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世许昌见闻·“硬肚社”轶闻(上)】
百年前的许昌“硬肚社”轶闻
文‖孔子静 图‖网络
20年代初,由于军阀混战,地方上土匪蜂起,许昌境内大小匪股数十杆,到处打家劫舍,搅扰的老百姓东奔西逃,日夜不宁。地处许(昌)、临(颍)两县边沿的石庄、孙刘赵、谷徐王、梨园、李简、前刘王、后刘王、蒋李集等村,更是土匪经常骚扰之地,村里的群众不论贫富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
他们为了自身的安全,纷纷组织起武装会、社,聘请教师,学习武艺,站岗放哨,保卫家园。同时,邻村之间结成联盟,互通消息,互相支援,土匪来时采取统一抗击行动。由于会、社人多势众,防范严密,对遏制小股土匪、保护群众安全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欲欣赏上回从《近世许昌见闻》中选刊的文章,欢迎点击以下链接:
笔者少年时代常听长者讲述硬肚社的故事,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近年回故乡和几位八旬老人叙旧,他们仍念念不忘当年硬肚社发生的几桩大事,今略记如下。
入社与练功
所谓“硬肚”,实际上是一种气功。但那时的人不懂科学,崇尚迷信,说“硬肚”在神的护佑下“刀枪不入,逢凶化吉”。
我们这一带聘请的硬肚教师,大都是临颍县驼铺附近的人。据说那里有位武功高强的师傅,教授出许多名徒,因而外地都慕名延聘。村中请到教师后,找三间空房作为硬肚社社坛(有的叫场),屋里正中央供奉祖师、关公的神位,因当时把硬肚的功法说得神乎其神,所以青壮年大都愿意入社学武。
入社时,先举行仪式,就是给祖师、关公烧纸、磕头。同时,教师用黄表纸画九道朱砂符,点燃后,将纸灰分放在九个小黑碗里,兑进井拔凉水,让入社的人分而喝之。接着,教师讲社规及一些禁忌,如对祖师绝对心诚,练功期间不能近女色、不得吃荤腥等等,否则神就不保佑,功就练不好。
入社后,主要是练功。练功主要在冬春农闲季节,一般是白天干活,晚上集中练功。首先是练“排砖”,即用整块砖从自己的腿部砸起,而后逐步向身上、胳膊上用力排着砸,最后砸头时还要把整砖顶断。排砖时,砸一下“呵”一声。天天如此练习,一直练到砖砸在身上不感觉痛才算此功练成。
也有意志不坚强“排砖”这道关过不去就中途停练的,如蒋李集村一位姓蒋的,今年已经82岁,14岁参加硬肚社练功,他回忆说:“我入社后,老师叫我练排砖,用砖往小腿肚上一砸实在疼。我轻一点砸老师说不行。我受不了那份罪,就不去练了。”
“排砖”练好后,接着练“排刀”,方法和“排砖”一样,只是改用大刀背向身上砍,直到砍到肉上不感觉疼才算练成。最后,还要练“排炮”。
据石庄村一位目睹过练“排炮”的老人讲,练排炮都是在晚上,用两支“土装”(一种土制火炮)架在两张方桌上,装上特制的炮弹,让排练者跪在50米以外,敞开胸膛等着。
待老师在“土装”旁喊“看炮”时,排练者迅速站起,“哼、哈”着向炮前冲过来,持“土装”的炮手立即开炮射击,枪弹打在身上不留伤痕,二人练过,接着另二人练,几十个学硬肚的全练一遍为止。
凡入硬社的,每人用一块黄长布条束腰,并用黄布缝做一个肚兜戴上,说是可以阻挡刀枪进入,每人还备有一把芭蕉叶扇子,当给对手交锋时拿着,说是能够把子弹扇飞。
洋枪下符咒失灵
大约是1921年的农历正月初十,从密县、登封来一小股土匪六人(一说十多人),他们在许昌城吃饱喝足后,被其同伙临颍高庄人马福洲引领,到在许昌、临颍两县交界的羊圈村(今属许昌县将官池乡)落脚,由马作底线,准备在附近各村“做活”。
次日上午,羊圈村偷偷外出一人到孙刘赵阎春妮家泄露了消息,阎闻此讯,立即到谷徐王村“硬肚场”报告,该村硬肚听说后,就召集社众,并约会梨园村的社友,决定下午到羊圈打“蹚将”。当时村上老年人出来劝阻,练硬肚的自以为功夫过硬,不听旁人劝说,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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