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幾個逃兵想要殺害遠征軍營長搶東西,結果全被營長打死

2022年06月29日23:24:09 歷史 1664

「兄弟,你真是受苦了!別怕,別人不管你,我管,我送你去重慶,一定保證給你找個吃飯的門路,絕對不會再讓你受這些苦了!」營長方㡣黑暗中雙眼在篝火的光線之下,也閃爍着淚光,抽了幾下鼻子,摟着陳二狗的肩膀,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對他說道,這個陳二狗是個傷兵,流落街頭,差點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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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又對營長方㡣道謝了一番,他自己也不清楚,為啥這個傻大個說的話,讓他那麼安心,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傻大個會騙他。


而且這個傻大個似乎有一種氣質,讓人呆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安心。


他這一路上遇上過好多好多人,各色人等都有,有好人,也有壞人,也被騙了好多次,有的人根本不把他當人,用一點食物,騙他干這個干那個,其目的不過就是為了看他的笑話罷了。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什麼人了,可是今天碰上這個傻大個和這個富家少爺打扮的人,他又輕易的就相信了他們。


想想看,他也實在是沒啥值得騙的了,他什麼都沒有,身上最後剩下的破衣服,也被丟到火堆里燒掉了,現在他算是赤條條的,什麼都徹底沒有了,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對了,二位恩公!你們到底是幹啥的?」


陳二狗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也是讓他感到疑惑的事情,於是開口對營長方㡣問道。


「我們以前也是當兵的!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是他以前穿的!不過現在我們已經退役了!我也問你個問題,你為啥要去重慶呢?」


營長方㡣挑了挑篝火,對陳二狗回答道,同時又對他反問道。


陳二狗苦笑了一下搖頭道:「不為啥,就是想活,其他地方都不好活,我少了只手,沒人願意收留我,我只能靠着討飯過活,我聽說重慶好大好大,好多人,我要是能去重慶要飯的話,那麼多人,每天隨便有幾個好心人給我口吃的,我就餓不死了!於是我就一路朝重慶走,走着走着,前段時間在路上聽人說,日本人要投降了,咱們抗戰要勝利了!我就想,等鬼子投降了,我要回家,但是我怕走不到家,就打算還是先去重慶,能討點錢當路費,能讓我撐着回家去!我的好多同鄉都死了,他們家人連他們死在哪兒都不知道,我要回家去,起碼告訴他們家人,他們死在了啥地方,是咋死的!就算是找不到他們的屍骨,起碼他們家人也知道他們死在啥地方了,大概啥時候死的,逢年過節,想要燒個紙給他們,也總是知道該朝着啥方向燒!」


「這個好辦,我們把你帶到重慶,就請人把你送回家去,你做的很對,起碼要讓你們那些戰死的同鄉的家人,知道他們是咋死的,死在了啥地方!放心吧!我一定說到做到。」


營長方㡣想了想之後,再次對他保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托范星辰把陳二狗送回老家倒真的不是多難辦的事情,比起安置陳二狗在重慶謀生還要簡單一些,就是花點錢的事情罷了。


「長官!你應該是長官吧!我看你們倆人,你是長官才對!我就是看不明白,為啥你是長官,卻要打扮成跟班的樣子,讓這位兄弟打扮成這樣呢?」


陳二狗看着營長方㡣,又問道。


營長方㡣笑了起來:「你咋看出來我是長官呢?」


「我也當過兵,別看我年紀小,可是眼沒瞎,這怎麼看不出來呢?


別看你這打扮像是個下人,可是我看出來了,這位老兄一直都聽你的吩咐!」


陳二狗靦腆的笑了一下,對營長方㡣答道。


「看見沒有山子,咱倆還是做得不到位呀!連二狗兄弟都一眼看出來了!呵呵!」


營長方㡣扭頭對正擦眼淚的呂文聚說道。


呂文聚沒好氣的說道:「這有啥奇怪的?


他都跟着我們半天了,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成傻子了!」


「對了長官,你們為啥這打扮呀?」


陳二狗吃飽了,也就有空操閑心了,好奇的對營長方㡣和呂文聚問道。


「為啥?


還不是有人想要害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是赫赫有名的大功臣,青天白日勳章獲得者,就因為得罪了軍統的一個小人,軍統的人就想要害了我們老大,逼得我們不得不化妝成這樣去重慶!這是什麼世道?」


呂文聚一提起這件事就來氣,拎起一根木棒,咣的一下就砸在腳邊的一塊石頭上,把木棒砸斷,丟入到了篝火堆里,篝火飛起了一片火星。


陳二狗楞了一下,忽然間兩眼直冒星星,立即對營長方㡣叫到:「青天白日勳章?


這可是最厲害的勳章了吧!我們連長才拿過一個忠勇勳章!青天白日勳章,這得立多大的功勞才能拿呀?」


「你們方軍長就拿過一枚!沒啥大不了的!」


營長方㡣淡然說道,他這倒不是胡說,方先覺因為在衡陽率領第十軍死戰四十天,震驚全國,後來返回重慶的時候,蔣介石親自授給他了一枚青天白日勳章。


「你別聽我們老大的!我們以前是遠征軍那邊的,我們老大率領我們,活捉了一個鬼子的少將,活捉呀!這可是咱們八年抗戰唯一抓的一個活的鬼子將軍!蠍子拉屎獨一份!這不為了這,給我們老大發了一個青天白日勳章!我們老大不但得過青天白日勳章,還得過寶鼎和雲麾勳章,對了,你說的忠勇勳章,小爺我也有一個!你說厲害不厲害?」


呂文聚說到這兒,開始興奮了起來,對着陳二狗唾沫星子橫飛的吹了起來。


陳二狗被他吹的一愣一愣的,再看營長方㡣和呂文聚,那兩隻眼裡就只剩下崇拜的小星星了。


「得了!閉嘴吧你!咱們的那點功勞,跟二狗他們第十軍相比,屁都不算,就是運氣好點罷了!第十軍才都是好漢!就算是給二狗一個青天白日勳章,我覺得也沒啥過分的!」


營長方㡣拿個小木棍扔到了正唾沫星子橫飛的呂文聚腦袋上,打斷了他的話。


呂文聚聽了之後,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衡陽之戰我聽說過,第十軍確實都是好樣的!哎對了,二狗,你殺過幾個鬼子?」


二狗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們在衡陽的時候,我們軍長吩咐過,要我們三不打!看不見鬼子不打,瞄不準不打,打不準的話也不打!命令我們盡最大能力,一顆子彈要幹掉一個鬼子!我統共也沒有開幾槍,多是用手榴彈砸鬼子,我們軍長讓我們在衡陽周圍挖了好多老寬老寬的戰壕,準備了好多手榴彈!小鬼子進攻的時候,要先下到壕溝裏面,再向上爬,我們也不露頭,聽見鬼子開始向上爬的時候,就朝下面丟手榴彈,有時候半天就丟下去一箱手榴彈,炸死了不少小鬼子!到底有幾個小鬼子是我炸死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應該炸死過幾個!不過我確確實實用槍打死了倆小鬼子!」


「好樣的,就憑你這戰功,雖說青天白日勳章可能拿不到,但是起碼那個忠勇勳章我覺得沒啥問題!」


呂文聚坐過來拍了拍陳二狗的肩膀說道。


三個人聊到了小半夜,陳二狗到底是身體比較虛弱,開始哈欠連天了起來,營長方㡣看看手錶,對陳二狗說道:「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咱們趕路去重慶!」


陳二狗答應了一聲,仨人把篝火移入到小廟裡,找了個破瓦盆升起篝火,擺在門口,這樣就算是有野獸經過,看到火盆也不敢闖入小廟,另外也可以起到驅蚊的作用。


正好天上開始下起了雨,三人便在小廟的地上合衣躺下,一會兒工夫就都昏昏睡去。


不知道幾點的時候,營長方㡣忽然間激靈一下醒了過來,一種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一骨碌爬起來,伸手就摸住了藏在腦袋下面的手槍。


剛抓住手槍坐起來,把手槍塞到後腰,外面就闖入了幾個濕淋淋的人,而且還都背着槍。


幾個人穿着軍服,很顯然是找避雨的地方,跑到了這裡看到了小廟就沖了進來,每個人身上還背了個包袱,一進來就和站起來的營長方㡣打了個照面。


當在篝火的照耀下,看到身穿便服的營長方㡣之後,他們立即摘槍指住了營長方㡣:「幹什麼的?」


營長方㡣趕緊舉起手,陪着笑說道:「行路的,天黑路過附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找到了這裡休息一晚上!幾位老總別誤會!」


幾個當兵的上下打量了營長方㡣一眼,這時候呂文聚也被驚醒翻身坐了起來,本能的想要去身邊摸槍,但是一摸摸了個空,才想起來他們已經退役了,除了手槍之外,沒有帶長槍。


當兵的又立即指住了呂文聚,不讓呂文聚動,打量了一下呂文聚,當看到呂文聚這一身光鮮的衣服,還有旁邊放着的那個藤條箱之後,幾個當兵的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營長方㡣心中暗叫壞了,這幾個當兵的不是好人,因為他看出來,這幾個當兵的雖然穿着軍服,但是臂章卻被他們拆了,國民黨軍一般部隊都佩戴臂章,臂章上的數字可以顯示出他們的部隊番號,用以識別他們的身份。


特務營以前直接隸屬於遠征軍總指揮部,所以臂章上繪製了一條張着嘴露着獠牙的毒蛇圖案,顯示他們並不隸屬於任何軍或者師,而新六軍回國之後,便配發了新的臂章,特務營回國之後,就領到了新六軍的臂章,但是他們並未放棄之前的毒蛇臂章,佩戴在新六軍臂章下面。


像八路軍目前臂章上都有八路軍的字樣,可以顯示出各部隊的身份,但是這幾個當兵的卻都沒戴臂章,臂章明顯被他們從袖子上拆掉了,這就說明這幾個當兵的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部隊番號。


另外他看到這幾個當兵的,都背着一個包袱,包袱皮有的是土花布,有的則是用的緞子被面,裏面鼓鼓囊囊的塞着東西。


而且這幾個當兵的臉上帶着厲色,眼神閃爍,很顯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當兵的,而且這後半夜,外面還下着雨,他們不老老實實的在營地獃著,卻跑到這兒偏僻的小破廟裡避雨,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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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當兵的有看了看地上還在酣睡的陳二狗,於是眼珠一轉,用槍逼住營長方㡣和呂文聚:「行路的?


我看你們仨是日本特務吧!要不然的話,不投店為啥要藏在這兒破廟裡?


把他們綁了,搜搜他們身上都帶啥了!」


這時候一個當兵的冷笑了一聲,舉着槍對着營長方㡣說道:「搜什麼搜,他們就是日本特務!殺了算了!」


說著他就拉了一下槍栓,把子彈推入到了彈膛之中,對準了營長方㡣。


其他幾個當兵的一聽,不但沒有反對,倒是都壞笑了起來,紛紛拉槍栓推彈上膛。


營長方㡣覺得天靈蓋都要氣爆了,這些兵痞根本就是要直接殺人越貨,還找什麼借口,說他們是日本特務,國民黨軍紀敗壞,但是怎麼能敗壞到如此地步?


難怪很多地方老百姓不肯幫着國民黨抗日,因為有時候有些國民黨的部隊甚至比日本鬼子還壞,禍害百姓毫不手軟,遇上鬼子就立即秒慫。


今天他本來不想惹事,但是沒成想卻碰上了這麼幾個兵痞子,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他們,這就不能怪他狠了,這時候不反抗,馬上他和呂文聚、陳二狗就要躺屍在這裡了,為了活命他也不能再裝下去了。


當第一個提議殺人越貨的兵痞將槍對準營長方㡣的時候,營長方㡣連忙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叫到:「老總,老總別開槍!我帶的有錢,你們只管拿去,只要留我一條命就行!我可是幫我們東家帶了好幾百塊大洋呢!」


幾個當兵的一聽,眼中更是閃爍着貪婪的目光,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營長方㡣這邊,這個時候外面電閃雷鳴,時不時的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這片黑咕隆咚的天地,緊接着就是一聲聲震人肺腑的雷鳴聲,咔嚓咔嚓的在天地間滾動。


「在哪兒?」


一個當兵的厲聲對營長方㡣喝問道。


「老總,在這兒,在這兒!」


營長方㡣舉着手,連忙用腳踢旁邊地上放的包袱。


兩個當兵的撤手收起了步槍,立即就朝着營長方㡣湊了過來,同時彎腰去撿營長方㡣腳邊的包袱。


就在這個時候,營長方㡣一掌閃電般的切下去,正中右手低頭的那個當兵的後脖頸,那廝一聲沒吭,一頭就扎在了地上。


而另一個當兵的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即直起腰,營長方㡣一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擋在了自己身前。


剩下四個當兵的連忙端起槍指向營長方㡣,但是卻被他們的同夥擋住了營長方㡣的身形,呂文聚這個時候掏槍來不及,悄然在旁邊撿了一塊磚頭,分身而起,一巴掌拍開一個當兵的步槍,掄圓了手臂,大半截青磚呼嘯着結結實實的就砸在了這個當兵的腦袋瓜上,啪的一聲青磚就被拍成了數塊,那個當兵的悶哼一聲直接就禿嚕到了地上。


這時候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陳二狗終於被驚醒了,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小廟本來就很小,一群人擠進來就更加局促,剩下仨當兵的看到自己旁邊的弟兄被另一個公子哥一磚頭就拍躺下了,又連忙調轉槍口想要指向呂文聚。


營長方㡣這個時候已經從後腰把手槍摸了出來,在大腿上一蹭,便打開了機頭保險,抬手對着三個當兵的啪啪啪就開了三槍。


這麼近的距離,手槍速度比步槍的速度快得多,不等仨當兵的瞄準呂文聚,他們腦袋就一個個的爆開,咣當咣當的躺在了地上。


結果正在掙扎的那個當兵的,見到這一幕,直接就尿了一褲子,熱尿順着腿嘩啦就流到了地上,兩條腿也抖得跟篩糠一樣。


「饒命,饒命!爺爺饒命!」


這個當兵的一下就帶着哭腔叫了起來,手裡的步槍也扔在了地上。


營長方㡣這會兒也動了真怒了,他也懶得審問這個抓住的兵痞,因為他根本不能再放了這個兵痞,放掉他,就害了自己和呂文聚,這廝跑回去,絕對會向他上司報告,說他們遭到了襲擊,部隊都護短,絕不會因為這幾個兵痞試圖行兇被反殺而放過營長方㡣他們。


到時候這件事一定會驚動很大,本來他現在就正在被軍統惦記着,到時候難免不會驚動重慶的軍統,弄不好就又給他栽贓一個新的罪名。


既然做了,那就做的乾淨一些,營長方㡣絕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人,關鍵的事情上,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


所以他也懶得跟這廝廢話,揚起右手,用手槍的槍柄照着這廝的太陽穴就狠狠的砸了下去,咣的一聲之後,這廝直接就軟了下去。


營長方㡣的手黑是出了名的,這一傢伙下去,這廝連一點活的可能性都沒有,直接就被砸裂了頭骨,太陽穴都深陷了下去,眼睛裏都冒出了血,當場就氣絕身亡。


至於地上那個被他一級手刀敲暈的傢伙,營長方㡣就沒有再動手,呂文聚看了營長方㡣的動作,就明白了營長方㡣要斬草除根,於是又撿起一塊磚頭,走了過來,使勁的一磚頭拍在了趴着的那個當兵的後腦勺上。


那個當兵的就是抽搐了幾下,就寂然不動了,再看小廟裡,這個時候六個闖進來的兵痞,已經全部殞命,橫豎八的躺了一地。


陳二狗目瞪口呆的坐在地鋪上,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結結巴巴的問道:「咋了,這是咋了?


他……他……他們都死了?」


營長方㡣蹲下身,拍拍趙二狗的肩膀,對他和聲說道:「沒事了兄弟,這幾個兵痞想要殺了咱們,搶了我們的財貨!我們不得已才殺了他們!」


陳二狗臉色發白,坐在地上朝後縮着,看着營長方㡣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可是……他們是當兵的!」


「所以他們更該死!當兵的該做的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殺人越貨、為禍鄉里!他們還不如一些土匪!」


呂文聚冷聲說道。


趙二狗滿懷驚懼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半晌都沒能緩過神。


營長方㡣嘆了口氣,對他說道:「別怕!我們也是不得已,今天要不殺他們,我們三個都得死在他們手裡!算他們倒霉吧!你看看他們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就明白了!去看看他們的包袱!」


陳二狗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戰戰兢兢的走到一個當兵的屍體旁邊,從他肩膀上拖下來一個包袱,用一隻手費了好大勁,才把包袱打開。


打開之後,他看到包袱里塞着一些綾羅綢緞,甚至還有女人的刺繡的肚兜,裏面包著一個小包,解開之後露出了幾樣女人的首飾,有的首飾上居然還帶着血跡,而且是新鮮的血跡。


陳二狗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一年中,他輾轉於湖南貴州和四川三地,見多了各色人等,當然他也見多了這種兵痞,很多部隊的當兵的,名義上是當兵的,但是實際上卻是無惡不作的混蛋,藉助着當兵的身份掩護,手裡有槍,一旦管得松一些的話,這些兵痞就會到處搶劫,打着所謂的徵收抗日物資的名義,到處明搶。


不單單是兵痞們這麼做,一些軍官也好不到哪兒去,仗着手裡有槍,指揮着手下的當兵的去搶東西,到時候搶回來的財貨,他拿大頭,當兵的拿小頭,成了他們發財的門路。


今天這六個當兵的,背着的包袱就可以看明白,他們剛剛趁夜在附近搶劫了一家富戶,搞不好還殺了人,陳二狗又看了看他們的胳膊,上面都沒有臂章,於是就徹底明白了剛才為啥營長方㡣要殺他們了。


這六個兵痞,肯定是搶劫了之後,途經這裡,看到了這座小廟想要進來避避雨,進來碰見了他們三個,看到營長方㡣和呂文聚帶的行李,動了歪心思,肯定是想要殺人越貨,黑了呂文聚他們的行禮。


結果很不幸,這六個混蛋今天好死不死的碰見了營長方㡣和呂文聚這兩個狠人,不但沒能搶劫成功,反倒是被當場反殺。


不過營長方㡣和呂文聚也真的是夠狠的,一個活口都不留,嘁哩喀喳的就把他們六個殺的一個不剩,連暈過去的都沒放過,直接就一磚頭拍死了。


就算是陳二狗也打過仗,而且還是打過一場血戰,今兒個看到營長方㡣和呂文聚的狠勁,還是覺得有點驚悚。


「二狗!別看了!不是我們手黑心狠,是實在是不能不狠!他們要是跑了的話,明天鐵定一大群當兵的滿世界的找咱們,到時候肯定給咱們栽上一個日本特務的罪名!你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我們老大說的!不幹就不幹,要干就要乾的利利索索!不留一點手尾!別怕,我們不會對你咋樣的!」


呂文聚這時候起身收拾了幾個包袱,檢查了一下,裏面都塞了一些細軟之物。


陳二狗嘆了一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長官又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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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救你一命,我們是為了自救,我不想殺人,但是是他們逼得我不得不殺,不殺他們,我們就要死!衡量一下,還是讓這些人渣死了比較好,少幾個禍害!」


營長方㡣對趙二狗說道。


破廟的屋頂其實也到處漏雨,只有他們仨人剛才睡得地方勉強可以遮雨,幾個兵痞橫豎八的躺在小廟裡,營長方㡣看看說道:「這幾個人的屍體不能扔在這兒,明天肯定會被人發現,畢竟他們是當兵的,一下死了六個,肯定會引起重視,弄不好會掀起軒然大波!我們必須要天亮之前,把他們的屍體處理掉!」


陳二狗這個時候漸漸適應了這個結果,把心一橫說道:「他們該死!我幫你們埋了他們!」


外面的雨這會兒還在下,呂文聚在破廟門口朝外看了看,對營長方㡣說道:「老大,下面的河水漲了不少,要不然的話,把他們丟河裡沖走拉倒!」


營長方㡣走到門口聽了一下,搖頭道:「這是條小河,重慶現在人口比較稠密,屍體沖不出去多遠就會被人發現,真麻煩!還是要藏好才行!最起碼短期之內不能被人發現他們的屍體。」


呂文聚想了想也是,只能哀嘆一聲,扭頭看看:「六個,真麻煩呀!」


看着忙活的陳二狗,呂文聚對營長方㡣小聲說道:「我們信得過他嗎?」


營長方㡣也有點糾結,陳二狗他們剛認識,雖然他和呂文聚救了陳二狗,但是今天這事兒鬧得太大,一旦要是陳二狗把他們賣了的話,那麼他和呂文聚恐怕就會立即變成通緝犯,擅殺軍人可是重罪,不管這六個兵渣為何被殺,這件事一旦傳出去,軍方和地方都不會坐視不理不了了之。


而現在他們已經退役,沒有人護着他們了,這要是陳二狗把他們賣了的話,真的會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換成是個真正狠人的話,這個時候最保險的做法就是連陳二狗一起做了,這麼就可以永絕後患,不用再擔心會被陳二狗出賣了。


但是營長方㡣想了想之後搖頭道:「信得過信不過,我們都不能害他!幹活!」


陳二狗一隻手,加上身體虛弱,拖不動屍體,他便幫着呂文聚抬屍體,而營長方㡣一次一具,將這六個兵渣的屍體都冒着雨扛到了山上。


天上下着雨,山上也沒啥路,而且沒法點火把照亮,讓他們三個人吃了不少苦頭,足足折騰到天光放亮,才算是在山上找了一條石縫,將這六個兵渣的屍體丟入到了石頭縫之中。


天亮以後,他們三個又費了老鼻子勁兒,用簡陋的工具弄了一些枯枝敗葉加上泥土碎石,填入到石縫之中,將六個兵渣的屍體掩埋起來,連帶着兵渣們的槍以及搶來的東西也都扔到石縫之中掩埋了起來。


陳二狗扔這些細軟的時候很捨不得,他真的是窮怕了,看着什麼東西都覺得是好東西,覺得扔掉實在是可惜。


但是在營長方㡣的勸說之下,告訴他這些東西留不得,一是沒用,而是沒時間出手,留下來弄不好就會招來禍端。


最後他們只留下了一些銀錢和金銀首飾,包起來塞到了包袱之中,這些東西足夠未來作為陳二狗返鄉的路費了,營長方㡣也沒在乎這些東西,直接將這些錢物包了一下,交給了陳二狗,讓他收存起來,藏到了褲襠里。


陳二狗感動得要死,他這次算是遇上貴人了,營長方㡣和呂文聚不但救了他的命,還不在乎這些財貨,這些錢在他眼裡,已經是一筆巨款了,可是營長方㡣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裹巴了一下丟給了他,讓他帶好回頭作為返鄉的路費用。


這對陳二狗來說,完全可以說是恩同再造了,所以陳二狗現在對營長方㡣和呂文聚,已經不能用感恩戴德四個字來形容了。


收拾完六個兵渣的屍體,營長方㡣想了想,覺得好笑的很,四天時間,他就遇上了兩伙兵渣,都想要殺人越貨,結果四天時間,他就殺了十一個兵渣滓,這人命在他手裡,也有點太不值錢了一些。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命太好,還是命太差,這種事兒一般人一輩子都不見得遇上一次,可他四天遇上兩撥。


回到小廟裡,地上還有一些血跡,呂文聚又去外面打了些水,潑到地上,陳二狗用草把地面刷了刷,把這些血跡刷掉,這一下任誰再來這裡,都不會再發現這裡曾經是個命案現場,連營長方㡣開槍時候落下的彈殼,他們都撿了起來。


但是這會兒仨人也都累的是筋疲力盡,在廟裡找個乾的地方坐了下來,昨晚只睡了一會兒,看着外面的雨,這會兒也沒法上路,於是三個人靠在牆上,又眯了一陣子。


等他們睡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三個人吃了點乾糧鹹菜,烤了一條在山上隨手抓的蛇,填飽了肚子,這個時候雨也漸漸停了下來。


三個人這才走出破廟,朝着大路走去。


而此時的重慶,卻很是熱鬧,今天已經是八月八月二十五日了,離他們離開芷江已經八天時間了,而且距離他們下車也四天時間了。


新六軍的兩輛卡車,已經在前天下午的時候到達了重慶,並且在重慶的一座橋上,被重慶警察局警察總隊的一群警察截住,用軍統開具的命令,對兩輛車進行了檢查。


陳為言很興奮,他親自帶隊在橋上截住了這兩輛卡車,立即帶人包圍了兩輛車,對兩輛卡車進行了搜查,但是當看到車上跳下的李軍和李雙虎二人的時候,他有點愣了。


李軍和李雙虎冷着臉從車上跳下來,對這些警察亮出了他們的退役證明,同時車上的新六軍輜重團的那個排長也跳下車,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對陳為言的手下喝道:「查個屁呀?


老子是新六軍的,奉命運送故障槍械到重慶軍械處修械所!你們有啥權利攔車檢查?」


陳為言看到李軍的時候,李軍也看到了陳為言,兩個人打了照面之後,都楞了一下。


陳為言沒想到李軍會在這兩輛車上,而李軍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陳為言這個混蛋,當初陳為言幫着白輝對付他和朱文昌還有馮天豪三人,將他們三人開革出了特務營,是陳為言暗中操作的,事後還暗中安排他的人,把李軍和朱文昌三人秘密押離芷江,運往昆明,甚至吩咐他手下的那個輜重團的參謀,在路上不行就做掉三個人。


但是結果卻讓陳為言大跌眼鏡,他怎麼也沒想到,受着傷的李軍三人,居然半路跑了,還跑回了芷江,後來營長方㡣回來,三下五除二便把白輝一伙人給收拾了,連帶他也被挖出來,最後被廖耀湘給攆狗一樣的攆出了新六軍,差一點就讓他前途盡喪。


這要不是姚震星高抬貴手,又幫了他一把的話,把他弄回重慶,給他安排了這個警察總隊的工作的話,他這會兒不知道就被塞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獃著去了。


今天當他看到兩輛新六軍的卡車駛上橋的時候,興奮的是不要不要的,連忙截住了這兩輛卡車,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車上跳下來的居然是李軍,而不是他想像中要抓的營長方㡣。


李軍也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換了一身警察衣服的陳為言,當看到陳為言的時候,他一切都明白了,於是呲牙對陳為言邪笑了一聲,緩緩的朝着陳為言走去。


「陳參謀!真巧呀,居然在這兒碰見了陳大參謀!怎麼?


陳參謀這怎麼換了一身這樣的皮?


不在部隊混了?


還是不在軍統混了,怎麼當了警察了?」


李軍冷笑着對陳為言問道。


陳為言臉皮抽動了幾下,尷尬的笑了起來,對李軍說道:「原來是李連長呀!幸會幸會,沒想到呀,居然在這兒能碰見李連長!敢問一下李連長,你們營長大人呢?」


「這麼說陳參謀是在這裡等我們老大了?


哎呀,這真是不巧呀!我們營長這次沒來重慶,他半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沒辦,下車又回芷江了!你看看這事兒鬧得,你們倒是早點通知一聲,也不用在這兒等這麼長時候了是不是?


不巧,真是不巧呀!」


李軍壞笑着看了看橋上圍着卡車的這些警察,看到他們正爬上卡車在卡車上搜查。


而新六軍押車的那個排長,站在車下罵罵咧咧,威脅那些車上搜查的警察別亂動東西,那可都是他們新六軍的槍炮,少一件就跟他們沒完。


很快車輛就檢查完畢,有陳為言的手下跑過來告訴陳為言,說車上檢查過了,沒有發現目標人物,只有新六軍輜重團的幾個司機和押車人員,剩下的就只有李軍和李雙虎二人了。


陳為言冷哼一聲,有心想把李軍和李雙虎抓起來,但是這個時候橋上卻有不少人看着他們,其中有人還瞎起鬨,接着就有人叫到:「哎呀!李連長,還有二虎哥,怎麼這麼巧?


我是一連的張成呀!您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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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軍一扭頭,看到一個拄着拐的年輕人一瘸一拐的從橋上看熱鬧的人群中走了出來,滿臉都是笑容,朝着他走了過來。


李軍仔細一看,確實認識,真的是一連的一個叫張成的老兵,於是連忙大步迎過去,一把抱住了這個瘸腿的張成。


張成左腿從膝蓋以下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一隻腳,走路靠着雙拐才能行動,看到李軍和李雙虎之後,眼睛裏面噙着淚,鬆開雙拐,一條腿在地上蹦着,一把就抱住了李軍,李雙虎叼着煙也趕緊跑了過來,攙住了這個老兄弟。


「張成,你怎麼在這兒?」


李軍也不再管一邊一臉鐵青的陳為言,抓着張成的胳膊扶住他連忙問道。


張成噙着淚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幹嗎?


家也回不去,剩下一條腿,只能先留在重慶了!這不今兒個我路過這裡,正好看見你們!真是無巧不成書呀!怎麼這麼巧呢?」


陳為言一臉鐵青的站在附近,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張成,他並不認識這個張成,但是從李軍他們的話里,他聽出來這個瘸子居然也是李軍他們特務營的退役老兵,正好路過這座橋,碰見了李軍他們兩個,這一下這事兒捂不住了。


就算這會兒他把李軍和李雙虎強行扣押下來,那麼他也沒有理由強行把這個瘸子強行扣押下來,就算是他把這個瘸子也強行扣押下來,誰能保證橋上看熱鬧的人之中,沒有認識這個瘸子的?


所以現在他沒堵住營長方㡣,就算是幹什麼都沒法再捂住這件事了,於是氣的他轉身走到一旁,點了支煙抽了起來,腦子急轉,想着該怎麼辦。


這時候還是他一個手下比較機靈,跟新六軍輜重團開車的司機們打着哈哈,還陪着笑臉給他們遞煙,不一會兒從這些開車的司機和押車的士兵嘴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在打聽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後,他趕緊朝着陳為言跑了過來,對陳為言敬禮小聲說道:「隊長,問清楚了,那個姓方的確實是坐他們的車來的重慶,不過那傢伙提前在剛進重慶的時候,就下了車,說是要去什麼地方探望個老弟兄去!不隨車來重慶了!」


陳為言把煙立即扔到了江里,對這個手下急忙問道:「他們說那廝在什麼地方下車了沒有?」


「問清楚了,他們說姓方的在剛進武隆縣就下了車!剩下了這兩個人在車上隨車過來了!」


陳為言的這個手下警察對他答道。


陳為言氣的要死,好好一個功勞,就這麼又從他手心裏溜走了,那個姓方的確實來了,而且已經在重慶境內了,只是離重慶市還有幾百里路,現在到什麼地方了,也無法弄清楚。


這一下事情就不好辦了,如果營長方㡣坐這兩輛卡車來重慶的話,那麼卡車目標大,而且就算是重慶這邊的汽車多一些,但是終歸還是沒多少,他們完全能在來往車輛之中,輕鬆找到這兩輛卡車,也不至於驚擾太大惹人注意。


但是現在營長方㡣放棄了乘車,改為了徒步前來重慶,這一下事情就不好辦了,重慶市現在人口過百萬之多,天天進出重慶市區的有數十萬人,而且進出重慶的道路橋樑有幾十個,姚震星要抓營長方㡣,想要在進入市區之前,堵住兩輛卡車,這件事他們還能做到。


但是假如營長方㡣徒步進城,故意繞開這邊的路橋,那麼僅憑姚震星目前手頭可動用的力量,想要把所有進出重慶的路口都堵住,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陳為言現在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於是狠狠的在橋邊的鐵欄杆上捶了一拳,但是馬上疼的他嚯嚯直吸涼氣,甩着手說道:「你們繼續在這兒盯着!嚴密監視進城的人員,要特別留意身材高大的人,那廝是個大高個,身材肯定改不了!你們盯緊點,別讓那廝趁機混進城了!我有事去辦!」


「那麼這倆人怎麼辦?」


手下的警察立即對陳為言問道。


陳為言惡狠狠的瞪了遠處的李軍和李雙虎一眼:「派人換上便衣跟上他們,給老子盯死他們!看看他們去哪兒落腳!」


「是!」


手下警察立正敬禮說道。


陳為言不再跟李軍打招呼,順着橋就朝着橋南邊走去,而李軍側眼用眼角餘光看到了陳為言,冷笑了一聲。


張成表面上跟李軍他們敘舊,實際上也注意着陳為言,當看到陳為言走了之後,小聲說道:「李頭兒,二虎哥,啥也別說,跟我走!」


李軍和李雙虎也不傻,一聽張成的話音,就大概明白了,於是點了點頭繼續假裝跟張成寒暄了幾句,拍了拍張成的肩膀,扭頭過去走向了押車的那個新六軍輜重團的排長,對那個排長說道:「於排長,我們就到這兒吧!這一路上多有叨擾了!讓你們費心了!回去之後,請代我和我們老大,向伍團長道聲謝,這一路上麻煩諸位兄弟了!這是點我們的心意,之前我們老大特意囑咐,我們下車的時候,給弟兄們買幾包煙抽!於排長不要客氣!收下收下!」


說著李軍把一個布包塞到了於排長手中,於排長一摸就知道裏面是十個大洋,連忙拉住李軍的手說道:「長官,使不得!使不得呀!這真的使不得!你們能坐我們的車,那是給我們臉!這次要不是你們的話,我們弄不好就在路上栽了!我們謝謝你們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收這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要是讓我們團長知道,我們這幾條腿就非被打折了不可!」


說著於排長便死命的把這個布包塞到了李軍的口袋裡,他這倒是真心實意的,真的是不敢收李軍的這點心意。


李軍推了幾次,都沒能把錢塞給於排長,也看出來於排長這是真心實意的了,於是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我也就不強求了!我們就此別過,假如以後有機會再見,我一定要好好請於排長你們喝幾杯!你們軍務在身,就別耽擱了!」


於排長忽然間小聲問道:「李連長,您實話說,今天這是咋回事?


我怎麼感覺到這事兒不對頭呀?


他們這幫黑狗皮是不是對着方長官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反了天嗎?」


於排長眼也不瞎,耳朵也不聾,今天被攔住之後,這些警察出示了一張搜查令,上面是軍統簽發的,而且於排長看出來,這些警察奔的是他們車上坐的人,不過並不是李軍和李雙虎,說話的時候,他還偷聽了陳為言和李軍的對話,也聽到了有警察從他手下哪兒打聽營長方㡣的下落。


所以他敏銳的感覺到,今天的事情不簡單,似乎這幫警察在幫着軍統找營長方㡣。


李軍左右看了看,把於排長拉到車邊,小聲說道:「於排長,實話說吧,他們就是奔着我們老大來的!我們老大得罪過一個軍統的混蛋,軍統一直都想對付我們老大,但是以前沒機會,也不敢在咱們新六軍對我們老大下手!所以就在重慶這兒等着我們老大!幸好我們老大提前有所察覺,提前下了車,躲過了他們的搜捕,但是這事兒沒完,接下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於排長此次回去能有機會見到廖軍長的話,那麼請你把這件事轉告軍座,一旦要是我們老大蒙冤被軍統抓了的話,還望廖軍長能施以援手!」


於排長一聽眉毛就豎了起來:「他大爺……」「噓……於排長,我們人微言輕,你就不要摻和這事兒了!你們儘快去交接,這種事兒,只有廖軍長能說得上話,其他人都幫不上忙!這就是現在的世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們該打的仗打完了,現在就該掉頭收拾我們了!多謝於排長!咱們就此別過!你們也多多保重!謝了,謝了!」


李軍趕緊止住了於排長破口大罵,對他說了幾句之後,後退一步,對於排長敬了個禮,然後迅速轉身離去。


於排長愣了一陣子,看着李軍和李雙虎拎着背包離去的背影,忽然間重重的在車廂上捶了一拳,對他們的背影舉手敬禮,轉過身之後,對攔着他們車的幾個警察破口大罵了起來:「查完了嗎?


查完了還不趕緊滾蛋?


跟狗一樣攔着車,你還想讓老子管你們的飯不成?


草擬大爺的!你們幾個上車!咱們走!把路給老子讓開,滾一邊去!」


警察其實對於當兵的沒啥震懾力可言,他們平時主要負責針對的是平頭百姓,當兵的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敢招惹的,部隊都護短,別看於排長只是個小小的排長,但是他們新六軍的招牌在這兒放着,只要不是特別的事情,他們是根本不會把警察放在眼裡的,警察也真的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而且車上這會兒裝的都是槍炮,就算是壞的,也是軍事物資,警察是不敢亂來的,一旦要是弄翻臉的話,於排長報上去說貨丟了,對不上數,被警察給搶了,新六軍那邊絕對會把官司打到軍令部,最後肯定還是警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於排長對這些警察一點都不客氣,一通怒罵,便將這些警察趕到了一邊,帶着人發動着汽車,呼嘯着就開過了鐵橋進入到了重慶市區,車後留下了一大片黑煙,把站在車後的警察們給嗆得亂咳嗽,一個個望着遠去的卡車破口大罵。


陳為言很快就見到了姚震星,把這個情況告知了姚震星,姚震星聽罷之後,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騰身站起背着手在臨時指揮部里來迴轉悠了幾圈怒道:「姓方的怎麼知道我們要對付他?


提前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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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為言搖頭道:「這個卑職不清楚,但是姓方的狡詐多謀乃是公認的,白輝他們說過,此人對危險有着一種天生的預感,可以提前預感到威脅,弄不好這次他來重慶的路上,可能預感到了什麼,才會提前在武隆縣下車!這不是不可能的!」


姚震星想了想點了點頭:「是有這種可能!應該不是我們的人走露了風聲,那樣的話,他們來不及通知這個混蛋!這下有點麻煩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傢伙下車步行的話,我們就很難堵得住他了!以目前我們的人手,也很難做到面面俱到,封鎖住所有進城的入口,想要把他堵在城外抓捕的話,現在困難很大!」


陳為言對姚震星說道。


姚震星背着手如同困獸一般,在屋子裡來迴轉圈,想了好一陣之後,嘆了口氣道:「你們先不要撤,繼續在各路口設點堵截他,另外抽調一些人手,加強對程雁兒和范星辰等人的監控,必須做到二十四小時不能斷人!假如姓方的真的溜進城的話,一定會跟這些人聯絡,另外剛進城的那個李軍和李雙虎,也必須要立即監控起來!把他們盯死,盯死他們,就能找到姓方的!」


姚震星終於停下來對陳為言說道。


陳為言立即立正說道:「卑職明白!卑職已經派人跟上那個李軍和李雙虎了!我一定加強我負責的區域內的監控力度,絕不會讓他從卑職負責的區域路口潛入到城中!」


「嗯!你做得很好!我知道你的能力,這件事你安排的好!好好乾,只要你好好乾,我一定給你謀一個大好前程!」


姚震星對陳為言說道,這個時候姚震星正是用人之際,給手下畫個大餅,讓手下們加勁幹活他自然是懂得的。


陳為言立即興奮了起來,再次立正敬禮,向姚震星說了一大串保證的話,信誓旦旦的發誓一定要抓住營長方㡣。


陳為言走後,姚震星立即電話通知了各路口負責的人員,告知他們第一次堵截抓捕行動已經失敗,營長方㡣已經提前下車,沒有乘車進入重慶,現在可能正在徒步向重慶這邊走來,命令各處加強對進城行人的檢查,務求不能讓他從這些路口潛入到重慶城中。



白輝得知之後,頓時感到十分沮喪,不過他也沒考慮是他們內部有人走露了風聲,因為他太了解營長方㡣,知道營長方㡣對危險的預感十分靈異,極可能是他來的路上感覺到了威脅,才會提前在武隆縣下車。


既然這樣了,白輝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只能命令手下們,放棄繼續盯路上的卡車,轉而全力監控路上的行人,同時交代手下們,一定要重點檢查身材高大之人,不許放過一個大高個在未經檢查的情況下進入城區。


曹友德和孔權得知消息之後,也都表現出了沮喪的情緒,一個個垂頭喪氣,很是失望,得到白輝的命令之後,他們又立即到各自負責的路口加強了對行人的監控力度,只要見到身材高大的人,便立即對其進行檢查。


現在營長方㡣的照片已經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中,所有人都牢記住了營長方㡣的長相,各路口都開始對路上行人加強了監控。


同時姚震星把負責監視范星辰和程雁兒的手下叫到面前,對他們詢問了這幾天有關范星辰和程雁兒的情況。


一個負責監視范星辰的軍統特務說道:「這兩天倒是沒發現范家公子有什麼異常,他還是老樣子,沒事出去喝喝茶,有空在家跟上門拜訪他的以前的老部下喝點酒,前天出門坐了黃包車去了一趟山城路,中午吃過飯就回了家,沒發現他跟城裡的朱文昌等人聯絡!另外朱文昌和那個趙二栓這兩日也沒什麼異常,朱文昌倒是去了范家一趟,正好范星辰不在,便回去了,今天在他住處,跟趙二栓喝了點酒,還在門口打了會兒麻將!趙二栓還是沒事就去范家的商行,幫忙卸貨裝貨什麼的,總之這兩天卑職負責的這些人,並未發現他們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個負責監視程雁兒的特務說道:「程雁兒這兩天也沒啥異動,還在正常上班,但是這兩天在繼續打報告申請辭職!也未發現有特別的人員跟她進行接觸!」


「嗯!你們一定要加強監控他們,接下來決不許他們任何人離開你們的視線,姓方的現在已經暫時脫離了我們的視野,接下來有可能滲入城區,如果此人潛入城區的話,我們想要抓他就無疑是大海撈針,只有盯死了他們這些人,才有可能抓得住他!特別是程雁兒!你們決不許放鬆,必須要二十四小時監控,一步都不許她離開你們的視線!切記!」


姚震星對這幾個手下吩咐道。


「是!我們一定嚴密監控他們!只要那個姓方的敢出現,我們就立即對其實施抓捕!」


幾個特務立即大聲答應了下來。


范星辰在和他父親說了有關營長方㡣的事情之後,按照他父親的要求,也消停了下來,每天表面上恢復了以往的活動,出門到附近茶館喝點茶,聽個小曲,偶爾有朋來訪,就設宴喝點小酒,讓盯着他的那些軍統特務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是范星辰這兩天卻心如油煎一般,因為他始終沒有得到營長方㡣安全的消息,只能通過劉団和家裡的一個管家跟外界進行聯繫。


劉団和這個管家不斷的在城內各處走動,向范星辰反饋收到的各種消息。


現在他們已經確認,在重慶市區東北城郊結合部的各個路口以及橋樑上,都出現了檢查點,在對進城的卡車進行監控檢查,似乎是在尋找特定的目標,這就徹底印證了之前他們得到的消息,軍統確實是在進城的路口設卡抓捕營長方㡣。


但是截至目前,軍統方面的人並無收穫,這說明營長方㡣乘坐的汽車可能還沒有到重慶,在半路上有所耽擱,也說明營長方㡣還沒有落到軍統的手中。


另外朱文昌讓劉団告訴范星辰,他已經調動了城內所有可用的人員,這些人員大部分都是特務營退役老兵,只要是沒有被軍統盯上的人,全部出城,沿着營長方㡣可能來重慶的道路向城外搜索,爭取在營長方㡣進城之前堵住營長方㡣,以防營長方㡣落入軍統之手。


甚至於朱文昌做好了準備,在各個重要路口都埋伏了人,準備了少量爆炸物,在路口盯着,一旦要是營長方㡣不幸被軍統堵住,這些人員就引爆爆炸物,趁亂掩護營長方㡣逃脫,總而言之絕不能讓營長方㡣落在軍統的手裡。


對此范星辰有點憂心忡忡,在重慶搞爆炸,不是一件小事,影響將會非常之大,一旦要是為了救營長方㡣搞了爆炸的話,恐怕營長方㡣就徹底要背上這個罪名,成為通緝犯,再無法公開露面了。


於是范星辰讓管家去找朱文昌,告訴朱文昌,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搞爆炸,這麼做會陷營長方㡣於不義,徹底讓營長方㡣背上黑鍋。


另外范星辰還見到了蘇景明,蘇景明是在范星辰找他幫忙的當天晚上到的范家,告訴范星辰,說當天下午陳笑就把這件事通知了程雁兒,程雁兒提出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她本人的安全問題。


一旦軍統方面抓捕營長方㡣失敗,接下來程雁兒就是他們手中最後一張王牌,軍統做事歷來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為達目的是不擇手段。


姚震星深知營長方㡣的軟肋所在,營長方㡣的命門就是程雁兒,只要控制住程雁兒,營長方㡣就不可能離開重慶自己逃之夭夭。


所以程雁兒覺得,營長方㡣一旦逃脫姚震星他們第一輪抓捕之後,姚震星就極可能會對她下手,找借口將她控制起來,逼迫營長方㡣現身,那樣的話,營長方㡣就危險了。


程雁兒倒不怕姚震星抓她,她已經告訴陳笑,一旦要是姚震星試圖抓她來逼迫營長方㡣現身就範的話,她寧可自盡也絕不會讓她自己落在姚震星手中受辱。


通過長時間的了解,現在程雁兒已經知道,姚震星是個好色之徒,而且心理變態,姚震星痛恨營長方㡣,那麼一旦撕破臉抓住程雁兒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程雁兒,程雁兒為了自己的清白,也絕對不會讓她自己落到姚震星手中。


所以程雁兒請陳笑通知范星辰,如果可能的話,請范星辰想辦法儘快將她送出重慶,唯有她離開重慶了,姚震星才失去對付營長方㡣的底牌。


但是如果范星辰無法將她送出重慶的話,為了自身清白和營長方㡣,一旦姚震星對她下手,她便立即選擇自盡。


范星辰聽了蘇景明的話之後,也微微驚了一下,程雁兒所擔心的並不是不可能,姚震星這種陰人,是沒有底線可言的,一旦被他盯上,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一旦前期抓捕營長方㡣失敗的話,姚震星這條瘋狗,確實極有可能狗急跳牆向程雁兒下手。


姚震星是個聰明人,他極其清楚營長方㡣的命門,程雁兒就是營長方㡣的命門所在,只要控制程雁兒,就等於是用繩子綁住了營長方㡣的手腳,營長方㡣就只能束手就擒。


而程雁兒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程雁兒性格剛硬,直來直去,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做什麼,她也清楚的認識到了她對於營長方㡣的威脅,所以才會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一旦要是姚震星真的對她下手的話,那麼范星辰絕對相信,程雁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殺,絕不會讓她自己落到姚震星手中,成為姚震星拿來威脅營長方㡣就範的工具。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姚震星真的狗急跳牆,要控制程雁兒,最終逼迫程雁兒自殺的話,那麼這將是一場災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營長方㡣的能量,當這件事一旦發生的話,那麼營長方㡣便將徹徹底底的站在國民政府的對立面,必將會動用他所有的能量,把重慶攪個天翻地覆,不殺姚震星,他絕對不會罷手,拿起槍的營長方㡣,在范星辰眼中,是絕對恐怖的存在,沒有人能控制得住他,到時候營長方㡣將會化身為一個復仇之神。


范星辰絕對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為這種情況一旦發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為姚震星的自私和狹隘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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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種情況發生,他范星辰也無法置身事外,要麼他選擇繼續堅定的站在營長方㡣身邊,幫着營長方㡣向姚震星復仇,這也代表着他和父親要徹底決裂,跟着營長方㡣站到國民政府的對立面去,成為國民政府的敵人。


要麼他就只能選擇站到營長方㡣的對立面去,幫着姚震星,將營長方㡣置於死地。


除了這兩條路之外,不會再有第三條路可供他選擇,但是這兩條路,他都不願意選,他既不願意跟父親徹底決裂,站在國民政府的對立面去,跟着營長方㡣向目前的整個國家體系宣戰,也更不願意成為背叛者,背叛營長方㡣,站在營長方㡣的對立面,幫着姚震星將營長方㡣置於死地。


所以范星辰想到這個後果的時候,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間甚至有點慌神了。


思來想去之後,他覺得這件事他無法自己處理,以他目前的能力,他根本無法做到輕鬆的將程雁兒弄出重慶去。


而唯一能幫他的只有他的父親,於是他立即再次找到了他的父親,把他的擔心告訴了他的父親。


范星辰的老爹聽罷了范星辰的話之後,也陷入了沉默,過了良久之後,范父抬頭對范星辰問道:「假如這種情況真的發生的話,我想知道,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范星辰的五官擠到了一起,雙手抱住頭,抓着自己的頭髮,低着頭半晌才緩緩放下手抬起頭,用痛苦的眼神望着他的父親說道:「我想我可能會跟他走!把整個重慶攪個天翻地覆!」


范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麼你覺得這麼做值嗎?」


范星辰又沉默了良久,過了好一陣子,才開口答道:「對我來說,可能不值!但是我如果不這麼做,就無法面對我的良心!營長方㡣乃是國之功臣,乃是抗日功臣!沒有人有權利這麼對他!這對他太不公平!大概他以前說得對,國民黨真的爛到了根子上!已經徹底沒救了!也許砸爛它是中國唯一的出路!以前我還不太相信他說的話,但是現在我開始相信了!當一個國家由姚震星等這些城狐社鼠、尸位素餐之輩統治的時候,將會不分黑白!連耀輝如此為國出過大力之人,都因為一點小事,便遭到陷害的時候,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更何況日本人這才剛剛宣布投降,尚未徹底放下武器的時候,這些城狐社鼠便瘋狂的向曾經的國之功臣展開了他們的報復!這難道不值得我站起來幫着耀輝反抗嗎?」


范父聽罷了范星辰的話之後,默默的站起來,在屋子裡背着手緩緩的踱步,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換着,時而沮喪,時而憤怒,時而又會露出一絲欣慰,但是更多的卻是擔心和失望。


屋中又是好一陣子靜默,只剩下范父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的聲音,過了好一陣子,范父停下來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耀輝和程雁兒的,我一定想辦法,維護程雁兒的周全!把她送出重慶!我們一起想辦法,你先不要衝動!」


范星辰謝過父親之後,回到了他的住處,看到了劉団正坐在他的屋子裡,擺弄一些東西,他一看是一顆迫擊炮炮彈,不過已經去掉了尾巴和引信,劉団正把一根電雷管插入炮彈之中,另外還有電線和電池,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正在搞一顆炸彈,同時他腳邊還有兩顆手榴彈。


「你從哪兒搞到的?」


范星辰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這玩意兒要是炸了的話,他這屋子恐怕就要被掀掉房頂了。


劉団頭都沒抬,開口說道:「這不簡單,只要有錢,黑市上啥東西搞不到?


別說這個了,有的弟兄已經在黑市上搞到了手槍和子彈!我還是喜歡玩兒炸炮,這是老大教我的,我希望別用上,但是如果姓姚的要是真的抓到了老大,那麼我就請姓姚的吃這個鐵甜瓜!范頭,你那支鏡面匣子借給我用用!有事的話,我不牽累你!」


范星辰愣了一會兒,他知道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按得住了,這些弟兄,都是營長方㡣的鐵杆擁躉者,在獲知了軍統要對付營長方㡣之後,都動了真怒,各自都做出了他們自己的選擇,那就是一旦營長方㡣被捕,他們便不再客氣,接下來他們將會去跟軍統拚命。


范星辰沒有再說話,轉身去他的卧室之中,將一支他一直帶着的鏡面匣子拎了出來,丟到了劉団的面前。


這支鏡面匣子其實並不是當初他父親送他的,那支槍很早之前遇上營長方㡣的時候,被營長方㡣拿去用了,後來那支槍損壞了,到了印度之後,營長方㡣搞到了m1911,又繳獲了這支鏡面匣子,便把這支槍給了范星辰。


范星辰用了一段時間之後,也覺得這鏡面匣子有點雞肋,便也跟着換了一隻m1911,這支槍作為紀念品被他寄回了重慶,他這次回來之後,范父又把這支鏡面匣子換給了他,就掛在他的卧室的牆上。


「槍給你可以,但是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必須要叫上我!」


「那會連累你們范家的!」


劉団放下炸彈,拿起鏡面匣子抽出來,來回拉了幾下檢查了一下槍機,又抽出彈匣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范星辰說道。


「談不上!本來我這條命就是老大給的!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干就是了!」


范星辰淡然說道。


劉団抬頭盯着范星辰的臉看了一陣,忽然間呲牙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老大有你這個兄弟不虧!」


「當然不虧了!呵呵,這傢伙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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