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有一夜露水姻緣的仙君此時要殺了我(完·後續)

2024年05月12日00:35:16 故事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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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有一夜露水姻緣的仙君此時要殺了我(完·後續) - 天天要聞


8

這一夜慶祝得我早上沒下來床。

言珵倒是精神奕奕地去上朝了。

走之前還趁著我迷迷糊糊套我話。

「昨天你說的什麼文字心疼的,是小侍衛教你的吧?」

「嚶。」

「以後別跟他走那麼近,知道不?」

「怎麼了,陛下不信任他?」我這才好奇地睜開眼。

「當然信任,只是朕見不得你跟別人要好,你以後想了解朕,直接問便是,不許問別人。」言珵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又輕輕落下一個吻。

嗐,以為是什麼政斗戲,原來還是個檸檬精

我剛打起精神,穿好了衣裳,司命老頭就來了。

「恭喜呀,咱們這渡劫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你可以準備準備跑路啦。」老頭滿面紅光。

「哪能啊,這才剛睡過而已,還沒愛入骨髓,我還不能走。」我有點心虛

「放心,按小仙我給言珵寫的人設,他願意走出這一步,證明已經把心交出來給你啦。」老頭樂呵呵。。

但我不,「歷情劫呢,還是要嚴肅,這才露水之恩,我跟他還得再深入深入。」

「小狐狸,你是不是——」老頭湊過來,擠眉弄眼,「喜歡上言珵啦!」

「沒有沒有!」我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我個小狐狸,哪能覬覦仙君呢?」

「但你幫他歷好劫之後,你也會有仙籍哦。」

對啊,我也可以!

但我們做狐狸的,都得先引誘別人,然後自己瀟洒轉身,怎麼能簡單睡一覺就把自己搭進去呢?

不行不行,我還得多睡睡,不然多虧啊。

我正這麼低頭想著,一回神發現司命老頭在旁邊一臉姨母笑。

「行了小狐狸,記住先渡劫要緊,小仙會幫二位的。」司命老頭說完就消失了。

我都沒來得及拉住他問問,打算怎麼幫我們。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並且極其後悔。

言珵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遇上同樣朝氣蓬勃的我,兩個人食髓知味後,便總是想纏綿在一起。

言珵在批奏摺,我來送個湯,於是奏摺被推開散落一地。

言珵在會見大臣,我來送碗茶,於是大臣們自動退出殿外迴避。

言珵在討論軍事部署,我啥也不送就來晃晃,於是軍事密報先按下不議。

有點禍國妖妃那味了,我感覺如果如今我再說想看烽火戲諸侯,言珵也能想也不想就同意。

當然我也不會真的這麼做,一方面捨不得言珵本來想安邦定國的初心,一方面朝中那個陸相總是時不時的進言針對我。

彼時我已經被封為皇后,既沒有母儀天下,也沒為皇上開枝散葉。

陸相就緊咬著我不放,非說我來歷不明,是個禍國殃民的 狐 狸 精。

嘿,這小丞相不光長得好看,看人還很准哦。

但這都不是啥問題,我最發愁的,是司命老頭時不時過來催我進度,讓我給他計劃和大綱,有點甲方爸爸那意思。

可我哪有什麼計劃,我現在睡言珵都睡出感情了,就連他為我吃醋我都心疼,哪願意傷他呢?

所以當那天刺客闖進養心殿,用利劍刺向言珵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他,自己迎了上去。

言珵慌亂地按住我的傷口,聲音顫抖,淚水直流,「小妲,沒事的啊,不會有事的。」

當然沒事啦,我是小狐狸,身上還有司命老頭給我輸的靈力呢。

我抬起手想撫上他的臉,幫他擦一擦斷了線的淚水,但突然發現,渾身使不出力氣。

別說靈力,連生命力都像是在漸漸被抽走,從傷口中慢慢流逝。

怎麼回事?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刺過來的普通一劍,我應該只是普通地受了一點普通的傷。

為什麼現在渾身發抖,感覺自己要死了?

我開始慌了,還沒幫言珵歷劫呢。

我顫抖地拉起言珵的手,「陛下…… 我還不能死……」

「小妲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言珵緊緊抱著我,像要把我揉進懷裡。

「御醫,務必救活皇后,否則朕要你們陪葬!」言珵紅著眼睛嘶吼。

那些鬍子花白的老頭們絕望地跪了一地,「陛下,皇后娘娘傷勢嚴重,臣等無力回天啊。」

不會吧,不會吧,我怎麼能渡劫未半身先死啊。

意識模糊之前,司命老頭終於出現了。

我像見到親人一樣,無力又崩潰地哭了起來。

惹得言珵也痛哭流涕,「小妲,不可能的,朕一定能救活你的。」

「臣妾有一個好主意。」我突然開口說話了。

不是我說的,但聲音確實是從我口中發出的。

「小妲你快說,朕該如何救你?」言珵像抓住了最後一棵稻草。

「只需要陛下的心頭血即可。」又是我在說話。

御醫們聞言,又驚又懼,「陛下萬萬不可,取心頭血會傷了根本啊!」

「你們無須多言,小妲你快說,朕該如何做?」

「首先,取陛下的心頭血做藥引,然後再抓取松香三錢、黃蠟五錢……」

我踏馬一個要死的人竟然在這裡自己說起了藥方,什麼天方夜譚!

御醫和宮人們都面露疑惑,只有言珵認認真真拿筆在記。

我嘴上不受控制地一開一合,眼睛死死地瞪著司命老頭。

老頭用我的身體說完了藥方,抱歉一笑,「咱們這不是在幫言珵歷劫嘛。」

還沒來得及反駁,我就昏死了過去。

9

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我要找言珵。

宮人們看著我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皇上為了救娘娘,龍體大傷,娘娘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所以我才要用靈力去救他呀。

不顧阻撓,我闖進言珵的寢宮。

言珵面容枯槁,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本來在閉目凝神,但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還是努力睜開了雙眼。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明明憔悴無力,還強撐起精神。

言珵朝我安撫地輕笑,沖我招了招手。

我忙跑過去,反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上下翻飛,學著那些神仙們施法的樣子,想給他輸一些靈力。

但沒有用,我急得一腦門的汗,還是沒有辦法幫到他一分。

「小妲,你別難過,能與你共此生,是我的福分。」

什麼福分啊,明明是你的劫數。

「小妲,你別哭啊,能用我的命救你,我很滿足。」

你滿足什麼啊,你應該恨我才對,你恨我才能歷了這劫成上仙啊。

我焦急地看著旁邊的司命老頭,用眼神質問,「言珵都這麼難受了還不能飛升嗎?」

老頭搖頭,「他現在太心滿意足了,對情的理解還不夠升華。」

我怒火衝上心頭,「再升華人都要死特了!」

老頭也只能皺眉,「那咱們要抓緊啊。」

抓緊幹嘛啊!不升了!

我看著言珵憔悴的小臉,只剩心疼,「陛下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我用盡這一生一世也要幫你完成。

言珵喘了口氣歇了半天,還真說了幾個遺憾。

一是我倆還沒孩子。

我憂傷地看著言珵現在脆弱無力的樣子,只能搖頭,現在生小狐崽有點來不及。

二是要我離小侍衛遠一點,最好以後都不要再愛上別人。

哎這個檸檬精,都這時候了還吃什麼飛醋。

我正哭唧唧地拉著言珵的手掉眼淚,司命老頭像是被點亮了。

「小狐狸,既然言珵不想讓你找別人,那我們就幫他把心愿——」

「實現咯?」

「破滅掉!」

嘶…… 司命老頭,我可能不是人,但你真的是狗。

司命說,越是言珵在乎的,我們越要給他奪走。

所以當顧遙化作藩國君王,長驅直入進入殿內,用長劍直指向言珵的時候,他終於崩潰了。

原本已經漸有好轉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言珵眼神中竟然滿是乞求,「小妲,你告訴朕,不是你跟藩國串通的,對嗎?」

陸相衝出來將我推開,把言珵他護在身後,「陛下,微臣早就說過,皇后來歷不明,恐成大患啊!」

顧遙看著我萎靡的樣子,長嘆一聲,念著司命老頭寫好的台詞,「沒錯,顧籬,不對,妲姬就是我們藩國派來的細作,沒想到稍微勾引了你一下,就被封為了皇后,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他愛的人是…… 我?」

顧遙小聲嘀咕,這台詞有問題,咋能是我呢。

陸相大怒,「妲姬,本相原以為你好歹對我們陛下是真心的,所以對你一再寬容,沒想到你……」

10

我聽不進去他們在說什麼,眼中只有言珵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這破情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歷完啊?他如今眉梢眼角都寫滿了痛苦。

言珵沖陸相搖搖頭,從陸相身後走出,徑直來到我面前,「小妲,我不信他們說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就算我親口告訴你,也還是司命寫好的那套台詞啊,我不喜歡你,我喜歡顧遙,我為了顧遙來殺你。

我囁嚅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拚命地搖頭。

即使是為了他好,我也捨不得把這如釘的一個個字,嵌進他的心裡。

沒想到言珵卻輕笑了一聲,眉眼皆帶笑意,「那便是了,朕就知道,小妲必是有難言之隱。」

張開雙臂,將我輕輕攬進懷裡,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心,我會成全你。」

「只可惜,朕愧對了先祖,愧對了百姓,還讓陸相枉費了一番苦心。」言珵朝陸相拱了拱手,「只希望藩國國君能看在我已經身死的份上,放過我的臣民。」

眾人都正心有戚戚,還沒反應過來,言珵一個跨步沖向了顧遙,赤手握住顧遙手中的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眨眼之間,寒光閃過,利刃便劃破他的咽喉,鮮血如柱順著長劍湧出。

我沒想讓言珵死的!

只是想將他囚禁起來,讓他冷了心斷了情而已。

看著言珵口中湧出的鮮血,我慌亂上前接住他已經癱軟的身體。

「言珵!言珵……」我已經幫他按住了傷口,但為什麼,血還是涌得那麼快。

我看向站在一邊的司命老頭,沖他大吼,「你救他,他歷的是情劫,不用死啊,你救他!」

司命沖我擺手。

我正要發怒,言珵雙手顫抖地拉著我,「小妲,你說實話,你不愛那個國君的,對不對?」

「言珵你別說話,司命不救你,沒關係,我找顧遙,顧遙能救你!」我著急地想起身叫顧遙。

言珵的手卻死死不放,「小妲,我只問你,你愛過我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為什麼還要說這些啊。

我愛不愛你,有什麼重要的,你因為我破了國,如今人都要死了。

我看著言珵期待的眼神,很想告訴他,我太愛他了,愛到哪怕知道是在幫他渡劫,心也如被刀絞一樣痛苦。

但司命老頭在旁邊輕咳,示意我話還是要按台詞說。

他 媽 的 煩死了。

「言珵,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咬著牙說出了這句。

眼睜睜地看著言珵失落地一笑,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看著他雙眸變得暗淡,我的心像被剜走了一塊。

「但我愛你。」像是一聲輕嘆,言珵說完後,便雙手脫力地垂下,閉上了雙眼。

11

後面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

大概是伏在言珵身上痛哭了一場,司命老頭來拉我,我還狠狠咬了他一口。

顧遙問我,如今白得了一個國家該怎麼處置,我讓他退了兵,將國璽交給陸相。

我了無生氣地跪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陸相,對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理解不過來。

「我這樣一個禍國妖后,不應該斬首示眾嗎?」

「陛下當日在為你取心頭血的時候,就命我們發了誓,無論如何都要善待於你,留你一條生路。」陸相說得咬牙切齒。

「呵,傻瓜,你為什麼用情這麼深。」我戳了戳言珵的臉,他沒有回應。

我便這樣在皇宮待到言珵出了殯下了葬,隨他到了皇陵

言珵靜靜地躺在棺槨里,還如我在桃花樹下初見他的那般俊朗,只是沒有了生氣。不然,他見了我,肯定要將我按在身下,各處撩火的。

我現了原形蜷在他懷裡,隨他大夢了一場。

夢裡總是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曾經也這樣蜷成一團,安心地窩在他身邊。

是顧遙把我叫醒的。

我不悅地伸出爪子撓他。

「顧籬,天庭下了詔書,要封你為神仙了,你必須去天庭報道。」

我把頭埋在言珵胸口,「嚶。」——不想當神仙了。

「別耍小脾氣,神仙能是你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的?」顧遙捏著我的後頸皮。

我慍怒地掙開,「嚶!」——就不當,我要守在這裡。

「傻顧籬,你想想,言珵就在天庭啊,而且他已經飛升了上仙,你去報道,不就能去找他了嗎?」

對哦!

我化作人形,拉著顧遙就準備走。

但突然頓住,「顧遙,言珵當了上仙以後,是不是會忘了我?」

「放心吧,上仙們歷過的劫都會記住的。」

「那他會不會恨我?」

「放心吧,上仙們哪會這麼小氣。」

我這才放下心來,跟著顧遙一起回了狐狸山,準備去天庭報道。

爹娘看著我,喜上眉梢,不住地問我,是怎麼做到去了人間一趟,就撈了個神仙來當。

我能告訴他們我這神仙是睡出來的嗎?

那聽著多潛規則啊。

看著爹娘喜氣洋洋地跟左鄰右舍說我當神仙的事,還擺了個流水席,搞得像我中了狀元了似的。

我心裡依然忐忑不安,不知道去了天庭該怎麼面對言珵。

連開場白我都想了好幾天。

「言珵早啊,我來找你啦。」顯得我沒把人家當回事。

「言珵你好呀,還記得我不?要不要睡一覺?」顯得我有點輕浮。

「言珵我對不起你,但我其實挺愛你的。」那要萬一人家升了上仙,就看不上我這個小狐狸了呢?

臨去報道前一天,我又開始打退堂鼓了,「顧遙,我能不能不去啊,不想當神仙。」

「你如果真的怕的話,我就陪你去唄。」顧遙輕拍我的小腦瓜。

嗐,我這青梅竹馬還真的挺給力。

「你說言珵會不會太生氣了,要殺我啊?」我擰著爪子。

「放心,神仙不會這麼小氣。」

嗯嗯,也是,我點頭。

但我遺漏了一個關鍵信息,言珵他雖然不小氣,但他是個檸檬精。

12

問題就出在了顧遙身上。

我一到天門,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言珵。

還是那麼俊朗清逸的一個少年啊,不對,是更加俊俏帥氣,再添了上仙的矜貴氣質,看起來尊貴不可褻瀆。

偏偏看向我的時候,眉眼一彎,那種不近人情的氣息消散,變得溫和柔潤。

如果不是顧遙拎著我的包袱跟上來的話。

「顧籬,怎麼你來天庭,還要帶上這個人?」言珵臉黑下來,語氣冰冷。

「什麼叫這個人,我來給顧籬送行李,你有意見?」顧遙遇杠則杠,也來了脾氣,

「呵,我已經在這裡等著顧籬了,根本用不著你。」言珵一把搶過顧遙手裡的小包袱。

這倆人,不對,這倆仙,鬧啥呢?

「那個,言珵,不如我自己拿?」我勾起包袱的一個角角。

言珵的一臉的痛心疾首,「顧籬,你的包袱讓他拎,卻不給本君?」

「哎?你堂堂一個仙君,凶顧籬是什麼意思?」顧遙著急上臉,把我護在身後。

「本君哪有凶她,倒是你,行李送過來了,就趕緊走吧。」言珵把我拽出來,沖顧遙擺擺手。

嗐,我就多餘說話。

聽著倆仙拌嘴,我抱著雙臂無所事事地踢雲彩。

一扭頭還看到了一隻蹲在門口,同樣一臉無趣的小獰貓精。

哎,仙生艱難。

「那個,兩位,我這該進去報道了,不如你們誰把小包袱還給我?」我鼓起勇氣問出口。

「本狐族太子幫你拿!」顧遙扯過小包袱的一角。

「本仙君幫你拿!」言珵拉過小包袱的另一角。

倆人都沒有放手的意思,還拔河一樣暗暗使勁往自己那裡扯。一來二去,嘩啦,我的包袱散了一地。

我整個狐都愣住了。

這是我里三層外三層包好的小包袱啊!

按顧遙說的,被封為神仙是大事,要有儀式感,我可以帶上最心愛的東西在包袱里。

現在呢?全散落在地上了!

三塊我最愛吃的桃花酥,一個每天睡覺抱在手裡的毛絨小熊,第一次和言珵睡的時候穿的小肚兜,還有言珵批複了養豬難點的奏摺……

就這樣稀里嘩啦散了一地,引來無數小仙老仙還有小精怪的圍觀。

剛上天庭我就社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捂住地上的小玩意,還是先捂住小臉,我惱怒地跺碎了腳下的雲台,紅著臉跑開。

封神大會一結束,我就拉著顧遙想走。

「這麼著急幹嘛?不找言珵了?」顧遙往後拽著我。

「不找了不找了,他剛才肯定看到我珍藏的那個小肚兜了,丟死人了。」我真的恨不得把臉擋起來。

「丟人是有一點啊,不過我剛才看他高興得不行呢,說不定現在就在等著你去呢。」顧遙沖我眨眼。

怪哉,你倆前頭還一見面就拌嘴呢,怎麼現在又非讓我去找言珵了,我狐疑,「顧遙,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顧遙狠狠地彈了我一個腦瓜崩,「什麼陰謀,雖然我挺樂意瞧著言珵把我看成情敵,一個勁地在我這裡吃飛醋,但也不想壞了我們家顧籬這麼好的姻緣呀。」

「哎呀哎呀別亂說。」我羞紅了臉,「但是我們在人間的那事兒吧,你也知道,他肯定傷心得不行,我不好意思去找他。」

「那好辦!」顧遙拎出兩個酒罈,一臉的壞笑,「沒有什麼話是不能借著酒勁兒說的。」

「啊?你哪來的酒?」

「偷的,天庭最值錢的八二年的醉仙釀。」

「不行不行,我這剛報道呢,咋能違紀?」

我忙催著顧遙遵守八榮八恥,不可小偷小摸。

「聽說,這酒可是言珵最喜歡飲的,你真的不想嘗嘗?」顧遙拎著酒罈在我眼前晃悠。

還真把我晃悠得不清醒了,「那就只能偷喝一小口哦。」

13

我沒想到一小口的醉仙釀有這麼大的勁兒。

酒剛入了喉,還沒品出滋味,我就已經暈暈乎乎。

不清醒的時候,總覺的這酒香似曾相識,攬著我的懷抱也似曾相識。

我勾著這人的脖子,在他胸口使勁蹭了蹭,巴適。

頭頂傳來熟悉的輕笑,「你這小狐狸,本君又是救你,又是助你成仙,你可倒好,不光睡完本君就跑,還總是偷本君的酒。」

別騙人啊,你什麼時候救了我了?——「嚶。」我臉埋在這個人的胸口。

「你這小沒良心的還不認賬,當年你還是小狐崽的時候,在外瘋跑被獵人抓著了,是本君剛好遊歷人間給你救了下來,結果呢,你偷了我的醉仙釀,把自己喝得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報恩。」

還有這麼回事呢?

記不清了,只記得小時候偷跑出去,莫名其妙醉醺醺地才回來,被老娘追著打,被老爹追著盤問哪裡來的佳釀。

原來當時還欠下了這麼一段恩情啊。

「哼,總算想起來了啊。」這人邊說還邊輕戳著我的額頭。

我醉醺醺氣鼓鼓地抓住他的手指,「嚶!」——不許戳,報恩就報恩,本狐狸現在就報。

「呵,這可是你說的,本君就給你這個機會。」

下一瞬,天旋地轉,我在這人的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醉夢裡,漫天桃花。

再醒來,我身上黏黏膩膩,正想擰著眉頭髮脾氣,發現身下是一臉潮紅的言珵。

我整個狐都驚呆了。

怎麼人間的誤會還沒來得及說,我就又把言珵給睡了呢?

我乾笑一聲,沖言珵諂媚道,「仙君果然是仙中龍鳳,您這身子比在人間的那副更好,睡著更舒服!」

言珵本來還在剛才的餘韻中回味,我這一提人間,他倒是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

我一陣心虛,趕緊解釋,「沒有說您在人間的身子不好的意思,您哪哪都好,比顧遙可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言珵剛才還上揚的嘴角開始拉平,聲音也變得冰冷,「怎麼?你還嘗過顧遙的身子?」

「沒有沒有!」我趕緊撇清,「我長這麼大,也就只是睡過您而已。」

「所以如今對本君念念不忘,也只是因為饞著本君的身子?」言珵雙眼微眯。

啊這…… 我該選是還是否啊?

「嗯?」尾音上挑,言珵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

「我不饞我不饞,我就是為了助你渡劫,睡完就跑的!」

但似乎慌亂中,我命中了一個錯誤答案,結果就是被言珵用捆仙繩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關鍵時刻,顧遙破門而入。

「仙君,你好歹貴為天帝之子,怎麼在天庭就這麼對我們家籬籬!」顧遙心疼地把我撿起來,夾在胳肢窩

「你們家的?狐族太子何時已經與顧籬婚配了?」言珵言語里都是醋意。

「婚事馬上就會辦,籬籬早晚都是我們家的。」顧遙梗著脖子繼續說。

我抬起頭狠狠地瞪著顧遙,你瞎叭叭個什麼?誰要跟你辦婚事?

「呵,你們家,那你叫她一聲,你看她會答應嗎?」言珵挑了挑眉。

「叫就叫,顧籬?」顧遙毫不在意。

我看著言珵威脅的表情,沒敢出聲。

言珵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但是本君叫她,她一定會答應,對吧顧籬?」

言珵朝我晃了晃手裡的捆仙繩

「嚶!嚶嚶!」我趕緊回應。

「所以啊,這隻小狐狸是我們天庭的,四捨五入,也就是本君的,對不對顧籬?」

言珵唇一勾手一揮,把我按在了他的胸口。

對對!我趕緊嚶嚶嚶。

「那本君要娶你為做天妃,你也很樂意,是不是顧籬?」

言珵的指尖悠悠然捏著我的後頸皮。

是是!我立馬嚶嚶嚶。

哎?

做天什麼來著?什麼妃?

我扭著頭,來回看著顧遙和言珵。

「恭喜言珵仙君啊,我狐族上下等著喜酒了,還望仙君不要計較之前人間的那些事啊。」顧遙咧著嘴向言珵拱手。

「謝謝狐族太子的美意,人間的事情有可原,本君自然不會這麼小氣。」言珵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還是希望太子以後能離我們家籬籬遠一點。」

這是咋回事呀?「嚶?」言珵你不怪我了?

「本君飛升之後,通過坤天鏡看到了你抱著本君在人間的屍身不肯鬆開,自然是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意。」

言珵揉了揉我的耳朵,「況且,你不還珍藏著本君當時送你的小肚兜嘛,本君怎麼捨得怪你。」

哎呀哎呀~ 我用爪子捂住了臉。

但既然言珵早就知道我的心意,那他跟顧遙在演戲?

顧遙一挑眉,趁著言珵不備,眼疾手快地擼了一把我的頭毛,沖我眨了眨眼,「小顧籬,我這麼做可不是出賣你啊,我主要是為了成全你們的姻緣,順道才是在言珵面前表表功,跟天族拉拉關係。」

竟然是打了這麼個主意,用我做人情了!

又是騙我喝酒又是裝作鬥嘴的,原來都是為了引我上鉤。

我氣得就想從言珵懷裡竄出來。

「嚶!」言珵你快把我變回來呀,我要撓他一爪子!

「不行。」言珵摟緊了我。

「嚶!」言珵你就給我變回來吧,我幫你出氣!

「不行。」言珵捏緊了我的後頸皮。

「嚶~」言珵~~~

「不準撒嬌。」言珵湊近我耳邊,「你忘了你還沒穿衣服?」

啊……

「嚶!」快關了門再把我變回來!

「那,你可就下不了床了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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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婦李明和王芳坐在溫馨的客廳里,手裡攥著那張銀行的還貸結清證明,心中滿是複雜的情感。十年,整整十年的努力,此刻終於塵埃落定。"芳芳,我們終於還清了!這下咱們可以不用再為每個月的房貸發愁了。" 李明輕輕摟著妻子,眼中閃爍著難以言說的光芒。
我花5000元買下20歲的老婆,她非但不跑,還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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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我是一個普通的電工,從小家境貧寒,學習成績不太理想,高中沒上完就被迫輟學出來學了一門手藝,當了電工,也算是顧得上自己的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