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騙子,最新的目標是首富兒子,他看起來人傻錢多(完·後續)

2024年04月29日00:35:04 故事 1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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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騙子,最新的目標是首富兒子,他看起來人傻錢多(完·後續) - 天天要聞


08

在前往他房間的過程中,我似乎察覺到一點他喜歡我的原因了——

過去好幾次,他被雷聲嚇到睡不著的時候,都是我陪著他的,

就算是半夜也能迅速爬起來。

不像這小晴,睡得跟死豬一樣還想嫁入豪門。

其實我疑惑過他這麼大個男人卻害怕打雷的原因,但其實隨便想想就能猜到個大概——

他出生在這種富裕又冷漠的家庭中,性格這般孤僻,小時候或多或少肯定受過創傷。

這恐雷症和他的童年肯定脫不了干係。

他面對雷雨夜時那恐懼濕漉的眼神和我五歲小侄子看見衣架時的眼神沒什麼不同。

我也沒那慾望去深究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他的女傭,又不是心理醫生,照顧好他就行了,沒有職責去幫他治癒心理疾病。

這麼想著,我到了他房間的門口。

卻發現他的房門大開,屋裡沒人,床上也空蕩蕩的。

窗戶被鎖緊,窗帘雖然被拉上,屋外的閃電卻還是能夠順著縫隙透入屋內。

我心一涼,不知他去哪了,鎮定後想了想,我朝畫室跑了過去。

畫室關著門。

站在門口,我的心臟跳得很快,緩了一會兒,我顫抖著手轉動把手——

門沒鎖。

我推開畫室的門。

他果然在畫室里,卻沒打開大燈,只開了他頭頂一盞光線微弱的燈。

我覺得很奇怪,剛鬆弛下來的神經又猛地收緊——

畫室的窗沒關,雨滴打在窗沿上發出噪音,狂風將窗帘吹得飛起,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月光被分割,濃重的濕氣充斥著整個畫室,還有雷聲,每打一下我的心臟都要猛地一縮。

他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眼前是一塊畫板——

他居然在畫畫。

光束落在他的頭頂,他在黑暗中屹立。

我的心臟驀然揪緊。

他的背影過於孤凄絕望,落在我眼中,竟像是那被折了翅膀的天使。

我出聲,問他怎麼半夜畫畫。

說著便走過去,看清他畫的東西後,我又覺得難受。

雖然我看不大懂畫的含義,但這昏暗的色調很輕易就能讓我感到窒息。

黑色的顏料佔了大半,在灰暗的背景中,隱約有一個人像,但這人像表情猙獰,眼黑唇紅,惡魔一樣。

宋臨放下手中的調色盤,抬眼看我。

我看得出他很想用和往常一樣的眼神看我,卻是徒勞——

他的眸子里充斥著彷徨和憂懼,濕漉漉的眼睛也像是在下雨。

我又問他一遍,「怎麼半夜畫畫?」

他回答:「睡不著。」

我看了一眼大開的窗戶,忍不住放柔聲音,「我去關窗。」

他對我說謝謝。

我走過去,濕氣撲面而來。

關上窗後,畫室內安靜不少,我那亂跳的心臟也慢慢平靜下來。

我轉身便對上他的臉。

他用那下過雨的眼睛灼灼地盯著我。

我的頭頂也像下起雨來,心臟也變得潮濕。

我怔了怔,剛想說些什麼,他卻先開口。

他的聲音跟著濕漉漉的空氣鑽進我的耳朵里。

他問:「你是不是想要丟下我?」

又問:「是不是想要讓她來照顧我?是不是想要讓我喜歡上她?」

09

我心想,你這時候倒聰明了?

可是心臟卻突然一陣絞痛,我看向他,他眼底的悲傷都快溢出來了。

也不知為何,看著他這樣可憐的樣子,我那鐵了二十幾年的石頭心臟突然軟了起來,像是被這潮濕的空氣泡濕了。

他繼續問:「是嗎?」

我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她走。」話說完,我也覺得自己是發瘋了。

還沒等我收回,他就說:「那讓她走。」

我:???

小晴可是我求來的啊喂。

但說出的話就要兌現,尤其對象還是這般單純天真的「公主」。

我只能說:「行,我明天跟她商量商量。」

宋臨這才露出點滿意的神色,他笑了笑,眉眼上的發尾被空氣浸濕,很可憐的小狗模樣。

我覺得心臟好受些了,提出建議,「好了,可以回房間了嗎?這裡太濕了,也不缺這麼點時間畫畫吧。」

豈料宋臨卻搖搖頭不肯走,「畫了一半。」

我拗不過他,也知道藝術家的某些原則是不可破壞的,於是我妥協下來。

我問他:「你不害怕?」

宋臨說開燈就好了,讓我先回去睡覺。

我想起之前他因為在畫室待了一夜沒睡,第二天燒了一整天,把我和阿姨都折騰得夠慘……

不想重蹈覆轍,於是我決定陪他一晚。

把門窗都關緊後,我提了個取暖器到畫室里,就對他烘,

又跑到廚房給他泡了熱茶,端到他面前,

最後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後玩手機。

被我這麼一改造,畫室沒多久就變得暖烘烘了。

宋臨沒說話,專心致志地畫著未完成的畫。

屋外的雷打得起勁,我在他身後昏昏欲睡。

天快亮的時候,我猛地驚醒——

周圍很安靜,雷雨夜已經過去。

我看向宋臨,他的背影清瘦,卻依舊坐得挺直,我越過他的肩膀去看他的那幅畫。

畫得差不多了。

聽見我的聲響,他扭頭看我。

和他對視上後,我一愣——

熬了一夜,他的眼睛通紅,本就蒼白的面貌此刻幾乎稱得上是病態了。

我著急起身催促,「畫完了,趕緊去睡覺吧。」

窗外天空一片灰白,太陽還沒出現,正是最寒冷的時候。

宋臨把畫板放下,盯著我說,「我那天其實沒去河邊,我去看我媽了。」

我等著他繼續說。

他像是熬過頭了,神經都恍惚,該說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我越聽越精神,心口的酸澀之意愈發明顯,

到最後甚至連催促他去睡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天已經大亮,他才回屋睡覺,一沾上枕頭就入了眠。

我也回屋睡覺,夢裡都是剛才他跟我說的故事——

少爺雖然含著金湯匙出身,父親富裕,母親貌美,但就像老套的倫理故事一樣,他那富裕的父親有了錢就變壞,背著妻子找了其他的女人。

宋臨的母親清高又優雅,自然受不了這樣的背叛,但是為了光鮮亮麗的家庭她只能忍,最後卻忍出了精神疾病。

不發病時依舊是宋臨優雅又美麗的母親,發了病後就變成暴戾絕情的女人,打罵自己的兒子。

宋臨的童年被割裂成兩半,一半沐浴在愛意中,一半被仇恨浸泡。

所幸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入精神病院中治療。

他說他依然愛他的母親,卻也在一個個雷雨交加的日子裡回憶起她那猙獰狠毒的表情。

打罵聲伴隨著雷雨聲,幾乎是他噩夢的源頭。

還有……他不是被胡蘿蔔撐死的兔子精。

他從小就不愛吃胡蘿蔔,挑食的時候卻正好碰上他母親發病,他母親魔怔了一樣將胡蘿蔔都往他的嘴裡塞。

自此,他對胡蘿蔔的厭惡之情更甚,生理心理上都覺得噁心。

夢的最後,我看見一場婚禮。

新郎是宋臨,新娘的臉卻很模糊,我擦了擦眼睛,正打算努力看清的時候,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

我又瞎了!

我被嚇醒,睜開眼睛後,驚魂未定地發現自己還看得見。

再看一眼時間,幾乎到下午了。

我趕緊收拾好出去。

阿姨已經做好飯了,小晴吃得正香。

我問阿姨有沒有去房間里看看宋臨,昨晚熬了一夜,不知他身體怎麼樣。

阿姨讓我放心,宋臨已經吃過飯了,又躲進畫室里畫畫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

在飯桌上,我讓小晴收拾收拾趕緊走吧。

小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姐,你這麼對我,你不是真怕他愛上我吧。」

我翻了個白眼,「昨晚讓你把握機會,你自己拒絕。」

小晴喃喃:「那怎麼可能有大男人會怕打雷啊!」

我想起宋臨昨晚對我說的話,心裡不怎麼是滋味,「你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小晴氣得臉都紅了,「走就走,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嚇一跳,「這話可不興說,折壽。」

10.

小晴離開之後,宋臨才從畫室里出來,似乎是故意不想和她見面。

小晴這一日女僕的體驗就這樣結束了,我又成了宋家唯一的女僕。

連續兩個計劃都以失敗告終,我很是不甘心,整日在籌劃著下一個可行的計劃——

畢竟我是不可能一輩子都做他的女僕,我現在最渴望的就是自由。

可計劃外的事一下子突然來了。

這天,宋臨那富豪父親突然喊宋臨去找他。

我看著宋臨微皺的眉毛,知道他是不願意去的。

我又想起宋臨那晚跟我說過的故事,心臟莫名落了一拍。

可再不願意,他還是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出門。

臨走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我瞪他,「我去幹嘛啊?」

宋臨支支吾吾,最後說了一句:「我怕我去太久,你會看不見。」

就算瞎了,我也不願意去見他那聽起來能吃人的父親,我趕緊搖頭,「沒事,我等你。」

宋臨聽此,眼底流露出柔意。

我心臟一跳,匆忙打破他那詭異的溫柔,「趕緊走!」

本以為他下午就能回來,卻沒想到太陽都下山了他還沒回來的消息。

但很奇怪,這次我失明的速度不算快,過了快五個小時,眼前的世界才有褪色的趨勢。

我的世界慢慢變成灰色。

我數著時間,像根逐漸燃盡的蠟燭。

終於,他推開大門,月色竄了進來。

我還是能看清他的。

他神色匆忙,在看清我之後,又像是猛地鬆弛下來,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可他狼狽得像是剛從虎口脫險——

平日總是挺著的脊背像是被敲得彎下。

我又察覺到一股胸悶,心跳也變得沉重,似乎又和他通感了——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很想我。

他站在原地,「我回來了。」

他問我:「你還看得見嗎?」

可以看見。

我卻鬼使神差地沉默。

他朝我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跟我道歉,聲音都有點顫抖。

我看向他的臉,不知他是怎麼回來的——

瞳孔顫動,鼻尖上冒著汗,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

近距離的觀察讓我莫名有點緊張,眨了幾次眼睛後,我才說沒事。

我們倆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我的視力早就恢復,可我竟一動不動坐在他身邊聽著他在我耳邊的喘息聲。

我問他:「怎麼這麼喘?」

他說:「跑了一段。」

「沒司機帶你回來嗎?」

「沒有。」

我猜他是跟他爸鬧了一場,想要多問,但又清楚這是他的家事,又訕訕地閉了嘴。

我看向他,發現他表情落寞,似乎沉浸在一些不愉快的事里。

我又覺得難受,我真懷疑宋臨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麼魔法,否則我怎麼會體會到這種苦澀的情緒啊?

他問我:「看得見了嗎?」

我又沉默。

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心理,但我很清楚——

我把失明這件事當作和他接觸的一個借口了。

可能是覺得他的模樣太可憐了,

所以想要在他身邊陪陪他。

接著,我就像是被鬼附身一樣,「還沒,要不要試著抱一下?」

宋臨突然愣住,他定定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我突然暴起,問他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然後就一把將他摟到懷裡,伸手環著他的腰身,我在他耳邊解釋,「只是為了眼睛而已。」

他慢慢抱住我,悶悶說知道了。

他這般好騙,搞得我倒是有些心虛了。

許是撒謊了,我的心臟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幾乎要從我胸膛跳出。

但我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心跳了——

撲通撲通,和我的心跳重疊。

臉也突然開始熱起來。

我低頭看到他紅透的耳朵,還有瀲灧濕潤的眸子。

我想是突然被人點醒,意識到自己在發什麼瘋後,我猛地推開他。

他恍然,看向我的眼睛,問:「看得見了?」

我匆忙點頭,彆扭地道了句謝謝後,起身離開。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宋臨跟他那首富父親之間發生了什麼,老天爺像是聽見了我的心愿,將答案送到我的眼前——

我這個女傭被首富約了出來。

首富長相儒雅,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度,身邊還站著被我賄賂過的管家。

首富二話不說,甩了張支票給我,「三百萬離開我兒子。」

我他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三百萬對我的誘惑可太大了。

可首富父親,您不知道實情啊。

我支支吾吾辯解,「我跟少爺沒什麼關係。」

「你這麼個年輕的女士卻來當女傭,想的是什麼誰都清楚。」首富說話十分刻薄,但又不點破,留下餘地讓我自己去領悟。

我無地自容,還是辯解:「可我們真的沒什麼關係。」

「宋臨昨天為了你跟我鬧翻,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拿了錢就趕緊離開,你和他不合適。」

我他媽也知道我們不合適啊!!

但老天爺要整我!

11.

我向首富吐露實情,說我離開他就會瞎。

富豪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皺著眉看我,似乎覺得我在說胡話。

我變得激動,「不然鬼才回來啊!」

首富沉默,讓我先把錢收下,之後的事他會想辦法。

我問:「是有可能破除這樣的詛咒嗎?」

首富說他認識全國聞名的巫師,這點小事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姑且信了,拿著三百萬支票回去了。

回去後宋臨問我去哪裡了。

我撒謊,「和姐妹逛街。」

宋臨問:「眼睛還好吧。」

我點頭,「看得清楚。」

他沒再說什麼,去院子里澆花了。

過了幾天,我又收到首富的消息,他說已經幫我把詛咒破了,我現在就可以帶著錢離開宋臨。

我驚喜,問他確定嗎?

首富給我發來幾個跳大神的視頻,讓我自己看。

我看那陣仗比神婆施的法大多了——

巫師嘴裡念念有詞,我依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甩著拂塵,蹦了兩下之後,往空中吐了一口水,大喊:「破!」

看起來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我相信了。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收拾了行李。

正好撞上宋臨下樓喝牛奶,我看著他一副單純天真的模樣,不忍將事實告訴他。

他拿著牛奶,問我急匆匆的在幹嘛。

我說:「沒事啊,你趕緊睡吧。」

他點頭,進畫室前卻回頭深深地看我。

我微怔,坦白和道別的話就在嘴邊,糾結一番,我還是咽了下去。

他似乎有話對我說,表情隱忍,眸子也晃得厲害。

我輕輕地喚了一聲,「少爺?」

宋臨動了動唇,輕聲說,「我爸打算安排我結婚。」

我僵在原地——

他明明只是個孩子,怎麼可以結婚!

可我想了想,這與我沒什麼關係。

於是我違心地說:「少爺,你也到年齡了。」

宋臨像是被打擊到。

他靜靜地看著我,最後只說了一句:「你真的很好,對不起。」

我驚覺此刻的告別氛圍已經濃烈,我應該說句話的,但我只是沉默,直到他關上門,我也是一言不發。

深夜,家裡靜悄悄的,我終於收拾好東西了。

算準了宋臨的熟睡時間,我提著行李箱離開了宋家。

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咕嚕嚕地響,我的腳步也跟著沒聽過。

我順著那條進來的路離開了,沒注意到二樓那間突然亮起來的房間。

離開的當天晚上,我膽戰心驚地入眠,生怕自己明早起來又瞎了。

我終於在恐懼和彷徨中迷迷糊糊入眠,卻又做了那個關於宋臨結婚的夢。

這次更加離譜,夢裡,宋臨和那新娘吻得難捨難分。

我看得都面紅耳赤、心臟加速,又特別想要知道新娘到底是誰。

於是我將脖子伸得更長,身子往前傾過去,卻沒注意到屁股底下搖晃的椅子。

猛地一下,我摔倒了。

在宋臨的婚禮上摔了個大屁股墩。

周圍人都看向我,我羞得恨不得鑽進地里,低頭掩面,卻在縫隙間看到一隻修長乾淨的手,無名指上還帶著戒指。

我一愣,抬頭看過去,正是宋臨。

他一臉奇怪地看我,聲音卻輕柔,他問我:「你怎麼摔到這裡來了?」

我不受控制地將手掌放到他的手心裡,看清我無名指上的戒指後,我猛地一愣——

和宋臨手上的一模一樣。

我低頭,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穿上了婚紗。

宋臨把我牽了起來,低頭在我耳邊說,「沒事,新娘摔倒了,他們也只會覺得你可愛。」

新娘……?

我抬頭看向舞台,剛才那個與宋臨熱吻的新娘已經不見了?

我問:「新娘呢?」

宋臨看向我,「不就在這裡嗎?」

12.

啊?

我心跳加速,徹底驚醒。

窗外的天空微亮——

一切都只是個夢,而我現在居然還看得清楚!

看來富豪誠不欺我,有錢能使鬼推磨。

之前那個神婆說沒辦法破除,可能只是因為我錢沒給夠而已。

我打開手機,並沒有發現宋臨發給我的任何消息。

莫名地,我覺得這少爺並沒有我想像中那般脆弱——

嘴上說著多喜歡我,我走了似乎也沒什麼反應。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於是我將之放到腦後,珍惜著來之不易的光明。

揮霍一樣,我報了好幾個旅遊團,打算用我這眼睛來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之後的好幾個月,我都在外面漂著,游完西北又跑到西南。

報復性一樣使用著我的眼睛,用這些美景來彌補我過去那段黑暗時光。

我也決定金盆洗手,兌現了當初給老天爺許下的諾言——

老天爺放我一馬,我一定不再當騙子了,只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

但在每個雷雨夜,我卻依舊總是想起那一雙濕漉漉的正在下雨的眼睛。

而且,我總是在夜裡做那個和他結婚的夢。

每一次驚醒都覺得離譜——

我明明該把他拋到腦後,為什麼連夢裡都是他。

我把這又歸結到「巫術」上。

反正一定與我沒關係。

在外旅遊兩個月後我終於回到自己的家裡。

我打算安安分分做個上班族,打開手機搜找招聘消息,卻在無意間看到頭條消息——

說的是首富的兒子兩天後要和××集團的女兒在五星酒店舉辦婚禮。

我一愣,banner 上宋臨的那張帥臉實在是吸睛。

我點了進去,想起離開那天他跟我說的他爸要安排他結婚……

原來是真的。

我當時是怎麼回他的?

「少爺,你也到年齡了。」

可他真的只是個小孩啊,怎麼能結婚呢?

我依舊對此耿耿於懷,胸口處也噎著一股氣,悶極了。

我又在新聞里搜尋著新娘的信息——

她很漂亮。

兩人都精緻得像是瓷娃娃,看起來的確般配。

不過,我又開始擔憂宋臨。

在雷雨天的時候,兩個瓷娃娃能保護好對方嗎?

意識到自己在擔心宋臨之後,我又覺得彆扭——

好不容易脫了奴籍,怎麼又像個奴婢一樣擔心這家財萬貫的少爺呢?吃飽了沒事做?

於是我離開新聞的頁面,繼續尋找自己之後的歸宿。

下午的時候,屋外突然狂風大作。

我去關窗,手機里多了一條「雷電紅色預警」的消息。

到了晚上,雷雨已至,我洗完澡打算睡了。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鼻尖皆是潮濕的空氣,我看著屋外乍閃的天空,腦中都是在宋家的回憶。

鬼使神差地,我打開許久沒更新的對話框,發了條消息給宋臨。

「祝少爺新婚快樂!」

我猜他沒睡,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我消息。

我當初的不告而別實在是過於傷人了,不知有沒有給宋臨脆弱柔軟的心靈帶來巨大創傷。

說不定他就恨上我了。

我心裡也沒底。

卻沒想到下一秒,他就回我消息了。

「謝謝。」

這兩個字落在我眼中就像是兩根刺。

我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覺得兩個月過去了,少爺成長不少,卻也絕情不少,又驚覺我變得過於玻璃心——

兩個字居然就能讓我這麼難受?

不是,我為什麼會難受?

我把手機關了,閉眼睡覺。

今晚做的夢就更加離譜了,夢見我到婚禮現場搶親去了。

我在婚禮現場攔住宋臨,問他願意跟著腰纏萬貫的富家女還是跟家徒四壁的我走。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

我欣喜萬分,握住他的手,深情告白:「我就知道白雪王子視金錢為糞土,放心,你跟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疼愛你的。」

宋臨很感動,將我抱緊,靠在我耳邊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富豪父親打小報告說我拿了他的三百萬支票。

我把那張輕飄飄的支票打在他的臉上。

富豪氣得臉都要歪了,說要和宋臨斷絕父子關係,

宋臨立刻答應下來,然後拉著我離開了婚禮現場。

夢裡的我準備賺錢給宋臨一個盛大的婚禮,卻沒想到他直接賣了一幅畫。

我們這對落難鴛鴦瞬間就不愁錢花了。

之後的情節跟我之前的夢境一樣,我們在婚禮現場擁吻。

然後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醒來的時候,我的臉很紅。

因為醒來的前一秒我們正在做運動,他用濕漉漉的嘴唇親我說愛我……

打住!

13.

我真的覺得自己瘋了,或者是過於饑渴,怎麼能做出這般傷天害理有違人倫的夢?

抓起手機,又看到昨晚那句「謝謝」……

我現在就是恨不得把我自己的腦袋扔進垃圾桶的程度。

昨晚一夜雷雨,空氣依舊潮濕,我穿戴整齊後,去昨天在網路上找到的公司面試了。

面試過程很是順利,只是小公司的老闆看我的眼神有點猥瑣。

但無傷大雅,老娘最會應付的就是這種男人了。

隔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我沒想到這老闆看起來喜歡我,安排工作時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在工位上從早坐到晚。

天空在下午的時候突然又變得陰沉,又有一陣狂風暴雨正在醞釀。

我想起今天是少爺結婚的日子,而我們倆的對話框依舊停在那句「謝謝」上。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著今晚到底能幾點下班呢?

休息的時候,我打開直播熱榜,卻沒想到第一名竟然是他們婚禮現場的直播。

我看著婚禮現場的陣仗暗自咂舌。

媽的,是不是太過豪華了?

似乎已經開場了,富豪父親舉著酒杯到處敬酒。

直播方明顯是富豪請來的團隊,每個細節都把握得很好,還會採訪現場的客人,採訪完客人,又去採訪富豪。

富豪儒雅,隨口道出一句詩句,惹得周圍的人連連稱讚。

我看得倒是有點腳趾摳地,在評論區里發彈幕「看看新郎新娘」。

網友見我提起這件事,也跟著附和,都在評論區里吵著要看新人。

主持人答應下來,「我們先去看看如天仙一樣的新娘吧!」他走到一扇門前,推門進去,新娘已經穿好婚紗在等待了,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見到攝像頭,她又猛地坐起,露出端莊美麗的笑容。

大家都在評論區里誇新娘漂亮。

我心不在焉,又評論:「看看新郎!想看帥哥,嘿嘿。」

觀眾被我帶著跑,也吵著要看新郎。

主持人說:「好的!請大家多多分享直播間哈!」說著就走向走廊的另一頭。

走廊盡頭的窗戶黑黢黢一片,我扭頭看向窗外,天氣實在是太差了,已經開始下雨了,似乎又要打雷了。

再低頭看向手機,主持人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小心翼翼地叩響房門,然後打開把手,可門鎖住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對著門縫大喊,「少爺!開開門,大家都想看看你呢!我們在直播,滿足一下大家的心愿吧!」

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主持人不死心地敲了敲,「開開門吧,少爺。」

評論區里的觀眾都在說著新郎有個性。

終於,主持人堅持不懈的精神打動了宋臨。

他打開門。

主持人對準他的臉,卻只拍到他不悅的表情以及匆匆離開的背影。

宋臨腿長腳步大,主持人追不上,只能訕訕地笑了兩聲,「新郎不愛拋頭露面,大家理解一下,帥哥都比較害羞。」

主持人不再去追宋臨了,想了想,他轉身進了宋臨剛才待著的房間,「讓我們來看看新郎剛才在房間里幹嘛了。」

他朝桌子走過去,抓起桌上的筆和本子,「都說新郎很會畫畫,大家覺得呢?」

說著,他把攝像頭對準桌上的素描紙,「大家來看看這雙眼睛,畫的是新娘嗎?好漂亮哦。」

素描紙上有一雙眼睛,栩栩如生。

我的心臟卻猛地一跳。

同事突然敲了敲我的桌子,「老闆要來了。」

我頭都不扭一下,只是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眼睛下面有一行用鉛筆寫下的字。

有點土,我的心臟卻為之狂動——

「my love」

網友也注意到那行字,在評論區發瘋:「好甜好甜!這一定愛得很深!」

我的心臟狂跳,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

主持人笑嘻嘻地說:「好了,大家都看到新郎新娘的濃情蜜意了吧,那就請期待一會兒的婚禮吧。」

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握住。

我扭頭看,是老闆。

他笑著問我在幹嘛,「該干正事了哈,第一天上班怎麼就偷懶。」

我訕訕地把手機收起來,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等老闆走後,我插上耳機,偷偷摸摸著繼續聽直播。

直播現場突然變得有些混亂,傳到耳機里的聲音也很朦朧,終於我聽見主持人倒吸一口氣。

他壓低聲音:「什麼?新郎不見了?」

我一愣,匆忙把手機拿了出來,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

被人提醒之後,主持人找回腔調,「好,很感謝大家的收看,咱們婚禮現場出了一點問題,解決後我們再繼續。」

說完就關掉了直播。

14.

我有點蒙,腦子裡都是主持人那句「新郎不見了」。

握在手裡的手機突然一振,是宋臨發來的消息,「我不會幸福。」

我的手指有點顫,「你去哪了?」

宋臨沒回我。

我看向窗外,狂風大作。

天空突然被閃電照亮,像是開了一秒的燈,照亮昏暗,驅散迷霧。

我想起寫在紙上的「my love」。

眼前突然出現宋臨那雙在雷雨夜晃得厲害的眸子,我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

他在哪裡呢?在婚禮現場的某個角落裡躲著吧?

我驀然體會到一種責任感,騎士想要去立刻解救公主的責任感。

而且這責任感來得突然又猛烈,浪潮一樣捲走了我的所有情緒,此刻的我只想找到他,然後帶他離開那個讓他不開心的地方。

雷雨可怕,我不忍心讓他顫抖。

那倒胃口的老闆又突然出現,「小范,你怎麼又在走神?」

我拍開他打算勾上來的手,對上他錯愕的眼神,我撿回了從前的那股遊刃有餘,「這鳥班,誰愛上誰上。」

老闆以為我是瘋了,問我:「你不要工資了?」

我從包里抽出那張支票,「老娘有三百萬。」

老闆罵我瘋子。

我是不是瘋子有待商榷。

但我現在的確是個騎士,身披盔甲,金光閃閃的騎士,準備去救我的公主的騎士。

我打車到了婚禮現場,現場已經亂作一團了。

我沒有邀請函,本來是進不去的,卻被宋臨的父親抓住——

他指著我,大罵我出爾反爾,拿了三百萬還把宋臨給拐跑了。

我把那三百萬的支票扔到他身上,「還你,誰缺這三百萬!」

接著,我們在熱鬧非凡的酒店門口對峙,他問我把宋臨藏到哪去了?

我嗆聲:「他自己用腳跑的,你留不住他,就別說是我把他拐跑!」

富豪被我氣得臉都紅了,甚至顧不上儒雅的人設了,罵了幾句三字經。

當然我和他這場抓馬的掰頭都被周圍的攝像機記錄下來。

雨下得很大,我沒有閒情逸緻和他再浪費時間,離開抓馬現場去找宋臨了。

打電話給他,卻發現他手機已經關機。

我又開始在腦中想像他該不是暈在酒店的哪個角落了吧,我心跳加速,加快腳步尋找。

可我最後幾乎筋疲力盡,都沒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

雨還在下,婚禮的殘局都被收拾乾淨了。

現場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我這麼一個狼狽的自以為是的騎士。

我突然有點絕望,站在門口,看著往下墜落的雨滴,一腔熱血也被這雨打滅。

我知道自己應該當不成騎士了。

可我的心臟卻依舊跳得快速。

其實我不應該自欺欺人地用解救公主的責任感來掩飾我的真實心意——

我應該是愛上這麼個脆弱的不愛吃胡蘿蔔害怕雷雨天的「公主」了。

我這麼個勢利邪惡的騙子最後還是被純真善良折服。

我看嚮往下落雨的天空,惆悵萬分。

所以,白雪王子,你躲在哪個角落呢?

我打車回家。

下車後,我僵在原地。

隔著厚重的雨幕,我看到了我的白雪王子——

他穿著合身的白色新郎服,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他站在我家樓下的垃圾桶邊,卻把腰挺得筆直,像在等他的新娘。

這裡的環境實在是糟糕,昏暗潮濕。

沒有白熾燈,沒有鮮花,沒有他人的祝福,只有一個落魄逃婚的新郎和一個金盆洗手的騙子。

我踏著雨走近他,仰頭看著他清亮的眸子。

他似乎怕我不開心,躊躇地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向我道歉,「對不起。」

我伸手握住他撐傘的那隻手。

不知他在雨里待了多久,手掌都是冰涼的。

他僵住身體。

我問他:「你覺不覺得你很像電視劇里那種不聽父母的話硬要嫁給窮小子的富家小姐?」

他支支吾吾:「我沒看過。」

我扯扯嘴角,將他牽進樓道里,「沒事,我這個窮小子會努力供養你這公主的。」

他反握住我的手,扯著我,在我身後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扭頭看他:「我沒錢給你買很貴的畫板,顏料也只買得起溫莎牛頓的,你爸給我的三百萬,我已經還回去了。你也去過我家了,就那麼點大,如果你要和你爸斷絕關係的話,你要做好跟我過苦日子的準備。」

他一下沒聽清我是什麼意思。

但慢慢地,他的眼裡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他說:「夠了。」

「溫莎牛頓夠了,房子也夠大了,我只佔一點位置。」

我說:「好,上去洗個熱水澡吧。」

……

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跟我最後做的那個夢一樣。

宋臨真跟他爸斷絕父子關係了,我們倆也決定辦個婚禮。

我擔心宋臨想要個體面奢華的婚禮,可他這個二婚的憑什麼這麼多要求?

於是我說辦個簡陋一點就行了。

他卻說不行,硬要給我一場完美的婚禮。

我說:「我可沒錢。」

宋臨聽此,沒再整天黏著我,只是在房間里待了三天,用最便宜的溫莎牛頓顏料畫了一幅畫。

第四天,他拿著錢跟我說:「辦吧。」

我驚覺,白雪王子是完全有能力養我的,我躺平就好了。

後來富豪來我家尋兒子了,見我們倆都已經結婚了,他氣急敗壞大罵宋臨不孝子,又問我那段時間為什麼沒真瞎。

我這才搞清楚他說的幫我驅邪都是拿來騙我的把戲。

他認定我用「眼瞎」的事騙他,以為我是因為那三百萬才離開。

而宋臨和我都以為我是破除了詛咒才恢復視力的。

最後我又找上那個神婆,神婆給出答案:「你那時候已經愛上他了。」

宋臨知道這件事後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死不承認,說:「誰會喜歡一個不喜歡吃胡蘿蔔怕打雷只會畫畫的男人啊!」

他有點委屈,辯駁:「我不只會這些的。」

我又不忍心,摸摸他的臉,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說:「沒事,你會這些已經很厲害了。」

他壓著我繼續親,小狗一樣舔著我的唇。

然後……

我澄清一下,其實他真的不只會畫畫。

說點隱私的,他比我想像中厲害很多。

嘿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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