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以一域之力奠定山西之省名

山西省名，《辭源》解釋是「因在太行山之西，故稱山西。」若問：為什麼太行山之東是首居河北，次而山東，又如何解釋？顯然此說只不過是對現今山西省地理位置的概括而已。那麼「山西」一詞究竟出自何代、何人之筆，何時成為山西省名，就成為世人關注的課題。為了弄清「山西」一詞的源與流，這裡略加考察辨析。

戰國秦漢前期——「山西」是范指呂梁山崤山函谷關以西地區

「山西」作為省級行政機構名稱，有著漫長的地理概念演變過程。迄今所知史書中最早出現的是「山東」。司馬遷在《史記》卷40《楚世家》中曰：「蘇秦約從山東六國共攻秦，楚懷王為從長。至函谷關，秦出兵擊六國，六國兵皆引而歸，齊獨後。」

按：「從」，縱。「山東六國共攻秦」，是在齊、楚、燕、韓、趙、魏、秦七國爭雄的戰國時期，秦惠文王執政後，向趙、魏大舉進攻。「趙肅侯二十二年（前334年）趙與秦戰敗，秦殺趙於河西，取我藺（今柳林縣西北）、離石。」①魏惠王後元五年（前330年）「秦敗我龍賈軍四萬五千於雕陰，（今陝西甘泉縣南）圍我焦、曲沃，予秦西河之地」。「六年（前329年）秦取我汾陰（今萬榮縣西南），皮氏（今山西河津縣），焦」；「七年（前328年）魏盡入上郡於秦」。「秦降我蒲陽」（今山西隰縣）；「十三年（前322年）秦取我曲沃」（今山西聞喜縣東）、平周（今山西交口縣境）；②趙武靈王十年，「秦取我西都及中陽。」（今柳林縣境）

這時，秦國不僅佔領了魏國的西河和上郡地區，而且攻挺進黃河以東，原趙、魏國呂梁山之西的柳林、離石、中陽、交口、隰縣、聞喜、萬榮、河津等地也成為秦國的陣地。這不僅震懾了魏、趙兩國，而且對其他各國威脅很大。為了對付秦國的進攻，六國採取了由魏國相公孫衍和燕昭王親信蘇秦倡導的「合眾弱以攻一強」的合縱攻秦策略，並於前318年和前288年，分別由楚懷王、蘇秦挂帥，先後兩次五國聯軍合縱攻秦，戰於函谷關，因六國內部扯皮，且秦國佔有呂梁山、崤山函谷關一線形勝之地，最終六國被秦國擊敗。③

由此可見，「山東六國」，就是指崤山函谷關和與崤山函谷關在同一條經線上的呂梁山以東之六國疆域。包括今山西汾河平原、北京、河北、河南、山東、湖北、湖南等地區。同時，秦國所佔領的呂梁山、崤山函谷關以西地區，就統稱為山西，關西或關中。從此，包括今柳林、離石、中陽、交口、隰縣等地區，以及函谷關以西的陝西、四川地區，素有山西，關西、關中之稱。

《史記》卷130《太史公自序》曰：「楚漢之爭時，楚霸王圍漢於滎陽，相持三年。蕭何填撫山西，計算人口，輸送兵員、糧食供給不斷，使百姓愛戴漢王，而願為漢王出力。」

按：太史公，司馬遷。填，即鎮。司馬遷於此提出「山西」，其實是在《楚世家》所提「山東」的基礎上，對「山東」、「山西」概念的進一步重申，仍然是范指呂梁山、崤山函谷關之西地區，即關中。

西漢末年——「山西」定名離石地區

由於呂梁山和崤山函谷關是秦、漢時期西京長安以東的天然屏障。秦王利用之首尾十年兼并了六國而一統天下；漢王利用之相持三年戰敗楚軍而建立漢朝。到漢武帝時，仍把秦時所佔呂梁山之西的離石、藺、西都、中陽、平周地區這塊戰略要地視為山西、關中之重而高度重視、特別區劃。於元朔三年（前126年），在今柳林縣西楊家坪置隰城縣。

④元朔四年（前125年）析黃河以西上郡二十七縣，與黃河以東、呂梁山之西所置的中陽、平周（交口）、藺、離石、隰城、臨水（臨縣）、土軍（石樓）、西都、皋狼（方山）等九縣⑤跨河而置西河郡。⑥因此，在東漢初班氏⑦所著《漢書》中，明確提出了山西（六郡）中「山西」（西河郡）的具體概念。

〈一〉、《漢書》卷28《地理志·第八下》曰：「天水、隴西，山多林木，民以板為室屋。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習戰備，高上氣力，以射獵為先。故《秦詩》曰：『在其板屋；又曰，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皆行。』及車轔、四載、小戎之篇，皆言車馬田狩之事。漢興，六郡良家子選給羽林、期門，以材力為官，名將多出焉。」

〈二〉、《漢書》卷69《趙充國·辛慶忌傳第三十九》中曰：班固「贊曰：秦、漢以來，山東出相，山西出將。秦時將軍白起，人；王翦，頻陽人。漢興，郁郅王圍、甘延壽，義渠公孫賀、傅介子，成紀李廣、李蔡，杜林蘇建、蘇武，上上官桀、趙充國，襄武廉褒，狄道辛武賢、慶忌，皆以勇武顯聞。蘇、辛父子著節，此其可稱列者也，其餘不可勝數。何則？山西、天水、隴西、安定、北地處勢緊迫羌胡，民俗修習戰備，高上勇力，鞍馬騎射。故《秦詩》曰：『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皆行。』其風聲氣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謠慷慨，風流猶存耳。」

按：綜合對比分析以上兩段史料，從中看出：

第一、西河、天水、隴西、安定、北地、上郡，這六個郡皆為迫近戎狄，修習戰備、高上勇力、鞍馬騎射的名將多出之地。

第二，出將之六郡，均位於呂梁山之西（如西漢地圖），故「山西出將」。秦時宰相李斯，河南上蔡西南人；漢時衛綰，代郡大陵人（今山西文水縣）；霍光，河東平陽人（今山西臨汾）；趙綰，代郡人；肅何，沛郡豐邑人（今江蘇豐縣）；孔光，曲阜人（今山東）；周亞夫，沛郡人（今江蘇豐縣）；竇嬰，清河觀津人（今河北衡水東）；灌嬰，河南商丘人。等等，其餘不可勝數。大多名相都出自呂梁山之東，故「山東出相」。

第三、前稱「迫近戎狄」，後言「緊迫羌胡」。說明西漢末年至莽篡位，因「兵調度亦不合，而匈奴愈怒，併入北邊，北邊由是壞敗」。⑧上郡地區和西河郡黃河以西二十七縣已被羌胡淪陷。（如西漢末年地圖）直到《漢書》成書期間，「上郡徙衙；」

⑨故在《卷69》中列舉郡名時，獨缺上郡。

第四、西河郡黃河以西地區，因「往者王莽作逆」，已被淪落到「漢祚中缺，生民幾亡，鬼神泯絕，壑無完柩，郛罔遺室，原野厭人之肉，川穀流人之血，書契已來未之或紀」的混亂境地之後，

⑩被迫西河郡轄區縮減至黃河以東、呂梁山以西的隰城、離石、西都、藺、中陽、臨水、皋狼、平周、土軍等九縣。直至「東漢初期，東漢王朝的政治、軍事力量比較薄弱」，「無法在戰略上採取積極反攻，」（《匈奴史》）導致「西河屬國都尉治美稷⑾亦徙離石左國城。」

⑿這時再稱西河郡，顯然名實不符。因而班氏在《卷69》中列舉郡名時，改稱「西河郡」為「山西」。一語雙關，既強調了山西是指呂梁山之西，又給地處呂梁山西麓的原「西河郡」所剩九縣，取了一個符合地理特徵的郡名——「山西」。

從此，西河郡又名「山西」，西河郡治離石自然也就享有其名。到東漢時，西河郡改置西河國，「山西」的範圍進一步縮小。西河國治離石⒀及轄境就獨享「山西」之名了。

之後，在中國歷代皇帝頒發《詔書》、文臣起草《制書》、史官撰寫史書時，便以呂梁山為界而稱山東山西。凡涉及到呂梁山之西離石一地的任官之事，就稱離石為「山西」，並相沿成俗。

《後漢書·五行志》曰：「中平元年黃巾賊張角等立三十六方，起兵燒郡國，山東七州，處處應角。」按：《中國軍事知識詞典》：「公元184年黃巾大起義爆發後，冀州（今河北中南部）一帶的農民紛紛起義響應。有『黑山』『黃龍』等稱號，……轉戰於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郡之間。不久各部聯合為黑山軍，眾達百萬，以張燕為首領。」故并州上黨郡當屬山東七州，

⒁上黨，今長治市，亦為山東。《北齊書》卷22《列傳第十四·盧文偉傳》云：「文偉族人勇，字季禮，父璧，魏下邳太守。……爾朱（兆）滅後，乃赴晉陽，高祖署勇丞相主薄。屬山西霜儉，運山東鄉租輸，皆令載實，違者治罪，令勇典其事。」按：《讀史方輿紀要》卷42山西四：「赤洪山，州東北三十里。亦曰赤洪嶺。高歡遣竇泰自晉陽襲朱兆於秀容，兆走，追破之於赤洪嶺，是也。亦曰赤洪岡，王象之曰：離石山，一名胡公山，又為赤洪嶺，故離石水亦名赤洪水。」《北齊書》卷20列傳第十二曰：「高祖從鄴討兆於晉陽，兆窘急，走赤洪嶺，自縊而死。」高祖，即高歡；山東，呂梁山以東汾河平原。爾朱兆，汾州（離石）刺史。⒂山西，即離石。

《北齊書》卷11《列傳第三·安德王高延宗傳》曰：「延宗言：『大家但在營莫動，以兵馬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納。及至并州又聞周軍已入雀鼠谷，乃以延宗為相國、并州刺史，總山西兵事。」按：《周書》卷六《帝紀第六》曰：「建德五年冬十月癸亥，帝遣柱國、趙王招步騎一萬自華谷攻齊汾州諸城」。「齊王憲率精騎二萬守雀鼠谷。」雀鼠谷⒃，古西河國治離石轄境介休地。山西，即汾州，離石，。

《隋書》卷3《帝紀第三》記：大業四年癸丑，「詔曰：今者漢王諒悖逆，毒被山東，今使州縣，或淪非所。此由關河懸遠，近不赴急，加之并州移戶，復在河南。」按：諒：并州總管，

⒄太原為山東。《隋書》卷3《帝紀第三》曰：大業七年二月「壬午，詔曰：「今往涿郡，巡撫民俗，其河北諸郡、山西、山東年九十以上者，版授太守，八十者授縣令。」按：河北諸郡：即太行山以東地區；山東，即呂梁山以東地區。山西，即離石。

《舊唐書》卷1本紀第一曰：隋大業「十一年，煬帝幸汾陽宮，命高祖往山西、河東黜陟討捕。師次龍門。賊帥母端兒帥軍數千薄於城下。高祖從十餘騎擊之，所射七十發，皆應弦而倒，賊乃大潰。」按：《隋書》卷4·帝紀第四曰：「大業十年十一月乙卯，離石（郡）胡人劉苗王（劉季真）舉兵反，自稱天子，以其弟六兒為永安王，眾至數萬。將軍潘長文討之，不能克。」大業十一年五月「已酉，（隋煬帝）辛太原，避署汾陽宮。」適逢其事，命高祖，即李淵。往，去。山西，即離石郡。河東，即河東郡。龍門，河東郡轄縣。黜陟討捕，即處置討伐叛賊劉季真和母端兒。

《舊唐書》·《列傳第150下》·《黃巢傳》曰：「趙求援於太原，四年二月，李克用率山西諸軍，由蒲、陝濟河，會關東諸侯，赴援陳州。」按：趙，陳州刺史。山西，即石州，今離石。

《宋大詔令集》卷220政事73·褒恤上《楊業贈太尉大同軍節度使制》曰：「楊業，俾塞上之威名，本山西之茂族」。按：山西，即石州，今離石。

宋真宋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至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年）。由王欽若、楊億、孫等十八人奉宋真宗之命纂輯的宋四大名書之一《冊府元龜》卷622《忠節》曰：北魏末「裴延雋拜太常卿，時汾州山胡恃險寇竊，……。以雋兼尚書，為山西道行台節度，討胡將軍。」按：山西，即汾州，今離石。

這裡需要說明，《遼史》中對雲、應、寰、朔亦有「山西四州」的稱謂。但《金史》中卻未見類似記載，說明遼為臨時引用，故在此不必細述。

南宋、金時期——山東定名為行政機構名稱，「山西」仍指離石

南宋謝采伯《密齋筆記》曰：金「貞佑元年（1213年）十一月至二年正月，韃靼殘破河東、河北、山東、山西，復一十七府，九十餘州，鎮縣二十餘處。」按：金時河東、河北、山東已經明朗，山西，當指離石。

《金史》卷25·志第六載：「山東東路（宋為京東東路，治益都。府二，益都府，濟南府）山東西路（領府一，東平府）」按：從此，戰國時期齊、楚、燕、韓、趙、魏六國共享的「山東」之名，定位到地處六國中最東位置的齊國，正式成為行政機構名稱。可見「山東」不是因在太行山以東而名。而是金改宋京東東西路，置山東東西路。

《金史》卷108胥鼎傳曰：「自兵興以來，河北潰散軍兵、流亡人戶，及山西、河東老幼，俱徙河南。」按：此時河東、山西並稱，顯然『山西』是指離石。

元代——「山西」定名為行政機構名稱

《元史》卷91百官志七曰：「宣慰司……凡六道：山東東西道，益都路置；河東山西道，大同路置……」

《元史》卷58志第十·地理一：「中書省統山東西、河北之地，謂之腹里，為路二十九，州八屬府三，屬州九十一。」

『河東山西道宣尉使司』管轄：大同路，領司一、縣五、州八。

『河東山西道肅政廉訪司』冀寧路，領司一、縣十、州十四；晉寧路，唐晉州。金為平陽府。元初為平陽路，大德九年，以地震改晉寧路。領司一、縣六、府一、州九。

按：「山東西、河北之地」中的山東西，是指山東、山西宣慰使司、肅政廉訪司，而非太行山之東西。

河東山西道宣尉使司，治大同，作為中書省的派出機構臨治其地；河東山西道肅政廉訪司，治太原，作為御史台的派出機構，司山西道吏治監察。此時「山西道」而涵蓋全省。

至此，「山西」之名，正式成為今山西省境的行政機構名稱。可見，山西不是「因在太行山之西，故稱山西」，而是由離石的地理概念名稱演變為今山西地區的行政機構名稱。

明代——「山西省」作為「山西等處行中書省」的簡稱面世

《明史》卷41志第十七·地理二：「山西，元置河東山西道宣慰使司，直隸中書省。洪武二年（1369年）四月置山西等處行中書省。（治太原路）三年（1370年）十二月置太原都衛。（與行中書省同治）八年（1375年）十月改都衛為山西都指揮使司。九年（1376年）六月改行中書省為承宣布政使司。領府五，直隸州三，屬州十六，縣七十九。（為里四千四百有奇）東至真定，（與北直界）北至大同，（外為邊地）西南皆至河。（與陝西、河南界）」

按：從此，「山西等處行中書省」簡稱——山西省。洪武九年（1376年）廢除行中書省制，原來的一省至是改稱為承宣布政使司。但習俗相沿，仍被稱為省，連正式公文亦經常採用。

清代，正式稱為山西省（《嘉慶一統志》135山西統部）。在康熙初年，正式以督撫為一省之長。一直沿革至新中國成立後的今天。

綜述：山西省名，是起源於當地，沿用於本省，是全國省份中較古老的省名。從公元前318年起至今已有2334年的文明歷史。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

抽象地理概念名稱：公元前318年～公元23年（更始元年），計341年。其間，「山西」范指呂梁山、崤山以西地區；

具體地理概念名稱：公元24年～公元1271年（至元八年），計1248年。其間，「山西」為離石地區的地理概念名稱；

行政機構名稱：公元1271年至今，計745年，為全省境的行政機構名稱。其中：公元1271年～公元1369年，稱山西道「兩司」98年；從1369～1644（清順治元年）稱承宣布政使司，即簡稱山西省275年；從1644至今，正式稱山西省名382年。總之，從公元前318年至1644年直呼山西省名止，經歷了長達1962年的歷史演變過程。期間，離石全程享譽。所以，山西之名是出自《史記》，源於離石。

註：《史記》卷43趙世家第十三。《史記》卷44魏世家第十四。《正義》曰：自華州，北至同州，並魏河北之地，盡入秦也。

《春秋戰國史話》《水經注》：離石「漢武帝元朔三年，封代共王子劉綰為侯國，後漢西河郡治也。其水又南出西轉逕隰城縣故城南。漢武帝元朔三年，封代共王子劉忠為侯國，王莽之慈平亭也。」

《汾州府志》卷1；《汾州府志》卷32。《漢書》卷28「西河郡武帝元朔四年置。」《元和郡縣圖志》卷13載：「漢武帝元朔四年置西河郡，領縣三十六，理富昌縣是也。後漢徙理離石，即今石州離石縣也。」

班氏，《漢書》的作者。父班彪（公元3～54年）、子，班固（公元32～92年）、女，班昭（公元～113年）

《漢書》卷94下匈奴傳第64。《後漢書》卷4孝和孝殤帝紀第四：

《後漢書》卷40下·班彪列傳第三十下。

《漢書》卷28：「美稷，屬國都尉治。」

《晉書》卷101《載記》第一：「建武初，烏珠留若單于子右奧日逐王比自立為南單于，入居西河美稷，今離石左國城即單于所徙庭也。」《讀史方輿紀要》：「左國城在州東北二十里。」

《晉書·地理志》：「西河國，漢置。統縣四，戶六千三百。離石、隰城、中陽、介休。」

（清）戴震《戴東原籍》卷6載：「晉書地理志，西河國，領四縣，首離石，固用後漢書例，縣名先書郡所治，況（司馬子政廟）碑文言其郡帶山側塞，宜為離石甚明。」（四部叢刊景經韻樓本。）

《金石萃編》卷14《陽令，曹全碑》作幽、冀、兗、豫、荊、揚六州和并州，即七州。

《汾州府志》卷7官職類：「爾朱兆，榮之子也。魏建明元年為汾州刺史。」

《汾州府志》卷3·山川上云：「雀鼠谷，在介休縣西南二十里。」

楊諒(575年-605年)，一名楊傑，字德章，小字益錢，隋文帝楊堅第五子，隋煬帝楊廣同母弟，封漢王。開皇十七年(597年)，隋文帝廢長子勇太子，立二子廣，楊諒出任并州總管，鎮并州，領地西起華山，東至渤海，北達燕門關，南到黃河的五十二州。及高祖崩，煬帝廣即位。征楊諒入朝。諒疑父死因不明，恐兄廣又加害於身，而不回朝，煬帝即發兵於太原平諒，諒雖被滅，但煬帝還認為楊諒在并州太原叛逆的流毒還未肅清。

編輯：薛秀斌

審核：郝樹軍

來源：行走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