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5月,南京剛剛解放,所有人都應該沉浸在對新生活的嚮往中。但此時,卻有陰影縈繞在百姓們的心頭。
因為最近一個月,一位名叫「鬼手大怪」的人,通過無意間碰撞或者相互切磋等方式,許多市民因此遇害,輕則卧床不起,重則失去生命,導致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這起事件自然引起了剛剛進入南京的警方注意,當時的警察局局長周興聽到此案後,非常困惑,著手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
根據知情人人描述,「鬼手大怪」的第一次出現,大概是4月13日,人們同往常一樣在鼓樓晨練,恰巧當時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八卦掌傳人李師傅正在這裡打拳。
李師傅的拳術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們紛紛圍在一起看李師傅練拳,甚至還有人加入和李師傅切磋晨練。結束後,大家像往常一樣散去,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沒想到這裡真是卧虎藏龍啊,師傅的拳打的真好」。
說罷,此人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由於此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很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只見他的裝著非常符合當時中統局的審美,一身黑色長衫帶著當時最流行的寬檐禮帽,還帶了一副墨鏡,看著他的著裝,眾人人紛紛猜測,這肯定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麼就是隱藏在人群中的特務。
很快,他就來到了李師傅面前,向李師傅請教八卦拳的打法。李師傅一聽他對自己的拳法感興趣,十分高興:「好說好說,這些都是我的弟子,你要和我切磋兩下嗎?」
說完,端好架勢準備和此人切磋。此人則不慌不忙來到李師傅的跟前,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我只是欣賞你的拳法,打的實在是太好了」。說完便在他的左肩處輕輕拍了兩下。
李師傅正想問他姓甚名,有時間一起切磋時,此人卻緩緩走出了人群,留下了一句後會有期,別離開了現場。
對於他的搭訕,眾人並沒有當回事,誰知當天晚上回到家,李師傅就發現不對勁。
回到家後,經過一番調息,李師傅就像往常一樣打算回房睡覺去,忽然感覺身體不適,內臟更如火灼般難受。
原本以為打坐調息一下,可能就會有所好轉,誰知越來越嚴重,灼熱感越來越重。無奈之下,他只能叫來妻子陪自己找附近的著名接骨人張接骨。
來到張接骨家中後,張接骨就立馬把脈查看,經確定是內傷所致。隨後叮囑道:「打拳還是要修身養性的好,切勿急躁和別人一較高下,這不被人打出內傷了吧?」
但李師傅卻非常詫異:「最近我都在帶徒弟呀,根本就沒有和別人交過手」
「你要是沒和別人交手,怎會受如此重的內傷,想來此人的功力極其深厚」!
說完,拿起煙猛吸一口,突然臉色陰沉的說:「其實像你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例。」
根據張接骨的說法,前些天也有一個類似的病人來到他的家醫館診治,是一名劉姓男子。姑且叫他老劉,那天老劉受到朋友的邀請,奔赴一場宴會,但由於前一天和朋友喝酒喝的太晚。第二天睡過了頭,眼看就要遲到了,連忙吩咐車夫快點趕路。
在車夫快馬加鞭的趕路下,好在宴會開始之前,老劉來到了朋友家門口,因為就要遲到了,於是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就這一不小心崴了一下,差一點就跌倒在地,幸虧旁邊有個人眼疾手快,順手扶了他一下,還細心的叮囑「小心。」
老劉慌忙站起身,穩住身形,看著站在眼前,穿著黑色長衫,頭戴禮帽的男子連連道謝。但此人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老劉還沒有察覺到異常,還在感嘆今天遇到了好心人,隨後就奔赴了宴會,又喝了不少的酒,回到家後直接就休息了。
原本喝了許多酒的老劉最起碼要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會醒來,但這次卻在天還沒亮的時候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身上像被火灼了一樣。原本老劉以為是被什麼東西蟄到了,連忙檢查家中並沒有什麼異樣,冷靜了一會後,發現痛感來自於腋下。於是叫來了妻子,讓其幫忙查看腋下是否有被蚊蟲叮咬。
妻子點燃燭火,對著老劉的腋下開始檢查,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一絲蚊蟲叮咬的痕迹都沒有。
眼看疼痛感越來越嚴重,老劉忽然想起,現在疼痛的地方正是被那個陌生男子所攙扶的地方。
這時已經顧不起來想那麼多了,他只能讓妻子幫自己找些止痛藥來。老劉的妻子剛把止痛藥拿過來,就看他已經暈倒在地。
最後,老劉被妻子帶到了當地一家專門治傷的醫院,經過一番檢查發現,老劉也是內傷,由於當時的醫學技術並不發達。醫生看了也連連搖頭,告訴他們在不遠處有一個叫張接骨的大夫,內外傷都可以治,可以向他尋求幫助。
聽完張接骨的描述,李師傅覺得老劉和自己遇到的是同一個人,而且都是被觸摸出引發的內傷,但這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內力竟然如此豐厚,就輕輕的觸摸就讓人受傷,如此嚴重。
恰逢此時,解放軍渡江,國民黨不斷戰敗後撤。
1949年4月23日,南京這座六朝古都也迎來了勝利的曙光,順利解放。
南京市公安局也重新整頓,當時在戰場上立下無數戰功的周興被委以重任,成為了當時公安局的局長。
隨著周局長走馬上任不到一個月,就聽到了好幾樁類似李師傅這種離奇的案件,作案手法極其相似,都是通過無意間的觸碰來暗算市民,被人們稱為「鬼手大怪」,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受害的就是自己。
看著提心弔膽的把民眾,周興局長暗暗發誓要把這位鬼手大怪查出來。
一連調查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結果,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此人名叫查鐵典,出生於滄州著名的武術世家,不過他卻放棄了家族世代流傳的武藝,而是努力考取了當地有名的師範大學。不久之後,受到先進文化影響的他,也成為了一名黨員,解放後調到南京公安部任職。
雖然查鐵典看起來是個文弱的知識分子,但從小出生在武術世家的他並沒有荒廢武藝,所以對這些江湖術法什麼的,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查鐵典被安排到基層工作成為了一名普通的刑警,周局長想到此類難題,交給查鐵典剛好合適,畢竟他對這種江湖武術有所了解,所以就撥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
來到周局長的辦公室後,周局長就大致向他介紹了情況。
聽完周局長的描述後,查鐵典回想起小時候見人比武,的確出現過這類的傷人手法,隨後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周局長。
周局長聽完後非常激動,於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查鐵典去調查。
「領導,你能再給我幾個幫手嗎?」查鐵典向周局長詢問。
周局長聽到後哈哈大笑:「沒問題,只要是所里的,你隨便挑」。
查鐵典找了在南京幹了幾年刑警的關揚銘,此人曾在國民政府任職。解放後,警察局由政府接管,辭退了一些濫竽充數的人後。領導發現關揚銘在格鬥方面比較出色,還抓獲過一些頑固分子,正義感滿滿,所以深受領導的賞識。就這樣,關揚銘也成為了新中國南京警察局刑警的一員。
很快,查鐵典帶著關揚銘找到了接觸過幾位內傷受害者的張接骨。
張接骨看著來到自己診所的兩個刑警,心中瞭然,於是告訴二人,從解放前到解放後,短短一個月內,先後接待了11個內傷的患者,癥狀一模一樣,只是身體部位不同。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聲稱接觸過那個身著黑色長衫,頭戴寬檐禮帽的男子。
「那你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觸碰的嗎?」查鐵典疑惑的問道。
張接骨告訴他們:「無非就是推、拉、碰、撞、拍等幾種手法,其實就是輕輕的觸碰,就讓他們受到嚴重的內傷,可見其內力深厚。」
查鐵典想起小時候家中長輩在武功達到一定程度後,還不一定有這樣的功夫。僅憑自己和關揚銘兩個人根本無法硬剛將這位鬼手大怪,隨後又來到周局長的辦公室,向他借了兩個人,分別是黃聰和鄧德龍,都是當地富有著豐富經驗的刑警。
4人聚到一起後就開始復盤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根據他們所掌握的資料,現在已有12位受害人,希望能夠從他們身上找到共同點。隨著調查的深入,卻發現他們在南京城的各個角落,從事的職業也各不相同,也沒有犯罪前科,一時讓專案組成員也查不出「鬼手大怪」的作案規律。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鬼手大怪」卻又開始作案了,好在他們之前曾發布過懸賞令,如果有人提供鬼手大怪的線索,則會有相應的獎賞。正是這則懸賞令給他們提供了消息,5月20日晚上,有群眾發現「鬼手大怪」正在名為「大愜意飯店」淮揚菜館中。
因為建國初期,上海大米急缺,因此各大米商為了謀取利潤,商量該怎麼把這些物資運送到上海,好大賺一筆。往上海走的運輸路線,無非就是三條,但公路和鐵路都被公家接管,可水路運輸又難以找到船隻。
這時候一位王姓老闆,靈機一動說:「我知道有一隻前往上海的船隊,我們可以打點他們,讓他們幫忙把大米運過去。」
其他三人聽到王老闆的提議後,紛紛拍手叫好。
就在大家高興的把酒言歡時,忽然聽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森:「是個不錯的賺錢路子,你們可要抓緊機會哦」。
四位老闆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看著從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他穿了一身黑色長衫,戴著一頂禮帽。4人面面相覷:「這不是傳說中的鬼手大怪嗎?」
他們再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坐下都忘了。
「在下正是鬼手大怪,幾位也不必害怕,我害的都是那些做過傷天害理的人,如果你們沒做虧心事,我又不會對你們怎麼樣!」鬼手大怪看著他們害怕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其中一位老闆反應最快連忙抽出一張椅子:「快坐快坐」!
說完,四人想方設法打算報警,但鬼手大怪在這裡坐著,大家都不敢動,王老闆慌忙站起身,打算去找服務員加些菜。
只可惜鬼手大怪制止了他的行為:「直接把夥計叫上來就行了唄」!
沒多久,店裡夥計端著菜上來,王老闆靈機一動。告訴夥計,要一種國外的名酒。夥計也非常為難。王老闆直接說:「我給你寫下來,你直接去拿過來就行」。隨後拿出了小費,並將寫好的酒名遞到了夥計的手中。
出來的夥計想起剛才老闆給自己使的眼色,發現不對勁。隨後,發現上面寫的是「報警,鬼手大怪來了」。
夥計來到警察局,告訴他們鬼手大怪現身了,聽到這一消息的查鐵典,立馬帶領自己的專案組來到飯店,來的路上他們就商量好了抓捕對策:關揚銘偽裝成廚師端著銀耳蓮子羹,來到他們的餐桌上讓他們品嘗,趁其不備,直接將飯菜扣在「鬼手大怪」臉上,把他按在桌上。其餘三人一起把他制服帶回警局。
果不其然,「鬼手大怪」還真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抓捕了。
很快,他們就對這位「鬼手大怪」進行了盤問,但經過仔細的盤查,卻發現這人是個冒牌貨,還曾因為參與搶劫活動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現在出獄後,原本想找一個正經工作,但習慣了投機取巧的他根本就沒辦法安心幹活。
恰巧又聽到了「鬼手大怪」的消息,所以想趁機敲詐一筆。他在大飯店蹲點,好不容易等來了時機,到了幾位談生意的老闆,想找到他們的弱點,趁機敲詐勒索,誰知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被抓到了警局。
原本以為令人頭疼的「鬼手大怪已經被捉拿歸案」,誰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查鐵典只能從頭開始召集了專案組成員重新開會,重新整理這些受害者的資料,整理時,他忽然發現一位受害者已經死亡,死亡原因卻不是受人襲擊,出現內傷而亡。而是暴病不治,這樣查鐵典非常疑惑,隨後找到了相關片區的警察來了解情況。
根據片區的警察描述,死者的妻子張秀英前來辦理,註銷戶口時寫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寫,就不知得而知了。
查鐵典來到張秀英的住處,問她:「你的丈夫既然是受了內傷,你為什麼給他銷戶時寫的暴病而亡?」
面對查鐵典的詢問,張秀英眼神躲閃:「他去世前一直吐血,警察詢問我死亡原因時,我就說是吐血吐死了,所以他們才這樣登記的」。
看著張秀英躲閃的眼神,加上這些年的辦案經驗,他確信這個女子有所隱瞞,隨後他就和同事秘密監視起了張秀英。
回到警局後,他們又調查去了死者滕大根的資料,發現他並不是本南京本地人,而是安徽當塗人。為了調查此事,查鐵典和關揚銘直接來到安徽當塗。
一番走訪後,終於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根據當地人透露,騰大根原名姓劉,排行第三人稱劉小三,當地開了一家染坊,還認識了當時黑幫團伙的頭目。經常和他們在一起,但好像違反了道上的規矩,隨後連夜逃離了這裡。
查鐵典推斷,劉小三改名換姓,成為了騰大根並且在南京娶妻生子。重新做起了染坊生意,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夠改名換姓,重新做生意,想必從道上黑走了不少錢財。
那有沒有可能是當初被他得罪的大人物找到「鬼手大怪」,讓其報復滕大根的呢?轉念一想,又發現不對勁,既然要報復滕大根,為什麼要牽連其他11名受害者呢?難不成是他認錯了人?
回到南京後,查鐵典就組織專案組開會,並講出了自己的收穫。而留在南京秘密監視張秀英的黃聰看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要監視楊秀英,黃聰就在附近租了個房子,住下來很快和附近的居民打成一片,管大嬸就是其中之一。和管大嬸混熟後,就開始打聽起張秀英的日常生活情況。
管大嬸告訴黃聰:「張秀英可能要有第二春了,前幾天晚上有一個30多歲的人去她家待了一晚上呢!」
聽到此話的黃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並讓管大嬸幫忙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作為熱心市民,管大嬸一想到能幫到警方的忙,當即高興的答應了。
隨後讓兒子在巷口蹲守,很快發現了這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又來了,兒子偷偷跟蹤,發現這位男子最後走到了司晨巷27號。
根據這些信息,專案組又調查了卷宗,赫然發現最後一位被「鬼手大怪襲」擊的人,就住在這個司晨巷。
此人名為施柏震,今年34歲,1943年來到南京務工,隨後開了一家棺材鋪。在5月10日受到「鬼手大怪」的襲擊後,也曾找到張接骨,讓其幫忙治療。
據卷宗描述,那天施柏震和往常一樣,打算進一批木料,吃過飯騎自行車回家。路上忽然發現有人打招呼,並且拍了自己一下,回到家就發現自己身體不舒服,感覺內臟灼熱,當即想到了近些天來流傳的「鬼手大怪」,暗道糟糕,隨後直接找到了張接骨,經過了一番醫治後,還是覺得不舒服,之後又連夜坐車到上海大醫院進行診治,在經過長時間的休養後才逐漸好轉起來。
專案組忽然發現,騰大根和施柏震一定有關係,但是為什麼襲擊了最後一個後「鬼手大怪」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呢?
隨後他們調查了施柏震的個人信息,忽然發現他和騰大根的戶籍竟然是同一人辦理的。
根據這些這些線索,專案組又順藤摸瓜,發現兩人一同混過幫派。
如果是雇凶報復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這兩人。
雖然幫派成員知道他們兩人來到南京隱藏,但「鬼手大怪」似乎並沒有見過他們,只能根據相關的描述來辨別。
查鐵典連忙調取了滕大根的生活習慣,發現他愛打八卦拳,那麼第一個被襲擊的受害者年齡和滕大根相仿,會不會是被「鬼手大怪」認錯的呢?那其餘的受害者會不會也是此種原因?
就在大家討論該怎麼對施柏震叫來調查時,水西門派出所的報案卻打亂了他們的進度。
原來,在黃聰告訴管大嬸的身份後,管大嬸便自發的找到幾個熱心群眾,對張秀英進行監視。今天忽然發現張秀英鬼鬼祟祟的,手裡拿著沉甸甸的包裹往施柏震家的方向去了。等到出來時,卻是兩手空空,很顯然把這些東西放到了施柏震的家中,這讓管大嬸感到非常可疑,連忙向警方報案。
根據這一線索,警方直接將張秀英叫來了派出所。
在警方的嚴厲盤問下,張秀英終於堅持不住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我丈夫和施柏震曾經的確認識,我丈夫還經常去對方家裡吃飯聊天」。
「你們都聊什麼?」查鐵典問她。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平常去的時候不帶我,就算帶我也不讓我上桌吃飯。」張秀英老實回答。
「我丈夫受到重傷後,我原本想找施柏震求助,但他卻是一個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還說最近自己太忙,顧不上,我丈夫死後,他直接找夥計抬了口棺材過來,連面都沒有露。」
最後,張秀英告訴警方,丈夫在臨終前特意交代銷戶的時候,一定要寫重病不治,千萬不要寫受傷。
儘管張秀英非常疑惑,但還是按照丈夫的要求做了。
騰大根在臨終前告訴張秀英家裡還有一些財物,就在床底下的地板里。
處理完丈夫的喪事後,張秀英回到家中,挪開了床,掀開了地板。經過挖掘,發現裡邊有一個盒子裝了許多金條和首飾。這時的張秀英才忽然明白,為什麼提起過往,騰大根老是閉口不談。
張秀英也隱約猜出,丈夫可能得罪了什麼人,但好在留下的這些家底還夠她和孩子後半輩子生活。
原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會結束,但沒過多久,施柏震竟然來找張秀英,告訴了她一件事「我也遭到了鬼手大怪的暗算,雖然沒有死,但他還會再下手。我和他商量好了,要給他一大筆錢財就可以放過我,並且鬼手大怪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他還盯上了你和你兒子」。
「我很害怕啊,既然施柏震可以買命,我也想花錢讓鬼手大怪放過我們娘倆,所以我拿了一些金子和珠寶來找施柏震,希望通過他轉交。讓鬼手大怪放過我們,誰知剛出門就被你們叫到這裡來了」。
有了這些線索,專案組猜測,施柏震很有可能和「鬼手大怪」有聯繫,隨後對他展開了調查。原來,滕大根和施柏震都是安徽一帶「地鼠幫」的成員,在當地作了不少惡。
隨後,警方將施柏震來叫問話,他只能老實交代:「我倆干夠了,打算單幹,所以偷了幫派一批財物來到南京,換了個新身份。」
專案組幫忙詢問:「那鬼手大怪在哪?你不是花錢買命嗎?」
「我沒見過什麼鬼手大怪,我知道滕大根給她們留了錢,我就是想騙過來」。施柏震告訴警察。
有了這些線索,專案組來到安徽「地鼠幫」的聚集地醬園。在當地解放軍和警方的幫助下,很快將他們包圍。
不多時,就將他們的頭目都緝拿歸案。這時忽然一個人,趁警察不注意,竟然打倒警察,打算逃跑,在他打算跳牆時,被其他警官擊中。看著他不凡的武功,查鐵典問頭目「這就是那個鬼手大怪?」
大當家點點頭:「是,他曾經在茅山練過,叫普凡子」。
很快,「鬼手大怪」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蘇醒後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沒想到因為傷口惡化,三天後就不治身亡了。
查鐵典又通過調查發現,此人竟然真的在茅山待過。
隨著案件的真相大白,「地鼠幫」也被依法懲治,其中7人因為情節嚴重直接被判處死刑,其他人進行了依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