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死不瞑目,燭光斧影千古成謎,賀皇后罵殿趙德芳被封八王

2022年10月23日01:30:18 歷史 1979

金刀楊令公12:襄理王趙光義野心勃勃,雖說皇太子趙德芳已經誕生了五年,他那稱帝之心仍是有增無減。怎奈手中權勢不足,更缺少有分量的人物支持,所以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今日一見攝政侯柴華,似覺猛醒:我怎麼把他忘了?如今朝中共有五王,除我之外,贊理王趙光美會支持我。如果雲南王柴宗訓再能支持我,我就取得了多數。剩下的東平王、汝南王一老一少,不足為懼。

更何況雲南王坐鎮南疆,擁有重兵,他家又與當今皇上不和,我若利用得法,他們便是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眼前這個柴華,名義上是攝政侯,據說雲南的軍政大權都操縱在他的手中。對於這個人我要加緊攏絡,千萬不能交臂失之!主意拿定,老遠就跳下戰馬,急步上前,含笑稟手:「王兄,小弟趙光義,奉旨接駕,一步來遲,望王兄莫怪。」

「啊?」柴華一愣。「原來是襄理王爺千歲。臣,大禮參拜。」「王兄快快請起,千萬不要這樣。」「對於王兄的稱呼,臣萬不敢當。」「何必客氣。您是先主的御弟,當今皇上與先主結盟,小弟稱您王兄,理所當然。王兄請,小弟陪您金殿面君。」

趙匡胤一見柴華,也很敬重:「唉,日月穿梭,眨眼分手十餘年。柴愛卿,你在雲南攝政期間,政績突出,功昭日月,這些事情,朕早已聽說了。據朕原先估計,雲南不會有人來弔孝。一定是你勸說了雲南王,所以才替他進京吧?來了就好。也不必日日參靈,暫在金亭驛館住下,朕慢慢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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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華心想:好厲害的皇上,雲南諸事,他似乎親眼目睹。自己別解釋了,省得越描越黑。只好依照皇命,暫住驛館。皇太后的喪事已到尾聲。過了百期,舉辦大殯。鋪天蓋地一片白,將皇太后的靈柩葬入陵寢。這些細節,也就不必多說了。且說喪事過後,柴華奉旨來到後宮。皇帝傳他紫雲軒相見。

這裡是機密書房,很少接待大臣。柴華誠惶誠恐,拜見聖駕。趙匡胤擺了擺手,摒退太監。笑道:「此處是內宮,坐下講話。」「臣不敢。」柴華謝坐。「我來問你。去年秋天,朕傳密旨讓你自立雲南王,你為何反其道而行之?」「臣…… 體弱多病,難肩重任。」「未必吧,我看你是效忠先主。」「臣亦效忠當今。」

「嘿嘿,把朕的密旨出示給柴宗訓,這也叫效忠當今?」「嗯……」柴華心說,他怎麼都知道了?我原先只覺得他好厲害,現在看來,他還好兇險啊!「萬歲,臣願擔罪。」「坐下,坐下。朕要想殺你,你在雲南就沒命了。柴愛卿,今天傳你來,朕的意圖不變。等你離京時,朕欲賜你金印一封,鑾駕半朝。至於封誥嘛……」

「臣願死,不願為雲南王!」「好,不封雲南王,朕改封你為'滇王』。這可是一字並肩王啊,我朝尚無前例。回到雲南之後,那位二字王就是你的屬下了。對他如何處置,由卿裁決。哼,十年前我免他一死,今日看來,過於仁慈了。養狼養虎,後患無窮!」「萬歲!」柴華二目起紅線,滿臉鐵青色,「你,你,你……」「回驛館去吧,休息七天,金殿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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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華回到驛館,只覺得天昏地暗,五內如焚。一面是親情,一面是君命,難,難,難!旗牌來見:「稟侯爺,襄理王告進。」「請。」柴華不敢拒見。「王兄,您的氣色不太好,莫非水土不服,要請御醫嗎?」趙光義滿面帶笑。「多謝王爺,不必了。」趙光義看看左右,差官們知趣地退下。他這才又說:「王兄,聽說皇上在紫雲軒召見,好大的殊榮啊!」「這…… 皇恩浩蕩。」

「哈哈哈,是很浩蕩。可惜風浪太猛,快要翻船了!」「臣…… 臣不懂王爺的意思。」「你懂!」趙光義壓低聲音:「皇上對你們叔侄的態度,本王早就摸清了。你若想扭轉殘局,只有一個辦法……」「王爺教我。」柴華默認了。「神不知、鬼不覺,讓雲南王發來五萬奇兵。本王手下有八員大將,你我里應外和,圍困京師。咱們逼著皇上……」

「收回成命?」「不,逼著皇上脫袍讓位!」「太子還小……」「有我!」「這是造反!」柴華渾身發抖。「你呀,一輩子成不了大事!」趙光義想得江山快想瘋了,他又摸准了柴華的老實脾氣,所以才不管不顧,吐露心事「王兄,成敗在此一舉,七天之後,聽你迴音!」說罷,轉身而去。

柴華長嘆:我不該來!天啊,怎麼是是非非全落在我的頭上。第七天清晨,旗牌官發現侯爺死了!御醫檢驗,柴華吞金而亡。趙光義害怕,唯恐死者留下片言隻字。皇帝後悔,逼得太緊了。聖旨傳到雲南:攝政侯柴華水土不服,病故京師。念其生前功德,追封滇王。並令其嫡系子女及正室王妃火速進京治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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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的這道聖旨有點學問:第一,封柴華為一字王,這個「滇」字代表雲南。不言而喻,柴華才是雲南第一首領。無形中降低了二字王柴宗訓的身份。第二,要求嫡系子女及正室王妃進京治喪,意思很明顯:當侄兒的就別來了。這又把柴宗訓踹了一腳。柴宗訓接到聖旨大悲大慟,對趙匡胤更加痛恨。哭歸哭,恨歸恨,還得打點王妃及小妹柴眉春進京理喪。

柴華進京時,眉春才四個多月,現在也剛剛半歲。孩子襁褓之中,隨母親同行。由於她們是「一字王」的妻女,賀皇后親自接見。女人終究富有同情心,賀皇后一見這孤兒真母,不由眼圈發紅。心中埋怨丈夫:柴華是老實人,當初支持你稱帝,治理雲南又費盡心血,你何必苦苦逼他!唉,權勢之爭,殘酷無情啊!她從王妃懷中接過眉春,孩子太小,不知悲戚,還衝皇后發笑。

賀皇后更加難過了。她見眉春端莊秀麗,一派富貴相,不由暗中讚歎:真是天之嬌女,貴胄苗裔,長大之後,福壽無窮。我倒要與皇帝商議,將她收為太子妃。這等大事,暫時不宜說破。後來,賀皇后還真對皇帝說了。趙匡胤卻堅決不允:江山是老柴家的,現在的兒媳婦、將來的皇后又是老柴家的,柴華死了,現在最恨我的雲南王還是老柴家的,趙家和柴家該斷了,何必沒事找事!

「萬歲,那孩子實在可憐、可愛,我收她為義女吧。」「不行,你的女兒就是公主了。」「那,那就讓德芳收她為義妹。」「嘿嘿,那不是一樣嗎?」「不一樣啊,太子的義妹,可以不封公主呀。」「隨你,隨你。」趙匡胤心煩意亂。柴眉春果然當了德芳的義妹。按照規定,皇上的女兒是公主,王爺的女兒是郡主。由於她父親被追封滇王,人們便稱這個小姑娘為「柴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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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大之後,八賢王賜號「銀屏」,並將她嫁給了楊繼業的六郎楊延昭。這些後話暫且不提。看官會問:你編的這回書,離楊繼業太遠了吧?其實不然。第一,楊繼業的主要作為,都是在宋太宗趙光義稱帝時期。若不把趙光義的為人以及他和楊繼業的關係交代清楚,往後的書目就不好編了。第二,編演《楊家將》者,大多都說柴郡主是柴榮的女兒、柴宗訓的胞妹,那就錯了。

因為柴榮駕崩時,楊繼業和佘賽花還未成婚。即便柴郡主是柴榮的遺腹子,那麼楊六郎降生時,她也有十歲左右。女長男十歲,會成夫妻嗎?說書說理,她只有是柴華的幼女,才會有將來那段姻緣。因為柴郡主是這部書的主要人物,編書人才詳細交代了她的來歷。評書允許評論,評得太多,終究煩人,到此還是止筆吧。

再說襄理王趙光義,由於「柴華事件」,使他惶恐了很久。稱帝之心雖說未死,卻不敢過於表露了。就這樣平平淡淡,又過了三年。開寶八年,趙匡胤五十整壽。他當了十六年皇帝,雖說年年勞累,卻也日日威風。這五十整壽操辦得驚天動地,差不多擺了一個月的酒席,才漸漸消停下來。趙匡胤在精神上得到滿足,身體卻覺得格外勞累。御醫認為:皇上長期不得休息,萬壽期間又過於疲憊,精力消耗太大。必須一面服藥,一面卧床靜養。他萬般無奈,只得謹遵醫囑。

皇宮的西南角有座清靜的宅院,取名「未央宮」。他令太監打掃乾淨,移居於此。並傳下聖旨:朕患病期間,由太子監國,襄理王、贊理王輔政。除特大軍政要務,一律不準入未央宮干擾。三個月過去,趙匡胤病態有增無減。這日近午,聖旨傳喚襄理王趙光義未央宮見駕。這是很罕見的事情。因為皇帝養病以來,從未召見過任何大臣。趙光義慌慌張張入宮拜見:「萬歲,龍體大安了吧。」說著,他偷眼觀看,見皇兄骨瘦如柴,似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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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弟,榻前講話。」皇帝說話力氣不足。「遵旨。」趙光義湊到榻邊。「唉,朕要不行了。臨終之際,想和你說幾句心裡話。"「聖上不必過慮,龍體很快就會康復。「朕自己最清楚,這病不會好了。」皇帝停頓半刻。「御弟,自古以來,國賴長君。年幼的人當皇上,往往會誤大事。如今,太子德芳剛剛八歲,他若即位,恐江山不穩。你我弟兄三人,光美素無大志,為人又有幾分糊塗。朕病榻靜思,想把皇位傳你,你,你一定會欣然接受吧?」

趙光義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跪倒:「萬歲,臣不敢,臣不敢。江山父傳子,天經地義。」「噢?」趙匡胤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冷笑。「襄理王,你沒有稱帝之心嗎?」「沒有,絕對沒有!」趙光義雙腿發抖,因為篡位的罪名太大了!「皇上,萬一真有差錯,臣一定輔佐太子,效忠宋室……」「嘿嘿,有你這句話…… 你去吧。」

趙光義退出未央宮,早已嚇出一身冷汗,皇上這是防備我了,也許他聽到什麼風聲。如果真是這樣,他死之前,會賜我先死!怎麼辦呀,我得儘快拿定主意。來到朝房,文武大臣都在恭候。想聽聽皇上有什麼指示。趙光義故做鎮靜:「皇上怕是不行了,他跟我談些後事。」說著,微露喜悅。「大家散了吧,久而自明。」

眾大臣不解:皇上快不行了,襄理王怎麼還面帶喜悅呀?說怪,大概不怪。莫非皇位由他繼承?不對呀,還有太子呢!噢,一定是太子年幼,皇上不放心……。各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天近二更,烏雲遮月。秋風乍起,細雨飄零。未央宮總管太監輕輕走近病榻:「萬歲,襄理王爺告進,言說邊關急報,番兵入侵,事態萬分火急,欲請聖上旨意……。」這個總管太監叫韓明,為人很機警,也很效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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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皇帝不語,又輕輕說道:「萬歲,奴才見王爺神色不太好,還是請他明日再來吧?」「傳他進來。」趙匡胤目光暗淡。「遵旨。」韓明不敢違背聖意,忙將趙光義讓進屋中。人家一帝一王、一兄一弟談論國家大事,當太監的自然不敢旁聽。他只好站在窗外,隨時等候呼喚。屋中的燭光很亮,把趙光義的人影映在窗戶紙上。

突然,只見人影矮了下去,燭光只映出一隻胳膊和一隻手。那隻手中好像攥著一把不太大的斧頭。斧頭漸漸落了下去,屋中輕輕叫了一聲。緊接著,又傳出趙光義的驚呼:「萬歲駕崩了!」總管太監韓明嚇得目瞪口呆!這段故事,歷史上稱作「燭光斧影,千古之謎!」趙匡胤是病死的,還是意外?事隔一千多年,連歷史學家都講不清楚,評書說部也就不必追究了。

次日早朝,趙光義宣布:大行皇帝已於昨夜三更殯天。大丞相王苞王延齡開讀遺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以來,國賴長君。朕察襄理王趙光義,英明智勇,仁義雙兼,足可堪當國君大位。特此著其入統,延續宋室。欽此!」遺詔下也蓋有玉璽,還有龍飛鳳舞的皇帝簽名。大臣們面面相覷,雖有驚疑,誰敢不信?忽拉拉跪倒一大片,山呼萬歲,朝賀新君!

趙光義假裝謙讓了幾句,便在內侍太監的攙扶下,更換皇冠龍袍,坐上綉龍墩,心滿意足:嘿嘿,當皇上也挺容易呀。昨天中午在未央宮還嚇得直出冷汗,今天一早就成「萬歲爺」了。這才叫「勝者王侯敗者賊!」大臣們見他發愣,還以為他緊張。於是再次山呼萬歲。「眾位愛卿,快快平身。」「謝主隆恩。」大臣們跪得膝蓋發麻。「來呀,傳金鞭公呼延贊上殿。」大臣們又是百般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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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矩:兩代皇上交替時,要先辦喜事,後辦喪事。這叫「國家不可一日無君」。新皇上登台,千頭萬緒,要辦很多事情。第一件事情,往往都是為先帝舉辦葬禮。如今,皇上傳呼延贊上殿,原因何在?讓他操辦喪事嗎?他的資歷、地位都差遠了。如果說他是皇太后的乾兒子,那也不行,因為還有皇太后的親兒子、贊理王趙光美呢!怪事,只好旁觀動靜吧。

呼延贊有爵位、無職位,不經傳呼,很少上殿。今日上殿,威風凜凜,背後斜插金鞭。這又是怪事,因為在金鑾殿上,不準帶寸鐵!書中交代:當初,趙光義巡視邊關時,曾和楊繼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楊繼業深感知遇之恩,一直把他看作賢王。這八、九年來,兩個人的交往,包括書信、禮物的傳送,大多由呼延贊承當。因為呼延贊是個「閑差」,京中沒他事,他就甘願兩頭跑。

這位渾金朴玉的豪傑,深受其兄楊繼業的影響,也把趙光義看得十分高尚。凡是趙光義的吩咐,他絕對萬死不辭。昨晚天黑以後,趙光義把他傳到王府。告訴他說:「本王要夜入皇宮,向萬歲稟奏一件大事。但是,皇宮戒備森嚴,很可能引起御林軍的誤會。你陪本王同去,在紫禁門等候。萬一宮中發生戰亂,你就闖進去解救本王……」

「王爺,根據您的身分,不會有事。再者說,您何必深夜入宮……」「你不懂,照辦就是。」呼延贊出於對王爺的信任和愛護,他在紫禁門外站了一宿,結果沒事。今天一早,去見王爺。趙光義又告訴他:「我要當皇上了,也許會有人不服。今日早朝,你背著金鞭上殿,我讓你打誰,打死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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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呼延贊心說:你們老趙家誰當皇上都行,怎麼讓我打人呀?這有點不講理。「我,我……」「你不用緊張。其實,不會有人反對我,我只讓你裝裝樣子。」趙光義知道呼延贊尊敬自己,同時又利用他的誠實,來為自己鎮壓反對者。這些內幕,別人哪裡知道。趙光義一見呼延贊果然攜鞭上殿,不由滿心喜悅:「呼延愛卿,聽封。」

「萬,萬,萬萬歲。」呼延贊更糊塗了。我有什麼功勞?怎麼上殿就加封啊?「呼延愛卿,如今大行皇帝剛剛駕崩,某些反叛賊子,難免乘機作亂。原任九門提督馮昆,年老多病,已經很久不上朝了。靠他彈壓京師,很難安全。朕封你為新任九門提督,京師兵卒,從今由你管轄。凡違抗聖命者,格殺勿論!」

「遵,遵旨。」呼延贊謝恩。「還有,卿乃先皇太后御兒干殿下,曾被先皇加封金鞭公。新君登基,你守護京師,會立大功。因而,朕將金鞭公晉為金鞭鎮殿王!」「謝主……隆恩。」呼延贊再次磕頭。有幾個聰明的大臣都明白了:對於前朝老臣,新皇上信不著呀。呼延贊歷來就是他的嫡系,今日攜鞭上殿,又掌管京師兵權,目的都是鎮壓那些持不同政見者。他可能怕「公爵」身分不夠!才把呼延贊晉陞王爵。這手真厲害呀!由此可見,太子不能即位,而由他來即位,這裡邊一定大有文章!

更有幾個糊塗官,除了羨慕、眼熱、嫉妒,別的一概不懂。登基慶典,繼續舉行。場面愈演愈烈。這時,黃門太監跑來跪稟:「啟奏萬歲,先朝國母賀皇后帶著太子爺金殿見駕。」「啊!」趙光義大驚失色。文武百官暗道:這回可有戲看了!「快請!」趙光義不敢拒見,忙將賀皇后與太子趙德芳請上金鑾殿。「皇嫂一向可好,請來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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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有皇上在此,哪有我母子的座位。」賀皇后面色冷峻,話中帶刺。「皇嫂說話過、過謙了。大行皇帝屍骨未寒,是他打下的宋朝江山,才有咱們趙家的今日。皇嫂你就……」「嘿嘿,我就怎樣?」「你就下殿去吧。」「攆我走嗎?好,等我把話說明白,自然會主動退殿。趙光義,你既然承認宋朝江山是先皇奪得,那麼,你對先皇如何呀?先皇死得好慘啊,臨終之際,除了你趙光義,他身邊並無一人。」

「直到今晨,我才見到遺容,先皇,先皇死不瞑目!除此而外,我身為一朝國母,還有年僅八歲的太子德芳,總算先皇的親人吧?你稱帝也罷,臨朝也罷,怎麼對我母子連個招呼都不打?你口口聲聲還說什麼大行皇帝屍骨未寒,既然先皇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對待他的遺孤,你還有半點情義嗎?有朝一日,九泉之下,我看你有何臉面去見胞兄!」「皇……嫂…… ,你,你……」

趙光義被賀後罵得滿臉通紅,卻又答不出半句話來。有人會說:金鞭王呼延贊攜鞭上殿,為的就是鎮壓反對者。此時此刻,他怎麼不出頭?看官:呼延贊心眼再笨拙他也不敢鞭打國母和太子。就連龍袍加身的趙光義,也不敢下這道命令。第一,賀皇后畢竟是他的親皇嫂,德芳是他的親侄,骨肉之情,人皆有之。第二,那母子是什麼身份?如今滿朝文武,甚至簾外大吏,多數還是先皇的忠臣。

自己剛剛稱帝,若把先朝皇后、年幼太子處決,朝野重臣肯定就反了!那麼,大宋的江山社稷,還能歸為己有嗎?這第二條尤為重要。絲毫不能馬虎大意呀。賀皇后見趙光義張口結舌,以為他自知理虧,不由冷笑一聲:「嘿嘿,我的話說完了,請問皇上,是放我們母子走呢,還是推出午門,斬首示眾?」「皇嫂言重了。」趙光義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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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大宋朝開國皇后,又是萬民敬重的國母。別說在金殿罵我幾句,就是令朕脫袍讓位,朕也不敢爭辯。但是,朕有幾句話,必須講在明處省得落下不白之冤。首先,大行皇帝在養病之前,曾傳過聖旨:除了軍政大事,一律不準進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他在垂危之際,曾傳我一人去過未央宮,這是為什麼?」

「勿須贅述,大行皇帝已經把我視為輔佐太子的首席攝政王,朝中軍政大事,我這首席攝政王該不該管?若該我管,那麼,夜入未央宮,將這些軍政大事向皇帝及時稟奏,這又有罪沒罪?如果說有罪,朕甘願伏法!」趙光義說到這裡,看了看賀皇后,他見賀皇后默默不語,又接著說道:「皇嫂既然不怪罪,膚就要直說了。昨夜晚間,朕去未央宮。當時,除朕之外,先皇身旁確無他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先皇駕崩了。」

「俗話說'富貴由命,生死在天』,想必先皇的壽數到了,難道他之駕崩也讓我負責任嗎?我倒要請問皇嫂,世上最親者莫過於夫妻,我皇兄性命垂危之際,皇嫂您到哪裡去了?莫非守護病人者有罪,貪圖安逸者反而有功嗎?」他這話好厲害呀,問得賀皇后沒法回答。「嘿嘿,皇嫂呀,您剛才曾經怪我,匆匆忙忙入統大位,為什麼不向您及太子打招呼?」

「是呀,朕確實粗心大意了。我只是以為,大宋朝江山得來不易,蒙先皇遺詔,傳位於朕。朕要儘快辦理國家大事,才不負先皇的期望。誰知皇嫂把向 私人打'招呼』看得這般重要。早知如此,朕就該把國家大事統統放下,先去拜見皇嫂。也省得您怒氣沖沖、帶著太子趕來罵殿呀!」這番話更厲害了。弦外之音:你這當皇后的沽名釣譽,只顧自己的尊嚴,不顧大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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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有幾位耿直的忠良忿忿不平:當今皇上欺人太甚,賀皇后孤兒寡母,哪裡是他的對手?尤其是東平王高懷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依仗駙馬的身分,上前奏道:「萬歲,都是一家人,你不該這樣講話。大行皇帝新喪,賀皇后說幾句過頭的話,你也該忍讓才是。又何必……」「嘿嘿,何必什麼 ?說穿了吧,何必由我即位,還是讓太子入主大統吧!」

趙光義話中帶刺,越說越難聽。他以為:賀皇后必定翻臉,金鑾寶殿會有一場唇劍舌槍。誰料賀皇后卻苦笑一聲:「大行皇帝的聖意,誰敢違背?唉,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說著,從太子德芳的懷中取出一個封套,令內侍呈上龍案。趙光義十分納悶,展書細看。開始發愣,接著發獃,最後眼圈發紅,幾乎落下淚來:「王丞相,這是大行皇帝的遺詔,你代朕宣讀。」

「遵旨」。王延齡雙手接過遺詔,先看了一遍。心說:這才是先皇筆下的真跡。「諸位同僚,仔細聽了:'此病不起入膏肓,誰承大位費思量。我兒年幼難為主,當讓賢哉襄理王!』諸位同僚若未聽清,本相再讀一遍。」王延齡又念了一遍,才將遺詔交還龍案。金鑾寶殿鴉雀無聲,大臣們個個低頭不語。過了半天,趙光義「嗚嗚呀呀」大哭起來。

這可不是裝的,是發自內心的悲痛。是慚愧?是內疚?是自責?是天良發現?就連編書人也說不清了。「皇嫂,江山社稷,應該由皇侄德芳繼承,您快去給他梳洗打扮,重開登基大典!」「皇上,你讓我母子背叛先皇聖意嗎?」「父傳子,家天下,歷朝如此。」「國賴長君,你哥哥說過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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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德芳聽封。你今年八歲,朕封你一歲一王。即:天王、地王、山王、水王、福王、和王、星王、賢王,簡稱'八賢王』!除了這八個'一字王』,再賜你瓦面金鐧一柄,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連同皇親國戚、三宮六院,不論有罪沒罪,打死一概勿論!再令工部在城南風水寶地為你敕建南清宮,房屋九百四十九間,離'九五,之尊只差一等,還有……」

賀皇后連連擺手:「行了,行了!皇上不能再封了。他一個八歲的孩子,享有八個'一字王』,再封下去,實在擔當不起。」「那就再加個「世襲罔替』,輩輩八賢王。此外,他也有封賞大臣的權力,與聖旨等同。」趙匡胤確實高明,他早已看破二弟的野心,留下這首遺詩,等於給妻兒留下一條後路!就在這時,忽聽「撲通」一聲,有人栽倒在金鑾寶殿。眾人望去,舉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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