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消亡後的事情

前排院子一個五十齣頭的男人死了,七月份我剛剛進村時見過他,黑黑的臉,高高的個子,四個月人就沒了。四個月里,這個村子裡五個人就消失了,除了朋友的父親是98高壽。

吹鼓手們吹得很賣力也很有水平,尤其是那個嗩吶手,吹哭腔,拉長調,吹革命紅歌到抒情歌曲,以我的鑒賞力,真的覺得很棒,要不是懼畏這種場合,我真的有去看看這個嗩吶吹手的衝動。

村裡喪事要辦七天,除了吹鼓手,每天還要辦宴席,第三天和第六天每天村子裡的人和本家親戚都會絡繹不絕來靈堂前燒柱香,到抬棺的時候最為壯觀,因為是疫情期間,專業隊來不了,村子裡的人就自發前來參加,男人也會成群結隊手裡拿一卷白紙和黃紙到靈堂前燒柱香,抬棺要64個人,村長親自抬棺,後邊跟著一大群替補隊員,浩浩蕩蕩,蔚為壯觀。

到了村口抬棺人會跟著吹鼓手的節奏把抬棺的轎子晃起來,在村口轉幾圈,孝子賢孫披麻戴孝跪在一旁號啕大哭,我站在人群中被這場面震撼,眼淚模糊。

逝者已去,儘管只是個形式但也寄託了生著對逝者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