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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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
孫子出生後，我特地趕過去，給了200塊錢。
但兒媳看了一眼後說：「媽，這錢你拿著給你養老。」
我有點不理解。
直到兒子的一番話，我才懂了。
01.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給花洒水，屋子裡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我馬上放下手中的澆水花灑，直奔屋子裡去。
看了一眼，是兒子給我打電話來了，莫不是兒媳要生了？
容不得我多想，馬上上手按了接聽鍵，兒子焦急的聲音，馬上從電話里傳來。
「媽，思雨要生了，她現在肚子痛了，隔幾分鐘痛一次，你快點來吧。」
「好，好，好，那你先照看著她，我收拾一下東西就來了。」我趕緊回應他。
「嗯，媽，你記得帶一點土雞蛋，還有家裡的養的雞出來啊。」
「行了，我知道了，萬一思雨有點痛得受不了了，你就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掛了電話。
我手忙腳亂地上樓了。
老頭子今天又去工地上幹活了，我得趕緊通知他。
於是，剛上到一半的樓梯，我又返下來，給老公打了電話。
「老王，阿路說思雨快要生了，讓我們趕緊出去看看，帶點東西過去。」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老伴沒聽清我的話，大概是工地上太吵了。
「我說思雨快生了，你幹完活趕緊回來了。」我再一次耐心地說了一遍。
老伴聽到了：「好，我知道了，我就回來了。」
這下，我變聰明了，拿著手機就上了二樓去了，這樣，有需要打電話或者有電話來的時候，我也就不需要跑上跑下這麼麻煩了。
02.
我收拾了幾套衣服，還有一些需要的生活用品。
又下一樓旁邊的雞籠里抓了幾隻雞，這雞真的不聽話，我要去抓它，它就給我拚命地逃跑。
我從這邊過來，它就跑到那邊去了，真的笑死個人。
折騰了我好半天，才終於將它們都抓到了箱子里。
後來想起還沒有綁住它們的腳呢。
又是一通折騰。擔心雞會被悶死，我又用剪刀給紙箱戳了幾個洞，這下就萬無一失了吧。
冰箱里還有之前母雞下的雞蛋，我又拿著袋子去將雞蛋全部裝好了。
做完這些，老公才剛回來。
「生了嗎？」老伴回到家裡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兒媳生了沒有。
「不知道，應該還沒有，第一胎沒有這麼快的，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阿路說她才肚子痛，你趕緊洗個澡吧，我給你也收拾2套衣服，咱們一起出去。」
「好的，你記得帶一點錢啊，兒媳生孩子了，我們做爺爺奶奶的，肯定要拿一點錢的。」
老頭說完，他就轉身拿了衣服進衛生間里了。
我不以為然，跑到二樓房間里，找了我們的小金庫。
看了一下，才幾千塊錢，有點捨不得了。
我們辛辛苦苦攢了大半年的錢，今年才攢這麼一點，這要是一下子全給兒媳他們了，那無疑像是割了我的肉一般。
我是一個比葛朗台還要葛朗台的人，可真的捨不得。
03.
我和兒媳的緣分，源於3年前的一個白天。
那天，兒子突然告訴我說：「媽，我要帶女朋友回家了，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子。」
「呵呵，是嗎？那就趕緊帶回家來吧，我看看她是怎樣的懂事？」
兒子嘿嘿地笑著：「媽，保證你會滿意的。」
我說；「行，什麼時候回來，給我說一聲吧。」
「就明天啊，我們票都買好了，明天早上7點多的車子，估計下午2點左右到家。」
「好啊，到時候買點你喜歡吃的菜。」
兒子很高興，我也挺開心的，但一方面是覺得他真的長大了，連女朋友都談了，怎麼一轉眼，他就到了要成家的年紀了？
在我記憶中，他還是當初那個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鼻涕蟲嗎？
不過，兒子長大了，總歸是好的。
但是，自己的內心，隱隱約約的，還是會覺得有點失落了。
兒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了，比他預期的還要晚一點。
我聽到動靜後，趕緊走到了門外去迎接，兒子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笑得很開懷。
我迎上去，他們就停了下來。
我說：「你們到了，思雨，快點進屋裡來吧。」
兒子看了我一眼，又轉向兒媳說：「小雨，這就是我媽媽了。」
思雨長得年輕漂亮，那天她穿著一條碎花長裙，肩膀上還披著一個小披肩，波浪卷的頭髮細細地披在後背上。
耳朵上戴著一對乳白色的珍珠耳釘，再往下看，左手戴著一個銀色的手錶，右手戴著一串粉色的手鏈。
腳上踩著一雙米色低跟單鞋。
她的右邊肩膀上還挎著一個小包包，看起來，真的是認真又純粹。
確實長得很好看。
「阿姨，你好。」
我被兒媳這一聲阿姨給驚醒了，不然，我還會沉迷在打量她的外表之中。
「哎，你好啊，帶這麼多東西來，怪累的。」
「不累的，阿姨，這些都是一點心意。」
我從她手上接過了東西，就進屋子裡去了。
04.
老伴還在樓上睡著大覺，我馬上上去叫醒了他。
下來，我趕緊給思雨泡茶。
她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了，兒子想要帶她去睡覺了，但是我覺得都快下午四點了，還是要做飯吃了先吧。
我說：「思雨，你先在這裡坐著休息，我去做飯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來看了一眼：「阿姨，才下午3點多，就要開始做飯了嗎？」
「對啊，我不太懂得做飯，所以會比較慢，等會怕你們餓了，飯都還沒有做好。」
其實，我不是不懂做飯，我就是想要看看，兒子說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子，那麼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懂事法？
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主動要求來幫我一起做飯。
在我看來，她應該要這麼做的。
因為結婚了以後，男人要在外面辛苦打拚，而她肯定要做好家務，打理好家裡的一切的，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
那我覺得，她並不算太好。
說完了後，我就轉身進了廚房裡了。
正當我淘米來洗的時候，她拖著輕快的步伐進來了。
「阿姨，我來幫你吧。」
我推脫著：「謝謝你了，你都第一次來，真的沒有必要。」
「不，阿姨，我可以，反正我閑著無聊沒事幹，就來做一下飯又不會怎樣了。」
那行吧，我也就隨便她的意思了。
接下來，便是她洗菜切菜，我炒菜的過程，兩個人算得上是配合得天衣無縫了。
當然，做飯不能只做飯，當然要聊天啊。
於是，便有了我們以下的對話。
05.
我：「你爸媽知道你來我們家了嗎？」
兒媳；「沒有啊，我暫時，還沒有告訴他們。」
我：「那，你家在東北，我們這裡是南方，離你家真的太遠了，你爸媽到時候會不會不同意啊？而且我聽說你們那邊太冷了，在農村，過的日子應該很苦吧？」
兒媳；「哈哈，那還好的，我小的時候過得很快樂啊，冬天的時候經常玩雪，並沒有覺得很苦，反而有雪玩，有飯吃，就很快樂了，還有你說我們在農村應該很苦？以前不覺得的，往上三代，大家不都是農村來的嗎？
再說了，阿姨你們這裡也是農村啊，只不過是比我們那裡的農村，更加現代化一點而已，但是冬天的時候，我覺得我家鄉真的超級好看的。
你知道嗎？整整一大片都是白色的世界，我們的小房子全部都被大雪覆蓋了，好像生活在童話里的世界一樣。」
我：「我的意思是，聽說你是獨生女，那你嫁到我們這邊來了，以後你爸媽怎麼辦啊？」
我就想知道，她是要選擇愛情還是親情。
兒媳：「這個問題，阿姨，我覺得，很簡單啊，如果我和阿路結婚了，以後估計會定居在南方，我爸媽他們也可以過來這邊定居啊，冬天來南方過冬，夏天就回東北過夏天，兩邊都可以住。
你不覺得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嗎？」
我：「我們這邊呢，生孩子，以後肯定不止生一個的，再說了，現在二胎都開放了，我希望你們至少能生兩個孩子，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
在農村，還是得有多一點孩子的好。」
兒媳；「阿姨，這個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問阿路的意見，反正我們真的結婚的話，那就會兩個人一起商量，包括生孩子這件事情。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規定誰結婚了一定要生孩子的，更沒有說必須要生二胎三胎的。
阿姨，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暫時就不要操心了。」
我：「不生孩子怎麼行？在農村，沒有兩個孩子怎麼行呢？會被人說閑話的。」
兒媳；「別人說閑話怕什麼？反正大家都是只活這一輩子，怎麼舒服怎麼來，再說了，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愛說什麼，我們也管不著對吧？
日子總是自己過的，別人永遠都無法替你去過日子，所以沒有必要太在意別人怎麼說怎麼做，我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兒媳這個嘴巴，還真能說，即使我對她，不是那麼的滿意，尤其是她是一個獨生女，以後雙方父母養老的壓力是真的很大的。
而且他們家也是在農村，到時候可怎麼辦？
但兒子他們哪裡會考慮這麼多，都是只想著當下，哪裡會考慮以後。
06.
飯做好了，就喊他們都來吃飯了。
兒子對兒媳很體貼，他給她剝蝦，給她夾菜，還給她盛湯，兒媳吃不完的菜，或者是不想吃的菜，她也直接夾到了兒子的碗里。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說：「思雨啊，女孩子不吃的菜，最好是不要給男人吃，這是不吉利的。」
兒媳的臉紅了，她有點尷尬的樣子。
便說：「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們還有這樣的規矩。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吃飯的，他不愛吃的就給我吃，我不愛吃的就給他吃，所以都習慣了。」
兒子看我有點責怪她的意思，就說；「媽，你別說她了，我願意吃這些，你別管太多了。」
老伴看著，他也勸我：「孩子兩個人感情好，你就別多管閑事了。」
想不到，個個都幫著她，真的太氣人了。
「但是這樣的女孩子，真的很沒有禮貌。」我還是不死心，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兒子和兒媳這樣親密，我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於是，我說：「女孩子，應該要有女孩子的素養，不要這麼沒有邊界感，有長輩在，還是注意一下影響才好。」
兒子看到我又在說她了，又在維護她：「媽，吃一頓飯你就這麼多話幹什麼？我真的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你說了一次就算了，就別再說了。」
真是掃興，兒子見不得我說她。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閉嘴吃飯。
07.
因為這一次在飯桌上我對未來兒媳的一些說教，兒子似乎就要將她圈養起來了，不讓我和她單獨相處，彷彿害怕我會把她給吃了似的。
這個小子，看來是真的動了真心了。
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就這樣被另外一個女孩子不費吹灰之力地給勾走了。
儘管我已經認清了事實，但我還是想要為難她一下。
我挖空心思，想了想，只能夠在彩禮上面，淺淺地為難她一下子了。
那天，趁著乖兒子上廁所蹲坑的空餘時間，我見縫插針地馬上走到未來兒媳面前，對她說：「思雨啊，走，我帶你到院子里摘一點菜去。」
她轉動著自己圓圓的大眼睛，很爽快就答應了：「好啊，阿姨，你要摘什麼菜啊？」
果然，姜的還是老的辣啊，你就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一路緊跟，我帶著她到了院子里了。
直接開門見山：「思雨啊，我們家這個情況，我想你也有所了解了，可能到時候結婚了，彩禮這一塊，我們，我們拿不出很多的錢，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她一邊給我拔蒜苗，一邊說；「阿姨，沒關係的，我爸媽說了，彩禮什麼的，都是走一個過場，不一定要很多的，只要心意給到了就行了。」
聽聽，這丫頭，確實算得上是懂事的娃。
「是嗎？你爸媽當真這麼說了？那我還得早點和你爸媽認識一下，他們這麼通情達理，確實難得。」
聽到我誇她的爸媽，兒媳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阿姨，你知道嗎？我爸媽很疼我的，我記得小的時候，很多孩子都是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但我爸媽卻不一樣，他們就算再難，也要將我帶在身邊，就是見不得我受苦，見不得我沒有父母陪在身邊。
我爸媽很開明的，他們認為，只要我幸福就行了。
彩禮什麼的，要是必須要的，但要多少，這個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就可以了，反正阿路和我一樣，都是獨生子女，以後雙邊的父母的，都是要一起養老的。」
兒媳倒是一點都不對我設防，巴拉巴拉地一頓說，我看著時間成熟了，就說；「那，如果給2萬彩禮，你爸媽能接受嗎？」
兒媳這個時候，居然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阿姨，2萬的話，還是有點少吧，之前和我阿路商量過了，他說給8萬彩禮，這是他對我的誠意。」
我看兒媳也不是一個聽勸的人，也就不說了。
然後，兒子居然就找菜園裡來了。
「小雨，小雨。」
我有點沒好氣地應他：「她在這兒呢，你著什麼急，在家裡又不會丟了。」
兒子哭笑不得：「媽，我這以為她上哪裡去了，所以才來找找的。」
兒媳；「我來陪你媽媽一起摘菜呢，你們這邊的蔬菜長得真好，山清水秀的地方，確實更加養人。」
兒子走過來伸出手來拉著兒媳，他們兩個就在我前面先走了。
後來，還是同意了他們結婚的事情。
彩禮，後來經過和親家他們一起商量，一共給了6萬多，兩人熱熱鬧鬧地舉辦了一場婚禮，他們的婚事就辦好了。
08.
婚後，兒子和兒媳兩個人就搬到了他岳父岳母幫忙買下的愛巢去了。
讓我不滿的是，他們一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向老伴抱怨：「兒子自從結了婚以後，就把咱家當旅館了，一年回來住一兩次，每次只住上兩三個晚上，簡直是不把我們當爸媽的放在眼裡了。
你說，是不是思雨故意不讓他回家的？」
本以為，老伴會照顧我的情緒的，但他卻一盆冷水潑到我的臉上。
「你別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阿路他們結婚成家了，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了，而且又要工作，你整天想著這些幹啥？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愛作。
而且你忘了，你之前總是故意為難思雨，她肯定不愛回這個家啊。
至於兒子為什麼回家的次數少了，這也很正常，有人陪伴著，有吃有玩的，自然不想總是跑來跑去了。
我們現在也不至於老到需要他們照顧的地步，他們過自己的小日子，我們也過自己的生活，這不是挺好的嗎？」
老伴不幫我，那我就沒人可以傾訴了，只能夠自己慢慢地在心裡自我消化了。
09.
想到這些，我覺得還是不能把這些錢全部給了他們。
「方怡，你弄好了沒有了，我澡都洗好了，你還沒有收拾好嗎？」
老伴上來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把我拉回了現實。
「哎，好了，好了，衣服你洗了沒有？」我回頭問他。
「洗了，都晾起來了。」
於是，我讓他把東西都放到樓下去，我也跟著下來了。
錢，當然我沒有拿，我只拿了1000塊錢。
我都計劃好了，到時候孩子出生了，我就給200，剩下的800塊錢，留著給我在他們那裡帶孩子的時候當零花錢來用。
這樣最好不過了，剩下的錢，就全部攢起來，留給我們養老。
老伴把所有的東西都綁好了，我就坐上去了。
我們開的是摩托車，離兒子家裡，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距離。
到了兒子家的時候，我發現沒有人在家裡，老伴將雞和雞蛋都放好了，我就趕緊打了電話。
兒子：「媽，在中醫院，你們趕緊過來，思雨已經進了產房裡了。」
我：「哎，好，我們知道了，這馬上就來了。」
10.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了，兒媳已經生出來了。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兒媳的爸媽，居然也在醫院裡。
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就坐在病房裡了，親家母在給孩子餵奶粉。
而親家公，則坐在沙發上。
兒子給兒媳訂的是單間套房，一共有2張病床，一套大沙發，一個圓形的茶几。
我看見親家母給孩子餵奶，我也湊過去看了。
「長得真俊。」我笑呵呵地對親家母說。
「是啊，這鼻子真好看，耳朵長得也好，皮膚也很白。」親家母隨聲附和。
我正在和親家母聊著，兒子說：「爸媽，你們今晚回家裡住，我和思雨的媽媽一起在這裡照顧孩子和思雨，還有，爸你也回去。
對了，媽，你負責做飯，然後讓我爸爸送飯過來就好了。」
兒子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自然都是照辦的，免得讓他在他岳父岳母面前丟了面子。
很快，我就和老伴以及親家公回去了。
我熬了小米粥還有雞湯帶過去，還炒了其他的青菜，但兒媳只能吃小米粥和雞湯。
因為我沒有去醫院了，兒子就給我打了電話；「媽，你這兩天先不要熬雞湯，太多油了，很容易堵奶的，而且醫生也不建議這樣子，真的。」
我覺得是兒媳太矯情了，在我們那個年代，哪個產婦生完孩子不喝雞湯的，就是要多喝雞湯才會有營養，到時候對孩子才會好一點，才會養得白白胖胖的。
可話到了嘴邊，我又咽下去了，實在是不想讓親家公知道，免得等下說我太多事了。
於是，我只能嗯嗯地說好。
11.
兒媳在醫院裡待了3天就出院了。
出了院以後，兒子趁著兒媳和孩子睡著了，親家公和親家母也休息了，他就來找到我們，說：「爸，你就先回家去吧，因為你還要幹活的。
反正現在這裡這麼多人，帶孩子做飯也夠了。
老媽，你就留下來，幫忙做做飯什麼的，可以嗎？」
我可高興了，我就是喜歡在這樣幫忙帶帶孫子，做做飯什麼的，可以每天看見孫子，還能看到兒子，我在這裡的話，我覺得兒媳他們一家人，才不會欺負我兒子。
孫子很乖，每天我都給孩子洗澡，抱著孩子哄睡。
但兒媳有點不滿了，她說：「媽，你不要總是這樣抱著他，抱習慣了，到時候他總是要人抱著才肯睡覺的，我可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哄他的。」
我看著孫子，呵呵笑著。
「沒事，到時候我來帶就好了。對了，這是給孩子的紅包，你幫他收著吧。」
說完，我就從口袋裡拿出了用紅包袋子裝著的200塊錢，遞給了兒媳。
可兒媳卻推著不要，她說：「媽，這錢你收著吧，留給你們自己養老用，我們年輕，自己能掙錢，不需要你給錢的。」
我還是覺得這是自己的一點心意，依然塞給她：「你拿著，這是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們的，而且數額又不多，拿著吧。」
兒媳還是不肯收。
「媽，真的不用，你們現在收入也不高，自己留著用的，我們有錢的。」
然後，我看兒媳再三推脫了，我也就不給了。
她不要，我還能多幾百塊錢來花呢。
我在這裡看孩子看了一個月，直到孫子辦了滿月酒，兒媳就把我趕走了。
她說：「媽，現在我也出了月子了，你就回家去吧，老爸一個人在老家裡生活，也是很孤單的，反正有我爸媽在這裡，他們會幫我帶孩子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非常不滿意。
因為我本來就是想要留在這裡幫他們帶孩子的，我連衣服都帶好出來了，結果他們居然叫了她爸媽來，而將我趕走。
坐月子的時候她不說讓我走，現在我伺候了月子了，她就說讓我回老家去，我覺得兒媳太會算計了。
我現在也沒有工作，在老家生活，其實也是無聊的，種種花草，做做飯，晒晒太陽，哪有看孫子舒服啊。
我就想留在這裡，陪著兒子和孫子，讓兒子可以安心上班，讓孫子每天都有人來抱。
但兒媳不肯，我只能去求助兒子了。
看到兒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說：「阿路，思雨的意思是，讓我回家去了，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我覺得我留在這裡幫忙帶孩子，你們也能夠輕鬆一點，我不想回家去，你看下幫我勸勸思雨吧。」
兒子看著我，他說：「媽，其實現在，你不適合在這裡住了，你看，她爸媽都在這裡幫忙，你要是再住在這裡，就會有很多的拘束和不方便。
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讓你們出一點錢來給買一套房子，可是，你們卻說沒有。
她爸媽出的錢買下的這套房子，現在孩子生了，他們主動說要來照顧，我不可能拒絕吧，我也不能拒絕啊。
因為房子就是他們買的，而且你忘記了，之前你總是故意刁難思雨，她現在不跟你計較了，讓你回老家過自己的生活，不用幫我們帶孩子。
和爸爸過一點輕鬆一點的日子，其實也挺好的了。
帶孩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我岳父他們願意幫忙，那也就不用勞累你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回老家和爸爸一起過點輕鬆的日子，又不會有婆媳矛盾，難道不好嗎？」
聽兒子說完，我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我和太多婆婆不一樣了。
我不喜歡過自己的日子，我需要的是看著孩子成長，就算再辛苦再累，看到孩子一天天長大，我也很開心。
但很明顯，兒媳不喜歡我來給她帶孩子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真的得罪她了，讓她對我心有芥蒂，還是本身，她就沒有打算過讓我給她帶孩子的。
不管是哪一種，其實事實就算，我不能留在這裡了。
想到這，我醒悟了，兒子始終不是為我自己養的，他長大了就會遠離我。
可這種痛卻是很真切的。
你們說說，到底有什麼辦法，讓我留在兒子家裡幫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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