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因為許國。
許國迫於生存形勢的需要,與晉國結盟的同時,保持着與楚國的邦交關係,就是兩邊討好兩邊都不得罪的策略。
但是新晉接班的霸主晉襄公不答應,要求許國必須選邊站。許國還是模稜兩可的樣子。
於是晉國聯合了陳國、鄭國,組成三國聯軍,討伐許國。
那邊楚國的楚成王也惱怒了,命令楚國令尹子上斗勃領兵出征,也攻打晉國的盟
友陳國和蔡國。陳國、蔡國迅速投降,與楚國簽訂和約。子上斗勃決定乘勝打擊鄭國,就接着發兵鄭國。
楚國令尹子上斗勃發兵鄭國的時候,楚成王學着晉文公的作派,將流亡在楚國的鄭國鄭文公的兒子公子瑕拉上,準備在鄭國發動政變,讓親楚的公子瑕上位取代已經即位的親晉的鄭國新君鄭穆公。
晉文公當時是將公子蘭(現在的鄭國新君鄭穆公)安置在安全的後方,等前方與鄭國的戰事完成並達成和約後,方才將公子蘭案例送達鄭國,服務就要提供全套的。但是是楚蠻子的作派與中原人不一樣,子上斗勃讓公子瑕潛入鄭國聯繫公子瑕的舊黨,從內部策應,裡應外合,將鄭穆公趕下台,此舉置公子瑕於危險境地之中,果然,公子瑕在鄭國境內出事了,身邊的親信護衛居然直接綁了公子瑕向鄭國告密並送交給鄭國當局。
鄭國君臣上下國人野人齊心協力,守城護國,抵抗楚軍的攻城,同時向晉國求救。
當時領兵攻打許國的是晉國上大夫陽處父。
陽處父,是晉文公連襟趙衰的得力部下,後來出任晉文公的兒子姬驤的老師。
陽處父,加入趙衰團隊趙家班之前,曾在狐偃的團隊跟隨狐偃服務了三年,一直出不了頭才改投到趙家班的。
攻打許國,是沒有任何風險必勝的好差事,趙衰就為陽處父爭取了這樣一個可以立功表現的機會。
沒想到楚軍卻連連得手,搞掂了陳國、蔡國,現在就要在鄭國狹路相逢,硬碰硬的干一架了。
接到國內指令的陽處父,硬着頭皮率軍進發鄭國,在泜水北岸安營紮寨,正準備派人回國催大軍糧草的時候,得到了鄭國那邊的公子瑕已經出事的消息。馬上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一仗其實沒有必要跟楚軍打的,楚軍打得也沒有很大意義了。
陽處父就再派出人馬向趙衰私下請示,得到了趙衰的支持的答覆。
於是陽處父就有主意了。立馬派出戰前使者前往汦水對岸的楚軍大營,與楚軍的令尹子上斗勃下達這樣的戰書:
1、雙方這樣對峙沒有意思,我們還是來一場痛快的決戰;
2、或者我晉軍後退三十里,給你楚軍騰出布陣的地形來,我們打一場;
3、要麼你楚軍後退三十里,給我晉軍騰出布陣的地形來,我們打一場。
子上斗勃想讓晉軍後退三十里,楚軍渡河列陣迎戰晉軍。子上的部下孫伯有點擔心,認為晉國人不是宋國人他們不講信用的,如果乘着我楚軍渡河一半就發動半流攻擊的話,我們楚軍就虧大了;不如我們後退三十里,讓晉軍渡河過來列陣對仗。
於是約定楚軍後退三十里。
乘着楚軍後撤的過程中,等着楚軍後撤完畢大部從馬在結營紮寨的時候,陽處父就組織晉軍全軍放聲高呼楚軍敗退楚軍敗退,然後就快速打包撤退回師了。
楚軍主帥子上吃了一個啞巴虧,再打鄭國,一失去意義二糧草也不夠,等楚國國內糧草過來簡直就是乾耗,於是也就決定撤兵了。
城濮之戰,因為當時的令尹子玉成得臣違抗楚成王的命令擅自決定與晉軍打一仗,結果打敗了,子玉只好自殺以謝罪;
泜水之役,楚軍雖然沒有佔到晉軍的便宜,可以打敗了陳國、蔡國,並與兩國簽訂了和約,算是有戰績的,但是回到楚國後,因為楚國世子熊商臣的挑拔,楚成王還是以兵敗的名義處決了令尹子上。
晉楚兩次干架,楚國折了兩位令尹。
不久,楚世子熊商臣就乘着楚國政局小動蕩的時機,楚世子商臣逼迫楚成王自殺,然後篡位,史稱楚穆王。
因為楚穆王篡位,要穩定楚國國內的局勢,不敢擅自對外用兵,就在這當兒,秦穆公抓住時機,向晉國發動了為崤之戰復仇的“彭衙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