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未婚妻和我退婚,嫁給了退伍回來的剛子,我背井離鄉

2025年03月13日04:03:04 軍事 1733

"小劉,真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咱倆會坐在這個戈壁灘的學校屋頂上看星星。"李萍遞給我一杯熱茶,目光溫柔。

戈壁灘的風總是這麼猛烈,呼嘯著席捲著砂礫,扑打在臉上生疼。

哨所的鐵皮房頂被風吹得咯吱作響,像是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1990年的那個冬天,一封信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像是戈壁風暴一樣把我的計劃全部吹散。

那會兒我正在西北軍區某邊防連隊服役,眼看著退伍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心裡頭美滋滋地想著回家跟未婚妻小芳舉辦婚禮。

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會掏出小芳的照片,那是我倆訂婚那天照的,她穿著紅色的棉襖,靦腆地笑著,臉蛋紅撲撲的,像是臘月里最甜的蘋果。

咱們那會兒條件差,訂婚就是兩家人吃頓飯,磕幾個瓜子,喝一碗粗茶,外加一句"你們倆好好的"的承諾。

連隊的戰友們都羨慕我,說我是"天選之子",退伍就能抱得美人歸,還打趣說要蹭我的喜酒。

可誰知道,就在我數著手指頭盼望著回家的日子,連隊通訊員老王一臉古怪地拿著一封信走到了我跟前。

"小劉,家裡來信了。"老王遞過信封,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納悶地接過信,心裡頭還美著呢,想著是不是小芳問我啥時候回去,準備啥樣的婚禮。

可是當我打開那封信,熟悉的字跡映入眼帘,我的手開始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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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國,我對不起你。我決定嫁給剛子了。他去年退伍回來,一直照顧我家和你家。你爸媽的病也是他張羅著治的。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家老人生活無著落。剛子對我好,對兩家老人也好,我決定嫁給他。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祝你幸福。小芳。"

信紙被我捏得皺巴巴的,像我此刻的心一樣皺縮成一團。

剛子?王剛?我的老鄉,比我早一年入伍,也比我早一年退伍的王剛?

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一起偷過果園的蘋果,一起在河邊摸過魚,甚至一起參了軍。

這個世界怎麼了?我最信任的哥們兒和我朝思暮想的未婚妻,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那天晚上,戰友們硬是灌了我一肚子酒,我喝得爛醉如泥,嘴裡罵罵咧咧的,拳頭不停地砸在牆上,直到鮮血淋漓。

老李、小張幾個戰友輪流守著我,生怕我做出啥傻事來。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心痛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真真切切的疼,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心口一下一下地剜著肉。

第二天,我頂著通紅的眼睛和腫脹的手,敲開了連長的門。

連長吳大勇四十齣頭,是個從戰場上走過來的老兵,精瘦的臉上總是帶著嚴肅的表情。

"報告連長,我有個請求。"我聲音嘶啞地說。

"說吧,什麼事?"連長正在擦拭他的老式鋼筆,頭也不抬。

"我不想退伍了,想繼續留在部隊。"我咬著牙說,生怕自己一鬆口,眼淚就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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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怎麼,家裡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不想回去了。"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連長吳大勇吐出一口煙圈,眯著眼睛看我:"小劉啊,男人在部隊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夠更好地保家衛國,現在國家讓你回去了,你反而不想走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連長,我就是想繼續為邊防事業做貢獻。"我硬著頭皮說。

"胡扯!"連長一拍桌子,"你的眼睛都哭腫了,手也打得血肉模糊,還跟我說沒事?實話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在連長的逼問下,我最終把那封信的內容說了出來。

連長聽完,嘆了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劉啊,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你現在心裡難受,想留在部隊逃避現實,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連長,我真的不想回去了,求您批准我留隊吧。"我幾乎是哀求地說。

連長沉默了一會兒,又點了一支煙:"那行,我給你安排個地方,去趟戈壁灘的哨所,好好鍛煉鍛煉。那裡條件艱苦,沒有隊里這麼舒服,你確定要去?"

"去!"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越艱苦越好!"

連長搖搖頭:"年輕人啊,想得太簡單了。去收拾東西吧,明天一早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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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來到了比連隊環境更艱苦的戈壁灘哨所。

這地方真是老天爺遺忘的角落,四周除了黃沙就是石頭,乾燥得能把人嘴唇裂成血口子,風沙大得能把人眼睛磨紅,冬天冷得能把水桶凍裂,夏天熱得能把石頭烤熱。

剛來那會兒,我整天悶悶不樂,心裡頭想的全是小芳和剛子,恨不得馬上退伍回去質問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臉面站在我面前。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獨自爬到哨所的房頂,望著滿天繁星發獃,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哨所的老班長李大山是個有四十多歲的老兵油子,膝蓋上有塊彈片,是十年前邊境衝突留下的。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等我適應,天天變著法子折騰我。

"小劉,今天跟我去修水窖,這兒的水珍貴得很,每一滴都得省著用。"

"小劉,帶上工具,咱們去哨所後面那塊地方試試能不能種點菜,戈壁灘上種東西,跟打仗一樣,得講究策略。"

"小劉,這戈壁灘上的野草看著不起眼,可有些是寶貝,有藥用價值,走,我教你辨認..."

剛開始我不情不願地應付著,心裡直罵娘,覺得李班長就是故意找茬。

可慢慢地,我發現這些看似無聊的勞作,竟成了我最好的止痛藥。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雙手磨出了厚厚的繭子,皮膚被風沙吹得黝黑髮亮,眼角的餘光都能看到沙塵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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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班長組織哨所的戰友們成立了"戈壁之家"互助小組,大家一起研究怎麼在這艱苦環境里活得更好。

有人擅長做飯,就研究怎麼用有限的食材做出可口的飯菜;有人會修理,就負責修理哨所里的各種設備;有人懂醫,就教大家一些簡單的急救知識。

大家都把自己會的東西教給其他人,互相幫助,互相鼓勵。

慢慢地,我不再整天想著那些傷心事了,開始融入這個特殊的"家庭"。

李班長常教導我們:"人這一輩子啊,不能光活在情情愛愛里。你看這戈壁灘上的駱駝刺,風吹日晒的,照樣開花結果。咱們當兵的,更應該像這駱駝刺一樣,有點骨氣!"

每次聽他這麼說,我都會偷偷看看窗外那些頑強生長的植物,心裡也跟著硬氣起來。

哨所的生活雖然枯燥,但也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有時候夜裡值班,能看到滿天星辰,像是觸手可及;有時候下了場雨,荒漠里會突然冒出各種各樣的小花,艷麗得不可思議;有時候,我們能在遠處看到成群的駱駝,像是沙漠里的船隊,緩緩前行。

1992年夏天,哨所的老兵張德福突發急性闌尾炎。

那天他一整天都說肚子疼,我們以為是吃壞了東西,給他喝了點熱水,讓他休息。

晚上,張德福疼得滿地打滾,臉色慘白如紙,李班長一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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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可能是闌尾炎!"李班長臉色一變,立即拿起電話向連部報告。

連部馬上派了輛吉普車來接應,我和另一名戰友護送張德福去縣醫院。

一路上,張德福疼得直冒冷汗,我緊緊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安慰他:"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不會有事的。"

到了醫院,醫生確診是急性闌尾炎,幸好送來得及時,不然就危險了。

緊急手術後,醫生說要留院觀察幾天。

我留下來照顧張德福,另一名戰友回哨所報告情況。

那天下午,張德福睡著了,我去醫院小賣部買點水果和飲料。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我無意中撞到了一個姑娘,她手裡的書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蹲下身幫她撿書。

"沒事..."姑娘抬起頭,眼睛忽然睜大,"你...你是劉建國?"

我愣住了,仔細一看,這姑娘跟小芳長得有幾分相似,眼睛、鼻子的輪廓幾乎一模一樣,隨即恍然大悟:"你是小萍?小芳的妹妹?"

李萍點點頭,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真的是你!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你曬得比以前黑多了!"

我有些尷尬地摸摸臉:"在戈壁灘上待久了,都這樣。"

我們找了醫院花園的長椅坐下來聊天。

原來,李萍大學畢業後志願來這邊支教,已經一年多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姐姐...她還好嗎?"

李萍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小芳姐...她挺好的。剛子哥去年在煤礦救人,腿受了重傷,現在還有點跛。小芳姐又要照顧他,又要照顧兩家老人,日子過得...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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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陣酸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方面,聽到剛子受傷,我心裡竟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感,隨即又為自己這種卑劣的想法感到羞愧;另一方面,想到小芳要照顧瘸腿的丈夫和兩家老人,我又不自覺地心疼起來。

"你呢?"李萍問道,"在部隊還習慣嗎?聽說戈壁灘的條件很艱苦。"

我笑了笑:"習慣了就好。人嘛,哪有那麼多講究,能吃飽穿暖,有事做,就挺好的。"

李萍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敬佩:"你變了,劉哥。以前在村裡,你可是出了名的愛計較,現在倒挺看得開的。"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在部隊里混,受了不少教訓,慢慢就看開了。"

"劉哥,你有空來看看我教書的學校嗎?"李萍突然問,"那裡的孩子們很可愛,就是條件差了些。也許你能給他們講講部隊的故事,讓他們知道祖國的邊防戰士是多麼不容易。"

我爽快地答應了,心裡竟有些期待。

第二天,張德福已經能下床走動了,精神也好多了。

我請了半天假,跟著李萍去了她任教的村小。

那是個破舊的土坯房學校,牆皮剝落,窗戶上糊著紙代替玻璃,桌椅也是東拼西湊的。

但教室里坐滿了渴望知識的孩子們,他們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手髒兮兮的,但眼睛卻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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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客人來,他們齊刷刷地站起來:"李老師好!叔叔好!"

那聲音響亮得讓我心裡一震。

"同學們,這位是劉叔叔,是從邊防哨所來的解放軍叔叔,今天他要給我們講邊防的故事。"李萍向孩子們介紹道。

孩子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奇地盯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哨所的生活,邊防戰士如何守衛祖國的領土,如何在艱苦的環境中堅守崗位。

孩子們聽得入神,時不時發出驚嘆聲。

下課後,一個瘦小的男孩拉著我的手說:"劉叔叔,我長大了也要當兵,像你一樣保衛祖國!"

我揉了揉他的頭:"好啊,祖國需要你們這樣的好孩子。"

看著他們專註的眼神,聽著他們稚嫩的朗讀聲,我忽然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這些孩子大多沒出過村子,連縣城都沒去過。"李萍輕聲說,"我想讓他們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精彩。可是學校的條件太差了,沒有圖書館,沒有電視,孩子們只能從課本上了解外面的世界。"

我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比我小几歲的姑娘,心裡裝的事情比我寬廣多了。

"我能做點什麼嗎?"我鬼使神差地問道。

李萍眼睛一亮:"真的嗎?你們哨所有沒有不用的書籍或者雜誌?孩子們太需要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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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我回去收集一下,肯定能找到一些。"

回到哨所後,我把在學校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戰友們,大家二話不說,紛紛拿出自己的書籍和雜誌。

李班長還從哨所的小倉庫里翻出一台舊電視機:"這玩意兒我們換新的了,舊的雖然有點毛病,但修一修還能用,送給孩子們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這樣,我和戰友們利用休息時間,修好了電視機,整理了一箱子書籍,還湊了一些錢買了新的文具和體育用品。

當我們把這些東西送到學校時,孩子們高興得跳了起來,李萍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從那以後,只要有空,我就會去學校看看,給孩子們講故事,教他們做遊戲,或者幫著修修補補學校的設施。

看著孩子們一天天成長,聽著他們稚嫩的讀書聲,我心裡的傷痛竟然慢慢淡了。

1993年春節,我休假回鄉。

一路上,我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去見小芳和剛子。

回到家,父母看到我又驚又喜,媽媽拉著我的手,眼淚直流:"兒啊,你咋不早點說要回來?家裡都沒準備啥好吃的。"

爸爸拍著我的肩膀,上下打量著我:"看看,晒黑了,壯實了,像個男子漢了!"

我故作輕鬆地問:"爸,媽,你們身體怎麼樣?聽說去年爸生病了?"

爸爸擺擺手:"沒事,小毛病,老剛(剛子爸)帶我去縣醫院看了,現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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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剛"的名字,我心裡一陣發緊,但強忍著沒表現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媽媽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建國啊,你...心裡還恨小芳和剛子嗎?"

我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在部隊挺好的,您別操心了。"

媽媽嘆了口氣:"其實小芳那孩子也挺可憐的。剛子去年在煤礦救人,腿給壓壞了,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小芳又要照顧他,又要照顧兩家老人,還得下地幹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我沒說話,心裡五味雜陳。

"建國啊,"爸爸突然說,"明天去看看剛子吧。不管怎麼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交情,不能因為這事就斷了。再說了,要不是剛子,你爸我那次病可就沒這麼容易好了。"

我猶豫了好幾天,最終在正月初五那天,鼓起勇氣去了剛子家。

他家的土坯房外牆剛粉刷過,看起來乾淨整潔,院子里還晾著幾件衣服,在寒風中搖擺。

我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然後是拐杖敲地的聲音。

門開了,剛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看到我時愣住了:"建國?真是你?"

他比我記憶中的樣子瘦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苦澀,右腿明顯不能正常行走,需要拐杖支撐。

看到他的腿,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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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坐吧,外面冷。"剛子側身讓我進屋。

屋裡溫暖如春,炕上鋪著乾淨的被褥,牆上貼著幾張去年春節拍的全家福,剛子、小芳和兩家老人的笑臉定格在照片上。

小芳不在家,剛子說她去鎮上給他爸買葯了。

我倆坐在炕上,一時無話,只聽見爐子里的火苗噼啪作響。

"你恨我吧?"剛子打破沉默,眼神里滿是愧疚。

我搖搖頭:"剛開始是恨的,現在...也說不清了。"

剛子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走,我帶你去看看村裡的變化。天天窩在屋裡悶得慌,正好活動活動。"

我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在村子裡走著。

冬日的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剛子指給我看他參與修建的小學和水利工程:"這個小學是去年剛建好的,我腿傷了,幹不了重活,就幫著設計規劃。那個水渠是我們村集資修的,解決了三個生產隊的灌溉問題。"

雖然腿腳不便,但他依然想方設法為村裡做貢獻。

看著他艱難行走的樣子,我心裡的怨恨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敬意。

"我那條腿啊,是在救人的時候被壓的。"剛子指著自己的右腿,聲音平靜得像在講別人的事,"去年冬天,煤礦頂塌了,我把工友推出去,自己沒來得及。醫生說,這輩子都好不了了,走路得靠拐杖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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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子卻笑了笑:"命大,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只是對不起小芳,本來答應她過上好日子的,現在反倒成了她的累贅。"

"別這麼說,"我突然說道,"小芳她...她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剛子看了我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感激:"謝謝你能這麼說。建國,其實那時候我和小芳...我們也很糾結,很痛苦。但是你爸媽生病,兩家老人都需要照顧,你又在部隊回不來..."

我打斷他:"不用解釋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晚上,小芳回來了,看到我時愣在了門口,眼圈一下紅了。

她變了,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臉上多了些歲月的痕迹,手上全是勞作的繭子,眼神卻依然清澈。

"建國..."她輕聲喚我的名字,聲音哽咽。

我尷尬地笑了笑:"好久不見,你...你還好嗎?"

小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笑道:"挺好的,挺好的。快過年了,你回來了,真好。快坐,我去做飯。"

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小芳做了一桌子菜,雖然都是家常便飯,但勝在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剛子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自釀的米酒:"嘗嘗,我自己釀的,不比外面買的差。"

我們喝著米酒,聊著這些年的經歷。

慢慢地,氣氛不再尷尬,就像回到了小時候,我們三人一起爬樹掏鳥蛋、下河摸魚的日子。

小芳說起照顧兩家老人的辛苦,剛子說起他的煤礦事故,我說起戈壁灘的哨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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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媳婦了嗎?"小芳突然問道。

我搖搖頭:"哪有時間啊,天天忙著站崗放哨,連個女孩子影子都見不著。"

"那可不行,"剛子拍著我的肩膀,"咱們這把年紀了,該成家了。等過完年,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小芳在一旁笑著說:"我妹妹小萍今年也回來過年,明天我叫她來,你們聊聊。"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我跟小萍已經見過了,在縣醫院那會兒。"

小芳驚訝地看著我:"你們見過了?那...聊得怎麼樣?"

我笑了笑:"挺好的,她在學校教書很辛苦,我還去看了她的學校,條件確實不怎麼樣。"

小芳和剛子對視一眼,眼裡都帶著笑意。

臨走時,剛子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戈壁綠洲》遞給我:"這本書不錯,你看看。記住,活著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為了創造點什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往前看,好好活。"

回到哨所後,我讀了那本書,心裡有了新的想法。

1994年,我轉業到了縣城,申請到李萍任教的學校當老師。

村裡人都說我傻,放著大城市不去,非要留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還當什麼老師,掙那麼點錢。

李班長卻在電話里鼓勵我:"好樣的!。"

來到學校後,我和李萍一起為孩子們創辦了"戈壁之星"課外活動,讓這些從未出過遠門的孩子們通過照片、故事了解祖國的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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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收集了很多關於祖國各地風景名勝的照片和資料,貼在教室的牆上,給孩子們講解。

我還把在部隊學到的一些技能教給孩子們,比如如何辨認方向,如何在野外求生,如何製作簡單的工具等等。

每天看著孩子們求知若渴的眼神,聽著他們稚嫩的朗讀聲,我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

我和李萍的感情也在共同工作中日漸深厚。

她溫柔、堅韌,有著不服輸的性格,對孩子們充滿了愛心。

我常常想,如果當初和小芳的事情沒有發生,我可能永遠不會遇到李萍,也不會發現教書育人的樂趣。

命運這東西,真是奇妙。

學校的條件雖然艱苦,但我們儘力改善。

我用從軍隊帶回來的手藝,修繕了教室的桌椅板凳;李萍動員了她的大學同學捐贈了一些書籍;我們還從縣城買來了彩筆和紙張,鼓勵孩子們畫出自己心中的世界。

我們常常爬到學校的平房屋頂,看著滿天繁星,聊著未來的計劃。

"等開春了,我想在學校後面開闢一塊地,種些蔬菜,讓孩子們體驗一下農耕的樂趣。"我說。

李萍點點頭:"好啊,還可以教他們一些植物知識。對了,我聯繫了一個公益組織,他們可能會給我們學校捐一台電腦,這樣孩子們就能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了。"

就這樣,我們一點一點地改變著這所破舊的學校,也改變著孩子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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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的春天,剛子和小芳帶著他們剛滿周歲的孩子來看我們。

剛子的腿好多了,能藉助簡易輔具行走,不再需要拐杖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苦澀。

"建國,聽說你當老師教得不錯,孩子們都喜歡你。"剛子笑著說。

我摸摸鼻子:"還行吧,就是條件艱苦了點,孩子們缺這缺那的。"

"這個我們知道,"小芳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村裡人一點心意,聽說你們學校缺圖書,大傢伙兒湊了點錢。不多,但希望能幫上忙。"

我打開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沓錢,粗略一數,有五六千塊,在這個年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別客氣,"剛子拍拍我的肩膀,"咱們村裡人雖然不富裕,但都明白讀書的重要性。每家每戶都盡了一份力,希望能幫助這些孩子們有個好的學習環境。"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樣,我心裡既欣慰又感慨。

小芳抱著孩子,悄悄對我說:"建國,謝謝你不恨我們。看到你和小萍在一起,我真為你高興。她比我懂事,也比我有出息,她會是個好妻子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不過...我會好好珍惜的。"

小芳笑著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這天晚上,我和李萍又坐在學校屋頂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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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戈壁灘上的野花在夕陽照耀下格外艷麗,風吹過,帶來陣陣清香。

"小劉,真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咱倆會坐在這個戈壁灘的學校屋頂上看星星。"李萍遞給我一杯熱茶,目光溫柔。

我微笑著看向遠方:"人生啊,就像這戈壁灘上的野花,風沙越大,根扎得越深,開起花來才更燦爛。"

戈壁灘的風依然在吹,但這一次,它帶來的不再是凄涼,而是向著陽光生長的力量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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