴人!」

老伯一連聲道謝。

11.

回府的路上,沈煜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決定無視他的目光,任憑他怎麼看我,我就當塊木頭。

萬萬沒想到,他在府門口攔住了我。

「原來你喜歡的是錢。」

他自顧自地說道。

多新鮮啊,不喜歡錢,難道喜歡你嗎?

我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

但是絞在身後的手指卻出賣了我的心緒。

沈煜淺笑一聲,將我的手從身後拉出來。

「你那麼喜歡錢,卻還是幫了有困難的老伯,夫人真是人美心善,簡直就是女菩薩。」

他笑著說道,拉著我的手走進府里。

我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新鮮詞誇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自己的手,沒有拽開,只得任由他牽著。

這一牽,就一路被他牽到了我的院里。

柔姨娘剛好在院外的鯉魚池附近徘徊,見到我們如此,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隨後就變成了歡喜。

我不知她為何這般歡喜,只是看著她那嬌艷的模樣,我的心頭卻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雲。

濕漉漉的,陰沉沉的,壓在心上。

我不由得加快腳步,搶在沈煜之前進了屋。

待他緊跟著要進門時,我便「砰」地一下將門關上,給沈煜碰了一鼻子的灰。

沈煜站在門外,半晌沒有動靜。

我又有些懊惱起來。

若他真的就不進來了,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我又臊得紅了臉,一邊念叨著「好熱啊」,一邊悄悄把窗子打開了。

我從窗邊探出頭,想要瞧瞧沈煜到底走了沒走,結果就撞見他正一臉笑盈盈地瞧著我。

我慌忙想要關窗,他卻搶先一步,從窗口跳進了我屋裡。

四目相對,我只覺心中好像有小兔子亂跳一般,全不復往日的從容。

我緊張地拿起茶盞,準備喝點茶舒緩一下心神。

卻看見那茶盞上畫的牡丹圖樣,想到柔姨娘頭上的那個發簪,氣得直接摔了杯子。

「啪!」

茶盞碎在地上,我轉過頭,索性也不裝了,惡狠狠地瞪著沈煜。

「你若心悅於我,想與我廝守終生,我便容不下旁的女子。」

「沒錯,我就是這麼愛財,善妒,無理取鬧。」

我搶先把他可能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原以為他會厭惡我,會一紙休書將我踢出沈府。

誰知他卻怔怔地看著我,薄涼的眼眸里忽然沁出層層笑意。

像是春日冰消雪融,桃李爭艷,他眼中帶了十分篤定。

「你吃醋了。」

「我沒有。」

我將身子側到一邊,死鴨子嘴硬。

沈煜卻從懷裡掏出三張紙,遞到我手上。

「這是柔姑娘為我制定的作戰計劃。」

他笑著說道,眼中滿是計劃得逞的狡黠。

「讓她吃醋。」

「早日圓房。」

「投其所好。」

我一一念出紙上的字跡,腦海中忽然有一條線,將近日發生的事全部串聯在一起了。

「柔……姑娘?」

「咱們早日圓房吧夫人!」

我和沈煜同時說道,我猛地按住像狼狗一樣興奮撲過來的沈煜,一臉的嚴肅。

「一句話,給我交代清楚柔姑娘的身份。」

「西北沈家軍百夫長,我的情感軍師。不是姨娘。」

沈煜說完巴巴地看著我,就像狗看見了肉包子。

口水都要滴在我臉上了。

12.

「將軍,卑職有重要情報,必須面陳!」

真是及時雨啊!

我趕緊從沈煜的懷裡鑽出來,一本正經地坐在一旁的榻上,對沈煜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忙公務。

沈煜臉上竟顯出幾分氣急敗壞來。

他從床上起來,大步邁出門去。

我透過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偷看,也不知他二人嘀嘀咕咕了幾句什麼,只知道沈煜的臉色陰晴不定。

一會兒極為擔憂,一會兒又隱隱有些激動。

「派人去看著他,日夜監守,不得有半點差池。」

「那夫人……」

「我親自看著。」

隱約間聽見這麼兩句,我就更加好奇了。

正伸長了脖子準備細聽,沈煜卻走進來了。

我被抓了個正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子,垂下眉眼,硬裝無事發生。

沈煜也不戳穿,只是交代了一句。

「我……還有點公事要忙。你……」

他的眸光在我臉上定了一會兒,我硬是沒抬頭。

「你在家好生歇息,莫要亂走。」

這不是廢話嗎?

我不在家歇息,難道我在家燒火劈柴拿大頂嗎?

13.

看著沈煜匆匆離開,我心中也有了計較。

老伯那個鋪子到底不算是我的,還是得再買一個。

這麼想著,我便換了一身男裝打扮,悄悄溜出府去,繼續尋找好鋪面。

待得晚間歸來的時候,已近黃昏。

我躡手躡腳往屋裡走,卻見斜陽里,沈煜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背著手站在花樹下,花瓣落了滿肩。

顯然已經等很久了。

「將軍?」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沈煜為何在此。

他回過頭來,卻是紅了眼眶。

我從未見過沈煜這般,當下更加吃驚,快步走到他面前,仔細察看了一番。

「可是傷到哪裡啦?」

他卻忽然將我按在胸前,牢牢將我抱住。

「嗯。」

良久,沈煜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我身上,聲音卻是悶悶的。

好像隨時要哭鼻子似的。

我有些鬧不明白。

「我不回來?那我睡大街啊?」

沈煜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他低頭看我,灼灼的眸子里滾動著流波,清凌凌的,卻又叫人挪不開目光。

他的嘴唇囁嚅了一下,似乎想要問點什麼。

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將我攬在懷裡。

好似不這樣,就要徹底失去我了一般。

我覺得彆扭極了,從他懷裡退出來。

「有什麼想問的,還是直說的好。」

男人心,海底針。

你讓我猜,我真的猜不出來。

我絞著手指十分為難,沈煜凝眸望著我,良久,低低嘆了一聲。

「我以為你和王朗私奔了。」

他說完,眉宇間儘是灰頹,像是即將燃盡的灰燼,只剩一點火星。

「王朗?」

「私奔?」

「我?」

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的……可是當年一同住在烏衣巷的王司徒之子,王朗?」

沈煜委屈地點點頭。

「我瘋了嗎?」

我滿臉都寫著拒絕。

「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他欠我的十兩銀子,到現在都沒還給我!我跟他私奔?我不把他賣到小倌兒館去換錢就不錯了!」

我氣得跳腳,沈煜卻微微一愣,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可是……」

沈煜的神情幾變,好像還是不敢相信。

「你到現在還留著他送你的玉章做什麼?」

沈煜的眼裡滿是受傷,一副「求你了,好好想個主意騙騙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的模樣。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伸手在沈煜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

「那玉章是婆母送我的結婚信物,你都忘了嗎?」

「王朗送我的那個,不過是因為他摔壞了我的玉佩,用來賠我的。我早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我氣呼呼地解釋道。

沈煜卻高興得會什麼似的,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在花樹下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轉得我頭暈眼花,站立不穩,一頭栽進他懷裡。

他順勢將我抱起來,直接放在裡間的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來退婚那晚,喊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沈煜聲音又低又柔,軟軟糯糯的,帶了幾分委屈。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我一手捧著他的臉頰,胡亂揉著他的頭髮。

「像什麼?」

「像耷拉耳朵的大黃狗。」

我湊到他耳邊笑著調侃,他卻忽然側過頭,將唇抵住我的。

極盡纏綿。

直到我被吻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他才堪堪停住。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當年誣陷你父親的叛徒已經被我抓住,案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沈煜像個孩童一般,將頭埋在我肩窩,低聲說道。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麼說,這些年,你一直在為我父兄的事奔走?」

沈煜點點頭,冰山式的臉上染上了幾分驕傲。

「我立了這麼大功,你要如何賞我?」

賞你?

我抿了抿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纖細的手指在脖頸間緩緩划過,將身上的衣衫褪到腰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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