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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2月19日,偉大的共產黨領導人鄧小平與世長辭。祭奠儀式上,前來悼念的人數不勝數,所有人都眼含熱淚,看着鮮花圍繞的照片,默默無語。
但是在人群中,有一位本應到場的人,卻沒有來參加這場送別儀式,那就是鄧公的繼母—夏伯根。
夏伯根在得知鄧公逝世的消息後,只說了一句話,卻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麼,夏伯根和鄧公之間又有什麼故事呢?她在得知消息後又說了一句什麼話?
陌生的親人
鄧小平同志的父親鄧紹昌也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可以說鄧公就是在他的指導下,才做出這樣的一番成就。
鄧紹昌一生疾惡如仇,他的思想十分先進。早年前還曾參加過辛亥革命,目睹了清政府的腐敗與黑暗。
他甚至在那個時候便感嘆過:「我恐怕無法看見,人民能否過上和平的生活了。」那個昏暗的世道讓他喪失了信心。
所以,鄧紹昌對長子的期望很大,並且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在1920年的時候,送鄧公去法國留學。
也因為這個決定,改變了鄧公的一生,也從而影響了新中國的未來。
鄧紹昌的第二任妻子淡氏,也就是鄧公的親生母親,在鄧公離開以後,於1926年病逝了。
因此,鄧紹昌最後又娶了夏伯根,而當時的鄧公還並不知情。
鄧紹昌
夏伯根是一個很命苦的女人,在那個時代的背景下,很早就被許配了人家並生兒育女。
她的第一任丈夫並不是鄧紹昌,她曾經嫁給了另一個窮苦人家的男人,並且生下了一個女兒,好在一家人的生活還算勉強能夠度日。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她的丈夫因病驟然離世。這種事情不僅僅對於夏伯根,在那個時代,任何一個女性遇見這種事,都會如同天塌了一般。
夏伯根也是一樣,孤兒寡母的他們,甚至無法吃飽飯。因為夏伯根勤勞善良,還十分能幹,同村的好心人便有意在幫他找一個人家。
於是,在朋友的介紹下,便和鄧紹昌走到了一起。在那個時代下,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在嫁,並不是光彩的事。
但鄧紹昌絲毫沒有嫌棄過他,那個時候他也剛剛喪偶,家裡還帶着一大堆的孩子,夏伯根也沒有半點怨言,兩人便攜手地生活了下去。
這個時候,鄧公對於突然多出一位陌生的親人還一無所知,因為他正生活水深火熱之中。
1920年在法國留學的鄧公,表現得十分優秀,他在法國學到了很多學術知識。
那個時候的法國,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國家之一,但由於家庭條件不是十分富裕,鄧公在法國的生活也並不容易。
在法國生活的幾年裡,鄧公去過法國的一家鋼鐵工廠做工,幹了幾個月又進入了香布朗工廠當一名工人。
他在這個地方幹了半個月,就被莫名其妙地開除了。隨後,鄧公與1922年2月,在一家橡膠廠繼續工作。由此可見,鄧公在早年間也是一位工人階級。
在橡膠廠工作的期間,他接觸到的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擁有工人經驗的他,對共產黨的指導思想十分感興趣。
1923年的一個夏天,鄧公正式參加了旅遊共青團的工作,開始各革命家的人生旅程。
次年7月,他正式為了一名共產黨員,並且多次參加華人舉行的革命活動。
在法國參加了幾年革命工作,鄧公於1926年1月17日,來到了俄羅斯這個地方,開始了新的革命學習路程。
也是在這一年,他的親生母親病逝了,但是他並不知情。等到鄧公回國,他才在鄧紹昌派人告知後,得知了這個消息。
鄧公的生活並不輕鬆,剛嫁過來沒多久的夏伯根也是一樣,她甚至都不清楚還有一個在外國留學的繼子。
嫁到鄧紹昌家中的夏伯根,很快地進入了賢妻良母的角色,她對所有的孩子都一視同仁,勤儉持家,生活過得也算像模像樣。
時間漸漸地過去了,鄧公也在共產黨中有了名氣,被國民黨的一些人惦記起來。因為幹革命的原因,鄧公也不敢貿然回家,但鄧紹昌一家人還是受到了一些波及。
夏伯根並沒有因此埋怨過什麼,反而還惦念起她的這位繼子,她也時常教育身邊的孩子說:
「要向哥哥學習,他做的是大事,是好事,是為了人民辦事。」
雖然生活艱辛了一些,好在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也有一些幹勁。但是在1936年的一天,鄧紹昌突然身患重病,不幸逝世了。
他在病重前十分想和長子見上一面,可惜鄧紹昌並沒有等到這一天。
因為此時的鄧公,從1927年在俄羅斯回國以後,便一直參加着革命戰爭,根本沒有時間返回家鄉。
1936年的時候,鄧公在紅衣軍團擔任政治部主任,與國民黨軍正在艱難地周旋期間,而此時的日本也在中華的土地上進行着種種罪行。
遲來的相見
鄧公在信中得知父親已經去世,傷心不已。鄧紹昌對他的影響和指導是很重要的,若是沒有父親送他去法國留學的這個決定,鄧公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但是革命的局勢十分艱難,他沒有時間對家人進行探望,這個時候的鄧公,也對家中的繼母多了一份愧疚。
畢竟鄧紹昌很多位子女,只能靠夏伯根一人維持。夏伯根在鄧紹昌去世以後,便沒有再次結婚,而是全心全意地照顧起這個幾個孩子來。
憑着夏伯根的勤勞,硬生生地維持住了這份家業。
而此時的鄧公,正在進行着抗日戰爭。1938年1月,鄧公與劉伯承將軍在開闢晉冀豫邊區的抗日根據地。
並於1940年8月參加指揮了百團大戰。1943年10月6日,鄧公在華北敵後抗日根據地主持工作。
一直到了1945年8月,日本投降。戰爭結束後鄧公便想要回家看看兄弟姐妹,但是鄧他沒有抽出時間。
當時的鄧公已經是中央局書記,日本解決了,眼下還有國民黨這個大患。
於是,鄧公在1945年9月,再次參加了解放戰爭。在這段時間裏,鄧公先後參加了多場戰爭,還在1948年的時候指揮了著名的淮海戰役。
淮海戰役
一直到了解放戰爭進入尾聲的時候,鄧公才回到了他的老家——四川。
那是1950年的一個春天,此時的鄧公奉命駐守在重慶,並且在到了重慶以後,因為工作繁忙,他便給舅舅淡以興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們抽空會回去看望。
淡以興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十分高興,自己的外甥當了大官,當舅舅的自然臉上有光。
他激動地在家中大喊大叫,並且立刻跑到了夏伯根的家裡,非要帶着夏伯根去找他當了大官的外甥。
在屋內,淡以興苦口婆心地對夏伯根說:「誒呀,你就和我走吧,你放心,我了解這個外甥,他是十分忠孝的人,你和我去,保准沒有問題。」
夏伯根為難地說道:「這不好吧,他說了會回來,我們這樣貿然地去找他,合適么?」
淡以興又耐着性子:「等他,等他來我都去見閻王了,二十幾年了也不見他回來!誰知道過一段時間他會不會又離開了。」
淡以興這句話還真說對了,鄧公確實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夏伯根見狀,還是有些為難地說:「算了吧,我和他也沒見過,現在他還是一名大官,我還是不要給政府添麻煩了。」
夏伯根想得其實很有道理,她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子,老實本分,除了幹活什麼也不懂,對於這位陌生的「大官兒子」,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淡以興見狀,只能再次進行勸說。最後,夏伯根耐不住淡以興的嘮叨,便答應了和他前往重慶。
來到了重慶的兩人便暈頭轉向了,他們四處打聽西南軍區的政府所在地。幾經輾轉,兩人還是來到了把守森嚴的政府門前。
衛兵看着衣衫有些破舊的二人,站在門口一直往裏面看,便張口問道:「老鄉,你們在這裡看什麼呢?」
淡以興開口說道:「我們想找鄧政委,我是他的舅舅淡以興,這個是他的娘夏伯根,他在這麼?我們想見見他。」
衛兵頓時愣在了當場,他看着眼前的二人,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稟報一下,開口說道:「你們稍等,我去詢問一下。」
鄧公此時剛要開會,突然聽到警衛員說,自己的舅舅和娘過來了。一時間,鄧公沒有反應過來,他想立刻去見一見親人,又不能錯過這樣重要的會議。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出來鄧公的為難,開口說道:「要不會議延遲一下?」
鄧公想了想說:「不用,會議正常進行,先讓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去休息室。」
於是淡以興和夏伯根被接到了休息室進行等待。此時淡以興的心情十分高興,但是夏伯根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淡以興在精緻的沙發上左摸摸,右看看,對着一臉緊張地夏伯根說:「沒事的,你放心,他一定會認你的。」
夏伯根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話。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會議還沒有開完,此時的天都快要黑了。
淡以興的心情從高興轉變成了生氣,他在屋裡怨氣十足地說著:
「好啊,這個外甥是當了大官,不要我們這些窮親戚,我還不想見他了呢。回家,我要回家。」
夏伯根剛要勸淡以興幾句,就傳來了一道開門的聲音。原來鄧公剛剛開完會,到了門口,就聽到了舅舅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舅舅,是我錯了,該打該打。」
門一開,鄧公走了進來,跟着的還有他的妻子卓琳。這也是夏伯根與鄧公的第一次見面。
無言的分別
夏伯根急忙站了起來,神情有些局促。
而淡以興看見自己的外甥,先是高興了一下,又拉起了一張臉,氣沖沖地坐在了沙發上,扭過身子抱怨道:「我可不敢當你的舅舅。」
鄧公看着有些生氣的舅舅並沒有不愉快,反而感覺內心十分的溫暖。他坐到了舅舅的旁邊,先是誠懇地道了歉,然後又說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幾句話,就把淡以興逗得哈哈大笑。隨後,淡以興急忙站了起來,拉着自己外甥的手,像他介紹起夏伯根。
淡以興說道:「這就是你的娘,你父親走後,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拉扯着你的弟弟妹妹。要是沒有她,唉!」
說到這,淡以興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表明這份感情。
鄧公早就注意到了這位風塵僕僕的女子,雖然他在信中得知過,有一位只大他五歲的繼母。
但親眼看見以後,卻發現夏伯根要蒼老得多,面容有些憔悴,衣衫還打着補丁。
雖然看起來比較乾淨,恐怕這應該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因為舅舅在鬧脾氣,鄧公才沒有第一時間和這位繼母打聲招呼。
夏伯根有些緊張地說道:「沒什麼事......我們就是......就是來看看你,晚些就回去了。」
鄧公向前快走了兩步,一把握住了夏伯根的手,眼眶微紅地說道:
「夏媽媽,這些年辛苦您了,別走了,把弟弟妹妹都接來,就留在我們身邊吧,以後,讓我來給您養老。」
夏伯根被鄧公這一握手,眼淚便忍不得流了下來,聽着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泣不成聲。
二十幾年的堅持,辛辛苦苦的生活,到了這一天,她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天爺沒有讓她一直悲慘地生活着。
一旁的卓琳也急忙上前安慰道:「他也和我說過您,這麼多年的付出,該是我們回報您的時候了。」
一時間,眾人都忍不住眼眶發紅,氣氛頓時變得悲傷了起來。這個時候,淡以興竟然放聲大哭起來,說道:「好啊,好,我有一個好外甥,沒讓舅舅失望。好,有出息。」
看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一時間,幾人又被逗得大笑起來。淡以興見眾人跟着笑,他也跟着笑了起來。
現場氣氛也變得活潑了許多,就這樣,夏伯根便徹底的留在了鄧公的身邊。期間,她也想回到老家,不給鄧公添麻煩。
再被鄧公好言相勸,嚴詞拒絕了以後,夏伯根便安心地留了下來,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
沒多久,鄧公便被派去西藏進行了解放工作,1952年7月調回到中央政務院進行工作。
在接下來的十年左右,鄧公一直在為了國家的發展進行工作,夏伯根也過起了幸福安定的日子。
不過鄧公並沒有一直在中央機關擔任要職,晚年的時候,他還一度去過基層主抓中國工廠建設生產的相關問題。
此時的鄧公已經65歲的高齡,還要每天進行繁重的基層工作。由於鄧公生活簡樸,還時常救濟困難的群眾,夫婦二人的工資,也只能讓一家人勉強度日。
享了很久福的夏伯根,再次發揮出自己的餘熱。她沒有辦法出去工作,便在家裡操持家務,養雞,種菜。
雖然夏伯根已經到了白髮蒼蒼的年紀,但干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
一個小家在老人的操持下,過得也是十分溫馨,鄧公夫婦二人也十分欽佩夏伯根。
在基礎工作都步入正軌以後,鄧公便回到了中央,繼續為了國家和人民辛勤的工作着。
隨着年齡的增長,鄧公的精力已經不如早年間強盛了。於是在1980年9月,他辭去了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選擇了退位讓賢。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對國家事務的關心,又在中央政治局工作了十幾年。一直到1997年2月19日,一代偉人鄧公,於北京病逝,享年93歲。
而此時的夏伯根已經患有老年痴呆症,記不清任何的事情了,但他只有在見到鄧公的時候,才會笑得像孩子一樣開心。
平常的時候,她依舊能正常地吃飯喝水,但是在那一天,她不吃不喝,什麼也沒有做。
直到後來,有人告訴他,鄧公已經去世的消息。表情木訥的夏伯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抬着手,看着門口的方向說:
「小平,走了啊…….」
話音一落,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紅了眼眶,心酸不已。什麼都忘記她,卻依然記得自己的兒子—鄧小平。
而那伸在半空中的手,彷彿是看見了鄧公推開門,重新握着了她的手,叫了她一聲:「夏媽媽」隨後,轉身離去。
她可能以為,鄧公只是像平常一樣去上班;或許她其實明白,鄧公這一走,便再也無法歸來;也或許,她每天都在等待着鄧公回家。
直到2001年的一個春天,夏伯根安詳辭世,享年10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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