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我在新京憲兵隊當戰務班長。
9月上旬，我曾對三位無辜的中國百姓犯下罪行。」
戰犯的回憶
「新京」，被譽為「森林之都」。
這裡的城市倒映在一片綠海中，興亞式的建築美麗而莊嚴，而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背後，發生過一件件醜陋又殘暴的罪行。
小美野義利，憲兵隊戰務班長。
這一天，他和小林少尉在辦公室百無聊賴地看著報紙，想找點事做以此打發時間。
小林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撥動著電話盤。
「喂！是大尉嗎？今天沒什麼事做，之前說好的那件事，要不今天做吧？」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著什麼，小林「嗯、嗯」地附和著。
「好！我帶著小美野過去！一會兒見了！」
小林高興地掛了電話，朝著小美野神秘地說：「就是今天了。」
原來，日軍抓到了三個國民黨地下組織的嫌疑犯，拷問數十天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也許，這三人只是無辜的老百姓，可他們並不打算把人放了，而是打算為「科學研究」做「貢獻」。
小林跟小美野說：「去準備吧！通知小斗笠原！」
小美野得到命令後，來到了辦公室。
「那三個人，今天決定處理了！」小美野猥瑣地笑著。
太田曹長聽後哈哈大笑：「你小子！想殺人嗎？」
小美野嘿嘿地笑著，從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日本刀，仔細地擦著。
「小美野，就這麼想殺人嗎？再高超的劍法，估計也不能一刀就把人頭砍下來吧？」
語氣中彷彿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小美野似乎有些生氣了，面色鐵青，向空中揮舞著日本刀，像是在練習著……
隨後，小美野一行人便上車出發了。
與小林、小美野一同的還有軍醫小笠原、翻譯山垣內、軍曹桐原、衛生曹長土倉，曹長太田太田。
車子逐漸駛進了荒郊野嶺，小美野摩拳擦掌，緊握著日本刀對桐原說：「等會兒就讓你看看日本刀的厲害！」
小美野擅長使用日本刀，桐原卻更喜歡用竹刀，二人把此次行動看成了一場「殺人比賽」。
車子停在草叢的深處，小美野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看著被押送的三個中國人，向小林投去了請示的眼神。
看著小美野焦急萬分的樣子，小林笑了笑，點頭示意。
小美野操著蹩腳的中文，沖著這三個中國人大喊：「下來！」
這三個人的身份難以確認，卻被日軍「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政策苦苦拷問了十幾天。
他們本就遭受虐待，幾乎沒有吃飯，早已精疲力竭、奄奄一息。
下車以後，看見數十個日本人手持武器，如同看待獵物一般的眼神，他們開始變得機警。
其中一位青年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他憤怒地大喊「我在國際運輸幹活！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的語氣激怒了小林，他冷冷地盯著這位青年，眼神想要殺死一切。
一旁的桐原，察覺到了領導的不悅，朝著青年的下體狠狠地踢了一腳。
「混蛋！」桐原罵道。
這位青年痛苦地跪倒在地，卻很快地站了起來，眼睛裡好像噴射著怒火，瞪著小林和桐原。
「支那豬啰！」
面對青年的挑釁，桐原氣急敗壞地掏出竹刀，狠狠地向青年身體里刺去。
青年受傷也沒有一絲求饒的意思，沖著桐原惡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美野看桐原「辦事不利」，惡狠狠地朝青年的頭部踢去，青年的口鼻都湧出了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時，三人中一位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衝出來大喊：「x你媽的鬼子！別打了！」
小美野聽到「鬼子」二字，知道這是中國人對日本人侮辱性的稱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鬼子是嗎？畜生！」
小美野把施暴對象換成了這位中年男子。
「住手！」軍醫小笠原朝他們走來，在場的人聞聲看去。
「不準再打了，弄傷或者弄破不好研究了。」
在軍醫眼裡，這三位是人體實驗品。
這時，沉默已久的小林發話了：「開始吧，就從那個人開始。」
他嘴努了努，指向第一位受傷的青年。
緊接著，小美野將這位青年，拉到了他們事先挖好的大坑旁。
這位青年似乎對死亡沒有任何忌憚，他的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憤怒與仇恨。
他死死地盯著小美野，「咳！」一口血朝著他吐去。
一旁的太田、桐原笑了起來：「小美野，你只有這點本事嗎？哈哈哈哈哈！」
小美野想起自己在車上示威的話，緩緩掏出日本刀，在青年的頭顱上比劃著。
「可以嗎？小林少尉？」
小林點頭示意，默許了小美野的請求。
小美野舉刀一揮，青年的頭顱便被他砍了下來，他沖著青年猛地一腳，屍體落入了坑中。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小美野似乎不夠過癮。
「把那個人也拉過來」，小美野朝著太田說。
這位四十齣頭、身體強壯的中年人寧死不屈，頑強地掙扎著，嘴裡痛罵著。
太田似乎對他難以控制，便讓桐原幫他一起把這位中年男子扭送至坑旁。
還沒等兩個人開口，小美野二話不說，朝著掙扎的中年男人脖頸上砍去。
這男子體格比第一個小青年壯實很多，一刀下去頭顱竟然沒有斷。
「我看著那顆頭，他的眼睛好像一直在看著我，我害怕極了，便胡亂地砍了上去。」
後來，小美野回憶說道。
人體實驗品
看著小美野發瘋般地亂砍亂殺，太田和桐原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膽小。
至此，三位中國人中已有兩位慘死在日軍手下，他們直到臨死前也不願屈服，拚命抗爭著。
最後一位中國人目睹同胞遭遇的一切，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的臉上除了淚水看不出一絲膽怯和悲傷，他咬著牙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瞪著小美野，卻無能為力。
「實驗品」已經銷毀了兩個，大家不敢輕易動手了，靜靜地等待著軍醫小笠原的命令。
「你們玩夠了吧！最後這個人是屬於我的。」軍醫小笠原冷冷地說。
說罷，小笠原從背包里拿出了解剖需要的工具，一件件地擺放在草地上。
「把這塊地方給我弄平整了！」小笠原對小美野說。
剛才殺人所遺留下的血，染紅了一大塊草地。
「唔……要不換個地方吧。」
小美野為軍醫整理出一塊天然的「手術台」，他找了一塊沒有被鮮血染過的土地，清理了雜草與石頭，完成任務後向軍醫揮揮手。
「弄好了！過來吧！」
「把那個人帶過來！讓他躺在這裡！」軍醫一邊使喚著小美野，一邊把眼鏡摘了下來，仔細地擦拭著，似乎在為做實驗做準備。
翻譯山垣內沖著最後一位實驗品喊著：「給我過來！」
山垣內的中文雖說有些蹩腳，但還是可以聽懂的。
這位中國人像沒聽見似的，壓根不理會山垣內的命令，一臉平靜地看著夕陽。
太陽馬上要下山了，軍醫生怕傍晚視線不好，沖著他們大喊「快點！畜生！」
不管是大喊還是拖拽，這個中國人就是一動不動，頑強地抵抗著。
小美野和山垣內使勁兒地拽他，他腳就像插在了土地里。
「走！」太田在後面一邊喊著，一邊用尖刀刺進了男子的小腿里。
他實在沒忍住，痛苦地叫喊著，跪在了地上。
桐原一腳踹在男子的背上，二人順勢一人拽一隻腳，往「手術台」方向拉扯著。
仇恨的力量是無法忽視的，男子猛地掙脫，一腳踢到了桐原的腹部。
桐原立馬痛得大叫起來：「狗！頑固的狗！」
小美野用繩子勒住了男子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這下看你如何反抗！」
桐原氣得拿來竹刀，直徑向男子的下體刺去。
劇烈的疼痛使男子再也無法抵抗，他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制服男子後，軍醫示意小美野等人控制住男子，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根毒針。
軍醫看了眼懷錶，便捏著毒針輕輕地推進了男子的身體中。
很快，男子的身體出現了中毒的反應。
他不自覺地抽搐著、面色鐵青，眼神逐漸變得渙散。
軍醫看著男子的反應，冷靜地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完成了毒針的實驗後，軍醫示意小美野把男子的嘴撬開。
他不願浪費這新鮮的肉體，還準備了一款粉末的毒品。
小美野緊緊地捏著男子的嘴巴，想要把他的嘴掰開，可男子拼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咬著牙。
他生怕又被桐原嘲笑，找來棍子狠狠地撬開了男子的嘴。
軍醫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沖男子的嘴裡倒。
艱難地灌完毒粉後，軍醫平靜地看著懷錶，任憑男子痛苦地呻吟和扭動。
「唔，已經15秒了嗎？」
毒性發作的時間，似乎超出了軍醫的預判，他盯著「實驗品」觀察著。
「哇！」男子吐出一大口黑色的鮮血，軍醫的臉上才出現了滿意的笑容。
「日本鬼子！我xxx！」
男子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嘴中的血水使他說話含糊不清，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生命的頑強使得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男子說完後，身體不再抽搐了，眼睛瞪著，卻儼然沒了生息。
軍醫露天解剖
三位無辜的中國人被殘忍地殺害了，至死都在抗爭。
可軍醫並不想放過最後一位男子，他想把這具屍體利用到極致。
他使喚著小美野對屍體開膛破肚，這才是他今天主要的任務。
軍醫帶上了白色的醫用橡膠手套，一件件地欣賞著他的「戰利品」。
「這是肺臟、這是肝臟、這是膽……」軍醫一本正經地給大家上起了「生物課」。
桐原嚇得不敢作聲，清了清嗓子，小美野見此心中竊喜，裝作冷靜的樣子對軍醫說：
「請您再給我看看別的地方吧！」他壯著膽說。
軍醫沒有說話，手上熟練地操作地操作著。
「天啊！還活著！」軍醫激動地大喊。
在場的人嚇得不敢出聲，此時屍體早已被大卸八塊，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哈哈！二十分鐘了！心臟還沒有死！」軍醫看了眼懷錶，興奮地大叫著。
他舉著一塊血淋淋的東西，向眾人展示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小美野嚇得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土坑裡的屍體就在眼前，軍醫詭異的笑聲，手上舉著血淋淋的器官。他實在有些反胃。
少尉小林終於看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該回去了！」便朝車的方向走去。
軍醫戀戀不捨，還在盤點自己的戰利品，欣慰的神情在刺鼻的血泊里尤為恐怖。
小美野看領導發話了，趕緊招呼桐原處理現場。
他們把破碎的屍塊扔進了坑裡，用土埋了起來。
處理好案發現場後，鬼子們便開車離去了。
小美野義利作為戰犯被中國扣押時，寫下了這些文字。
作為「不會反省的民族」，他的內心只是譴責戰爭、譴責命令自己的長官，從未譴責過自己。
當年，日本侵略者有個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
事實上，日本人所做的殘忍暴行遠遠超過了這六個字。
這場戰爭帶給中國人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直到今天，中國人都無法原諒當年日軍在中國犯下的惡行。
雖說寬容是一種難得可貴的高尚品質，但我們沒有資格替逝去的同胞們去原諒。
參考文獻：
- 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_何鏡堂
- NHK二戰紀錄片《731部隊的真相》解讀_崔亞娟
- 1940年東北鼠疫事件真相考——以日軍731部隊成員的醫學報告為中心_陳祥
- 日本731部隊細菌戰與人體研究報告第2部·第1冊解析_李鵬瑩
- 侵華日軍第100細菌部隊歷史考察_秦世強
- 侵華日軍731部隊對共產黨人的殘害_呂晶
- 邪惡！侵華日軍在南京也有一個「731部隊」_蔣芳
- 你不知道的另一支「731」_張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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