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反對『一帶一路』,打壓中國,美國不惜自爆家醜,不計長遠利益和名聲。」這是筆者近年來去世界各地講「一帶一路」話題時,許多友好國家的友好人士發出的感慨。
最近因為寧波港一度因疫情停擺,引發全球航運業震動,美國媒體、智庫大肆炒作全球供應鏈過於依賴中國的風險,並藉機攻擊「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宣稱「中國在60多個國家投資港口,『兵不血刃』控制全球戰略咽喉」。
這番言論的背景是,中國不僅在本土擁有世界十大港口中的7個,而且已在至少60多個國家有中國國企投資,興建、援建或租賃的港口。港口在當今世界經濟中的重要性有目共睹。全球貿易80%通過海運完成,而港口是海運的節點。
本質上,美國是典型的海上霸主。全球貿易航線基本被美國聯盟體系控制。
中國是全球第一大貨物貿易國,且不是美國的盟友,不受美國控制,所以讓美國很不爽;現在通過「一帶一路」建設投資、收購、入股世界重要港口,讓美國有些焦慮。
美國的邏輯是:我這麼想的,你也會這麼想;我這麼做過,你也會這麼做。
美國為何對港口如此敏感?美國是靠海洋成就了霸權,控制戰略通道,商業港口被認為具有軍用和民用的雙重性,因而擔心它們被升級用于軍事目的。
美國一些軍事專家認為,「中國擴張」最終有可能使其有能力在所控港口附近海域限制美國海軍的活動。
顯然,核心不是中國投資港口有什麼安全問題——美國關心的不是這些國家的安全問題,而是美國的霸權安全。美國控制這些港口和戰略通道安全的能力可能受到衝擊。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話說回來,決定港口如何使用的是所在國家,而非中國。為什麼140個國家與中國簽署了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為什麼那麼多國外港口的發展都選擇與中國合作?
因為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周期長、成本高、見效慢,而美國推崇的私人資本是沒有興趣的,甚至美國內基礎設施都老化了而得不到修繕。
此外,還有一些國家政局變化、投資環境本來不好,存在一定的風險,國際資本更不願去投資,這就產生了「亞投行效應」。
概括來說,西方國家投資的都是高收益項目,最初他們怕苦怕累怕有風險,如今中國做起來了,他們就各種羨慕嫉妒恨。何況「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於中國改革開放取得的成功經驗是認同的,比如要致富先修路。
「一帶一路」建設的核心內容是促進基礎設施建設和互聯互通,對接各國政策和發展戰略,深化務實合作,促進協調聯動發展,實現共同繁榮。
而基礎設施是互聯互通的基石,也是一些國家發展普遍面臨的瓶頸,建設高質量、可持續、抗風險、價格合理、包容可及的基礎設施,有利於各國充分發揮資源稟賦,更好融入全球供應鏈、產業鏈、價值鏈。
這在客觀上打破了原來殖民剝削、美國霸權的體系,助力沿線國家命運自主而非依附美西方。
為了對沖「一帶一路」倡議,美國在今年6月的G7峰會上拋出B3W計劃,聲稱也要搞基礎設施。但基礎設施建設跟當今的美國存在三種不匹配:
首先,是時間上不匹配。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基礎設施投資的周期長,而美國的政治周期是四年一大選,兩年一中期選舉,州政府也如此。之所以很少去考慮到長遠的投資,是因為政客的政績出不來,利潤考核又是每年私人資本公司的慣例。
為資本逐利的短視政治經濟邏輯,造成「富人更富,窮人更窮」的局面。
其次,是空間上不協調。分而治之、地緣政治,這是美國常用伎倆。而「一帶一路」的邏輯是互聯互通,美國故此反對。
反過來,人類進入萬物互聯、互聯互通時代,「一帶一路」推崇去中心化的合作模式,應潮流、得民心、惠民生、利天下。
第三,是性質上對立:公—私、控制—反控制。美國習慣搞雙重標準,有我主導的和我控制的兩套體系,一套是給你用的,另外一套是我掌握的。「只有這樣,你才是安全的,因為我能掌握你的安全」。
基礎設施是造福於廣大民眾的,追求公平正義。所以「一帶一路」也是中國國內以人民為中心發展理念的外延,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全球分享,客觀上挑戰了美西方的傳統模式。
港口是為發展當地製造業和擴大貿易服務的,從這個角度說,中國參與和幫助一些國家的港口建設項目,主要是服務當地的經濟發展,是推動全球化的努力。
這是中國一再強調的,「一帶一路」推動全球化朝著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但美西方卻在推動全球供應鏈「去中國化」,以所謂的「民主同盟」,打造新的全球供應鏈、產業鏈、價值鏈,不斷污衊「一帶一路」,企圖將中國作為全球化受阻的「替罪羊」。
其實,在疫情肆虐全球的當下,更需要全球貨物貿易的通暢,保證經濟發展。美國無力、無意提供全球公共產品,也不許中國做,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相反,我們更願意看到美國放棄排他性思維,與中國一起服務世界其他國家發展必要的基礎設施。
作者是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教授
來源:環時深度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