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這次我要當個年輕貌美的正常女人。」
我語速飛快，怕話說不完會被系統坑。
系統：「......」
我又穿越了。
這次我確實是正常人，也確實是個年輕貌美的正常女人。
但卻成了馬上就要去玥國和親的公主。
而秦易，是送嫁大臣。
上次與玥國談判，秦易雖立了功，卻被貶了職，成了禮部侍郎。
因他武藝高強，且去過玥國，便成了送嫁大臣。
這要我如何跟他展開甜蜜的愛情？
我咬牙切齒地問道：「......這次任務是什麼？」
我不得不在心裡安慰自己：可惡的系統，總是要難為我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系統：「跟美男來一場蕩氣迴腸的深情虐戀。」
我：「你變態啊，非要看虐戀情深？？？」
系統：「......你不想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我：「我當然想知道，但我不喜歡虐戀，你這個不解風情不懂人事的鬼系統，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我除了罵幾句，也不能拿系統怎麼樣。
既然如此，我當然要好好罵罵它。
我：「我不就是每次經過你身邊時拍拍你，逗逗你嗎？我不就叫了你幾句小傻瓜嗎？你至於這麼報復我？你這個小氣鬼，小心眼，小東西——」
我們公司這個系統，是一台人形機器人。
銀白色，高大威猛，但性格彆扭，脾氣大，經常直愣愣瞪著我，一臉苦大仇深。
所以，我每次經過它身邊時，都會調戲調戲它。
有一次，我逗它逗得狠了，它竟惡狠狠地開始了對我的報復。
之前不讓我當人，這次我好不容易成人了，卻讓我表演虐戀給它看？
豈有此理！
我罵過癮了，問道：「我的和親對象是誰？」
系統：「玥國皇叔。」
那個愛哭鬼？我才不要——
此刻，我正坐在富麗堂皇的馬車裡，向玥國而去。
秦易策馬跟在斜後方，身形挺拔，面容精緻，看上去賞心悅目，勾得我移不開眼。
來到驛站，我派人將秦易叫到我房裡。
與他之間，僅隔著一層半透明的帘子。
開口時，我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秦易，你可有喜歡的人？」
秦易微愣，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但他向來冷靜，淡淡回道：「回公主，沒有。」
我：「喜歡的妖精呢？」
秦易遲疑片刻，又回道：「也沒有。」
我：「聽說你之前長過一顆黑痣精，你很重視它。」
秦易：「它消失了。」
我：「你還養過一隻母老虎，連太后都捨不得給。」
秦易：「它逃走了。」
我：「你還有過一個木頭人，待之如愛侶。」
秦易：「它不見了。」
回答問題時，秦易的聲音始終平靜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
我：「......」
原本想試探一下秦易對我的在乎程度，沒想到他竟如此無動於衷，害我有點沉不住氣。
房中站著幾名宮女和太監，有些話，我與秦易都不方便說出口。
「你們先下去吧。」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暫時迴避。
管事太監略顯遲疑，猶豫了片刻。
但此處我最大，我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秦易，他最終帶著眾人離開，還識趣地關上了門。
我：「秦易，你真的沒有在乎的人，或者，物嗎？」
「物」這個字，讓我心裡一陣不舒服。
但之前三次我確實不是人，只能這麼問。
「......」秦易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公主，你到底是誰？」
見他察覺出異樣，我很高興，繼續壓著嗓子逗他：「秦易，掀開帘子。」
秦易沒動，「君臣有別，臣不敢冒犯。」
我故意說道：「我可是天下最美麗的公主，你不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秦易：「公主即將成為玥國皇妃，自然有人欣賞公主的美。臣不配。」
我：「......」
既然如此，只好我主動了。
我衝出帘子，一下子蹦到秦易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
水潤而紅艷的唇迫不及待地湊向他顏色略淺的唇。
我早就想親他了。
以前不是人，他不肯接受，如今我終於成人了，總可以親了吧？
沒想到他又捂住我的嘴，還說：「公主自重——」
若不是怕我摔了撞了，他肯定不會接住我，任我纏上他的身。
我：「......」
我這人生來不知自重為何物，最會蹬鼻子上臉。
我扒拉開他的手，低頭硬要親，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
「秦易，你都不想我的嗎？」
這次，我恢復了原本的聲音。
「你是，小黑——」
秦易用的是肯定句，很顯然，他聽出來了。
「是我呀。」我的嘴終於靠近秦易的唇，嗅到他滿身好聞的味道。
秦易托住我的身體，避開我的唇，仰頭打量我，緩緩笑開，「原來，你長這樣。」
我得意：「很美是不是？」
秦易搖頭：「跟我想的不一樣。」
我好奇：「你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樣子？」
秦易笑道：「沒這麼漂亮，但一樣可愛。」
看著他深邃而多情的眸子，我突然覺得很滿足。
「秦易，我喜歡你。」
我將腦袋埋進他肩窩裡，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恨不得跟他合而為一，再也不分離。
他也摟緊我，久久不放。
我與他的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映在窗楞上，呈現出令人無限遐想的姿態。
秦易輕笑一聲，將我放到床上。
我還以為他要跟我成就好事，沒想到他只是幫我蓋好被子，起身出門。
「秦易？」我不解，抬頭看他。
他回眸一笑，難得溫柔，「讓我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嗯？」
我：「當，當然可以。」
冷靜什麼？不用問我也能猜到。
我知道，秦易也喜歡我，也想跟我在一起。
但不是現在。
勾引和親公主，破壞兩國邦交，罪名遠比通敵要大。
秦易不能胡來。
而我如今的身份太特殊，也由不得他胡來。
聽說，玥國皇叔聞我美貌第一，指名娶我。
皇上好不容易盼來兩國邦交，別說指名娶我，就是指名娶太后，他都敢答應。
我不能抗命，只能乖乖和親。
對於國家及玥國皇叔來說，本是好事。
但對於我和秦易來說，卻是極大的壞事。
我第一次覺得，美貌是累贅。
反正秦易喜歡的是我有趣的靈魂。
第二天上路後，我一直透過簾縫，偷看秦易矯健而威嚴的身姿。
這次，我終於成人了，卻無法與他親熱，真是可惜。
甚至還不如之前那兩次，好歹能摟摟抱抱，膩在一起。
途中休息時，我若無其事地走到秦易身邊。
雖不好明目張胆調戲他，但還是忍不住用眼神挑逗他。
秦易表面一本正經，卻在無人留意時，向我展露寵溺的笑顏。
我太喜歡秦易的笑了，三分美艷，七分多情，十二分好看。
見我越來越不知收斂，秦易故意扭頭不看我。
我偏圍著他轉，讓他避不開我。
使團的人都是人精，即便看出什麼，也都識趣地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秦易借口帶我去河邊洗漱，避開了眾人的視線。
「別鬧——」他故作嚴肅地警告我。
「我喜歡你嘛。」我膩在他身邊撒嬌，故意用肩膀蹭他，撩起河水潑他。
秦易見四下無人，捏捏我的手，隨即放開，「別急，等我想想辦法。」
我專註地看他：「我們會在一起的，對不對？」
秦易回眸凝視我：「對。」
秦易想到的辦法是假死。
之前有過此種先例：和親公主因水土不服長途奔波而病亡途中，朝廷便派出另一位公主繼續和親。
公主們向來身嬌體弱，極少出門，和親卻要離家千里跋山涉水，很容易生病甚至亡故。
這個理由，想來沒人會懷疑。
但秦易這位送嫁大臣，恐怕會因為保護不力而被降罪。
「降罪我不怕，最多不過是貶至邊關，正好藉此機會帶你遠離京城。」
朝中如今成了新任丞相的天下，秦易的日子並不好過。
遠離朝堂，到邊關當個小官也不錯。
於是，我開始裝病。
先是精神不濟，後是萎靡不振，接下來應該是卧床不起，然後再一命嗚呼。
我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自以為可以瞞過所有人。
沒想到，還沒等我表演到「卧床不起」這一節，便遭到刺客追殺。
刺客實在太多了，四面八方，鋪天蓋地。
看這架勢，必要置我於死地。
整個和親使團，均慘遭毒手，只有我在秦易的拚死相護下，逃了出來。
此刻，秦易正拉著我的手，在一座植被茂盛的大山裡逃亡。
「秦易，是何人殺我？」
晚上，我縮在秦易懷裡，凍得瑟瑟發抖。
「自然是不願兩國和親之人。」
秦易靠坐在大樹枝杈上，透過枯黃的葉子，查探地面的動靜。
刺客並未追來，他稍稍鬆了口氣，解開外衫，將我裹進懷裡。
我不解：「誰不願兩國和親？」
秦易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我：「......若我所猜不錯，應該是丞相。」
「他？」我對這位新任丞相不是很了解，「為何？」
秦易：「自從上次被誣陷，我便著手調查幕後主謀，沒想到竟查到這位丞相身上。若我所查無誤，他應是納國人，自幼在我國成長，暗中卻為納國賣命。」
「老天，敵國姦細竟成一國丞相，這也太厲害了。」我不得不佩服這位丞相的能耐。
秦易：「確實厲害，學識高，心機重，連皇上和滿朝文武都被他騙了。但狐狸就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
昏暗的月光下，我幾乎看不清秦易的臉，只能看到他燦若明星的眸子，那麼亮，那麼美。
我忍不住靠近他，想要他......
然而，我竟然退縮了。
以前不是人時，我可不要臉了，逮著機會就想親他。
也可能因為那時不是人，沒有臉皮，不知羞恥為何物。
可如今，面對秦易，我竟會心跳加快，面紅耳熱，不好意思對他出手。
嚶嗯，我不想當害羞的女人，這樣占不到便宜，得不到實質的好處。
我要繼續當曾經那個沒臉沒皮的我。
見我糾結許久，又一點點靠近，秦易沒有捂住我的嘴，也沒有後退。
而是迎上前來，一口銜住了我的唇。
他的唇很暖，很軟，很舒服。
只是動作不甚溫柔，激烈而粗魯，恨不得將我的舌頭整個吞下去。
看得出來，他隱忍已久，快要忍不下去。
「唔......」我難耐地發出驚呼，痛並快樂著。
秦易卻停了，身體突然與我隔開了一些距離。
我：「？？？」
秦易抵上我的額頭，平息著凌亂的呼吸，待冷靜下來，突然命令我：「睡覺。」
然後，他真的閉上眼睛睡覺。
他的身體很燙，呼吸還有些亂，好像在極力隱忍，極力剋制。
我戳了戳他高而挺的鼻子，小聲而不要臉地說道：「秦易，我還要......」
秦易一把拉下我的手，緊握在掌心，並不睜眼看我，但語氣鄭重：
「你是女子，我總要先給你名分，才好對你為所欲為，否則，還算什麼男人。」
見我不語，他繼續說道：「放心，等我們成了親，還怕沒有親熱的機會？乖，現在聽我的。」
我：「......」
我佩服秦易的為人，更佩服他的定力。
美色當前，他竟能忍得住？
但他等得及，我等不了。
誰知道我這次何時會離開？誰知道我下次會穿越成何物？
萬一再也沒機會見秦易怎麼辦？
我撲進秦易懷裡，摟緊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
我沒有親吻的經驗，將雙唇貼上秦易的，就不知該怎麼做了。
秦易嘆息一聲，掌握了主動權。
他的動作時而溫柔，時而放縱，時而繾綣流連，時而激烈冒進，害得我隨之起起落落，暈暈乎乎，刺激又興奮。
「唔，秦易，我......」我語不成調。
「......」秦易也沒打算給我開口的機會。
實在很難想像，平日里冷靜自持的秦易，親吻我時會這般霸道而瘋狂。
我完全被他掌控，任他施為，無力承受，卻又渴求更多。
「嗯......」我的低吟驚動了樹上小鳥，它撲棱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在雙唇滑至我的脖頸時，秦易再次停止了動作。
他將臉埋在我肩窩，痛苦而委屈地說道：
「不行了，再繼續下去我真的會忍不住。」
我：「......」
此處沒房，沒床，席天慕地，實在不是親熱的好地方。
我不敢繼續招惹他，只能乖順地窩在他懷裡，感受著肌膚相貼的溫暖。
刺客沒完沒了，殺了一波又一波。
秦易的衣服被血水浸濕，而我累得走不動路。
去玥國去不了，回京城回不去。
我與秦易被刺客堵在半路上，難進難退，只有拚命。
我表面急，心裡更急。
這次穿越的任務，是要跟秦易來場情深虐戀。
難道，他會因護我而死，我則會孤獨終老？
還是我被人殺死，他因自責而孤獨終老？
抑或我們兩人難以活命，雙雙赴死，成了一對死鴛鴦？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想要的。
最終，秦易帶著我躲進了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小山村。
這裡不通外界，刺客應該很難找來。
但秦易也受了重傷，氣息奄奄。
這是我找來的大夫說的。
他還說秦易最好卧床休息，不要勞累，否則會殘廢。
但看秦易的表現，好像傷得沒那麼重。
為了讓我有房住，他打地基，砍木頭，蓋了一座精緻的小木屋。
為了讓我吃上肉，他上山打回了山中獵戶都難打到的山珍美味。
為了讓我睡得舒服，他學著做床做獸皮被褥，讓我住的跟宮裡一樣舒服。
見他偶爾捂著胸口咳嗽，我沉了臉：「秦易，我會幹活。」
我雖然沒幹過活，但我可以學。
我不希望秦易為了我，自傷身體。
秦易卻說：「跟我在一起，可不是為了讓你幹活的。」
我：「......」
就這樣，我們暫時在小山村裡安了家。
我主內，他主外，生活倒也過得下去。
秦易是君子，雖然很想要我，卻總記著還沒給我名分。
他希望我名正言順嫁給他，成為他唯一的妻。
我們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抵死親吻。
我偶爾會嫌秦易不浪漫，他便用了心。
每次外出歸來，都會送我一束開得正旺的小野花。
我珍而重之地插在花瓶里，滿心歡喜。
短短一個月，我的窗台上便擺了十幾個小花瓶。
花束按照新鮮旺盛的程度排序，從鮮艷欲滴到蔫了吧唧。
等某束花徹底枯萎了，我便將其埋到土裡，換上新採的。
如果不是刺客追來，我還真想跟秦易生活在這裡。
刺客將我和秦易團團圍住，而秦易護在我身前。
「怕不怕？」秦易突然問我。
「不怕。」我回答。
他猛地將我抱在懷裡，原地轉起了圈圈。
越轉越快，越轉越快，七八圈之後，他猝不及防鬆了手。
而我，隨著他的力道飛了出去。
一直飛，一直飛，直到「砰」的一聲，落在一張漁網上。
而漁網，正掛在一艘漁船上。
不知這船設了什麼機關，我一到，它竟自動順水開去。
我觀察許久才發現，船下設了機關，只為送我走。
原來，秦易每天出門，很晚才歸，便是為了造這艘小船，為我留條活路。
「秦易——」我怎麼捨得將他丟在刺客堆里。
可我又不會游泳，回不去。
就這樣，我跟秦易分開了。
難道，所謂的虐戀情深，就是要我獨活，秦易為我而死？
我不要——
我召喚系統，想讓它替我想想辦法。
奈何系統又裝死，根本不理我。
漁船開進一條狹窄的山谷，停住不動了。
下船後才發現，谷中有一隱秘山洞，洞中存有食物和水，以及秦易留給我的一封信。
「等我十天，若我未到，必有他人救你。」
我從沒覺得日子如此漫長，短短十天，比我二十幾年的人生還要久。
我快要等不下去。
十天後，終於等來了人，卻不是秦易。
「公主，我來救你了。」來人是秦易的義兄，玥國外交官，路禾豐。
「秦易呢？」我追問。
路禾豐搖頭，一臉悲愴，「不知道，恐怕凶多吉少。」
這次他帶了不少人，並與此地官員聯手，卻始終找不到秦易。
我：「......」
不知為何，我的心糾結成一團，疼得厲害，好像被人往死里攥。
又東拉西扯，好像要被什麼撕裂開。
長這麼大，我從沒這麼難受過。
我說不出話，吃不下飯，做不了任何事。
明明沒病，整個人卻虛弱得厲害。
我沒有眼淚，哭不出聲，也沒有其他痛苦的表現。
可整個人都不對勁，好像被人抽走了魂魄。
這就是失去摯愛後的表現嗎？
「路大哥，我難受，你能不能給我一刀？」
讓我早點結束這無窮無盡無解決之道的痛苦。
路禾豐憐惜地看著我，嘆息道：「公主，你跟秦易之間的所有事，他都寫信告訴我了。他讓我送你回京城去。」
我：「......」
秦易不在了，我回京城幹什麼？
其實我不是想尋死，只是想回去。
這虐戀情深，我實在受夠了。
我睡不著，白天黑夜都睜著眼睛。
因為我想見秦易最後一面，怕閉上眼，再也沒機會。
我日漸消瘦，卧床不起，接下來恐怕會一命嗚呼。
反正沒法去和親了。
這正是我和秦易所期待的，可惜，秦易卻不在。
秦易回來了，從背後摟住我，將我緊緊抱在懷裡，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含含糊糊地答道：「我在想秦易。」
秦易：「想他幹什麼？」
我：「我想跟他睡覺。」
秦易：「......」
唇被撬開，秦易用唇舌喂我喝水吃飯。
我終於有了精神，猛地坐起：「秦易，你回來了？」
因為動作過猛，眼前一片發黑，我什麼都看不清，卻清楚地感受到了秦易的存在。
秦易捧著我的臉，用力捏了捏，笑道：「是，我回來了。」
我一把抱住他，哇哇大哭，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我喜歡秦易，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我離不開他了。
秦易被我驚天動地氣壯山河的哭聲嚇壞了，摟著我不停安慰。
我哭夠了，終於肯閉上眼睛休息。
睡前，我嘀咕：「秦易，我不喜歡虐戀情深。」
秦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咱們的感情變成虐戀。」
我內心得意，心想：系統想坑我，秦易不允許，有他在，我還怕什麼？
再次踏上和親之路，假死計劃不變。
我當著別人的面吃不下飯，沒人時卻胡吃海塞。
秦易寵我，總給我帶很多好吃的。
我消瘦的臉漸漸有了肉，憔悴的神色重新煥發生機。
為此，秦易不得不替我易容偽裝，讓我看上去病入膏肓。
秦易和路禾豐帶我來到兩國邊境時，皇叔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話都沒力氣。
因為裝得太逼真，看得皇叔一陣不忍。
「公主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皇叔以為我遭遇刺客，受到驚嚇，才會這般病懨懨。
他心心念念想娶天下最美的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手，卻被刺客折磨成這樣，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皇叔決定跟秦易聯手，找到新任丞相通敵賣國，破壞兩國邦交的證據。
最終，將其繩之以法。
而我，還是不能跟秦易在一起。
因為皇上要我繼續去和親。
還說只要我有一口氣，就必須去和親。
至於去了玥國後是死是活，他管不了那麼多。
這個狗皇帝，真夠無情無義。
秦易從玥國皇叔下手，編了個轟轟烈烈凄美曲折的愛情故事。
故事中，我是修鍊中的精靈，機緣巧合來到秦易身邊，與之相愛。
然而，精靈與人類相戀，違反自然法則，會受到天罰。所以，我始終成不了人。
但為了跟秦易在一起，我逃避天罰，強行修鍊成人，卻活不長久。
秦易懇求皇叔，成全我與他之間短暫的愛情。
皇叔聽後，眼淚嘩嘩地流，大為感動。
「你們，你們簡直太凄慘了，放心，我會成全你們的......」
他雖貴為皇叔，卻是性情中人，最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能幫一定會幫。
玥國皇叔上書皇帝，嫌我體弱多病，恐不能生養，提議換一位健康的公主和親。
皇上只能同意。
就這樣，我不再是和親公主。
等新公主到來後，我便能跟秦易一起回家。
隔著帘子，我看了一眼新來的公主。
美麗端莊，落落大方，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她突然撩開帘子，探頭看我，還向我擠了擠眼睛。
我愣住了。
她，她，她好像是美玉郡主！
因為美玉郡主跟別人擠眼睛的方式不同。
她會把兩隻眼睛一起閉上再睜開。
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看了？是偽裝易容？還是改頭換面？
見玥國皇叔歡歡喜喜地將美玉郡主接走，我突然有點同情他。
本以為能跟秦易成親，開啟甜蜜婚姻。
沒想到，我又消失了。
我：「狗系統，說好的虐戀情深呢？怎麼只有虐戀，沒有情深？我要跟秦易成親。」
系統：「你確定要嫁給秦易？」
我斬釘截鐵地回道：「當然。」
系統：「無論他變成什麼樣？」
我：「對。」
系統：「好。」
我：「......」
這麼爽快？不會有詐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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