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算計—消融的母女恩怨(111)

2023年08月05日06:08:05 故事 1116


婆婆的算計—消融的母女恩怨(111) - 天天要聞

長夜難熬,屋裡空調開的嗚嗚叫,下了兩天雨,溫度也沒降下多少,屋裡潮濕黏膩,感覺不舒服極了!

白天一天發生了不少事兒,不管是晨晨情緒激動,還是任娜娜知道了陳慶磊現在的狀況,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衝擊。

從她和陳慶磊離婚以後,他一天也沒有消停過,不管是鬧事兒,還是換伴侶。

其實想來也很正常,一個沒斷奶的單身男人,怎麼可能一直一個人呢?

但是今天見到了建偉,他跟她在一起,總是不當自己是外人,那種理所當然的熟悉感,那種把她當做自己女人的鬆弛感,總是讓她覺得不能自拔。

建偉能為她做一切他能做的事兒,但他要任娜娜主動。

白天他說,「你是真狠心,說不打電話,你就真的一個都不打啊!」

他在等,她又何嘗不是!

她們倆這種關係,換換第二個人,都不能理解,姚思蕊就說,「你們倆拍偶像劇呢?磨磨唧唧的等答案呢?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一把年紀搞什麼虐戀啊?」

外人不明白,任娜娜總覺得他跟建偉之間,只是習慣了,只是習慣!

哄睡了委屈的晨晨,她心裡也沉甸甸的,拿出來陳慶磊留下的酒,這幾年她過的不順,但她也沒有多喝過。

今夜她想把剩下的都喝完,以後,再也不想起,見面也當陌生人吧!

任娜娜喝的爛醉,不知道睡到幾點了,就覺得口乾舌燥,眼睛睜不開,頭疼欲裂。

在床上掙扎著,她媽推開門說:「你還沒醒嗎?電話響一上午了。」

任娜娜閉著眼睛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摸了出來,眯縫著眼睛說:「你咋不叫我啊?幾點了?」

她媽說:「十點多了,我叫你了幾遍了,你不起啊,再不醒我就叫救護車了,沒事兒喝那麼多的酒幹啥,攔都攔不住!」

任娜娜根本就沒聽她媽說的什麼!她聲音嘶啞的說:「媽,我頭疼,你能幫我倒杯水嗎,嗓子都冒煙了!」

她媽嘮嘮叨叨的出了卧室,「越來越不像話,年輕時候還不喝酒,閨女都那麼大了,一點兒不讓我省心啊!」

任娜娜撐著床坐起來,捋了捋頭髮,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手機,趕緊給瑜伽館打了一個電話,「喂,我是任老師,我今天有點事兒,讓艾米替我上一下十點半的課,嗯,我下午過去!」

掛了電話,看見姚思蕊問她有兩條小碼的裙子要不要?「劉洋從香港帶回來的,就試了一下,顯小肚子,給你吧?」

任娜娜看了看圖片,有一條她喜歡,「只要一個,那一個壓箱底吧!」

然後是江長宇問她上一批她訂的向日葵收到貨全部報廢了,商家咋售後的?店裡要入賬了。

閆春麗打了她好幾通話。

這一覺睡的,可真是忙的不亦樂乎,似乎身邊的所有人都要找她一樣,可惜她一點兒也不知道。

喝了一杯水,起床上了個廁所,洗了一把臉,敷上面膜,她坐在沙發上,才給閆春麗回了電話,「找我了?」

閆春麗說:「你幹嘛呢?找你半天沒消息,上課了嗎?打擾你了?」

任娜娜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昨晚喝多了,一覺睡到現在,你今天不忙嗎?」

閆春麗說:「再忙也不行啊!老爺子又住院了,我昨晚在醫院裡待了一夜,早上沒啥事兒回來了,渾身疼,尋思你給我治治呢!」

任娜娜說:「我又不是醫生,咋給你治?」

閆春麗說:「我看你那宣傳了,不是說可以緩解渾身疼,讓身體蘇醒嗎?」

任娜娜說:「你可真會理解,你的身體不需要蘇醒,是你還沒睡,睡醒了就好了,咋又住院了?」

閆春麗說:「還是老毛病,不是小墊窩回來了嗎?拖家帶口的來看他爹了,孝順的很,進門把他爹氣的心臟病犯了!」

任娜娜已經知道咋回事兒了,老陳一直對她不錯,這幾年沒見兒子了,肯定是盼著的,平時總說想孩子。

這下買一送一,一家人又全活兒了,老陳受得了嗎?

閆春麗說:「一來老人就不高興呢,進門就叫那孩子喊爺爺,嘉嘉爺爺肯定不高興呀!說他就一個孫女兒叫晨晨,那女人一聽不高興了,拉著個臉,你猜怎麼著?」

任娜娜站起來,把臉上的面膜揭下來扔進垃圾桶,輕輕的按摩著臉說:「猜不著!」

閆春麗誇張的說:「乖乖呀,老三當時就說,我結婚你不拿一分錢就算了,帶回來一個媳婦兒還有孫女兒叫爺爺,你別不知足!直接給老爺子氣懵了,說心口疼,我嚇得趕緊給送到醫院去了!」

任娜娜淡淡的說:「嗯,人沒事兒就行!」

閆春麗說:「你不生氣呀?」

任娜娜噗嗤一聲笑了,「我有啥可生氣的?跟我又沒關係,你辛苦了,上午也沒睡一會兒嗎?」

閆春麗說:「睡個屁呀?我一睡,店裡又得關門,做生意的,開門沒生意,也不能關門,大忌!我待會兒下點兒麵條給他送過去,看看醫生咋說,人老了是真不經造。」

任娜娜說:「都一樣,我媽也天天吃藥呢!」

掛斷了電話,任娜娜起身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本來事情多,處理完她又來了精神,索性洗凈了雙手,進廚房煮了兩碗面。

晨晨去跟鋼琴老師一起做節目慰問養老院的老人去了,中午在那邊用餐不回來。

沒有孩子在家,她和她媽基本就是湊合,一碗湯一張餅是一頓,一個雞蛋加把青菜,煮點兒湯麵條也是一頓!

中午吃飯的時候,任娜娜把陳慶磊的事情跟她媽大概說了一下,「晨晨爺爺知道這事兒,直接氣住院了,你知道點兒也好,省得也驚住你!這幾天晨晨為這事兒正委屈呢!你不用管她,她自己扛過去就沒事兒了!」

任娜娜媽媽停止了攪麵條的手,就那麼怔怔的坐著,「我有啥可驚的?早不就見識過了嗎?他做啥事兒我都不覺得奇怪,我就說那麼好心請她去吃飯,感情是憋著壞呢,哎,我的乖乖呀,心裡肯定不好受!」

任娜娜說:「不好受也得受著,誰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鐵律!」

她媽說:「我看你現在心是越來越硬了!」

婆婆的算計—消融的母女恩怨(111) - 天天要聞

任娜娜呼嚕嚕吃著番茄雞蛋面,歪著頭想了想她媽媽的話,無聲的笑了!

下午有課,她吃完飯就出門了,瑜伽襪子已經鬆了,得去商場買一雙。

開車過去經過花店,她拐了過去,中午的花店裡十分安靜,音響里播放著溫柔的古典音樂。

她不是很懂,江長宇過來以後,弄了一個音響,聽起來很舒服,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安靜的坐在店裡大半天,不覺時間匆匆過。

文霞和宋姐坐在操作台邊休息,看見任娜娜進店,趕緊站了起來,「老闆,你今兒咋過來了?」

任娜娜說:「我待會兒就走,你們歇著吧!小江呢?」

文霞說:「去隔壁了!」

任娜娜說:「去隔壁幹啥?」

隔壁是高端女裝,雖然在一起做生意,領域不同,沒有交際,而且都是店員,老闆都不知道是哪個。

文霞說:「談業務啊!」

任娜娜說:「談業務?兔子吃起窩邊草了?跟賣衣服的談啥業務?」

文霞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等他回來了你問問他!」

任娜娜上手插了一捧花,要帶到瑜伽室前台去,「把花店的宣傳頁給我幾張,我放到那邊去。」

她打算去做一個大的立式概念廣告牌,放到花店門口,這樣也可以互相引流。

「我還要去一趟商場,等小江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來過了。」

任娜娜捧著花剛要出門,江長宇滿臉微笑的從隔壁回來了,她揮了一下拳頭說:「喲吼,拿下!」

一推門,看見捧著花的任娜娜,一時有點不好意思,「老闆來了!這還要走嗎?」

任娜娜說:「嗯,我要去一趟商場,你幹嗎去了,這麼開心?」

隔壁都是櫃姐,比起花店更有意思些!

江長宇說:「我也是前幾天,看見她們拎了很多禮品出去,了解了一下,原來她們定期有VIP的聯絡活動,會送一些禮品呀啥的,她們自己都覺得要是有錢,送的那些東西絕對不會用,但是預算有限,花就不一樣了,畢竟,怎麼會有女人不喜歡花呢?她們店長答應可以試一期,而且,平時也會有針對性的在新衣袋裡放花,休息區也要插,怎麼樣?」

他像是一個等著受表揚的孩子一樣,任娜娜笑著說:「很不錯,再小的單子也是單,一束花也是情誼!」

江長宇說:「我想著怎麼滴也不能總閑著,這麼大的店,可惜了!

任娜娜說:「我正要跟你說,回頭我發個圖給你,你做兩個立牌,一個給瑜伽店,一個放在花店裡,可以互相引流。」

江長宇說:「好,我這幾天嘗試看看,小程序弄一個,可能更方便。」

任娜娜說:「那如果有人在小程序下單了,誰送啊,跑腿兒肯定是不划算的!」

江長宇說:「這個事兒我想好了告訴你吧!你下午要上課嗎?現在才一點多!」

任娜娜說:「我去趟中心商場,買點東西!。」

江長宇立刻接住她手裡的花說:「老闆你帶我一下吧,我也去中心商場!」

任娜娜看了他一眼說:「那走吧!」

任娜娜開車,「你去商場幹嘛?」

江長宇說:「去一樓的書店買兩本書,平時不順路,也沒時間過來!」

任娜娜說:「你還是該休息休息吧!我不行了就調課,也就是一周一天的時間,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總是工作,怎麼解決人生大事兒啊?」

江長宇笑著說:「我身邊都是催婚的人,老闆你就不用了,我覺得目前挺好的,工作很輕鬆自由,待遇也不錯,關鍵是老闆你好呀,我不打算打破目前的狀態!」

任娜娜去負一樓買襪子,江長宇去一樓買書,她說:「你待會兒咋回去啊?」

江長宇說:「我打車,老闆你不用管我,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任娜娜不逛,她有熟悉的店,買了襪子,又買了一身瑜伽服

上樓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拐到了書店,看見江長宇蹲在一個書架前面看書。

任娜娜走過去,他看的是關於插花考級的書,「你想系統的學插花啊?別買了,這書我家裡有!回頭我帶給你!」

江長宇被嚇了一跳,他站起來說:「你買完了?我就是看看,還沒有確定買哪一種,沒什麼目標呢!」

任娜娜說:「插花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可難,鮮花品類繁多,花語更是深奧,插花又分不同的流派,不同的風格,還要匹配不同的人,事,和不同的場合,反正慢慢的了解唄!」

江長宇說:「我就知道我學的是皮毛,果然內藏玄機啊!」

任娜娜說:「不是你學的少,主要是你沒有基礎,店裡事兒又多,慢慢來吧,就你現在的水平,已經有能力夠開一間自己的花店了!」

江長宇說:「那還是算了吧!目前挺好的。」

任娜娜說:「我看最近店裡生意還行,忙的過來嗎?之前你找的那個實習生不是走了嗎,你咋不再找個?」

江長宇說:「總體能忙過來,現在的小年輕都不怎麼務實,什麼沒發展啦,太無聊了心太累了,休息時間太短了,都是事兒,大家都忙的要死,她玩手機呢,你讓她遞個剪刀,她繞來繞去,看不見手邊的剪刀,一個勁兒問剪刀在哪兒,我是真的怕了!」

任娜娜說:「都是從小就被要求只管學習的孩子,做這些也的確是不容易,等到八月下半個月,你幫我帶個小孩兒吧!到時候興趣班都結束了,晨晨也沒事兒,你使喚她半個月,讓她長點兒眼色!」

江長宇說:「你只要不怕她受委屈,讓她來唄!」

任娜娜說:「儘管用她,讓他體會一下掙錢有多難!」

看看還有時間,她把江長宇又送了回去,「你啥時候有好的去處,就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好找人,不要打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抓瞎!」

江長宇說:「沒問題,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要真是離職,最起碼我會等你找到人,這點兒你放心!」

店裡的人員流動大,任娜娜要有預判能力。

人員流動這一點兒,瑜伽店最為明顯,她幾乎天天都在招人,教練換了一批又一批,都是年輕愛折騰的小閨女兒!

任娜娜下午上完課,去接晨晨,做義工的地方有點兒遠,天又熱。

她給老師聯繫了一下,老師說她已經走了。

晨晨沒有手機,她沒法兒聯繫她,回家才發現她還沒有回來!

任娜娜給姚思蕊打電話,她說,「今天沒聯繫啊!我沒見著人,咋啦?又找不到了?」

任娜娜說:「這剛情緒好點兒,還說晚上去奧林匹克公園騎車順便看音樂噴泉呢,活動結束自己打車走了,到現在沒回來!」

姚思蕊說:「你倒是給她配個手機啊!多大了?」

任娜娜說:「老師不讓啊!」

姚思蕊說:「誰讓她上課帶了?就出門拿著,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晨晨晚飯時候回來了,看起來又是不大開心的樣子,任娜娜看了她一眼說:「晚上還去公園嗎?」

晨晨說:「隨便!」

任娜娜說:「那去吧,正好姥姥也去鍛煉一下!」

吃飯的時候,晨晨突然說:「媽媽,你跟我爸當時為啥離婚了?」

任娜娜斟酌著說:「爸爸不是有新的愛人了!」

晨晨說:「可是奶奶說是你先提的離婚,爸爸才又結婚了,奶奶說你喜歡上了爸爸的朋友,說的不好聽!」

任娜娜驚詫她這麼多年,終於想要理清這些事兒。

「那你覺得奶奶說的話有幾分真?」

晨晨說:「我以前覺得她說得對,現在又覺得不對!」

任娜娜說:「我和爸爸的事兒,三兩句說不清楚,但是我能跟你說的是,我沒有做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的事兒,至於奶奶,她可能一直都覺得我沒有給她生一個孫子吧!她想要一個孫子,你從小她都不抱你一下的。」

晨晨沉默著。

任娜娜媽媽說:「你還覺得她跟你可親?那個老妖婆,她三兩句話就收買你了,姥姥說啥你都不信是吧?」

晨晨說:「我沒有不信啊!我就是覺得奶奶可憐,她一見我就哭,一見我就哭!」

任娜娜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跟你爸爸離婚,不管是出於什麼事兒,首先,這是大人之間的決定,你當時要跟姥姥,姥姥是我媽,也就是相當於你選了我,法院的判決你爸爸拒不執行,當年他偷偷輸掉了你的教育基金三十萬,這麼多年來,他是一分錢撫養費都沒有出過。」

晨晨說:「可是奶奶說,你跟爸爸的共同財才都有一百萬,說你一分都沒給爸爸。」

任娜娜說:「我跟你爸爸沒有共同財產,所謂的共同財產是我們沒有離婚的時候,我開了花葉,按照法律一人一半,但是他不歸還你那三十萬,到現在都沒還,我不可能把花店給他一半,而且,那花店就是乾媽那一間,你也知道,現在也不值一百萬!」

姥姥說:「你就聽老妖婆胡說八道,你心裡沒數嗎?我少跟你說了?你這孩子真是一根筋,犟的很!」

晨晨低頭不說話,任娜娜問她,「下午活動結束又去找你奶奶了?」

晨晨點了點頭,任娜娜說:「你找她幹啥?你還是不信我說的?你乾媽想必也給你講過,你到現在了,馬上成年了,還是沒有基本的判斷能力嗎?」

婆婆的算計—消融的母女恩怨(111) - 天天要聞

晨晨說:「我不是沒有,我就是……媽你真的不能跟我爸復婚嗎?奶奶說他現在變好了,說要把那個女孩兒跟她媽攆走。」

任娜娜放下筷子,嚴厲的看著晨晨。

她心虛的把頭低的更狠了,「你……你是讓你奶奶拿你當槍使呢?我跟你爸爸早就沒有關係了,比陌生人更陌生,晨晨,你從小就懂事兒,媽媽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是有些事兒可以做,有些不可以,她們現在是你爸爸的家人,你能不能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晨晨委屈的掉眼淚,「我就是看爸爸對她好,我心裡不舒服,下午我過去,冰箱里就一根冰棍,爸爸給她吃了,我當時剛從外面回去,我也想吃,爸爸就說讓我懂事兒,讓著她,憑什麼?」

任娜娜發愁的揉著額頭說:「咱家冰箱里一抽屜,現在去拿了吃,想吃啥拿啥!他家冰箱的冰棍鑲金邊兒啊?非得爭那一個?還有,你也不小了,畫畫和鋼琴再有一節課也放假了,從明天開始,你去花店幫工,自己掙錢買冰棍,想吃啥買啥,誰也不求著。」

晨晨說:「我不去!我啥也不會,我去幹啥呀?」

任娜娜說:「就是不會才要學,我已經很江叔叔打好招呼了,明天九點上班,別遲到了!自己騎車去!」

晨晨撅著嘴,任娜娜說:「你去試一試,生活里不止有上學,玩兒和煩惱,工作一樣有樂趣,自己掙錢的快樂你想像不到,我按照實習生的工資給你發。」

姥姥也說:「去吧,去媽媽店裡看看,你看看媽媽插那花兒多好看,人家買完還都寫好評呢!咱晨晨一直畫畫,畫那假花兒,也可好看!」

這點上,晨晨和任娜娜一樣犟,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兒。

隔天一大早,晨晨起床把頭髮紮起來,喝了一個牛奶,就出發了!

任娜娜起床的時候,晨晨已經出門了!

她媽說:「你好歹捎她一下,騎車半個小時才到呢!」

任娜娜說:「平時還和同學約著去公園裡騎車,也不近,就當鍛煉她了!」

她媽說:「這孩子真是犟啊,一脖子犟筋。」

任娜娜在家裡收拾房間,床上用品該換了,洗洗晒晒,到點兒去上課,出發前她給江長宇發了個信息,問陳晨怎麼樣?

江長宇說:「可以呀,這孩子挺有禮貌,跟大人一樣,讓她在這兒吧!我帶她,你放心!」

任娜娜一路上想昨天跟晨晨的談話,她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把一切都跟她講清楚,只是那個時機她還沒有找到。

晨晨突然襲擊,跟她談這些事兒,她心裡是慌張的,她不能義憤填膺的控訴那母子倆的行為,怕晨晨反感。

她仔細斟酌字句,過後又覺得沒有發揮好,躺在床上她還在想,那哪一句話,那哪件事兒換一種說法,可能更有效果。

到館裡剛好趕上上課,匆忙換上瑜伽服就到了教室,每天上課已經成了她生活里不可缺少的部分。

她可以不去花店,但她每天必去一趟瑜伽館。

十一點半課程結束,任娜娜有些疲憊,她昨晚又是半失眠狀態,晨晨的狀態影響了她。

有學員跟她打招呼,問課程和續費的事兒,她沒有急著離開教室。

前台的三歲打開門喊她,「任老師,有人等你呢!」

任娜娜優雅的笑著跟學員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來了,三歲說:「一位漂亮的女士,問私教的事兒呢!」

任娜娜說:「安排其她老師呀,我時間不夠!」

三歲說:「我說過了,她點名要的你。」

任娜娜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站著看牆上的照片。

任娜娜笑著說:「你好!」

女人轉過身笑看著她,伸出手說:「你好,任老師!」

任娜娜看著她覺得莫名熟悉,「我們見過嗎?」

女人說:「我第一次過來,朋友力薦的,大概是我長得太大眾化了,所以你看著眼熟吧!」

任娜娜客套的說:「您太謙虛了,咱這個城市出美女,但像你一樣漂亮的不多!」

女人說:「我姓栗,西木栗,你可以叫我栗瑤!」

任娜娜說:「你這名字可太有辨識度了,咱今天過來是想要學瑜伽?普拉提?還是?」

栗瑤說:「我想請你做我的私教,孕婦瑜伽,我聽說孕婦瑜伽可以幫助生產,而且不會影響身材。」

任娜娜說:「你懷孕了啊?恭喜你!真是沒看出來,你狀態比較好,身材也好,完全看不出來!」

栗瑤說:「剛查出來!所以看不太出來,我有點兒焦慮,所以想著試試看!」

任娜娜說:「我呢現在上下午都有課,也還有別的事兒,時間上不是很寬裕,有時候會有調整啊!如果你介意的話,或者是時間問題,你可以訂其她老師的課,我們這兒的老師專業度都是很高的,你像俞老師,就是專門教孕婦瑜伽和親子瑜伽的!」

栗瑤說:「朋友可是推薦的你,我就想找你,時間沒問題,我自己做事,不是上班,無所謂,我趕你的時間!」

任娜娜說:「既然這樣,那也行,瑜伽本身呢就是調整呼吸,讓身心都得到放鬆的這麼一個運動,你包括調整睡眠呀,孕期的一個肌肉改變,身體疼痛呀,分娩,包括後期的恢復,都是有效果的,你剛懷孕就選擇了這種方式,真的很正確!」

兩個人聊了聊,栗瑤現場交了錢,「到飯點兒了,任老師一起吃個飯吧,我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

任娜娜說:「我也一個人,走吧,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栗瑤客氣的說:「不用不用,我提議的,我請,跟任老師真是一見如故,你人真好!」

一頓飯,任娜娜對這個一見面就分外熟悉,非要請客吃飯的VIP有了初步的了解,原來她是個未婚媽媽!

任娜娜對她的熱情太敏感了,一直在聽她說話,她覺得這女人的性格真好,比姚思蕊性格還要好!

下午上完課從瑜伽館去了花店,傍晚花店比較忙,平台的單子做好了,好幾束放在門口,等著騎手送走。

店裡有三對兒小年輕在選花,文霞在扎花,宋姐在招呼客人,晨晨站在收款台前面,獃獃的看著窗外。

任娜娜推門進來,她趕緊掩飾的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低下了頭。

任娜娜站在她面前說:「感覺怎麼樣?」

她咬著嘴唇,扭扭捏捏的撒嬌,「好無聊呀!我想出去玩!」

任娜娜說:「無聊了你去幹活兒啊,沒看見垃圾桶的花枝都溢出來了嗎?」

晨晨說:「宋阿姨說讓我不要動,她弄!」

任娜娜冷哼了一聲,轉身往裡走!

最新一期的插花會在開學前期,瑜伽館也有活動,相差三天,她這段時間會比較忙。

「兩位看需要點兒什麼?紀念日還是單純茶瓶?還是送人的?」

女孩子說:「去他家吃飯,送給他媽媽的。」

多麼青澀的感情,任娜娜說:「哦,送給未來婆婆的啊?那選康乃馨准錯不了,對長輩的愛,希望對方健康漂亮,寓意很好!」

女孩兒說:「是不是太樸素了?」

任娜娜說:「那就百合,或者桔梗也不錯,不過桔梗更是表決心的,表示願意紮根在這個地方的意思。」

女孩兒手一指,那還是百合吧!也好聽也還好看!

任娜娜說:「我來給你扎吧!」

白色的百合花搭配雪山玫瑰滿天星,淡綠色的洋桔梗,尤加利葉配色,牛油果綠的花紙包起來清新淡雅,整個高級的很。

晨晨半闔嘴巴,「太漂亮了,這配色絕了,媽媽你好厲害呀!」

送走了客人,任娜娜問她,「江叔叔呢?」

晨晨說:「送花去了,對面商場里有個姐姐訂的花,讓做好了送過去,那會兒沒客人,江叔叔說擱不住叫跑腿兒,就自己去送了!」

任娜娜說:「嗯,你七點下班,自己騎車回去!」

晨晨說:「那我吃什麼?七點才下班,我肚子都餓癟了,我可以在外面吃完東西再回去嗎?」

任娜娜說:「你姥姥煮了晚飯,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你的學徒實習工資是二十六天一千五百塊,一天的工資四捨五入是五十八塊,你要吃東西,要喝飲料,這個賬你自己算!」

晨晨說:「那我要求今天上完你就給我發工資,一天一發!」

任娜娜說:「你問問你文霞阿姨,問問宋阿姨,誰是一天一結工資,你一來就壞規矩啊,沒那事兒!」

文霞笑著說:「老闆你好有辦法,晨晨第一天來就上全班了啊!」

晨晨歪在操作台上耍賴,「啊,不行,我就要你今天給我發工資,我要舉報你,用童工,還虐待小孩兒!」

這才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正常反應,任娜娜偷偷的笑了!

江長宇推門進來說:「大老遠就聽見你嚷嚷呢!奧數題還要不要講?」

晨晨立刻站起來說:「要!可是我肚子好餓!」

江長宇說:「下班我請你吃好吃的。」

晨晨沒有歡呼前悄悄看了一眼任娜娜,她說:「我跟你們說一聲啊,她來上班,不要讓她閑著,垃圾讓她去倒,忙的時候,讓她掃地,別慣著她!」

晨晨又是一聲哀嚎,任娜娜轉身出了店門,「下班早點兒回來,我先走了!」

孩子的成長需要摔打,她從閆春麗那裡學來的!

任娜娜很慶幸晨晨能認真的聽她說話,也很慶幸她用心的聽了。

母女一場,吵鬧半世,羈絆一生,爭吵,埋怨,諒解,一切始於愛,終於愛!

待續!

每天早上6:10更新,觀看1-110更多作品在主頁,敬請期待!

婆婆的算計—消融的母女恩怨(111) - 天天要聞

人玫瑰,手有餘香,歡迎各位點贊,轉發!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著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著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著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著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著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著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著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計程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