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你去把咱們的女兒露露接回來吃個晚飯,女兒很久沒有回來了,我非常想女兒了。我在家做幾個菜,你在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一隻烤鴨,記得要買她最喜歡吃的那種。"程小寒對著自己的丈夫曾大法溫柔地說。
"好嘞!我也很想我們的寶貝女兒了。她雖然出嫁了,但咱們就這麼一個寶貝,我們可得都照看著點,可別讓她在婆家受了什麼委屈,她在我們這裡是掌上明珠,在人家那裡可不一定是。離得這麼近,我們可以隔三差五接她回來吃個飯,我很擔心她的脾氣,更擔心她被我們寵壞了,萬一她耍起了什麼小脾氣,加上婆家的飯菜沒有什麼"娘的味道",我真擔心咱們的心肝寶貝平常沒怎麼好好吃飯變瘦了,嫁出去也有這麼久了,我真的非常擔心她的狀況,也非常想她。"曾大法對著妻子程小寒溫柔地說。
"哎呀!行了,別光顧著一個勁兒在這裡說個沒完,弄得好像你的女兒就跟哪個朝代的公主一樣的,半點委屈都受不得。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媳婦就是自己的女兒,女婿就跟自己的兒子一樣的,這你難道都不知道嗎?一口一個寶貝,就你一個人疼愛女兒?別擔心,別啰嗦,快去。你還真別老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千萬別弄得女婿和親家不開心。咱們的女兒咱們自己好好疼愛就可以了,別人咱們不能夠要求,也要求不了。"程小寒輕拍著丈夫王大發的胸並且溫柔的說。
"我怎麼就不可以說了?我不但要說,還想找個大喇叭大聲地說。我想大聲地告訴所有人,我們的女兒就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嘿嘿!看誰又能拿我怎麼樣!"曾大法調皮地對程小寒說。
"行了,別啰嗦了,快去,晚了,烤鴨店就關門了。"程小寒溫柔地笑著說。
"得令,趕緊去,要不然我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曾大法調皮地說完,一溜煙地跑下樓朝停車場奔去。
曾大法一邊哼唱著小曲一邊開車,不一會兒就到了自己的單位,人民法院門口。他突然想起了白天還有一份訴訟文件沒有處理完,看了看時間,還算早,於是就把車拐進了法院大門裡,停車後快速地上樓去把文件拿了出來,準備帶回去,晚上就在家裡處理一下。
女兒女婿住的小區就在法院旁邊,烤鴨店就在女兒小區樓下,曾大法決定把車就停在法院里,走到女兒家。於是,曾大法就跟法院大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然後出門往女兒家走。
曾大法走著、走著,突然從一個巷道的拐角處跑出了一個人,一把抱著比的兩隻大腿,這可把他嚇壞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就大聲地喊:"救命啊,大叔,救救我,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大叔,你行行好,帶我走吧。"那人一邊說一邊還死命地抱著曾大法的兩隻大腿,並且頭還時不時地轉過去遙望四周。
曾大法雖然是在法院工作的人,見過世面,可這也使他嚇得不輕,等到慢慢回過神來,定晴一看,發現了是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她蓬頭垢面的,儘管如此,但還是很美麗,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大大的嘴、大大的身材,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像大姐大,但骨子裡是寒酸的,眼神里流露著憂傷和渴望。她上下身的衣服雖然沒有破,但很舊,很不時髦,腳上的鞋子也是很早以前的那種布鞋,鞋底估計也是自己納的。姑娘整個人顯得很純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來自於哪個偏遠的小山村。
"你先把手鬆了,放開我,姑娘,你把我抓得這麼緊,我怎麼救你呀?在大街上,這麼多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你快點別這樣了,有什麼難處,起來跟叔說清楚,說說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我是法官,若能救你我一定救。"曾大法大聲地對姑娘說。
聽曾大法這麼一說,姑娘把曾大法的腿抱得更緊了,她抬起頭,看著曾大法,也大聲地說:"叔,你別怕,我不是訛你,我真的有難,你對天發誓一定救我,不跑,我馬上就起來。"
"好,我發誓,一定救你,否則,我就丟掉工作。我已經發誓了,你快點起來吧!"曾大法舉手向天大聲地說道。
曾大法發完誓,姑娘就鬆開了手,站了起來,但她依然緊緊地抓著曾大法的手不放並且說:"叔叔,你快帶我走吧!我誤入了傳銷組織,逃了幾次都被抓回去了,這次又是抓住機會逃出來的,咱們得快點走,要不然我又得被他們抓回去,再抓回去就死定了。"
姑娘說完就拉著曾大法開始跑,不一會兒,就跑到了曾大法女兒所居住的小區大門口。於是,曾大法甩開姑娘的手,大口喘著粗氣,大聲地說:"停,到我女兒家小區大門口了,我本是來接我女兒回家吃晚飯的,被你這麼一鬧差點忘了,你在這裡等我,別亂跑,我上去一下馬上就下來。"
"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姑娘也喘著大氣說,她生怕曾大法會丟下自己不管。
"不行,這樣算什麼,會嚇到我女兒的,你放心,我不會跑的,不會丟下你不管。"曾大法有點著急地說。
"不行,你就在這裡打電話給你女兒,叫她下來,要不然我就跟你一起上去。"姑娘接著說道。
曾大法看了看姑娘,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女兒的電話。
"喂,露露,我是爸爸,我在你小區大門口,你快下來跟爸回去吃個晚飯吧!你媽叫我來接你,她在家做了菜等咱們。"曾大法在電話里對女兒說道。
沒有過多久,曾大法的女兒曾露露下來了,她還沒到曾大法身邊,就早已發現了有個女孩站在爸爸的旁邊,便從老遠驚訝地問道:"爸,這是誰呀?"
"先別管了,趕緊地回家吃晚飯,要不然讓你媽等太久了不好。哦!咱們還得去烤鴨店去買一隻你平常最愛吃的烤鴨,這是我出門之前你媽交待的。"曾大法說完拉著女兒,帶著姑娘一起去烤鴨店買烤鴨。買好後,就去法院里把車開了出來,曾大法加大了點油門,快速地往家裡趕,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各有心思。曾藝滿腦子疑惑,一直想問"這人是誰呀",曾大法滿腦子疑惑,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辦呀?到底該把她安放在哪裡呀?"我的娘,請你幫幫我吧。想到娘,曾大法笑了,好像也已經有了主意。
不一會兒,到家了,還沒有完全進門,曾大法就提高嗓門喊道:"我們回來了,親愛的,你快過來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哎呀!是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吧,快到媽這裡來,媽可想死你了,快過來,讓媽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有沒有瘦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我的寶貝,你現在是不是也體會到了這句詩所表達的滋味?"程小寒的聲音從廚房裡飄出來,很香。不一會兒,她就從廚房出來了,一把抱著女兒,眼淚都差點出來了。這時,她突然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於是推開女兒便對著曾大法問:"咦,這個人是誰,老曾?"
"親愛的,是我路上撿的,以後她就在咱們家做保姆了行不行,老婆大人。"曾大法大聲回答道。
"老曾,到底怎麼回事,請個保姆,你也不先跟我商量商量,你這不是先斬後奏嗎?你把我放什麼位置了?你心裡還有沒有我?今兒個不說清楚,咱們這日子也就沒法過了,我也就永遠不會理你了。"程小寒說。
"你急什麼呀?虧你還是人民教師,這麼沉不住氣!我都說了是路上撿的,你可千萬別想太多了。"曾大法對程小寒說。
於是,曾大法就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程小寒說清楚了。
程小寒聽完曾大法說的,就問曾大法:"你打算怎麼安排她?我們又不需要保姆,難不成你還要收留她在我們的身邊?"接著又說:"先讓她吃點東西吧!然後洗洗。我去找幾套女兒在娘家時穿舊的衣服送給她,給她點錢,讓她回去吧!法哥,你看這樣可好?"
"看你說的,還像不像個為人師表的老師呀!平常那麼善良溫柔的人,此時此刻,你的心咋就這麼狠呢?人家一個山裡的娃,出來就是想混個前程,你叫她回去,她能回去嗎?再說她一個姑娘家的,要是再遇見了那些社會上的壞人,那可怎麼辦?不說別的,咱們也有女兒,人家也是父母的心頭肉。我們能幫就幫一下吧,親愛的。我想先把她安放在我的老母親那裡,讓她照顧一下老人家的飲食起居,然後這幾天我就在外面幫她留心,看看有什麼工作能適合她,再作打算。"
"這樣可好,親愛的,我這麼安排你是否同意?"曾大法溫柔地對程小寒說。
"自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天開始,一切都是聽你的,什麼時候聽過我的?只好先就這樣了。"程小寒溫柔地回答道,語言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安和不滿。
"喂,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下呀?先把你安放到我媽那裡,照顧一下我媽,一日三餐加上一點工資,你可願意?"曾大法轉身就問姑娘。
"我叫唐新,來自四川的一個小山村,已婚,前年,丈夫因一場意外去世了,為了養活自己,我就隻身一人出來打天下了,不巧,被騙進了傳銷組織。叔,我非常願意你給我的安排,謝謝,我不要工資。"
從此,曾大法的母親那兒就多了一個保姆,唐新很會做家務,也把老人照顧的非常好。
曾大法有事沒事的,就買點好菜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母親,天長日久的,他對唐新很滿意,對她也非常好,就跟自己的女兒一樣的,關係處理地挺好的。
曾大法和程小寒夫妻倆都是知識分子,也都已過天命之年,兩人一直相親相愛。儘管三十多歲的時候,曾大法的老母親為了抱孫子,和程小寒曾鬧過矛盾,但這件事也沒有實質性幻影響到夫妻倆的關係,只不過,婆媳關係有點尷尬,所以大多數情況下,曾大法都只是一個人去母親那裡。
也活該要出事,有一天,曾大法像往常一樣又買了些菜來看望母親。他可能是很久沒下廚了,也可能是想在唐新面前露兩手。曾大法剛一進門,就叫唐新去陪老母親聊天,說今日個自己要親自下廚,好好做幾個菜給母親嘗嘗以表孝心,順便也感謝一下唐新這陣子對母親的照顧。
曾大法說完就一頭鑽進了廚房,唐新也就只好去陪老人聊天了。沒過多久,幾道菜出來了,端上桌,曾大法大聲朝里喊:"唐新,把老太太攙扶出來,飯菜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唐新把老人攙扶出來,突然大聲說:"叔,你沒有做雞蛋湯嗎?老太太可愛吃了,要不你歇會兒,在外陪陪老太太,我去廚房裡做個雞蛋湯吧。"
"不用了,今天你歇著吧!不就是雞蛋湯嗎!我去做,很容易的,馬上就好。"曾大法說完馬上又進了廚房。
"哎呀!媽呀!快來一下,這可如何是好?"突然,曾大法在廚房裡大聲喊道。
曾大法的母親快九十了,耳朵很不靈了,行動也不是很方便,聽不到他的喊叫,更不可能衝進廚房。這時,唐新就快速地衝進廚房,進去後,她發現曾大發的褲子上全都是生雞蛋的液體,她趕緊出來拿了個毛巾,又衝進廚房裡,立即蹲下來給曾大發擦,邊擦邊說:"怎麼這麼不小心?"擦著擦著,曾大法儘管已五十多了,但他依然很健碩,他的命根被擦了幾下,就不聽使喚了,挺起來了,而且不像個樣子。唐新是過來人,也知道那玩意是什麼。可能是她很久沒有碰過男人的那玩意了,她明明知道曾大法那裡有了很大的反應,但她卻沒有理智地停下來,手繼續地在曾大法的褲子那裡來回摩擦。曾大法終於也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很久都沒有的男人的那種呻吟,這種呻吟聲,一般女人聽了都會銷魂,何況丈夫已走了很久的唐新,那個已經硬挺地不像個樣子的命根子頂著唐新的手,讓唐新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唐新很久沒有嘗到這個味道了,這種男人的腥味讓唐新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久違的呻吟聲。此時,兩人都像一團火一樣在燃燒著對方,也在燃燒著自己。此時,曾大法早已失去了理智,再也顧忌不了許多,他扶起了唐新,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他要把唐新徹底熔化。
那天,兩人都失去了理智,沒有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從此,也就一發不可收拾,曾大法隔三差五就在程小寒那裡說謊,說什麼要去看看自己的母親,表面上是買些菜過去看望母親,實際上就是尋找機會和唐新在一起。
天長日久,紙終究包不住火,唐新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來了。
有一年秋天,曾大法被開除了公職,不過曾大法手上抱了個兒子,完成了這麼多年母親想抱孫子的心愿。
唐新走了,沒有誰知道她去了哪裡,很多人說她墮入了紅塵,成了青樓女子。程小寒跟自己的女兒生活在一起去了。曾大法賣掉了和程小寒一起生活的房子,然後搬到老母親那裡,帶著兒子和老母親住在了一起,生活倒也不成問題,家裡還請了一個保姆,看上去跟唐新長得有點像。沒過多久,老太太走了。
最近,很多人總看見曾大法獨自一人在抽煙,有人還說看見他在獨自流著眼淚,有些孤獨、有些悲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麼?到底在哭誰?到底為何那麼孤獨傷心?
不過,聽說曾大法的女兒曾露露還是會隔一段時間就回來看看自己的爸爸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