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剛剛接到阿呷的電話,說他們已安全到了成都,並住進了華西醫院。
三爺有這麼多兒子,為啥獨獨對多傑這麼上心呢?
原來,多傑的阿媽卓瑪,是理塘縣的一枝花,三爺把卓瑪送給他老爹作為聯姻的禮物時,三爺已經在卓瑪肚子里播上了情種,除了他倆個人知道,誰也無人知曉。
他內心對多傑有很多愧疚,所以,他要為自己的兒子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雖然卓瑪走了幾年了,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還給他養大了個兒子,三爺心裡能不愧疚嗎?
只要多傑沒事就好,即使是殘廢了,三爺也可以養他下半輩子,在理塘,他還是算得上一個首屈一指的大富人家。
「阿爸,剛才康定城傳來消息,說扎西被人打廢了!」三爺的二兒子頓珠跑過來給他彙報說。
「在什麼地方?扎西不是剛剛接待了多傑都是好好的,這怎麼突然就被人干廢了?」三爺滿臉驚愕。
「說的是在折多山被幾個漢人乾的!」
「漢人!難道干多傑的也是他們?」三爺眼珠一轉:「頓珠,你馬上給阿呷打電話,叫他們在醫院嚴加警惕,防止有人來暗殺多傑!」
「誰和他們有這麼大的仇恨呢?一出事全都出事,真他媽的奇怪了!」三爺踱著步,一個人自言自語。
在華西醫院,洛桑、阿呷親自都醫院裡守著多傑,寸步不離,走廊上樓梯間都蹲守著他們的人。
經過精湛的醫術,多傑的傷勢明顯有了好轉,他的漂亮老婆格桑悉心地照料著他,他可能簡單地說些話了。
中午時分,正是家屬給病人買飯的高峰期,走廊上排著長長的隊伍,洛桑和阿呷又忙著去打飯。
這時候,兩個醫生打扮的人進了多傑的單人病房。
「你們是……?」格桑看著不是多傑的主治醫生,警惕的她有些多疑,忙問。
「我們是來檢查一下他的傷勢。」來人支吾著說。
他們邊說邊接近多傑。
「阿呷——洛桑———快來!」看著有些不對勁,格桑大聲呼叫外面的人。
「狗日的藏婆娘!快走!」兩個人沒有得逞,猛推了一把格桑,慌慌張張地跑了……
阿呷和洛桑聽到格桑地喊叫聲,趕緊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情了?大嫂!」
「剛才有兩個人裝著醫生,想對多傑下手!」格桑驚恐地說。
「人啊!」
「剛跑了!」
等他們追出去時,兩個殺手早已趁著混亂逃之夭夭……
「三爺真是料事如神,我們得想辦法換個房間,然後提高警惕!」洛桑對阿呷說。
「這些人肯定不會罷休的,把駁殼槍準備好,如果再看見,就直接崩了他們!」阿呷說。
這兩個人確實是我們「遂寧幫」的人,他們沒有啥經驗,慌裡慌張的,讓格桑都看出了破綻,差點大意失荊州,沒幹掉多傑不說,自己還差點栽了!
二黑聽了外面來的電話,恨恨罵了句:「真是沒用的東西!」
「二黑哥,我想起一個人,讓他去,保證能幹掉多傑!」小石頭建議說。
「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說來聽聽!」二黑說。
「小胖手下原來的丐幫有個叫佛爺的,現在在火車北站一帶很牛逼,成都所有的小偷扒手都統一讓他管,所以大家都稱他為「西南賊王」,他雖然比不上東北賊王黃瘸子的偷技,但他還是個殺手的料,讓他出馬,十拿九穩!」小石頭對二黑說。
「這個人物一般的人去肯定請不動,大哥,只有你給張五哥聯繫一下,叫他去和佛爺談,你看怎麼樣?」二黑問我。
「多傑不除,後患無窮!巴塘這地方雖小,但比我們外面好掙錢!多傑在這裡根深蒂固,如果我們和這裡面的藏蠻子正面衝突,永遠都只有我們吃虧!只有把多傑在外面幹掉,才沒有人來懷疑我們!」我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給了手下幾個得力幹將。
然後,我給張五弟打了電話,讓他去聯繫佛爺,只要除掉多傑,一切花費我們買單。
小八戒把加措帶進來,洗得乾乾淨淨,換了一套漢裝,簡直像換了一個人,美得那麼驚艷。
漂亮的藏族女孩真心打扮起來,確實比漢族漂亮得多,因為她們的鼻樑高挺,眼睛深邃。
「這小子看著老實,半路上還整出個艷遇來!哈哈哈,該他娃吃夾沙打卡巴!」二黑和小石頭取笑著小八戒:「八戒啊,結婚只有抱著娃娃結了喲,加油整!」
「二黑哥,石頭,莫笑我嗎,我吃的藏餐,你們吃的川菜,哪個安逸些嘛,大哥莫說二哥,我們到時候一起整酒!」說完,他牽著加措的手跑開了………
我喜歡聽他們嘻哈打笑,這才是平凡的生活,沒有任何風險下的返璞歸真!希望永遠這樣下去多好!
巴塘漸漸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這天夜黑,我帶著二黑開著車,前去接羅勇回來。
就在現在蘇窪龍水電站的地方,我們終於見到了死裡逃生的羅勇,三個人緊緊抱都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為了感謝這些老鄉,我拿出了2個w給工頭,善良的工頭打死都不收,我決定只有改天把他這幫兄弟,請到我的招待所,好好招待一頓。
告別了雅安老鄉,我們回到招待所,小石頭、八戒都很高興,馬上準備一些下酒菜為羅勇接風洗塵。
酒至半醺,想想不見蹤影的羅剛,我們都流下了悲傷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