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聊齋紀事之一《鬼宅廚娘》（01～05）

穿越來的丫鬟

01

楚南芝好不容易洗好菜，廚房大嬸來查一查，說沒洗乾淨，又讓重洗了一遍。真是讓人火大，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南芝沒辦法又得重新洗了兩遍，洗得一個個大白菜彷彿玉雕的一樣了。「這下總沒有話說了吧。」

　　楚南芝拍了拍手，站起來，想讓牛大嬸再來檢查一遍，不過等了一會兒，牛大嬸沒來，來了一個圓圓臉的小丫鬟，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嫩聲嫩氣地說道：「你隨我來吧，二夫人房裡來了客人，要人服侍，點明要個看起來機靈點兒的，你可不要辜負了管家的一片心意。」

　　原來是管事幫我找的活兒，楚南芝道：「多謝姐姐了，不知姐姐如何稱呼？「你隨其他人喚我小桃就行了，我半年前來的劉府。」「小桃姐，有勞你了，請稍等下，我剛才洗了半天的菜，頭髮有些亂，需要整理一下。」「那你快點吧，我在門外侯著。」小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隨後出了門。

02

　　楚南芝飛快地放下頭髮，拿起隨身帶著的小梳子，梳理好頭髮，綁了個和之前在綿綉坊端茶小丫鬟差不多的雙髻，照著水盆看了看，著實美得很。隨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出了房門。「小桃姐，我們走吧，有勞你帶路。」「好說，咦，你這個髮髻梳得真好看，趕明兒教教我唄。」「好啊……」兩人離去。

　　此時二夫人房中，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夫人，大小姐今年多大了？」

　　「已經十七了，您看如何？」

　　「確實不小了，和那家公子歲數差不多，想來也是一門好親事，大小姐不知意下如何？」

　　二夫人品了一口茶，放下茶盅道：「我看也行，這大房去世得早，我這當娘的可不得為她多操點心嗎。這樣吧，明個兒你再來一趟，我勸勸那丫頭，別不知好歹，錯失了一門好親事。」

　　媒婆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二夫人的神色：「那我明天再來吧，那可是個有錢有權的富貴人家，入門時可不能鬧騰。」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那丫頭鬧不起來，再說了如今老爺出遠門去了，這家還不是我做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張媒婆請收好，出了門口風可得緊點。」

　　張媒婆笑呵呵地收下了錢道：「我明白了。謝謝夫人。」

　　「恩，這樁婚事成不成全仰仗您了，小紅送送張媒婆。」「是，夫人。張媒婆這邊請。」大丫鬟小紅送張媒婆出了門。

03

　　迎面正好碰上進門的小桃和楚南芝。楚南芝和媒婆打了個照面，隨後錯身而過，這媒婆嘴角旁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痦子很是顯眼。

　　「夫人，人我帶來了，您還有事嗎？」小桃恭敬問道。

　　「怎麼這麼慢，客人都走了。這樣吧，你們倆把這桌子地上的瓜皮果殼掃掃乾淨。然後就回去休息吧。」二夫人起身離開。

　　「是，我們會好好乾的。恭送二夫人。」小桃目送二夫人離開。「你把桌上收拾乾淨了。這地上我來打掃。」

　　「小桃姐，還是我來掃吧。反正活也不多。」

　　「那怎麼好意思。」

　　「都怪我梳洗耽誤了時間，天色已經不早了，小桃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那這兒就交給你了，」小桃打了個哈欠：「這地上和桌上可得打掃得乾乾淨淨，水果記得換上新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桃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那我走了。」小桃離開二夫人房間。

　　楚南芝先把桌上的瓜皮果殼收拾乾淨，用抹布擦了兩遍桌子，只把個紅木桌子擦得鋥亮，光可鑒人，再將桌布重新鋪好，接著將一邊新鮮的瓜果換上，擺出一個滿意的造型。好了，完成。地上掃掃乾淨，明天早上再來拖下吧。

04

　　楚南芝伸了個懶腰，早點回房睡吧。

　　這才想起，唉呀，去哪睡呢。得，還是睡廚房吧。楚南芝又拿起掃帚和水盆準備回廚房。天色已晚，今天的天空看不見月亮，連星星都望不見幾顆。幸好屋檐下還掛著幾隻燈籠，借著昏暗的燭光，楚南芝小心翼翼走過長㾿……

　　一陣陰風吹過。一陣凄楚的哭聲響起，楚南芝向來是個不怕鬼的，她伸長耳朵用心傾聽，好像是西邊的院子傳來的。楚南芝正準備走過去一探究竟。「站住！你是哪個房裡的丫鬟？」

　　楚南芝被嚇了一跳，回頭借著燈籠昏暗的燭光，看了看來人，原來是一個美婦人，穿著紫色鑲金邊的華服，頭上釵著幾支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珠花金釵。

　　楚南芝正了正神色，恭敬地回道：「夫人，我是新來的丫鬟，剛去給二夫人房間打掃後，不過現在……」

　　「原來剛才你去婆婆房間了啊。怎麼支支嗚嗚的，可是做錯了什麼事？」原來是那二夫人的兒媳，看起來人還不錯。

　　楚南芝回道：「原因今天才到府里，管事還沒給我分配好房間，就被叫去二夫人房裡了，現在天色這麼晚了，奴婢也不知該往哪兒去。」「這樣啊，那你隨我來吧。」說著往前走去，楚南芝低著頭一路跟著。

　　美婦人來到一個偏僻的房間，用鑰匙打開門：「你以後就住這兒吧，明天會有人來領你到我房間做事。看你是個忠厚的丫頭，以後就在我院子里幹活吧。我姓葉，你以後就隨她們叫我葉夫人就好，至於院子里其他妾室，你平時沒事不要與她們說話，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05

　　「多謝葉夫人，我明白了。」楚南芝乖巧地回道。

　　「那你早些休息吧，記住了每天早上最晚卯時就要起身。」葉夫人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累了一整天，終於可以休息了。楚南芝簡單地梳洗了一番，就躺下了。這房間幸好乾凈，被褥還是曬得香噴噴的。楚南芝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日，楚南芝起了個大早，漱口洗臉後，對著銅鏡梳了個美美的丫鬟頭。又去廚房問牛大嫂要了幾個包子和一鍋稀飯，兩人有了新的協議，楚南芝得空來幫忙洗菜，這廚房裡的多餘的飯菜任取，當然自己做也可以，但是忙碌時要迴避。

　　時間不早，回到自己屋裡，吃了點熱呼呼的稀飯，又啃了半個包子，飽了，剩下的收進碗櫃里。又打掃了下屋子，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