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故事:風流天仙

明朝萬曆年間,有一秀才,名喚王生,是當地一名鄉紳家的公子。

他學習很努力,熟讀四書五經,會寫文章,文采極好,在富家子弟中頗有名聲音。

縣城所有的學子都對他欽佩之至,但他的仕途並不順利,屢試不第,多次名落孫山。

但他沒有放棄,而是更加努力地學習。

他在附近買了一個廢棄的花園,住進去之後,種了一些花草樹木來增添綠意。

為了好好學習,還蓋了幾間草房子。

他在那裡吃飯睡覺,除了早晚問候父母,其他從不回家。

有時候,即使在裡間的門邊碰到妻子,也會不理她,神情嚴肅莊重。

即使是相處融洽的妻子,他也是如此冷漠,更別說和朋友好好喝酒談心了,他全都拒絕。

幾個月後,在新的秋天,試用期又來臨了。王生取得了鄉試資格,有資格去省里試,所以學習更加努力。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身後有人輕聲說:「你這麼努力,還怕自己落榜?」

王生聽到這裡後驚訝地回頭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以為是耳鳴引起的、。當再次拿起書後,又聽到同樣的聲音,他不禁感到不安,但我又不忍心放棄學業。

他繼續坐在一邊默默地背著書,一邊也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又聽到有人在說話,夾雜著笑聲,聲音還是從他身後傳來。

王生這時候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叫僕人,可是僕人正好出去了,他只好穿上鞋跑了出去。到了外面,聽見屋裡有人說:「你連秋璐和仙雲都不想認識。怎麼能高中呢?」

這聲音非常迷人和甜美,就像玉佩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

王生突然被聲音吸引住了,心裡一動。

他一邊走,一邊想:相傳有仙女許飛瓊萼綠華,這難道是和古人的傳說裡面一樣的嗎?

但是還是很猶豫,不想回家。

到了門口,又要回頭,不敢進屋。

這時,僕人剛好從外面進來,王生讓他和自己一起回房,卻發現裡面還是一片寂靜。

王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僕人,繼續看他的書。

晚上,王生擔心會出事,準備回裡屋睡覺。但他擔心父母會懷疑他,又怕被僕人婢女嘲笑,就硬著頭皮待在書房裡,緊張了一夜。

好在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他也漸漸放下了心。

原來王生會在五點起床學習,但那天他起得很早,因為怕睡不著。

僕人等著伺候主人洗漱。

他一打開書,又偷偷睡了。

王生小心翼翼,無法靜下心來看書,過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平靜下來,但隨後又聽到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王生嚇得趕緊放下書,聚精會神地聽。

他發現聲音是從桌子的左右兩邊傳來的,近在咫尺,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唱歌,音調很和諧。起初,王生有點害怕,趕緊叫僕人,但僕人已經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

後來他聽的時候是在吟詩,但是和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文章寓意深刻,文采極佳,用詞完美。

王生痴迷於文學,於是暫時忘記了恐懼,暫時不讀書了,投身其中,互相朗誦,就像多年不見的知音。

只是對方衣服上和嘴裡散發出來的香氣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因為王生天賦異稟,一篇文章背幾遍就能爛熟於心。

能讀會背的時候,對方立馬換了一個新的。

直到深夜,王生已經能背誦五篇好文章,不禁欣喜若狂。

他向對方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對方聽了之後發出「咯咯」的笑聲,然後所有的聲音都鑽進了牆裡。

早上,王生停止了苦讀,而是把紙攤開蘸墨,把學過的詩詞全部抄了下來。

自從努力學習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家門了。

因為意外的收穫,他開始出門拜訪朋友,向朋友展示自己晚上抄錄的詩詞作品。

看了文章的人都讚不絕口,說看完讓人興奮不已,說他這次應該上高中了。

王生聽後非常高興,回到書房對作品愛不釋手,就多背了一些。

每天晚上挑燈夜戰,苦苦的寫作,同時借口僕人早上會餓,讓僕人早點準備食物,打算犒賞給他文章的人。

王生正認真地在讀書,一杯香茶突然出現在他的口中,味道很香。

聽到有人笑著對他說:「你學習這麼努力,不覺得渴嗎?」

王生驚訝地看著那隻修長白皙的玉手和晶瑩剔透的酒器。再細看,只見對方秀髮飄逸,體態婀娜,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雖然王生已經很熟悉了,但還是吃了一驚。

當他再次抬頭時,他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在一個紅色的水果碗里拿著幾個水果,笑著放在桌子上,並說:「如果你吃了它,你將高中。」

王生放下書,起身道謝,但又擔憂對方是何方妖怪,便趕緊穿戴整齊,彬彬有禮地迎了上去。兩位美女也沒理會,只是對視一眼,譏諷地說:「太迂腐了。」

王生不好意思地請他們坐下,問他們的名字。

一個美女笑著回答:「昨天其實我已經把我們的姓名告訴你了。她叫仙雲,我叫秋璐。實話告訴你,我們是書仙的丫鬟。我們在這裡已經一百年了,就是等著伺候你。因此,我們來了,希望你不要拒絕。」

王生知道他們來幹什麼,但聽了這話,他更加猶豫了。

他只是謝了謝,說:「我一個窮書生,怎敢娶神仙?再說拋棄閨閣少婦也不行,我不知道,不敢承受你的愛。我們以文字相見,使我們不會墮落到慾望的世界,這就很滿足了。」

話未說完,仙雲拍手道:「真是一位好使者,一位好使者啊!帶著禮物前來,你算得上是文人群中的佼佼者。即使這樣,你對裴航拋卻功名追求仙女不羨慕,為何又想如張碩的艷遇,在門外徘徊不斷,不願離開?司馬昭的意圖,難道你覺得路人看不出來嗎?」

王生聽後無言以對。

秋璐又說:「你雖有遠大的志向,可惜你有迂腐的習氣,不會有遠大的前途。想做大事,就要讓自己出名,不是光靠寫幾篇文章 。更何況學習科舉只是為了博取考官的賞識。今晨你已經熟讀了五篇文章,可以說已經是穩操勝券了。作文的心思本就怕文字遲鈍不靈活。如果能夠始終如一,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何必一定得伴著燭光,在屋內苦讀才能高中呢?

王生還在猶豫,仙雲笑道:「如果總是考不中,你會孤獨終老嗎?說起來文章真的很害人。」王生聽後忍不住笑了。

之後,秋璐從桌上拿過那些文章,給出自己的建議,為王生指出迷宮,一一勾勒。

她還說,「你的水平也許不能一下子高中,但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能在事業上成功。即使快考試了,你也能順利通過今年秋天的考試。但是不要急著考進士,不然只會丟人。回來和我們相處,不出三年,你就成功了。但是,如果你想達到你的目的,你現在就應該離開這個破舊的房子,建造一個美麗的花園,這自然會幫助你獲得重生。希望你不要覺得我滿口胡言。」

說完,秋璐和仙雲一起起身說:「現在你一定還心存疑慮,等你順利通過舉人的考核,我們再來祝賀你,陪你。」

說著兩人慢慢消失在光線中,突然消失了。

王生對她們的已經很熟悉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就躺下睡了。

從那以後,他每天不再努力學習,只是儘力去揣摩秋璐說的話,搞清楚其中的一些奧秘,就連寫出來的文章也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朋友們都讚不絕口。

於是,他一改之前迂腐內斂的態度,不再宅在家裡,而是出去與人交往。

他雖然沒有和別人聚在一起喝酒,但也漸漸能和別人相處了。

到了省考場,準備進考場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小孩拿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走過來。

王生問,孩子說:「這是仙娘子送的。」

王生明白了,是仙雲送的東西。

當他打開它時,他看到裡面有數百個龍眼。

他開始認為這只是仙雲的祝福。

他正要對孩子說些什麼,孩子卻跑得無影無蹤,於是他拿出一半,隨身帶著。

搜查的人以為是樹上的果子,毫無疑問被允許帶龍眼進考場,就連王生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第二天天亮了,考題出來了,王生想起用桂圓泡茶,剝桂圓,才發現有玄機。

蠟燭燈下細看,只見果子是用薄紙做的,紙上寫的是小楷,薄如蚊子翅膀。

但是需要很認真才能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才看到事先構思好的文章。

王生頓時喜出望外,偷偷把桂圓一個個剝了下來。

最後,他得到了幾百篇文章和一個目錄。

王生查看了試卷上的試題,發現所得文章雖與第一次書法試題不同,但相差不遠。

因為王生有這些文章,因為事先就構思好了,他下筆如有神,很快就寫完了。

下一個關於古典和藝術的話題也很容易處理。

第二天早上,王生先交了卷子,一起參加考試的考生找他要文章欣賞。

看完之後,他們突然變得很沮喪。

第二次考試,王生帶了些桂圓進來,子都寫得很漂亮。

三考五篇,皆出自龍眼中的筆記,文質彬彬,資料豐富,文采非凡。

所以這次考試,王生毫不費力就能名列前茅。

事後,他非常感激仙雲的好意,恨不得馬上見到她。

而且又不理解桂圓中所藏的文章內容,為什麼會按每場考試要求分出層次,毫不混淆。

他此時確信對方是真仙,只是擔心不能和對方成為眷屬,完全對她沒有一點懷疑了。

不久,中舉的榜書貼了出來,因試卷中有錯字,王生排名第二。

主考官都為他粗心大意感到十分可惜,論文章的立意和文采,王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郁生更加感激仙雲對自己的幫助,希望能和她趕緊見面,可是依然沒有仙女的任何消息。

一天,王生突然在書里發現了一封信。

當他打開它時,他看到筆跡漂亮而柔和,原來是兩個美女為了祝賀自己而寫的,勸王生不要去北方考進士,不然會出事的,並讓他在縣城買一個名園作為以後見面的地方。

信的最後幾行寫道:「你夫人寂寞地守空房很久,現在幸好你中了舉人回到她身邊,我們也不好現在獻醜打擾。等你們續完恩愛之情,再來和我們陪伴,現在時機未到。」

王生看了信里的內容,他更喜歡兩位美人。

然而,事情並不順利,因為年紀輕輕是高中生,不甘寂寞。

他不聽美女的勸告,收拾行李準備去京城趕考。

還沒走幾里地,就因為隨從沈猶狂依仗主人新近中試,毆打某縣的隸役,被縣令一怒之下發出公文通報詳情,要把他繩之於法。

王生行為放縱,故被刪去其科舉之名,生沮喪地回到家,後悔不已,又佩服秋璐的先見之明。他對她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

挫折過後,王生羞於見親人。

他偶然聽說城東有花園出售,花木繁茂,環境幽雅,就告訴父母花重金買下,住進去。

剛搬進花園,是三月初三,王生沐浴更衣,像是在等人,僕人們竊笑著自語。

他不去學習,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雲」「露」這兩個字,讓別人覺得奇怪,想知道為什麼。新房準備好了,王生急忙讓僕人住在外面,禁止進入花園。

加香燒茶的事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心裡另有打算。

兩天後的夜晚,王生對著明月,思念的兩位佳人。

突然,他聽到玉佩清脆悅耳的聲音相互撞擊。

兩個美女走到了一起。

王生見了非常高興,急忙走下台階迎接。

仙雲先是祝賀,然後表示遺憾,秋先表示遺憾,後表示祝賀。

王生早就想開了,也沒放在心上。

他拉著她們的手,一起走進了書房。

王生首先向仙雲表示感謝,仙雲說:「都是我不好,想幫助別人,才讓你丟了名聲。不然就算沒考上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境地。你感謝什麼?」

秋冷笑道:「你這丫頭,在考場上出餿主意,引誘別人作弊,你也該受牽連。」

王和仙雲聽後都笑了。

余告訴秋璐,這是她應得的,並佩服她的遠見。

秋璐鄭重其事地說:「當初答應給你取個學名,我還沒拿定主意呢。可是高中之後,你違背了我的承諾,棄舊立新,最後不得志。所以我才不是恭喜你。幸運的是,你已經理解了我的話。靜下心來生活,你會有輝煌的未來,你的未來從此一飛衝天。

一夜成名並不難。這樣,我應該祝賀你而不是遺憾。還有你家名聲顯赫,從事應當小心謹慎才可。就算仙雲妹妹可以幫你,屢考屢中,但最後難免也會流言四起,損害自己的名聲,這也是超出我預料的。」

王生看她說話慢條斯理,聽著聽著,心裡越發佩服,體會到了秋璐先表示遺憾再表示祝賀的意思,於是和他們愉快地聊了起來,沒有恐懼,也沒有顧忌。

然後剪下燒過的燈芯,坐近了,放在酒席上,好開心。

仙雲和秋璐都很會唱歌,而且很搞笑。一曲一字清脆動聽,房間里不時傳來笑聲。

很熱鬧,但是僕人的耳朵好像被塞住了,沒有反應,真的很意外。

喝到深夜,王生有點醉意,自稱喝醉了,先站了起來。

仙雲又拿了一杯酒,對王生說:「今夜月明星稀,我們不要辜負這美麗的風景,讓我們一醉方休,有本事就喝,沒本事就回去睡覺。」

王生忍不住笑了,於是也倒了一杯酒,三人一起喝酒猜拳。

纖雲爽快地一飲而盡,說道:「煙雲滿紙,君宜先賦行雲。」秋璐也朗聲說道:「月露盈簾,郎豈遲揮垂露?」

房間里充滿了笑聲。

之後,王生左有仙雲,右有秋璐,快活似神仙。

早上王生擔心被外面的僕人發現,還在擔心,可誰想那些僕人前前後後伺候著他,跟瞎子一樣,什麼也沒看見。

仙雲和秋璐只是默默地坐在一邊。

僕人收拾東西出門的時候,他們三個又開心地聚在一起了。

秋教王生圍棋之術,仙雲教王生繪畫之術。

王生學習很努力,晚上一起喝酒喝茶,白天一起鋤花種竹,天天樂此不疲。

王生的房間里只有一把古琴。只要秋璐彈琴,人就會陶醉,會隨著琴聲而亢奮。

仙韻則是配一把古箏笛子,一勞永逸。它的旋律美妙無比,無人能比。

至於學詩學經,他們三人也是一起學,探奇求異,辨難解惑,其樂融融,王生的學習也在歡樂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王生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早就忘了回家探望。

但只要三天,秋璐一定會勸王生回去看望父母;過了十天,仙雲一定要勸王生回家住幾天。每一次,她們都勸說:「你一定要飛黃騰達。怎麼能只在女人的懷裡享受呢?太不值錢了!」王生更喜歡兩個女人的德行。

就這樣過了兩年,沒人注意到有什麼異樣。

仙雲和秋璐不吃普通的食物,只吃點水果,就飽了,根本不需要什麼營養品。

平時喝酒也是兩個女人帶的。這就是為什麼外面沒有流言蜚語。

王生享受著于美人的艷遇和好處,所以,他的身心極其舒服,真的像脫胎換骨了。

起初,他不得不依靠秋璐和仙雲來幫助他學習,但相處久了,現在沒有他們的幫助,他也能寫出精彩的文章,學習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之後,秋璐勸王生把寫好的稿子廣為宣傳。

人們看了之後,對他的文采讚不絕口,甚至相信他以前不是靠運氣取勝的,漸漸地就出名了。這一年,王生秋天再次參加省考,得了第一名。

第二年春天,王生要去京城參加進士考試。

仙雲和秋璐突然提出要走,說:「我們姐妹跟你玩了好久,現在我們不能繼續了。我們要回天上去了,不能再和你相處了。請不要擔心!」

王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離別驚呆了,執意要離開他們,痛哭流涕。

秋不肯留下,仙雲卻捨不得離開。

秋璐道:「仙妹切不可墜入凡界,忘了自己的本分。但如果你真的不放棄,那就留下吧。只希望真命天子好好待她,能讓她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見人。畢竟長期藏起來不是長久之計。」王生聽後非常高興,他準備留著秋璐。

秋璐說完就跑了出去,向上飛升,轉眼間,已經是九霄雲外,看不見了。

仙雲再也待不下去了,準備緊追不捨。

當她離地面只有一尺時,王生聽到了雷聲,嚇了一跳,向後倒去,嘆道:「我可真是自作自受,書仙真是不能欺騙!」

雖然王生失去了秋璐,但能留下仙雲也十分開心,心裡也稍許有些安慰。

於是他和仙雲商量,他先走,在中途等候。

王生到了揚州,借口妻子沒生育後代而要討妾,便正大光明地把仙雲納做小妾,僕人並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從此仙雲和正常人一樣吃飯、做事,之後隨王生來到京師,幫助他參加考試。

王生有時會跟她開玩笑說:「考試秘籍,你是不是應該提前給我準備好?」仙雲答道:「你今天應該要自己作答了。我不敢再作弊了。」

王生也沒在意,之後中了進士,考中了二甲第一名。

即將赴任,仙雲對王生說:「做狀元,就是要父母雙方都高興,給家族增光。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念他?」

王生道:「怎麼會不想呢?你說得對。」

請假後立即回了老家,仙雲見到了公婆和王生的第一任妻子。

妻子嫉妒仙雲的美貌和德行,對她很苛刻。

王生看在眼裡,私下找時間和妻子聊了聊仙雲,告訴了她的不同之處。

妻子聽後覺得很可笑,不敢相信。

有一天,王生和仙雲在他第一任妻子那裡。

突然,他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的弟弟在拜訪他的妹妹,實際上是在拜訪仙雲。

仙雲並不害怕,客人們上台階的時候,仙雲鑽入了王生的身體,合二為一。

侍女環顧四周,不見仙雲,滿屋驚駭。

客人走後,仙雲又出現在王生身邊,和以前一樣。

妻子不得不相信王生的話,她雖然嚇壞了,但還是主動和仙雲表示友好。

王生假期一結束,就帶著家人來到京城。

他的妻妾和睦相處,生活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