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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
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著她的裙角,髮絲隨風飄揚。
她回頭朝我甜甜一笑,讓我的心頭一陣悸動。
升入高一後不久,我正巧被分配到這個女孩的班級,她就坐在我的身邊,經同學介紹她的名字叫小晴。
一開始我很少主動和她說話,只是在上課時靜靜地瞄她一眼,看她專註的側臉,漸漸地小晴也經常投來幾縷眷戀的目光,似乎也對我有些好感。
轉眼間就到了寒冷的冬季,小晴卻像一簇淡雅的冬日陽光,溫暖了我的內心世界。
課間的時候我常常故意找話題跟她閑聊幾句,逐漸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她說話聲音甜美動人,笑容如春花般嬌艷動人,偶爾不經意間,她的手掌會碰到我的手背,我的心就會砰砰直跳。
到了春季,校園裡處處是青草的芳香,小晴在我眼裡也變得越發活潑可愛起來,常常打鬧捉弄我,有一次她在我的課本里夾了一朵野花,我打開書就看見後不禁面紅耳赤,情竇初開的我們雖然不說,但似乎都理解對方的心意,開始打情罵俏起來。
小晴常拽著我去盪鞦韆,我們在高高的鞦韆架下談天說地,任風吹拂我們的髮絲,每當她盪到最高處都會大聲呼喊,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洩著青春的喜悅,而我就站在鞦韆下,緊緊地盯著她開懷大笑的模樣,生怕她從鞦韆上掉下來。
有時小晴會突然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樹蔭底下。她會認真地注視我的眼睛,說著一些曖昧的話語:
「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
我的心頭瞬間繃緊,不知該如何作答。
小晴見我支支吾吾,就用力握住我的手,小聲說:
「傻瓜,我就是希望我們將來能永遠在一起啊!」
話音未落她就羞澀地移開了目光,小臉兒紅撲撲的十分可愛,我愣在那裡心中一陣狂喜,終於鼓足勇氣把小晴擁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就這樣,我們兩個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在學校的最後一年,我們常常在放學後溜到學校後山的大樹下約會,當時也很單純,我們就坐在樹蔭下依偎在一起,手牽著手,低聲訴說著心中的願望和愛意。
有一次小晴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在大樹的樹榦上刻下了我們兩個的名字。我問她這是做什麼,她就靠在我的肩頭上,嬌羞地說:
「這就是我們的愛情紀念啊!將來無論你走到哪裡,看到這棵樹,就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聽後心頭一陣暖意,我擁抱著小晴,發誓來生都不會忘記她
高中畢業後我下定決心要去當兵,自小父親就常常講我的爺爺是如何英勇地戰死沙場,每每聽到這裡,我的眼睛就閃閃發亮,充滿了對軍人的崇敬。
我的內心從小就懷有一個軍人的夢想,希望將來能像爺爺那樣,為國家和人民而戰,成為一名人人景仰的英雄。
小晴知道了我的想法後眼裡滿是挽留之色,她紅著眼眶,抓著我的手不肯鬆開,央求我不要去當兵,說怕我出了什麼意外。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但我的決心已下,再三做了解釋,並保證三年後一定會退伍,到時一定回來娶她為妻。
小晴聽罷撲進我的懷裡放聲大哭,她抽噎著訴說自己的擔心,說怕三年後我會忘記她,我摟著她一遍遍親吻她的面頰以示安慰,就在我們擁抱的時候,校園裡驀地響起了鈴聲,似乎在為我們這對熱戀情侶送別。
最終小晴被我說服了,同意了我去當兵,臨行前,我們再次偷偷來到了學校後山的那棵大樹下。小晴輕撫著刻在樹榦上的兩個名字,淚眼朦朧地對我說:
「你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永遠在這裡等你回來!」我熱淚盈眶,用力地點了點頭。
從此我就離開了家鄉,踏上了軍旅征程,入伍後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艱苦的訓練之中,剛開始的時候,體能訓練著實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但我從未泄氣,因為我時常想起小晴期盼的眼神,她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漸漸地我開始習慣了軍營里的生活,每每休息的時候,我都會拿出從家裡帶來的小晴的照片,懷著無限眷戀凝視它。為了緩解思念之情,我還時常給小晴書信,大約半個月就會寄出一封,小晴也會按時給我回信,每封心裡都期盼著三年後能與我重逢。
但進入部隊第二年,情況發生了變化。
起初我每隔半個月都能收到小晴給我的回信,但後來她的信越來越少,最終就再也收不到了。我開始感到焦慮不安,生怕是出了什麼事。
我一次次給她寫信都毫無迴音,偶爾在軍營里,我會向其他戰友打聽,詢問他們的女朋友也是這樣嗎?大家都報以嬉笑,說小晴可能是等不及嫁人了,早就把我拋之腦後。我懊惱不已,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
我深知小晴對我的情意,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把我遺忘?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她才無法給我回信,可問題是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是生了病,還是遭了什麼橫禍?我好幾天都夜不能寐。
轉眼間三年就這樣過去了,我終於離開部隊光榮退伍,一離開軍營的大門,我就迫不及待地買了回家的車票,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我心中滿是期盼,迷迷糊糊中彷彿已看到了小晴甜美的笑容。
到家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找小晴,卻被鄰居的話狠狠地打擊了一記,鄰居告訴我小晴的家人兩年前就已經搬離了這裡,去了何處不得而知,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幾乎要絕望。
就在我灰心喪氣之時,一個機緣巧合讓我找到了小晴的下落。有一天我獨自在她沒人的家裡翻箱倒櫃,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就在這時,我無意中打開了一個蒙滿灰塵的舊抽屜,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我之前寄給小晴的36封信件,沒有拆開過。
我捧著那些信件,心頭五味雜陳,看來小晴沒有把我遺忘,只是出了什麼事無法回信而已。我連忙繼續在抽屜里翻找,果然發現了一封小晴親筆寫給我信,但那封信,似乎是遺書。
我的手一陣哆嗦,趕緊拆開那封信,裡面寫著:
「很抱歉一直沒有給你回信,因為我得了一種叫漸凍症的絕症,已經時日不多,為了不讓你在部隊分心,我一直沒敢告訴你這個噩耗。如果你讀到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我想活下去,等你退伍後嫁給你,可是命運卻這樣捉弄我們,但想到你在軍營里穿著帥氣的軍裝,完成了自己的夢想,我就無比欣慰。」
「對不起,我永遠也無法等到你歸來了,難過的我再也寫不下去了,我愛你,請你一定要堅強好好活下去,我們之間的故事就像這些信封一樣,遲早有一天會蒙上灰塵,變得又黃又舊,但你有更美好的未來,值得碰到更好的人,就把我們的愛情塵封在記憶里,當做美好的回憶吧,不許因為我自暴自棄!」
「沒有告訴你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模樣,你就記住我最可愛漂亮的一面吧!哈哈哈,再見,我最愛的男孩。」
看到這裡,我的眼淚終於崩潰般地奪眶而出,我哀嚎一聲緊緊地抱著那封遺書,放聲大哭。
我難以置信小晴竟如此不顧一切地愛著我,她寧願獨自一人撐到最後,她是如此善良純潔,又是如此堅強勇敢!可我卻對她的愛一無所知,甚至連她生命的最後時光都陪伴不了她。
哭過之後,我飛奔到當年學校的後山,去看看刻在樹榦上的那兩個名字,名字已經被樹木的年輪幾乎遮蓋,但還是有些斑駁的刻痕,我摸著刻痕,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往日小晴躺在我懷裡的記憶,彷彿就在眼前一般。
轉眼間幾十年過去,如今我兒孫滿堂,但小晴的面容卻永遠地定格在了十八歲的模樣上,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經常會拿出那封遺書細細閱讀一番,久久地凝視著抽屜里的36封信件,那是我們之間永垂不朽的愛戀,我不打算將它遺忘。
在我年屆花甲之際,兒女們終於說服我搬去和他們一起生活。我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離開那座城市時,我專門回了一趟母校,想再看一眼那棵古樹,卻發現樹已不知去向。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淚水再次洶湧而出。我難過地蹲在地上,看著那片空空蕩蕩的樹林,想起了當年與小晴在這裡恩愛的點點滴滴,彷彿一切就在昨日。
「小晴啊小晴,如果你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定會心疼的吧?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我太懷念你了,懷念我們年輕時的那段單純美好。現在樹已不在,我們的名字也被世事淹沒了。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我會用盡自己僅余的生命力銘記著你......」
我淚眼婆娑地自語著,任憑清冷的風吹拂著我的白髮。就在這時,我似乎看到,在不遠處飄來一抹淡淡的身影,隱約能看見一個年輕女孩甜美的微笑。
我連忙擦乾眼淚,看了又看,那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心中一陣感慨,眼淚再次決堤。原來小晴一直都在默默守護著我,等待有一天我們能真正再次重逢。
「小晴啊,我等你,我永遠都在這裡等你......」
我無比堅定地在心中對小晴說,轉身離開後,我已精神煥發重新燃起了對生命的熱愛,是啊,為了讓小晴在天之靈也能寬慰,我要健康的活下去,等待有一天與她永遠相守。
【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文中出現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與現實無關(不含任何隱射)。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理性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