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完)

2024年05月17日00:35:05 歷史 1912

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

他未脫甲胄,居高臨下地對我說:「 安兒,婉娘懷了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畢恭畢敬地答應,轉頭就在他的酒里下了毒。

攝政王從後面抓住我的手腕,奪過了毒藥包,輕輕環住我的腰道:「 趙將軍不過帶回來一個寵姬,夫人竟如此狠心嗎?」

我掙脫出來,冷笑道:「 他日誰若敢負我,我一樣毒死.......」

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完) - 天天要聞


01

一大早,櫻兒就在我耳邊憤憤不平,說是將軍自從回京就沒有踏足過我的院子,又說得了賞賜全都捧到了那位的院子里,還說那位的丫鬟怎麼整日耀武揚威,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

看我渾不在意的樣子,櫻兒憤憤地一跺腳:「 夫人,你就不生氣嗎?」

生氣?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當年在校武場上驚鴻一面,我便以為趙曲翎是我一生的良人,他從不嫌棄我小小庶女的身份,見了我又害羞又驚喜,明明眼睛都亮了,卻還是顧著男女大防往後退。

我白安兒向來是個有恩報恩的性子,他對我好,我也真心待他。

我冒著名譽掃地的風險求見當時的將軍為他陳冤,也為了救他而數次命懸一線,但是我從不後悔。

每次出征,他都會給我帶些東西,有一次被圍困半月之久,我揪心之時,他回來竟還為我裝了半瓶黃沙。

他說:「 安兒,我知道你一直想去塞外,但是我捨不得你受苦,給你帶了塞外的沙,聊以解憂。」

他還用軍功求娶了我,給了我嫡出妹妹一直眼紅的將軍夫人的位置。

我本該滿足的。

可是我白安兒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有恩報恩的另一面,有仇也必報。

趙曲翎,當時你說,「 若是負我,便 不 得 好 死。」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下午的時候我照舊去徐婉那裡,本來她懷著孕,我是避之不及的,生怕她耍個什麼手段賴上我,便也叮囑下人,不許她到我的院子里,沒想到她能耐更大,不知跟趙曲翎說了什麼,趙曲翎到了我的院子,第一次冷硬道:「 婉娘一個人無聊,你每天都去看看她,多關心她些。」

多新鮮吶,一個正牌夫人,要每天親自去看望一個連妾室都不算的女人。

可我還是沒說什麼,雖然我很想問問,當初你對我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短短一年,就通通不作數了嗎?

我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什麼東西都不敢多帶,生怕物件沾了麝香,吃食加了毒藥,那我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徐婉坐在趙曲翎腿上撒嬌的場景還是刺痛了我,趙曲翎在也好,我命人把燕窩和一些擺件搬過來,又找了個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把東西一一查驗。

沒想到只查了幾件,趙曲翎臉色鐵青地摔了杯子:「 你堂堂主母,出手如此小氣?!還找人一一驗過,你什麼意思,小人之心,說的就是你!就是你這些破爛東西,婉娘這裡還看不上,來人,把東西都丟出去。」

我震驚地看著他。

我以為他只是負了心,沒想到還絕了情。

當著這麼多人下我的面子,還如此凌辱於我。

02

反正已經鬧得不愉快了,我也不必費盡心思地跟他做表面功夫,乾脆連徐婉的院子都不踏足一步,趙曲翎更狠,把自己的東西通通搬走,儼然一副和我劃清界限的樣子。

趙曲翎這個人有些將才不假,但是為人處世上卻差了些,鬧翻之後,我越看他越不順眼,尤其是在宮宴上還對我橫眉冷對,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求來的皇家賜婚不過一年就夫妻不睦,我甚至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在上次打仗讓馬踢了。

他沒腦子,我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宴席後半場時,我告醉出來透氣,我站在檐下看零零散散飄落的雪花,實在想不明白我和趙曲翎何以至此。

「 趙夫人好興緻啊,這冬日夜雪,確實比宴席上的歌舞還要有趣些。」

我偏過頭看,來人是大淵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褚司良,站在權力頂端隨時都能把小皇帝打翻自己乾的那種。

趙曲翎是保皇派,我以前自然對他敬而遠之,如今和趙曲翎夫妻緣盡,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看褚司良也順眼了不少。

我微微福身「 王爺。」

褚司良伸出手,虛虛接了一下雪花,笑道「 聽說將軍府最近可是熱鬧萬分啊,難怪今晚趙將軍喜上眉梢。」

對不起,我收回看他順眼的話。

我想抽死他。

幸好多年伏低做小的庶女生涯讓我學會了容忍「 是啊,王爺同喜,聽說驃騎營轉任他人了,王爺也可輕鬆些。」

陰陽怪氣嘛,誰不會啊。

褚司良含笑瞥了我一眼「 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是這樣牙尖嘴利。想必,也不是能容人的吧。」

他最後這句話意味深長,我卻不敢輕易搭腔,當初跟我生死相依海誓山盟的趙曲翎都會在一年之內負心絕情,更何況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我低頭行禮告退。

03

沒想到這邊沒解決完徐婉,尚書府卻聞風而來,一大早就派人遞了帖子。

也是,當初我在府里,連下等丫鬟都不如,後來能被高看一眼,不過是仗著趙曲翎的權勢罷了,現在全京城都知道他帶回了個懷孕的徐婉,他們自然要試探一二。

我在尚書府受盡凌辱折磨,嫁給趙曲翎後更不想與他們虛與委蛇,所以素日不與他們來往。自然就把帖子放在了一旁。

沒想到他們又派人來,還和下朝的趙曲翎撞了個正著,趙曲翎素來也不會理他們,不知怎的,竟然讓劉媽媽跟他進了府門,遠遠地就聽到她大著嗓門吵嚷我的不是。

「 將軍啊,您說都是血緣親哪有隔夜仇,二小姐也是尚書府里出來的,成婚這麼久了,別說回去看看父母,就連尚書大人登門都不肯見,我老婆子雖不識字,都知道孝悌的道理,二小姐這麼做,傷了倫理天和,也影響您的官聲啊。」

我跟他們也沒什麼情義,乾脆出門,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她。

劉媽媽是我嫡母的陪嫁,算是尚書府一頂一有頭有臉的下人,我小時候沒少挨她的棍子,如今我們身份天差地別,她卻從少了幾分敬畏,依然盛氣凌人,彷彿我還是那個任他們宰割的庶女。

「 二小姐,你也太冷心冷肺了吧。」

我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冷心冷肺?讓家裡不到十歲的女兒淪落到與豬狗爭食的境地,身上的棒痕一層挨著一層,誰冷心冷肺?」

趙曲翎的眉頭微微皺起。

「 來人,把她打出去。」

劉媽媽被趕了出去,趙曲翎卻沒有動,他一直心疼我的幼年經歷,可能也正是因為我剛剛那句話,本來帶劉媽媽進來有什麼打算的趙曲翎還是沒有開口。

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他站在那裡皺了一會兒眉,緩緩開口:「 畢竟與你骨肉相連。」

我轉身就走。

晚走一刻我都擔心自己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我不想見那礙眼的兩個人,結果只相安無事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那院的人又巴巴地湊過來。

「 夫人,將軍讓你過去。」

來人是徐婉身邊的丫鬟翠環,從進門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說話更是沒半分尊重,連「 夫人」都叫得不情不願。

我放下梳子,慢條斯理地問小櫻「 昨天打了邵媽媽的,是不是就是她?」

小櫻憤憤點頭「 就是她。昨天廚房給夫人燉了山藥,她們非要搶去,邵媽媽攔了一下,就被她潑了一身熱湯。」

我點點頭「 著人堵起嘴,以下犯上,打二十板。」

翠環當即變了臉色「 我是徐夫人身邊的,你們怎麼敢打我?」

我冷笑一聲「 哪裡來的徐夫人?連通房都不是的賤坯子,你看好了,我才是將軍府里的正牌夫人。」

這徐婉懷著孕我動不了,一個下人也要騎到我頭上來嗎?

這邊命人行刑,我帶著小櫻去了西院,趙曲翎就像種在徐婉那裡一樣,除了軍營就是西院。

上次受辱之後我一直沒來,現下看著院子已經翻新了一遍,而我這個執掌中饋的夫人卻一無所知。

趙曲翎見我來了,生怕我嚇到徐婉似的,把我拉到了院子里「 白安兒,我要與你和離。」

我只覺得氣血上涌,被他的話荒謬到笑起來「 你瘋了嗎?我們是陛下賜婚,你要和離?」

說實話,以我的氣性,若有退路,他帶徐婉回來的那一天我就該和離了,但是我們是皇帝賜婚,不能隨意和離,更何況我無母家可依,所以我不能只顧眼前痛快,這才一拖再拖,首鼠兩端,沒想到他卻先提了和離。

趙曲翎卻渾不在意「 我向陛下說明,他不會怪罪的。」

他當然不會怪罪。

趙曲翎是他對抗褚司良最大的籌碼,是他的左膀右臂,要什麼不給,我又算是什麼?

我抬手給了趙曲翎一巴掌「 趙曲翎,你有良心嗎?你當初對我說了多少誓言?我多少次死裡求生救了你?我白安兒可曾有一點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對我?」

「 你明知我在母家,任人欺凌的庶女身份,從小過得連奴僕都不如,你也知道當時求娶我時,嫡妹有多嫉妒我,嫡母有多恨我,你知道他們與我最後的親情維繫,也不過是因為我的將軍夫人身份。如果我與你和離了,就是死路一條。」

「 所以你要的,是我的命。」

趙曲翎被打,脾氣也竄了上來,又自知理虧地咆哮道「 我就是知道庶出過得多不好,才不會讓婉兒和我的孩子落一個庶出的身份,只有與你和離,我才能迎娶婉兒做正房,我們的孩子才是嫡出。」

原來是這樣…… 他對我所有悲慘遭遇的同情和了解,最終卻化成了休棄我的理由?

他考慮的多好啊,卻完全不顧念我。

「 更何況你無法有孕,將軍夫人的身份並不適合你。我沒休你,已經是顧全顏面了。」

我從不知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趙曲翎,你難道不知我為什麼會無法有孕嗎?」

是因為我在冰湖中拚死救他,受了寒涼。

我突然沒了爭執下去的力氣。

「 我知道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

是我的感情錯付了。

04

和趙曲翎徹底撕破臉之後,我開始思考退路。

尚書府是回不得,甚至京城都容不下我,可是我手中並無多少體己,更何況世道多變,我一介女流,只帶些碎銀又能在外漂泊多久?

正胡思亂想找不到出路,小櫻又闖了進來。

「 夫人,將軍今日下朝,被白尚書邀去做客了。」

因我的緣故,趙曲翎從不與他交際,怎麼會突然答應去他府上做客?

這倒也不難猜,怕是昨日一場爭執,尚書府也有耳聞,邀趙曲翎過去,許是想探探口風。

我拿了一袋銀子塞給小櫻,吩咐她去尚書府找相熟的,探聽些消息。

結果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小櫻又趕了回來,後面還跟著個一臉著急的婢女。

也是一直在尚書府替我打探消息的明珠。

明珠見了我,幾乎連行禮也顧不上,撲在我身上就開始哭:

「 小姐,老爺聽說趙將軍要休了你,說是為了門面,尚書府絕不能容一個被休棄的庶女,奴婢沒能聽全,但老爺好像是要和趙將軍商議,直接把你送走。」

「 送走?送去哪裡?」

明珠搖了搖頭。

當初我是閨閣在室女的時候,我爹就想把我送給大我幾十歲的京官做妾,現在要被休了,還能比之前好到哪裡去?

送走,八成就是送到地方官或者土財主那裡,榨乾最後一點價值。

我突然意識到,即使我想和趙曲翎好聚好散,他們卻不肯讓我安穩度日。

趙曲翎今日未必會答應他,但我一旦被休棄,等待我的,絕不會是什麼好結局。

趙曲翎,我無路可退。

我本覺得我們兩個夫妻一場,也算是風雨一路生死相隨,就算沒了情意,倒也不必拿命來償。不過既然你不在意我的生死,為了活下去。

那死的人,就只能是你了。

這世道人如草芥,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趙曲翎負我一次,我當然不打算弄死他然後再自己償命,這樣我腦袋可能就是被驢踢了。

所以他要死,卻絕不能死在我手裡。

所以,對不起了,攝政王。

我此時正一身黑衣站在攝政王府的牆下,小小的感謝了一下攝政王的壽辰選擇在晚上開宴,給我的行動增添了不少遮蔽。

攝政王近來失了驃騎營,惱羞成怒打擊報復,毒死了小皇帝的肱股之臣趙大將軍,說起來非常合理。

小皇帝正缺個理由打壓褚司良,褚司良大權在握也不怕他,他們兩個硬碰硬,而我一個將軍孀妻,悲痛欲絕閉門謝客,每天只與趙將軍留下的萬貫家財作伴,想想好生感人啊。

我打量了外牆半晌,一縱身躍了進去。

忘了說,作為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我覺得吟詩作對真沒什麼用,弄個才女的名號說不定第二天就被賣給大腹便便的某大員做妾了,不如學點武藝在身,哪個下人敢欺負我,我當場就打回去。

我母親做良家子的時候,有個竹馬,可惜後來她被賣到尚書府做奴婢,他去從了軍。

再回來,就只剩下八歲的我了。

那天我卡在狗洞跟狗搶一塊完好的餅,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粗製鎧甲的高大男人,他把手在身側擦了又擦,才向我伸出手

「 你是白安兒嗎?」

我警惕地抱著餅,點點頭。

他問我「 你想要什麼嗎?我可以幫你。」

我的野性在那一刻就展現出來了,我沒有要衣服沒有要釵環甚至連食物都不想要,我只是看著他的鎧甲,一字一句道「 我想學打人。」

所以後來我才能在校武場上偶遇趙曲翎,才能多次在九死一生中救回他。

也所以能在他負我的時候取回他欠我的命。

我必須做的足夠乾淨,讓趙曲翎的死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好在今晚正是褚司良的壽辰,丫鬟小廝都忙得很,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一路倒是暢通無阻。

我伏在後廚的窗下小心翼翼地往裡看。

奇怪。

按理來說,宴會最忙的就是後廚,眼下這廚房卻是人跡寥寥,只有不少菜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透露著「 快來給我下毒吧」的信號。

我有這麼蠢嗎?

我掏出火摺子,對著油盆扔了過去。

幸好扔暗器的技法還沒生疏,火瞬間燃了起來。

不管褚司良這個陷阱是給誰設的,只要大火一燃,慌的人肯定不是我。

如果今晚還有別人想下手的話,那正好,更和我沒關係了。

廚房前門的救火聲不絕於耳,我合上窗戶,扭頭摸去了外堂。

一般來說,菜肴會放在廚房,而酒和水果點心類都會放在宴廳的外堂備用,我的目標是那裡。

後廚的突然起火進一步給我行了方便,我閃身進門,從懷中拿出了藥包。

我掀起酒罈,剛要倒進去,腰就被人從後面抱住,溫熱的氣息纏了上來。

我袖中的暗劍下意識就捅了過去。

那人一閃身,奪過了我手中的藥包。

「 謀害王爺,罪加一等啊。」

5

褚司良來了,他的暗衛肯定就在附近。

我握緊匕首,思考在面紗不掉的情況下成功跑路的可能性。

「 趙夫人。」

我收回了匕首,扯掉面紗,皮笑肉不笑地行了個禮。

「 王爺。」

褚司良拿著藥包端詳半晌,「 趙將軍不過帶回來一個寵姬,趙夫人竟如此狠心嗎?」

我詫異道「 褚王爺這是何意?」

褚司良晃晃藥包「 人贓並獲,難不成,夫人是想毒死我嗎?」

我笑道「 這可不是毒藥。」

我怎麼可能預測得了趙曲翎喝哪壺酒,萬一毒錯了人,豈不是我亂殺無辜?

所以呢,我在趙曲翎喜食的岳祥樓的點心裡下了種葯,又打算在酒里下另一種,兩者本身都無毒,只是合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趙曲翎死在攝政王府,但是現場沒有毒物證據,皇上不能定攝政王的罪,但是所有人都會「 認定」下毒的人就是攝政王,這樣兩方才能拉扯,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就算查,頂多查到岳祥樓,再查也是在徐婉那裡吃的點心。

和我白安兒有什麼關係?

我挑眉道「 只要我跑得掉,你就沒有證據。」

褚司良哈哈大笑「 是我低估夫人了。只是,你燒了我的後廚,這筆賬,總是要算的吧。」

得了,看來今晚廚房那個陷阱就是設給我的。

話說到現在,我也不掙扎了,只好道「 既然攝政王都猜到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不知攝政王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褚司良曖昧地把我虛攬在懷裡「 和我合作,怎麼樣?」

我掙脫出來「 不怎麼樣,實話說,我並不信任你。」

「 不過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是嗎?準確的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褚司良輕笑,即使在昏暗的外堂里,依然顯得光彩照人,風月無雙。

他把手一攤道「 不如我先給夫人些誠意?」

褚司良的稱呼故意略去了「 趙」字,只說「 夫人」二字,顯得深情繾綣,極盡曖昧。

可惜我已經受過一次情傷了,男人的話,我現在一個字也不信。

褚司良自然看出了我的不信,開口道「 我的誠意就是——」

「 徐婉是我的人。」

我震驚地看著他。

褚司良笑得燦爛「 沒想到吧。」

我放低了聲音,恐嚇他道「 王爺不怕我揭發了徐婉,然後跟趙曲翎破鏡重圓?」

褚司良搖搖頭「 夫人是性情中人,同樣是為了活著,夫人就絕不是那委屈求全的。」

那倒是,我白安兒什麼都好,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有恩的會報恩,無情的就別怪我心狠。

要不然,也干不出夫妻破裂就要毒死負心漢的事情。

「 好啊,」我點頭「 王爺想怎麼合作?」

褚司良摸摸下巴「 你覺得當今陛下是怎麼樣一個人?」

「 蠢。」我言簡意賅。

「 跟趙曲翎一樣。沒學會走就想跑,權力沒收回就想打壓你,好高騖遠沒腦子。」

褚司良眯起眼睛「 你這可是大不敬。」

我笑著湊近了褚司良

「 你想弒君,我想殺夫,咱們倆,還怕什麼大不敬嗎?」

06

我把褚司良給我的黃金交給了祝安,就是我母親的竹馬,我在這京城無枝可依,除了他,我誰都不信。

我另寫了一封信讓他南下去找沁娘,沁娘是我當初和趙曲翎一起救下來的揚州瘦馬,她的巧思和才華,定能幫助我籌謀產業之事。

昨晚我對褚司良說,我可以跟他合作,但是我需要報酬和定錢。

褚司良笑得開懷「 夫人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他微微向前,湊近我道「 不如,攝政王妃的位置如何?」

我瞥他一眼「 事成之後,你還要做攝政王啊?」

褚司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皇后之位,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冷笑一聲「 不好意思,跟別的女人爭男人的無聊事我不感興趣。」

褚司良用摺扇敲敲手「 那先說定錢吧?我把徐婉撤了?或者可以幫你把尚書府抄了?」

我勾了勾他腰間的玉佩「 王爺多想了。我說的定錢呢,就是錢,一千兩黃金,一分也不能少。事成之後,我要萬兩黃金和百箱寶石,外加一個皇家護佑的詔書。」

褚司良有些意外「 你要經商?」

我點點頭「 經過趙曲翎這件事呢,我發現男人都是靠不住,世上最靠得住的,還是錢和權。到時候我背靠王爺之權,手握萬貫家財,再也不用戰戰兢兢,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了。」

褚司良一笑「 有意思。不過,」

他話風一轉,湊近嚇唬我道「 你不怕我到時候反悔嗎?」

我把袖中的匕首在他腹上輕輕划過「 那王爺可要一擊必中,否則,我一定會拉王爺陪葬的。」

臨走的時候,褚司良問我要不要幫我把徐婉除了,我搖搖頭「 徐婉既然是你的人,我們倆現在也算是同盟了,更何況我和趙曲翎的問題,從來都不在於徐婉,而且我也很期待,趙曲翎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婉娘是細作時,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褚司良擔心不撤徐婉,趙曲翎會堅決與我和離,但是我卻自有辦法。

比如現在,我正躺在床上一陣咳嗽,面色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

趙曲翎果然被櫻兒找了過來。

見我這樣虛弱,也不忍再對我惡聲惡氣,難得語氣多了幾分柔和

「 安兒,這是怎麼了?」

櫻兒在一旁適時插言「 大夫說是憂思過度,傷了風寒。」

我趕她下去,一起身卻是一串清淚落了下來「 曲翎,我無意與你為難,可你也知道,我在尚書府是何等處境,若是現在回去,怕是會被欺辱而死,你我夫妻一場,可否再容我幾月,我托祝叔下江南替我小置一屋,日後我便不再回來,斷不會給徐婉再添麻煩。」

說完,我又是一陣猛咳。

趙曲翎拍了拍我的背,站起身想給我倒水,看到桌上的物品時,又停下了。

我輕聲道「 你還記得嗎?這是獵場上那次,你為我獵了鹿,還用鹿角給我親手做了梳子,這是剝下的鹿皮,我看著天氣涼了,之前在冰湖,你也受了寒,天涼容易腿疼,本想著等你過生辰送你,怕是沒什麼機會了,所以就現在拿給你吧。」

他眷戀地摸著護膝的皮毛,柔聲道「 你先安心養病,之後的事再說。」

我目送著他的離去,心裡沒有泛起一點波瀾。我們倆僅僅成婚一年便從伉儷情深到相看兩厭,我怎麼不知道癥結呢?

我雖是庶女,但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絕不會像軟嬌娘一樣羞答答的哄他。

少年初見,他覺得我恣意大膽,比含羞帶怯的閨中女子明媚動人,生死一線時,他覺得我堅韌可靠,所以海誓山盟生死相許。

等他位極人臣、與我結為夫妻之後,我的那些智謀是在威脅他作為男子的尊嚴,我的堅韌成為了不貼心和無趣,而嬌柔、體貼和取悅,恰恰是徐婉能帶給他的。

我不是不知,只是不願。

所以我知道,只要我流幾滴眼淚,趙曲翎就會心軟,哪怕只有幾個月,我也足以完成和褚司良的合作了。

07

趙曲翎這邊的消息有徐婉收集,倒是不太用我做什麼,但是我還是需要將軍夫人這個身份,可以幫助我通行許多地方。

比如新任驃騎營將軍馮迢的府邸。

小皇帝在褚司良那裡好不容易搶到了驃騎營,馮迢雖然喜提陞官,但是也知道這是塊燙手山芋,搞不好小命不保,所以天天把他的將軍府圍得跟鐵桶一樣,翻是翻不進去的,所以就需要我這個夫人身份,讓我能正大光明的進去。

馮迢的夫人跟他也算是患難夫妻,只是馮夫人有孕,這小皇帝為表榮寵,生怕馮迢過苦行僧的日子,特意送了幾個美妾給他。

這下可捅了馮家後院的馬蜂窩,馮夫人性格和婉,再加上孕中敏感,常是暗自垂淚,而皇帝賜的妾,本來就高出一等,馮夫人更是總被欺壓。

徐婉的事早就傳開了,我在名義上算是與她「 同病相憐」,所以馮夫人總喜歡邀我去坐坐。

「 安兒,你嘗嘗這個,小廚房新做的點心式樣,比之前的都要好吃很多呢。」

我咬了一口,旋即全都吐了出來。

馮夫人見我臉色變了,連忙問「 怎麼了?」

我掰開另一塊點心仔細聞了聞「 靜恬姐姐,這點心不對勁。」

「 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明槍暗箭見了不少,用毒使毒的大有人在,我平日也多加小心,雖不太懂,但是很多不對的味道,一嘗便知。這點心,味道不太對。」

送走大夫之後,馮夫人頹然地坐了下來「 我已經不和他們爭了,只是想安安穩穩地把孩子生下來,為什麼她們還要害我呢?」

我站在她身後安撫道「 讓馮將軍徹查這件事情,定能給姐姐一個交代。」

馮夫人連連搖頭「 不行,我們無憑無據,貿然懷疑那幾個妾就是懷疑天家威嚴,且不說馮迢不會容我,就算真查出來,也不能做什麼。」

馮夫人頓了半晌「 你知道的,如今多事之秋,將軍和陛下……」

我心中微驚,馮夫人出身與我相似,都是不受寵的庶女,只不過她嫁馮迢時,馮迢不過是一個普通士兵,馮夫人被獻給了老將軍,拚死逃出來,這才撞見了馮迢,老將軍礙於顏面才做主把馮夫人嫁給了馮迢。

只是馮夫人性格比我更軟弱,更像閨中女兒,竟也對朝堂之事看得分明,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我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 既然你知道馮將軍和陛下的關係需要這幾房妾室維繫,便應當明白外人當防的道理,剛剛你也聽到了,這毒藥乃是慢性的,若真是下了…… 一時半刻難以察覺啊。」

馮夫人手一顫。

我握住馮夫人的手「 無論如何,提醒一下將軍總是沒錯。」

幾個丫鬟鋪過床之後都退了下去,我披了件素藍的斗篷到外間攏了攏火爐,將它推到後窗下把剩下的藥包扔了進去。

我抬手想支起窗戶,後窗卻從外面打開來,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去摸腰間的匕首。

褚司良一身華貴的赭藍緞錦,不像是翻窗躍戶的梁上君子,倒像逛廟會似的。

我繫緊了斗篷「 王爺最近行事越發沒輕重了。」

褚司良打量我片刻,輕笑一聲。

「 你笑什麼?」

「 我笑趙曲翎有眼無珠,夫人如此絕色,尤其是晚上卸下釵環,當真是出水芙蓉。」

我翻了個白眼。

誰讓他是王爺,又是我的救命稻草,目前還不能弄死他。

褚司良把目光聚焦到地上的火爐「 夫人行事果然謹慎,不過什麼都自己下手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我冷笑一聲「 這世上人大多不可信,若是經人行事,難免落下把柄,倒不是自己去做,省了多少麻煩。」

馮夫人的話就算馮迢一時不信,多多少少也會給他提些醒,他從最下層走上來,是個最謹慎不過的性子,只要他找個大夫試試,便知自己已中了毒。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褚司良站在我身後捏了捏肩「 辛苦夫人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我這點事情?」

他眨眨眼睛,從懷裡掏出個東西來

「 我是來給夫人送東西的。」

08

他拿出個精緻的檀木匣子來,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首飾釵環,最下面壓的是幾張褶皺的紙。

「 王爺特意來送的釵飾,好像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

我的聲音在打開紙之後戛然而止。

「 這是…… 宮樣的圖紙?」

我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我做什麼都逃不過褚司良的眼睛。

我把匣子合上「 王爺手眼通天,人在京城,連江南的毫末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怕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褚司良笑了聲「 我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夫人的事就上心了些而已,所以大事欲成,還需夫人多加相助。」

江南富庶,又是風雅之地,釵環衣裳式樣,京城未必比得上那裡,但有一地,是江南女子又好奇又艷羨,卻模仿不得的,便是紫禁城中。宮中女子爭奇鬥豔,日常心思常放在衣裝首飾上,最是時興,我讓祝安南下盤間鋪子,又找沁娘相助,就打算打著宮樣的招牌,招徠些獵艷的夫人小姐。

沒想到這麼樁小事,褚司良竟也上了心,大晚上來翻將軍夫人的窗戶,只是為了送幾張圖紙和宮內首飾。

我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說實話,我一直不知道褚司良為什麼要和我合作,徐婉是他的人,趙曲翎完蛋是早晚的事,憑他現有的勢力,推翻皇帝就是他一句話而已,我替他做的那些,也不是只有我能做得了。

我開誠布公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褚司良正打量我屋裡擺放的陳設,聽了我的話自嘲道

「 我選擇夫人,自是因為夫人是我的知己。」

「 夫人不把我當作亂臣賊子,也不認為我是權欲熏心,像夫人這樣想的人,世間少見。」

的確,若說亂臣賊子,有些奉褚司良為主的倒不這麼想,但是一說起造反,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了權欲。

但我卻知道他。

我們倆,都是為了活著罷了。

他從外戚棄子一點點爬起來,我從尚書庶女一路路走過來,我們的身份讓我們無法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要麼任人魚肉,要麼站起來主宰自己的命。

但是一旦決定站起來,就再也不能倒下了。

褚司良位高權重如此,若是收手,豈能善終?

我亦是如此。

我笑了笑,將圖紙仔細收起「 多謝王爺。」

褚司良卻沒有著急走。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一定要走嗎?」

「 如果說,我心悅你已久呢。」

這是我最近聽過的最荒唐的笑話了。

褚司良知我不信,自顧自道「 當年曾聽手下人議論過,說郊營的趙副將軍,雄姿英發,只是人並不慕其偶然救下皇帝高升在即,多是羨慕他艷福不淺,有個紅顏知己,能在冰湖裡熬兩個時辰救得他一條命來,一人一馬,風姿無雙。」

「 我當時就在想,這世上竟有這樣不要命的女子。沒想到,幾天後就讓我在濟善寺碰見了。」

我猛然回頭「 所以那天是你?」

那日,趙曲翎陪我去祭拜我娘,沒成想遇到了追殺,幾十個武藝高強的殺手我們兩個人根本招架不住,邊打邊逃,都受了很重的傷,慌亂中從山坡墜下。

趙曲翎受傷嚴重,已然有些恍惚,上面的人卻在不斷搜尋我們,以我一人之力,若被發現,必死無疑,沒想到千鈞一髮之時,我聽到有人打馬而來,說了什麼,殺手便紛紛撤去。

我聽著上面沒了聲響,便撐著劍站起來,忽然聽到頭頂一聲輕笑,一瓶金瘡葯扔了下來,我無法判斷那人是誰,只聽他說了一句「 果真是艷福不淺。」

難怪…… 難怪我會覺得褚司良的聲音如此熟悉。

褚司良微微一笑,走過來把我逼到床邊「 我好後悔,那天為了你,把趙曲翎放虎歸山了。」

他湊到我耳邊壓著聲音道「 我應該,殺夫奪妻的。」

09

為了防止褚司良繼續在我這裡胡說八道,我把他趕走了。

男人,就沒一個可信的。

這是我出生時,上天就告訴我的道理。

即使和趙曲翎在一起的日子,我也從沒有忘記這句話。

褚司良也許對我有那麼三分興趣,那正好,就藉此敲他一筆,到時候江南遊湖,詩酒人生,豈不快哉?

我給趙曲翎寫了封密信,仿的是他留在馮府的細作的筆跡。

趙曲翎在馮府安插細作,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可我不但知道,還是我親自陪他選的人。

我以為我做的一切是在與他攜手同行,沒想到那天夜裡,他與同僚飲酒,我忽然想到酒窖新釀,特意給他們送過去,卻在門口聽見半醉的趙曲翎感嘆了句「 夫人太能幹真不是什麼好事。」

你說對了趙曲翎,夫人太能幹確實不是好事,會要你的命。

年初馮夫人生了個兒子,我再去看她時,她雖然面上有些疲憊,但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只是說起馮迢時,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我看不透的東西。

馮夫人和我應酬了幾句,抬眼屏退了下人。

我正不解其意,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剛剛得體溫柔的表情片片龜裂開來,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恐懼。

「 安兒,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我心中一動,低下身子輕聲安慰她,聽她說了半天,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她誕下了兒子,總是疑心馮迢那幾門貴妾會加害於她。

「 安兒,你在這兒陪我幾日吧,我真的好怕。」

能留在馮府,自然是正中我下懷,只是晚上馮夫人實在害怕,我只能和她居於一室,難免多有不便。

夜已三更,馮夫人早已睡熟,我披上外衫下了床。

出了門,我直接躲在了迴廊的柱子後面,凝神看門口。

果不其然,只過了片刻,馮夫人也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留在馮府自然便於我行動,但是太過順利卻難免讓我起疑,馮夫人留我在府卻要我與她同住,她太心急了,也低估了我。

馮夫人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我,便徑直往馮迢那邊去了。

看來,她猜到我的目標是馮迢了。

我走出來,在她身後道「 馮夫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馮夫人哆嗦了一下,慢慢回過身向我露出一個僵硬的笑來「 安兒。」

我靠在椅子上「 說說吧,夫人,您晚上不休息,這是出來做什麼呀?」

馮夫人看了我半晌,「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 安兒,你是攝政王的人,對嗎?」

我掩口訝然「 夫人這是什麼話?京城人皆知,趙將軍一心忠於陛下,我與他夫妻一體,同心同德,何來擁護攝政王的道理?」

「 近日馮迢屢遭陛下駁斥,還有上次點心的事,我思來想去,是攝政王有心離間,而趙夫人您,怕是其中推手。」

我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夫人,夜已深了,我權當你是昏睡胡言。」

馮夫人一把拉住我「 我願意助攝政王一臂之力。」

「 當今皇帝雖為正統,但勢力遠弱於攝政王,馮迢追隨陛下,一旦事敗,必是滿門抄沒,就算事成,陛下已與馮迢離心,怕是到時候討不到什麼好,我雖是一介婦人,但也知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她見我不言,又說道「 我以前不在意,是因為僅我一人,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只是如今我有了虎兒,便想為他謀個生路,我總不能讓我的兒子,剛一出生便是罪臣之後吧。」

我點點頭「 所以夫人留我,既是試探我,也是要挾我。」

我站起身來「 罷了,我與夫人情同姐妹,夫人既有如此之求,我儘力而為便是了。」

「 只是夫人應當明白,攝政王勢大,我孑然一身什麼都不怕,反倒是夫人牽掛頗多,

既選了一條路,就要走到最後,此一去,便不能回頭了。」


後續全文點我頭像進入主頁查看!(是完結的!只是分上下兩部分發!!標題最後標『(完)』是上篇,標『(完·後續)』的是下半部分。)近兩天發布的,進入主頁滑動就能看到,一樣封面的就是同一篇故事。找不到就在我的主頁上用放大鏡搜索標題關鍵詞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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