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醫院偶遇懷孕的初戀後,我轉身和即將訂婚的女友提了分手

2022年07月08日11:20:25 故事 1349

故事:在醫院偶遇懷孕的初戀後,我轉身和即將訂婚的女友提了分手 - 天天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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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想張榕不會想在這個時候遇見我這個老同學,所以識趣的準備轉身離開,可是她卻大聲喊出了我的名字。

「李檀!」

我有些驚訝,扭頭看著她滿懷驚喜地朝我跑來。

「哇!真的是你!」

她滿臉寫著遇見老同學的喜悅,讓我混亂的情緒有些難以收拾,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何種反應。

她左邊的臉還紅著,甚至隱隱可見指痕。

醫院是映照天下事的鏡子,什麼樣的故事都算不上離奇。

以我這個外人觀看了剛才幾分鐘的劇情,客觀立下結論,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可她懷了孕卻不想要。

男人苦苦哀求,而妻子發現來醫院捉姦,並且將全部火力對準了張榕。最後被男人拉走,故事才算短暫落幕。

三個人糾纏的過程不過兩三分鐘而已,但受到傷害程度最深的,我主觀認定是張榕。

「你……」我看著她的臉,有些心疼,但害怕破壞氣氛,只好老套的寒暄道:「好久不見。」

張榕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麼,看向我的眼睛裡不再有驚喜,迅速轉為黯淡。

她慢慢低下頭,尷尬地說了聲好久不見。

氣氛終究還是進入了尷尬的範圍內,我不自在地撓了撓頭,想著該怎麼繼續話題時,張榕已經說了再見。

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後,我才注意到四周有不少人還在用目光審問我。

這時同事從後面過來,八卦地戳著我的後背,賤兮兮的詢問道:「你們認識啊?」

我點了點頭,抬眼看著張榕消失的方向,輕聲回答道:「嗯,認識,她是我的初戀。」

2

上學的時候,張榕有個十分難聽的外號,叫「母公雞」。

因為她總是微揚著下巴,姿態驕傲,活像只大公雞。

她的驕傲自有來頭,因為學習成績好,所以老師格外寵愛。同學們雖然會私下給她起難聽的外號,但卻沒人敢當面讓她難看。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家裡是做活禽生意的,所以總有人說她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雞屎味。

一開始,張榕對這種事情很氣憤,上報給了老師。

可老師雖然為她主持公道,卻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叛逆心,幾乎是所有人開始團結一致,徹底把她當成了敵人。

尤其是男生們,知道我和張榕從小學開始就是一個學校的,所以總是向我打探她的黑料。

我始終處於班級的邊緣,對於任何人都不了解,哪怕是我和張榕在同校的這麼多年裡有過幾次同班,但我們根本不熟,就連說過的話也少得可憐。

但畢竟已經高中生了,我覺得不應該對一個女生有那麼大的惡意。尤其張榕只是看上去有些不合群,但實際並沒有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所以委婉地勸道:「她人挺好的,是屬於面冷心熱的那種人。」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會把我和張榕綁定,我們成了同學們口中經常被打趣的「小兩口」。

我有些惱怒,但不敢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舉止浮誇的用言語羞辱我。

最後還是張榕忍受不了,先是用書本砸了為首的男生,隨後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男生沒有因為張榕是女生就手下留情,而張榕竟也不落下風,甚至很快就將男生打得抱頭求饒。

因為在班級里打架,所以雙方被請了家長。

那時候,學校里走進家長總是件值得所有人關注的事情。

同學們趴在窗戶上,看到了張榕的家長——

張榕的母親生的瘦小,皮包骨頭的模樣,外加好似進化不完全的人種特點,實在讓人無法聯想到她會是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張榕的母親。

「她是個瘸子!」

不知是誰低聲喊了這麼一句,大家才發現,張榕的母親不僅腿腳不利落,右臂那裡好像也少了什麼。

「她少了一隻手!」

又有人解答謎題。

因為主要錯誤不在張榕,外加老師們一直偏愛張榕,所以這件事最後以張榕家賠償男生一半的醫藥費為終。

可從這之後,大家對張榕的厭惡並沒有減輕,反而又染上了一層莫名的恐懼。

這其中並不包括我。

我甚至很羨慕她,有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不像我,同樣家庭情況一般,卻充滿了迷茫。

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救了我。

為了答謝,我在放學後偷偷往她桌洞里塞了一把糖果,卻被她逮個正著。

我還保持著彎腰塞糖的姿態,她直勾勾的望著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早上的蟲子也是你放的?」

3

我聞言害怕,激動地站直身體,一時不注意,手裡的糖撒了一地。

此時教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糖果落地後,我們都低頭看著地上的糖果,隨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後還是張榕先彎腰撿糖,我見狀,也趕緊蹲下來。

我們十分有默契地分了區域,她撿她腳邊的,而我撿我這邊的。

全部糖果撿完後,我們面對面站起來,卻又看著彼此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這一次該我打破沉默了。

我將手中的糖果遞出,「謝謝你。」

張榕沒有接,而是把她手裡的糖果放到了我的課桌上,不近人情地說:「我不喜歡吃甜的。」

我又想起什麼,趕緊解釋說:「我沒往你桌洞里放過蟲子!」

「我知道。」

她說著彎腰從自己桌洞里拿了書本,裝進書包後就離開了,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傻傻地望著她離開。

答謝沒成功。

我開始留心張榕的喜好,有時候甚至會不自覺的看著她發獃。

張榕真的很努力,每次上課都很認真,就連下課,除了上廁所和打水,就一直在座位上刷題。

她的努力,在我們這所縣城的不入流的學校里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也難怪,老師們會拿她當個寶貝。

很快,班主任安排換座位,開始了一幫一計劃。

本來都是他安排好的位置,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私下找班主任說我想跟張榕做同桌。

班主任倒是很欣慰,沒有猶豫的就同意了。

我和張榕坐在一起的時候,同學們又發出了那種戲謔的咳嗽聲,讓人生理不適。

我只敢偷偷摸摸地看張榕一眼,發現她依舊沉浸在學習的世界中,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無聊打趣。

跟張榕做同桌當然是有好處的,最重要的就是我的成績迅速上升,讓老師驚喜不已。

我很感謝張榕,可是她平時除了為我解答問題之外,壓根不願意跟我多說其他。

而且,做同桌很久了,我依然不知道她除了學習之外的喜好。

但很快,事情就迎來了轉機。

某天放學,我無意跟在了她身後,等我抬頭髮現時,看到她站在不遠處,正直勾勾地望著一個小女孩。

準確來說,應該是望著小女孩手裡的洋娃娃。

那個時候的張榕好像卸掉了身上的冷漠,變得柔和起來。尤其是眼神里的那種嚮往,比冷冰冰的學習機器多了十分的人氣。

我想送張榕一個洋娃娃,但是因為沒錢,所以只好想辦法自己做。

可是我並不是一個手巧的人,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好在經驗疊加,娃娃倒是一次比一次好看,但這好看也只是相較而言的,實際上,根本拿不出手。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不懈努力下,做出了一個可以當作禮物送人的娃娃。

正當我準備送給張榕的時候,她卻出事了。

4

之前以為張榕和她母親長得一點也不像,是因為她的模樣完全遺傳了爸爸。

後來才知道,她壓根不是對方的親生女兒。

張榕的養母因為殘疾,所以沒能找到歸宿。某天回家路上,在農田地頭髮現了塞進皮包被拋棄的張榕。

因為可憐這個孩子,所以把她帶回了家,當作親生骨肉對待。

這麼多年了,也沒聽說她親生父母是哪個。可臨近高考,親生父母卻上門認親,說要帶張榕回真正的家。

張榕不願意,親生父母便揚言要告養母,因為她沒有法律認可的領養手續,更是直接指控養母是人販子。

這件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但不少大人都說,張榕很明顯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眼看著成績好,肯定能考上大學有出息,這才來撿便宜。

他們的兒子不爭氣,有個現成的、肯定有出息的女兒,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

很快張榕就休學在家,好不容易回了學校,大家都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是等到高考的時候,張榕卻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親生父母報了警之後,卻也沒有花心思去找。只有她那可憐的養母,拖著殘疾的身軀,循著一丁點線索,跑遍了大江南北去找自己女兒。

好在張榕知道親生父母想要什麼,所以故意將事情局面變成現在這樣。她失去了利用價值,自然也就不再被親生父母看重。

她和養母要離開的時候,來找過我。

一開始我都不敢相信會是她,等確定了之後,便不顧一切的朝她奔去,甚至在快要靠近她時,狠狠摔了一跤。

我只覺狼狽,低著頭不敢看她。

張榕將我扶起後,很鄭重的說了聲謝謝。

我不好意思的望向她。

「我媽跟我說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幫她。」

我的臉更紅了,想說話,卻是結結巴巴的,最後乾脆閉上了嘴。

張榕遞給我一張紙條。

「我和我媽要離開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們偶爾能聊聊天。」

我看著那串數字,滿心驚喜,將其緊緊攥在手心裡。

「你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朋友,謝謝你。」張榕說的極為認真,甚至眼眶微微發紅。

我的情緒有些複雜,有什麼東西長久的積攢在胸腔迫切需要發泄出來,可好半天我都沒有說什麼,等到張榕要離開時,才匆忙的攔住她說:「你等一下!」

我想起那隻未送出的娃娃。

匆匆忙忙的跑回家,拿了娃娃就往回趕,可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張榕已經不在原地了。

我想起她給我的紙條,找遍了全身也沒找到,便只能沿著路去找。

那一天,我在短暫的路上來回找了許多遍,甚至翻了所有的垃圾桶,卻依舊沒有找到那張寫了張榕聯繫號碼的紙條。

以及,在我翻找垃圾桶的時候,我耗費心力做的娃娃,也在一時不注意的情況下,被流浪狗撕咬壞了。

那一天,明明是個艷陽高照的日子,卻在我的心頭下起了瓢潑大雨。

破爛的娃娃,丟失的紙條,落下的太陽……無一不在冷漠無情的告訴我:

我和張榕的故事,就此落幕了。

5

高考成績不理想,所以我只能上專科學校。

因為專科值不值得上這個問題,家裡接連爆發爭吵,但最後我還是帶著行李,踏上了報道的路途。

是離家不遠的城市,為了減輕家裡負擔,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兼職。

那天是幫電動車老闆打廣告,我和一行人騎著電動車滿城打轉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張榕。

她穿著校服,雙手拉著書包帶子,低頭慢步走著。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隨即以一種不可控的速度瘋狂跳動著。

「張榕!」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脫離隊伍,扔掉車,瘋狂的,朝她奔去。

不知道為什麼,張榕看見我後就逃,等我追上她時,她似乎才認出我,驚喜的喊我名字。

我累的氣喘吁吁,彎腰休息,有些埋怨的笑著問:「你才認出我啊?」

張榕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歪頭看我,帶著淺淺的笑容說:「你比以前黑太多了。」

軍訓加長時間在外工作,我的膚色確實比以前黑了許多。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張榕看著我,忽然笑出了聲。

張榕不笑的時候,因為天生覆舟唇,所以看上去很不好惹。可她一旦笑起來,不僅會露出一顆可愛的虎牙,右邊的嘴角還會浮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張榕,我有些愣神,但很快就挪開視線,掐住自己的一隻手,試圖控制自己混亂的情緒。

將車子歸還後,我邀請張榕一起吃飯。

她沒有拒絕。

我們在路邊攤買了兩份烤冷麵和汽水,坐在馬路牙子便開始敘舊。

我跟她說起她沒有等我的事情,她的表情一下變了,滿懷愧疚的說了對不起。

我並不是在責怪她,有些慌亂,暗暗嚎叫自己說錯了話。

「我親生父母還是不肯放過我。」

張榕緩緩的告訴了我最近她所經歷的事情。

本來親生父母看她沒了利用價值,是想放棄的,但因為他們的兒子突然查出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所以他們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張榕和她的養母身上。

我小心翼翼的查看張榕的表情,我以為她會流露出痛苦,可她很平靜,甚至是有些麻木。

她只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些,可我知道事情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她現在在復讀,依舊在為未來做著十二萬分的努力,可如果親生父母繼續糾纏,她的人生也許再也沒有光明可言了。

我不自覺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張榕敏銳的發現,趕忙換了話題,問我:「你最近怎麼樣?」

我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張榕聽後許久才說話。

「大專未必沒有出路,還是好好學習吧。專升本不行?」張榕有些苦笑道:「你家情況再難,應該也沒有我家情況糟糕吧?」

的確如此。無論如何,我的一雙父母十分健康,都有勞動能力,雖然掙得不多,但供我上學絕對沒有問題。

我的父母和一般父母不太一樣,他們並不迷信知識改變命運。

甚至覺得,能早點進入社會賺錢才是我們這種平凡人的命運。

我聽從張榕的話,不再醉心於兼職,而是好好學習。在課餘時間,會去找張榕聊聊天。

6

她的處境很艱難。

如果不給親生父母錢,她不僅不會有安寧的生活,養母還有可能會入獄。

可是她要好好學習,壓根沒時間賺錢。

而養母,本就身體不好,幾次折騰下來,情況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她賺錢的速度,壓根趕不上親生父母剝削的程度。

我有心幫襯,但實在囊中羞澀。

漸漸的,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了。

沒過多久,她卻主動來找我,拜託我照顧一下她的養母。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讓我感覺到害怕,我問她要去哪裡,準備做什麼,可她一概不回答。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這是張榕第一次託付我事情,所以我沒有拒絕。

只是我在她家實在坐不住,很明顯她養母也察覺出事情不對勁,一直在詢問我張榕的下落。

很快,她的養母嚎叫道:「她不會是回家了吧?」

我的腦海瞬間浮現出張榕那張視死如歸的臉,心裡頓時慌得不行,趕緊帶著她的養母去找她。

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張榕躺在擔架上,正被醫護人員往救護車上送。

聽說是張榕上門找親生父母理論,結果雙方發生爭執,也不知道怎麼就動了刀,見了血。

親生母親鋃鐺入獄,張榕撿回一條命是掩蓋不住的喜悅,親生父親幾次找上門來辱罵她蛇蠍心腸,弒母殺弟,畜生不如,可她都當聽不見。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無法知曉,只知道張榕得到了她想要的。

因為她的養母本就身體不好,經此事情後也病倒了,所以我自覺成為母女倆的依靠。

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和張榕關係最親密的時光,我們朝夕相處,無話不談,好似關係會一直如此和諧下去。

總有人喜歡拿我倆打趣。

可這時候,我們不像以前那般生理不適,而是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

我喜歡張榕,我想她應該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所以,我一直在找機會捅破這層窗戶紙,可是總覺得沒有一個好時機。

一個月後,安靜的生活再次掀起波瀾。

張榕的親生父親拿著刀找上門來,說他的兒子因為沒錢治病死了,而這一切不僅要怪張榕把她親生母親送進了監獄,還要怪她和養母沒有及時掏錢。

因為前面鬧過幾次,所以醫院加強了安保,他這次根本就沒能上樓來,直接被保安叉在了廣場上動彈不得,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奮力輸出一句又一句惡毒的詛咒。

張榕毫不在意,甚至站在窗戶邊認真的觀看親生父親的醜態。

張榕的確長得很像父親,可父親心中,她只是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我能理解她,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可她的養母,上了年紀的人經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折磨,沒多久,撒手人寰。

張榕哭的很傷心,一次又一次的問我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她緊緊包裹在我的懷裡。

命運不該對她如此,我在心裡不斷咒罵上天。卻也在心裡發誓,我要竭盡所能,保護她,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然而事與願違,在我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後,張榕跑到了天台。

7

她自殺未遂。

是我拼了命將她救下來。

第一次與死亡如此貼近,我嚇得渾身發抖,而張榕只是看著我緊緊拽著她的手,冷冷的說:「鬆開。」

我怎麼可能會鬆開?

我努力坐起來,近乎哀求道:「張榕,你還有我啊,你不是孤身一個人。」

張榕眼神空洞,抬頭看我,可我卻在她的眼睛裡找不到我的身影。

我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可她始終不願意回應我一絲一毫。

張榕再一次消失。

但幸好,我能確定她並沒有再尋短見。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上天給我們重新見面的機會。

後來等到高考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來,趕緊回母校去詢問老師。

考上大學一直是張榕的執念,畢竟學籍還在這裡,那她也很有可能會回來參加高考。

可是我卻想錯了,她並沒有回來。

好像,上學已經不是她的人生目標了。

我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懈怠,竟然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世界消失。

我站在考場外,看著那些學生,忽然想起張榕以前說的話。

她說她想報考醫學院校,想成為一名醫生,想救死扶傷,想與死神抗爭……

我不再執著於去尋找張榕的下落,而是選擇退學,重新參加高考,努力成為一名醫生。

儘管過程非常不順利,但我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因為每一次想放棄時,我總會想起張榕那驕傲的臉。

我想,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在醫院相見,以同事的身份。

可很多年過去了,我依舊沒有關於張榕的一點消息。

在這期間,家裡人給我安排了不少相親。最有可能結婚的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叫佳佳。

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內心的反應是拿她和張榕作比較。

張榕的氣質比較苦澀,而佳佳則言行舉止都透著甜。

她雖然也是個女孩,但因為家裡並不重男輕女,所以成長環境十分健康,甚至家裡還格外偏愛她這個女孩,因此她身上總是散發出那種被偏愛的幸福感。

她很喜歡吃糖,每次約會,只要看見糖就走不動道兒,非要買一大堆才作罷。

我出於職業習慣提醒她,可她卻俏皮的回答說:「喜歡吃糖的人心軟,你媽難道沒有跟你說過這句老話?」

我確實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忍不住質問她:「這是你瞎編的吧?」

她笑得狡黠,沒有說話。

而我看著她,卻還是想到了張榕。

她是真的不愛吃糖。

住院的時候,有個小孩子強硬的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糖,可她很快就吐了出來。

小孩有些難以置信,「你應該嘗到甜味了吧?」

張榕誠實的點頭。

「那你還吐出來?」

小孩難以置信,我也有些不能理解,可張榕卻不做任何解釋。

然而這一刻,我卻多少有些理解張榕了。

從來沒有嘗過甜味的人會害怕,害怕這種甜會消失,所以不如從未嘗過。

8

我得到張榕的消息時,家裡人正在準備我和佳佳訂婚的事情。

如果這個消息晚一點被我知曉,那我應該會很配合的跟佳佳訂婚,畢竟我並不討厭她。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我和佳佳坦白,說我心裡有個白月光,始終不能放下。

在醫院偶遇懷孕的初戀後,我轉身和即將訂婚的女友提了分手

原本以為佳佳會很生氣,甚至為此打我。總之無論如何,我都願意接受。所以等我說完,我便閉上眼準備接受懲罰。

可是佳佳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只是很平靜的要求聽一聽我們倆的故事。

我不知該從何說起,所以想到什麼說什麼。佳佳聽的很認真,可聽完之後只是道:「我覺得你們倆並不合適。」

我有些生氣,迅速反問:「為什麼?」

佳佳聳了聳肩,只道:「女人的直覺。」

無論如何,好在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麻煩。只不過我的父母責怪我腦子有問題,竟然會放棄佳佳那麼優秀的對象。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默默忍受父母的責罵。

好不容易等這件事徹底過去了,我便趕緊去找張榕。

可是當我找到她時,才發現她已經結婚了。

看上去,她很幸福。

我躲在一旁,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攜手而行,緊密的,好像一個人一般。

我想起當下的時行詞語,「備胎」,「舔狗」,「接盤俠」……

我好像都沾點邊,又好像完全沒有關聯。

畢竟,我們從未真正確定過關係,也長久的失去了聯繫。

我站在路邊抽完一根煙後,才踏上了返程的路。

這期間我一直回憶過去點滴,研究著自己究竟走錯了哪一步。

回到家後我魂不守舍,父母以為我是後悔沒有選擇佳佳,所以又開始忙活起來。

佳佳聯繫我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等她說明情況,我趕忙道歉。

「你跟她怎麼樣了?」

我想撒謊,但最後還是坦誠道:「她結婚了。」

佳佳許久沒說話,等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她才輕聲道:「我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聽她這樣說,我確實有些心動,畢竟張榕已經結婚了,而且年少時的愛戀隨著時間流逝,更像是變成了一種不甘。

然而我的沉默讓佳佳誤以為是拒絕,所以她掛了電話。

我想解釋,但手指卻沒有力氣按下回撥。

猶豫,也是答案。

佳佳是個聰明人,並沒有誤會。

我努力恢復正常生活,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不怎麼執著的情緒竟在一次又一次的剋制下,好像星星之火一般,愈發不可控制。

我還是沒忍住,偽裝成偶遇,和張榕見了一面。

她見到我很驚喜,拉著我去吃飯。

她真的太熱情了,以至於我有些招架不住。

一開始都是她在詢問我的情況,等我稍稍緩和情緒後,我才開始詢問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聽到我的詢問後,她有一種極力證明現在過的很好的嫌疑,整個人都比之前變得更加亢奮了。

她說她和我分開後,進了工廠,後來又出來跑銷售,沒多久,就認識了現在的丈夫。

丈夫對她很好,將她拉出了黑暗的深淵。

其實她說的很細,細微到了一些人根本不會在意的節點。

我一開始還聽的很認真,後來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

前面認真是因為惋惜她沒有完成自己的人生夢想,她曾經那麼渴望考上大學,那麼渴望一個光明的未來,卻被現實狠狠摧殘。

後面不想聽則是因為她一直在誇讚自己的丈夫,介紹自己婚後的幸福生活。

「這樣啊,挺好,挺好……」

我不斷敷衍著,內心情緒複雜混亂,只能拚命喝水掩飾。

最後,她問:「李檀,你還沒有結婚嗎?」

9

和張榕見了一面後,我的情緒倒是穩定了不少,想起她的次數也穩步下降。

畢竟,她是別人的妻子。

我用道德壓制住了這份想念。

而且,她在我心裡好像沒有那麼閃亮了。

她的臉上難以尋見驕傲,只剩被現實打磨的柔軟。

父母還在為我的終身大事發愁。沒多久,佳佳寄來了請柬,邀請我參加她的婚禮。

父母見狀連連惋惜,「佳佳多好啊,家庭好,人也乖巧懂事,工作也好,你怎麼就放棄了呢?」

是啊,那麼好的人,憑什麼要把終生幸福寄托在我身上?

我只是給佳佳包了一個大紅包,並沒有去參加婚禮。

倒是父母受佳佳父母邀請,去參加了,回來又是對我一通責怪。

他們給我看佳佳婚禮現場的照片。

佳佳很漂亮,作為新娘的佳佳更漂亮。

我又忍不住想像張榕結婚時的樣子。

我從未見過她穿裙子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好奇。

過了些日子,佳佳父母給我介紹了個女孩。礙於面子,我只能赴約。但結果,在見面前就已經註定。

與佳佳差不多類型的女孩,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女孩天生具有的天真與善良。

我又想起張榕。我更喜歡她身上散發出的苦澀。

命運敲打出的苦澀氣質,卻透露著不可忽視的堅強。

我才明白,張榕永遠都是天上冷月,無可替代。

可也僅此而已。

時間過得很快,我和張榕好似真的如同陌生人一般,再無聯繫。

而再次見面,便是這一次,她在醫院被人指控為小三。

我們終於在醫院相見,卻並不是以我曾經期盼的那樣。

我笑老天喜愛捉弄人,總是教人這般狼狽。

我們都不再年少,三十多歲的年紀,算是走完了人生的一半路程。

我不可能不去打聽她的事情。

原來,她的第一段婚姻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與丈夫結婚時,兩人都很窮,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原本的海誓山盟也統統被瑣碎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所打敗。

看著不知上進的丈夫,張榕選擇了離婚。

後來,她遇見了現在的男人。本以為是個好男人,卻不想對方更可惡,已經結婚,卻騙她成為了小三。

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總結她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

我又開始後悔,後悔自己過於理智,竟錯過了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我將她離婚後所受的苦難歸咎在自己身上,希望能有一次贖罪的機會。

我站在張榕的家門口,抬起手卻不敢落下。

我還沒有想好第一句話說什麼,房門卻忽然開了。

張榕拎著垃圾袋,看到我後嚇了一跳,緩了緩才問:「你找我啊?」

我放下手,有些尷尬的點頭。

她將垃圾袋放在門口後,側身邀請我進屋。

不知為何,我很緊張,稍稍猶豫,才邁開了步子。

10

房間被張榕布置的很整潔,她讓我隨便坐,隨後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緊張的時候我就喜歡抱著水杯,以此來獲得一些平靜。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眼睛不受控制的四下查看。

張榕也不說話,坐在我斜對面,平靜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開口。

努力半天,我將冷了的水一飲而盡,放下水杯後便坦白了這次的來意。

張榕聽得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過來試探我額頭的溫度。

我掙脫,很認真的說:「我腦袋很清醒。」

張榕慢慢放下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我的眼睛,似乎是想從我的眼神中尋找破綻。

很顯然,她沒有找到。

但是我沒想到,緊接著她就把我轟出了家門。

我有些不解,站在門口瘋狂的敲門。好半天才聽見張榕在屋內喊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你憑什麼!」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張榕,可這不代表我能忽視她所受過的傷。

我的確有些唐突,所以沒再糾纏,道歉後就離開了。

父母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張榕的存在,揪著我的耳朵質問我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

「你見過那麼多姑娘,哪一個不比那個張榕強?先不說家庭,就說她自己,結過婚,又做過三,你一大好青年,你想娶她進門,你就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愛情和婚姻從來都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正是如此,才能凸顯這兩種關係的可貴。

我將自己內心的情感一字不落的告訴父母,他們理所當然的表示不理解。

「就算她改變了你的人生,你就非要娶她嗎?」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人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儘管父母不理解,但是我並不願意放棄。

我後悔過一次又一次,已經不想再後悔了。

我開始主動,把握每一次機會,頻繁的出現在張榕面前。

一開始,她還能平靜的無視我。但後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決心,有些被打敗的問:「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我坦誠的問她:「喜歡一個人丟人嗎?」

我知道別人怎麼說我。

「備胎」,「舔狗」,「接盤俠」,這些詞語已經和我幾乎重疊。可我只覺發明這些詞語,並且以此為梗嘲笑別人的人十分可憐。

一份堅定不移的感情為何要被嘲笑?

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有錯嗎?

我如此質問張榕,可她卻也反問我:「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很偉大?很深情?很值得歌頌?」

我愣住了。

她有些鄙夷的說:「你不過是沉浸在自己是個情種的自設劇本中罷了。因為你這麼多年始終惦記著我,現在我感情受挫了,被人嫌棄了,所以我就得接受你的感情施捨?」

我覺得「施捨」這兩個字太刺耳了,「我怎麼會是施捨?」

「難道不是嗎?」張榕看著我緩緩道:「我們處在感情地位不對等的狀態。所以你向我靠近,便是一種施捨。」

11

張榕的話讓我備受打擊。

因為如她所說,我在坦白心意之前確實篤定她會選擇我,跟我在一起。這種優越感,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便已經鑽進了我的心底。

可這種優越形成的原因,是她。

沒有她,我怎麼可能會逆襲成為一名醫生?讓老家的人連連說是我家祖墳冒了青煙。

我有些惶恐,開始自省。

不去找張榕,父母倒是很開心,以為我放下了。

母親勸道:「我聽說她親生父親有精神病,一直流浪呢,你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了,說不定哪天就要出事呢!」

她的親生父親……

我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總是拿著刀破口大罵,一副猙獰的模樣。

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提起他,我也只是想起一張模糊的臉。

難不成,這些年,那個傢伙還騷擾過她嗎?

這時我才發現,我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惦念著她,可我對她的曾經並不是完全的了解。

於是,我開始仔細的打聽所有關於張榕的事情。

原來,她和第一任丈夫離婚不僅僅是因為錢,還因為她的父親曾經找上門,差點殺人。

本來他就怨恨張榕,等張榕的親生母親病死在牢獄中後,更是將殺死張榕作為餘生目標。

雖然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但後來說是沒錢什麼的,又逃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還有,她並沒有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她為的只是想當眾讓男人出醜,以此報復罷了。

了解的越多越清楚,我就越能理解當初張榕為什麼不辭而別,也能理解她為什麼會拒絕我。

因為在她心中,我就是她討厭的糖,厭惡的甜。

她不敢保證我這顆糖能甜多久,所以只能選擇放棄,選擇逃避。

這個想法有些自戀,我想找張榕求證。可是還沒來得及,就發生了意外。

他亮出刀的時候,我才認出他。因為每次見面,他總是這副姿態。

我想逃,但醫院人多,在明確知道他是沖我來的情況下,我不敢逃跑,害怕他會誤傷別人。

所以我努力的,想尋找一個把他制服的時機。

可他根本沒給我這個機會,尖利的水果刀直接划下,我本能的去擋,結果被砍上了手臂。

血液順著傷口迅速流出,我有種在劫難逃的預感。

他看見血液後,變得更加興奮,但在舉起刀的時候還是開口說了話,「她在哪!」

如同野獸的嘶吼,我在霎那間想起張榕的臉。

幸好她此時不在這。

可很快我又生出心疼,真不知道在我看不見的歲月里,她是如何應對這種魔鬼的。

忽然,我好像是看到了張榕,不知道是不是我因為逼近死亡而生出的幻覺,總覺得她的身影越來越真實。

等她滿身是血的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她,並非幻覺。

為了救我,她擋下了一刀又一刀。

因為她,救援人員有機會上前控制住了那個魔鬼。

可是,她卻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無論我怎麼喊,怎麼祈求,她閉上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過,像極了她這一生每一次的離開——

都是一般的決絕,令我十分的痛苦。

12

張榕死了,那個魔鬼似乎是滿足了心愿,在逃跑的時候自己主動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貨車。

我的手再也不能拿手術刀了。

人們惋惜一個醫生職業生涯的悲慘,卻沒人可憐一個苦命女孩的離世。

因為人們對她最後的印象,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在家休養的時候我常在想,張榕那天來醫院是因為知道她的父親來了,還是單純的想來找我?

如果她是來找我,又是想說些什麼呢?

我設想過許多答案,可給予標準答案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無論我的答案有多麼像是標準答案,都只能是像。

我繼續想最初的那個問題:張榕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腦海里回想起她毆打侮辱我的男生的畫面,想起她耐心為我講題的模樣,想起她來同我告別時,小心翼翼遞出的紙條,想起我們坐在馬路邊對未來的暢想,想起她在得知我成為醫生後的喜悅……

那些點點滴滴,拼湊起來,難道組不成喜歡二字嗎?

我的那隻娃娃終於送了出去,雖然張榕已經看不見了,我也無法得到她的評價,看見她收到娃娃時真實的表情。

娃娃依靠著張榕的墓碑,臉上用線勾勒出的笑容弧度不及她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十分之一。

娃娃被流浪狗撕咬後我仔細做了縫補。

以前沒注意,此時才發現,破損的地方好像是心臟的位置,如今盤旋著一道猙獰的疤痕,顯得十分滑稽。

這娃娃,好像是我,又好像是她。

因為張榕已經沒有親人,所以我特意申請了接收她遺物的資格。

她的東西很少,幾乎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獨一個貼滿五顏六色貼紙的小鐵箱,暗示著它對於主人的重要性。

我打開,裡面幾乎全是張榕上學時期獲得的獎狀,沉甸甸的,讓我的手不停的發抖。

她的夢,就這樣藏在了這小小的鐵箱內,再也逃不出她短暫的人生。

我忍住鼻酸,因為害怕將這些獎狀弄亂,所以趕緊放下,卻不成想從裡面掉出一張糖果紙。

彩色的糖果紙與這些嚴肅的獎狀格格不入,就好像是被頑皮的風吹進來的一般。

我彎腰撿起,糖果紙被壓得很平整,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上面寫了日期。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看了一眼便準備放回鐵盒。

可是在準備關上鐵盒的一瞬間,我想起了什麼。

我趕緊拿起糖果紙,看著上面簽字筆書寫的日期,情緒洶湧,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個日期,是我往張榕桌洞里塞糖的日子。

這個糖果,是她偷偷留下來的。

我的問題似乎是有了答案,可是我的心卻更痛了。

因為她好像把我和曾經的夢想一起放棄了,就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小鐵箱里。

13

辭職後我一直窩在家裡,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父母擔心我,便帶著我四處旅行。

我知道我的人生還背負著責任,所以也在努力忘記過去,努力開心起來,不讓他們擔心。

可我不管去了哪裡,見到誰,總會想起張榕。

隨處可見的東西會變成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

天上月已經碎成了水中星,回憶浮現,激起波瀾,便是連綿不斷的悲喜閃爍,好像一根根針,總是輕而易舉的刺痛我的眼。

我就困在這裡,救我的人卻再也不會出現了。(原標題:《天上月,水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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