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戰最經典士兵照：這個美國兵後來怎樣？鋼盔上的字一語成讖

文/快哉風

每一張經典照片的背後，都有一個難忘的故事。今天，風哥來說一張越戰的經典照片。

1965年6月18日，越南南部的保榮市簡易機場，美聯社攝影記者霍斯特·法阿斯隨機拍攝了第173空降旅大隊的美軍士兵，這是最著名的一張。

照片上的士兵年輕英俊，一雙明亮的眼睛與其他士兵的黯淡無神形成鮮明對比。儘管他在戰火中灰塵滿面，但仍然在微笑，就像在拍高中年鑒照片一樣。更搶眼的是，他鋼盔上的塗鴉：戰爭就是地獄（WAR IS HELL）。

美國大兵自帶塗鴉屬性，無論是胳膊、鋼盔還是炮彈、坦克、飛機上，經常用恣肆的塗鴉來表達對戰爭的感受。當然，通常都是「負能量」的感覺。

這個士兵的塗鴉，來自南北戰爭中北軍將領謝爾曼的演講名言：「您不知道戰爭的可怕。我經歷了兩次戰爭，我知道。我見過灰燼中的城市和房屋，我看到成千上萬的人躺在地上，他們瀕死的面孔抬頭仰望天空。我告訴你，戰爭是地獄！」

這張照片發表後，迅速傳遍美國，成為越戰最打動人心的標誌性照片之一。但是，幾十年以來，這個士兵的身份是個謎。

直到45年後的2010年，一個叫芙蘭的女人才向媒體公開，照片中的士兵是她已故的丈夫拉里·韋恩·查芬（Larry Wayne Chaffin）。查芬出生於聖路易斯市，17歲高中畢業後和她結了婚，1965年5月進入越南服役，這張照片中的查芬只有19歲。

芙蘭回憶道，當她在機場接到退伍回國的查芬時，他胳膊上夾著一本刊登這張照片的《星條旗》雜誌，開玩笑地告訴她：「這張照片會讓我變得很富有。」

但是，查芬沒有變得富有。不但如此，他的健康狀態很糟糕，很早就得了糖尿病，39歲就死於併發症，留下了妻子和三個孩子。

年輕力壯的查芬，為何早早病死？其原因，在美國已經臭名昭著：橙劑後遺症。

越戰期間，美軍為了破壞北越士兵的隱蔽，在超過450萬英畝的叢林地帶大量噴洒落葉劑，俗稱橙劑。這種落葉劑威力強大，能讓樹木死翹翹，但含有毒性很強的二惡英成分，對人體危害極大，而幾乎所有美軍士兵都毫無戒心地暴露在此「毒氣」下。

戰後，越南出現大量的畸形兒和白痴兒，美國的越戰老兵們也好不到哪去，心臟病、糖尿病、癌症的發病率遠遠高於正常人。由於「橙劑後遺症」和戰爭創傷後遺症，美國還創造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紀錄：越戰老兵的自殺人數達到6萬人，甚至超過了戰死的人數5萬8千人。

越南戰爭是美國歷史上最漫長的戰爭，耗資巨大而以失敗告終，給兩國人民造成巨大的精神創傷。對美國士兵而言，則是一場不知道為什麼而戰的戰爭。

查芬，這個年輕的美國大兵，用他的慘死，證明了他寫在鋼盔上的那行字多麼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