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中時間地點人物與事件均為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第一卷菜鳥總動員 第3章 孰假孰真
全班的鬨笑聲中,豆包被許平秋的氣度折服了,回頭凜然對餘罪道著:「余兒,老頭好像有兩下子?」
「沒兩下子,怎麼忽悠咱們呢?」餘罪笑著道。
「什麼叫忽悠,人家猜得不錯。」豆包道,看樣被許平秋折服了。
「你傻呀,就解冰那洗把臉還抹香水的騷包貨,看穿著就知道是個官富二逼,需要猜嗎?」餘罪道。不以為然了。
這傢伙慣常就是那股涼嗖嗖的勁,從來就不相信組織,豆包沒得到附和,不搭理他了,又看著講台那位侃侃而談的處長,人家說得那麼准,把平時趾高氣揚,眼高於頂的解冰鎮住了,像這種一眼識人的水平,還真讓一干涉世不深的小學員們神往不已了。
許平秋看解冰有點尷尬,笑著解釋道:「請坐,解冰同學,我不是針對你,事實上有你這樣優越的家境,應該是大多數人羨慕的對象。」
一個台階,安慰得解冰好歹有了幾分面子,坐下時,許平秋一轉身,接著道著:「在福爾摩斯探案中,使用最多的就是通過細節判斷一個人的行為模式,之所以福爾摩斯能風靡全球,我覺得原因不在於案子有多精彩,而是在於他所敘述的,都是一個普通人能辦到的事……不過也是普通人忽略的事。把這些細節撿起來,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也能當福爾摩斯的,甚至比他當得更好。」
話音不響,卻像說到了一群菜鳥心裡一般,那位安嘉璐先驚後訝,著實被這位老警察的眼光折服,她帶頭鼓起掌來,跟著兩個、三個,一教室掌聲不斷,就不沖那稀里古怪的問題,沖人家一眼就瞧出解冰的德行,也得給點掌聲吧。
唯一沒鼓掌的,許平秋看到了,後一排那位慵懶地坐正了,手裡在把玩著筆,轉著學生慣用的動作,筆在拇指上轉圈,那是無聊至極的標誌,他微微訝異了下,記清了那張臉,那張臉實在不好記,說丑不算丑、說帥不算帥,屬於那類路邊大白菜類的品種,一眼就會被忽略。
跟著回頭,叫著同來的,鼓動著道:「接下來,有志於加入精英角逐的,到史科長這裡報名,領表格,下午上課之前交上來,我們將在這裡呆三到五天,走的時候,我會帶走警校的全部精英,將來打造一支名聞天下的鐵警隊伍。」
掌聲,這個特殊的團隊總是容易被帶著血性的話鼓舞起來,史科長剛上前,倒有不少奔著伸手搶表格了,三排的安嘉璐一側頭,問有點悻然的解冰道:「報不報名?」
「你報我就報。」解冰道,給出個限定條件。
「我當然要報。」安嘉璐起身了,解冰跟著不迭起身,當然也要跟著報了。
這麼踴躍,許平秋看得格外得意,站到老同學和王校長身邊時,王嵐校長隨意道著:「平秋,有個人資料,你斟選一下就得了,何必搞得這麼興師動眾,落選的,不是故意給孩子們打擊嗎?」
「資料可反映不出真實素質來。」許平秋搖搖頭。
「你到底想挑什麼樣的人?這不,他們教導員在,直接問他不就行了?」江主任道。
「我在找,有無限潛能可挖掘的人,有嗎?」許平秋刁鑽地問。
「不知道,您挑吧。」教導員笑道。
一行人說笑著暫時離開了,許平秋回頭時,看到了哄上來搶著領表格的學員們,他刻意地在搜尋剛才那位一直說小話的學員,看到了,還在那兒說著呢,那無動於衷的樣子,像和他根本無關一樣。
「坐左后角那位叫什麼?」許平秋隨意問了教導員一聲,教導回頭一看,也隨意地說著:「叫餘罪。」
「餘罪?哦他就是餘罪,看到名單,我都不相信這是個人名。」許平秋異樣了,「餘罪」是個法律上的概念,意指隱瞞未交待的罪行。
「錯不了,他姓余、名罪,許處長請。」教導員殷勤地伸著手做著請勢,許平秋出去了。
留下史科長在發放表格,差不多發了個七七八八,抬頭時,他奇怪地看到那位安嘉璐站在身邊,他異樣地問著:「怎麼了,安同學?」
「許處長真有傳說的那麼神嗎?我看過他的報道和內部資料,我們私下裡都叫他警王。」安嘉璐道,語氣里不無羨慕,小女子總是容易被大英雄的事迹感染,何況又是同行,她一說,一邊圍著十幾位男生女生都八卦上了,問變態殺人狂的、問跨省販毒案的、問長鋼職工區爆炸案的,對於那些後來聽著像天方夜譚的偵破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喂喂,同學們,同學們,紀律啊,案情是不能向外隨意透露的,等你們當了刑警,自己在內網上查吧。好好……還有誰報名。」史科長被學員的熱情搞得有點懵,搪塞著,不料安嘉璐可不放人了,又追問:「那剛才呢?」
「剛才什麼?」
「剛才許處怎麼一眼就看出對解冰繪畫和鑒賞類的事情有獨鍾?」
「對呀,史科長,他爸開拍賣行的,搞得就是藝術品拍賣。」
「就是啊,沒煙酒嗜好,哪也能看出來?」
「其他能看出來,不至於沒追到嘉璐也能看出來吧?」
眾學員圍著史科長七嘴八舌,好一陣鼓噪,不不多的幾位女生故意逗安嘉璐似的,非拿這個說事。不過話里聽出來了,這幫菜鳥確實是被許處的眼光鎮住了,而此時的解冰就站在史科長旁邊,對於學員們的疑惑似乎讓他也頗感自傲,看樣確實也是家境不錯的一位,史科長笑著道:「你們是覺得這個很神呀?」
「對呀,還真挺神的。」安嘉璐笑道。
「我也能這麼神。信不?」史科長笑著一指解冰道:「看,解冰同學的襯衫內領很乾凈,手指指甲修裁得體,一下子就看出生活習慣來了。」
「煙酒嗜好呢?」有個男生問。
「你覺得他這麼注重生活習慣的人,會有不良嗜好嗎?」
「那文藝味道呢?怎麼看?」有位女生問。
「看他桌上的IPAD,連封皮都是精挑細選,帶藝術彩繪的,沒點鑒賞眼光可未必在這個細節上動心思啊。」史科長一指解冰桌上的平板笑道,回頭看解冰尷尬中還有點得意,又補充道:「看他戴著的什麼表,高檔運動手錶,再看他襯衣的牌子,猜不出家境來,那我們這刑警當得就太笨了,我這類內勤是最菜的,真正的刑警,甚至看你一眼,都能分析出你大致人格傾向來………還有誰報名?」
史科長給了大家一個好不簡單的答案,看著學員們稍有點失望的表情,他笑了,再神的過程,知道了答案也很扯淡,他嚷著所剩不多的幾張表格,喊了聲,還真有思想鬥爭激烈到這時才確定了,有個舉著手我我我……奔上了拿了一張,是位胖胖的男生,樣子長得有點迷糊,敢情是思想鬥爭激烈,最後一刻才定下來。也是發的最後一張,史科長笑著退出教室時,裡面已經嚷起來,他聽到最清楚的一句:
「滑鼠,你五千米能跑過去嗎?爭什麼精英?」
然後是哄堂大笑,叫聲四起,這光景也讓史科長想起了當年警校的日子,相互間那些稀里古怪的綽號相稱著,讓人聽得親切,他掩上門,關住了一教室的哄鬧聲。
第一卷菜鳥總動員 第4章 哥們情深
「就是啊,滑鼠,你去爭精英,我們多沒壓力。」
有位臉上好幾粒青春痘的男生回頭嚷著。那位剛拿到表格就受到如此攻訐的胖男生,被稱為滑鼠的,一臉迷糊樣,有點生氣了,直嚷著:「你精英行吧?你擼得渾身都是精。」
「就是啊,牲口,笑話誰呢?打牌輸了飯卡,想找回場子也不是這麼乾的吧?」聲援滑鼠的來了,是豆包,兩人不但是哥們,長相都像哥倆。那被稱為牲口的被兩人一擠兌,彷彿有殺父仇,奪妻恨一般,咬牙切齒道著:「豆包,你小子別得瑟,晚上繼續干,不把你路費洗乾淨,你就不知道你牲口哥怎麼叫的。」
兩方慣常的互相人身攻擊了幾句,滑鼠嚴德標和叫豆包的豆曉波一個宿舍,雖然這哥倆學習和訓練科目時常墊底,不過玩牌可不是蓋的,不管鬥地主、詐金花還是跑得快,玩得一個比一個溜,跟他們玩得,不但輸錢,有時候連飯卡也難保。
可惜哥幾個的風光可帶不到教室來,臨近畢業,實習和就業的心病癒來愈重,嚴德標看著表格,一筆一划填著,很簡單,姓名性別籍貫加上政治面貌一類的,有個非客觀項,是問你為什麼要當警察?這當然知道,除暴安良,維護和諧社會唄。他剛準備填上時,背後伸過一隻手來,把表格搶走了,沒看,一揉一撕,裝口袋裡,大搖大擺走了。
是坐在最後的同室餘罪,滑鼠一看餘罪那德行,他傻了吧嘰看了豆曉波一眼,奇怪地問:「豆包,他又咋拉?人格傾向有問題啦?」
「不咋,人格沒問題,人有點問題。」豆曉波道,笑了,警校學員的相互攻擊很多使用這種專業術語。
「哎對了,他怎麼沒領表?要體能測試,牲口也跑不過他。」滑鼠回頭一看,驚省了。豆曉波卻是一攤手道著:「我也沒領,你不瞎扯淡嘛,就有留省城的機會也輪不著咱們呀。」
「萬一呢,我是說萬一,牌亮手裡是把同花順,那不拽啦。」滑鼠搖頭晃腦,對未來的期許很大,眼睛亮亮的道著:「真要那樣,都不用鄉下了,我們那鎮上,要進編沒準得好幾年,都不一定能進去,知道回去幹什麼?大半夜擱街上巡邏,得多受罪呀,還掙不來錢,一月一千二,和環衛工人一個價……哎,等等我,跑什麼。」
看著豆包哥們好不懊喪地起身走了,滑鼠追著出來了,走下階梯教室時,不經意看到了解冰和安嘉璐那一對譬人,滑鼠對著安美女笑了笑,鑒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那笑容被安美女過濾,根本沒瞧見他。搞得滑鼠出門時也鬱悶上了。
追上了往下跑的豆曉波和餘罪,滑鼠這碎嘴可埋怨上了,還是那幅德行,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萬一,萬一要撞著了,豈不是時來運轉了,省警校每屆的畢業生除了家在省城的,鮮有留省城的機會,就分配也大多數落腳在最基層的刑警隊和派出所,你說萬一許處說的那解決戶口和住房,得少多奮鬥多少年吶。
聽得餘罪煩了,他一回頭,嚇了滑鼠一跳,餘罪在三人中年紀最小,不過心眼最多,三個人雖不是一個宿舍,自從餘罪窺破豆包和滑鼠的牌技奧秘後,三人就成了莫逆之交。這不,餘罪幫著滑鼠哥整整衣領,很成熟老練地道著:「滑鼠哥,雖然別人叫你滑鼠,可我不覺得你鼠目寸光呀?你覺得能是真的嗎?」
「不至於他個大處長,紅口白牙騙人吧?」嚴德標不信了。
「我也給你講個推理故事……話說春秋戰國時期,有個小諸候國的國君要嫁姑娘,給了上萬金的嫁妝,要招一位屠夫當駙馬,可那位屠夫,堅決不要這位公主,你推理一下,原因在那兒?」餘罪嚴肅地問道。
「在哪兒?這好事啊。」滑鼠有點迷瞪,他側頭問豆包,這豆曉波覺得那兒有問題,卻是一時說不上來了,撓撓腦袋道:「就是啊,你又編故事騙我們?」
「這是真故事,史書記載,一對笨蛋。」餘罪道。
「那問題在哪兒?」哥倆瞪上餘罪了,確實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你說在哪兒?減價的沒好貨,倒貼的難道有好貨?那殺豬賣肉的都推理出來了,我賣新鮮肉高價都有人要,隔夜肉就減價都沒人問,這倒貼的人肉,絕對不是好肉……事實果真如此,見過國君女兒之後才發現,奇醜無比。」餘罪道,教育著兩位比他個子高,年紀也高的貨,不耐煩地兩個傻聽的臉蛋一捏評價著:「看看,就你們這兩堆肉,你覺得是留省城的料嗎?留下還至於倒貼你房子?這還用腦袋想嗎?用屁股想都不可能吶。」
餘罪抑揚頓挫的都著哥倆,那哥倆眼珠轉悠著,一想也被說服,滑鼠再要問,被餘罪擋住了,他直道著:「真中獎了未必是好事,沒準讓你小子天天到臭水溝里撈殘肢斷臂,以及其他人體器官。晚上讓你小子去看停屍間,泡不著妞,見得全是女鬼。」
咦喲,滑鼠一咧嘴,給嚇住了。緊張地道:「別介個樣子啊,我口味一向不重。」
餘罪一指豆包又嚇唬道:「你也想是不是?知道的刑事警察的傷亡率多少?接近百分之十,就你這德行,跑是跑不動,打是打不動,你去幹什麼?增加組織的傷殘指標不是?」
咦喲,把豆包也給說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直道著:「別尼馬烏鴉嘴了,說得我心虛,我就沒準備去。」
「那不就對了,回縣裡、回鎮上,當個小片警,泡個妞兒拉拉小手,收點小錢喝喝小酒,那多滋潤的日子,你們怎麼想不開呢?留省城?就咱們這屆多少官富家庭還是公安子弟,好事能輪得著咱們,走,吃飯去,省得一會又排隊。」
餘罪道,一扭頭,後面那哥倆不自然地跟上了,被說服了。
細想也真是,天上不會掉餡餅,除非有人在搗鬼。
這哥仨趁了個早,等吃完的時候才見得同學進餐廳,前一日贏了牲口張猛不少,餘罪有點過意不去,從滑鼠身上扒拉到了飯卡給了張猛,那哥們看來也確實是輸得捉襟見肘,正敲著飯盆來回遛達準備蹭誰一頓呢,不客氣地拿上了,謝都沒謝。滑鼠倒有點怏怏不樂了,又是碎嘴埋怨了好大一會兒。
飯間很熱鬧,都在討論選拔的事,獨獨這哥仨,邊吃邊鬥地主,好不逍遙,等斗完了,豆包和滑鼠笑得直打顛,卻是餘罪輸得臉綠了,拿著仨飯盆去洗,那是輸了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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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間的時候,史科長把報名的表格交給了許平秋處長,附帶兩份統計表,一份是參與的人名,108人,報名的有97人。另一張是沒報名的人名,11人。江主任把平時訓練光碟記錄給交給了許處長,他指著這位省廳來的處長多解決幾個就業指標呢,不過心結還在警種上,左問右問套話,那許處長人老成精了,含含糊糊沒有說成一句確定的話。
比標準的工作餐檔次稍高,加了一瓶好酒,王嵐校長親自傾著酒讓著許處和史科長,聽這話里說的,好像他曾經還是許平秋的老師,這老頭雖在體制內,可接觸的警務並不是很多,頂多是熟悉操典的內容,幾杯下肚他也詫異地問著許平秋道:「平秋啊,你這次來究竟是招聘什麼人呀?」
「一線刑警唄。」許平秋嘗著菜,隨意道。
「胡說,別人不了解,我還不解你,你臉上越顯得簡單,那這事就越不簡單,招一線刑警需要副廳長親自打電話讓我全力配合嗎?」王校長怏怏不樂道,似乎覺得有些事不該瞞著他。
他一生氣,許平秋慣用的嘻皮笑臉來了,給老師挾著菜,勸慰著道:「喲,王老師,您怎麼還和當訓導主任時候一樣,想當年我就偷了幾截玉米棒子,您愣是讓我寫了好幾封檢查,有些事不能那麼打破砂鍋問到底。」
「別跟我嘻皮笑臉,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特殊任務?」王校長陰著臉道,不客氣了,這一句,聽得江主任臉上一沉,嚇著了,看許平秋和史科長,兩人臉色也是肅穆,恐怕是猜著了。
特殊在這個群體有著共知的含義,穿上了一身警服,荷槍實彈那叫照章辦事,不特殊。提到特殊的字眼,那意味著是接觸販毒、兇殺、跨境罪犯一類的惡性犯罪,甚至是傳說中死亡率最高的一個職業:卧底。
犯罪分子在無所不用其極,警察的偵查和打擊手段也是日新月異,有些永遠不見光的警種校長還是知道的。他放下了筷子,不知何來的悲慟,長嘆著氣,許平秋和史科長互視了一眼,知道要瞞著這位警察之師不容易,不過任務所在,又無法明說,飯桌上登時陷入了那種欲說無語的尷尬中。
「既然是任務我就不問了。」
良久,王嵐校長嘆了口氣道著:「你們別見笑啊,人老了,世界觀也跟著老了,跟不上形勢了。現沒人細究地這兒的歷史,成立三十年,一共送走了二十九屆學生,四千四百二十七名,受傷的沒有具體統計過,犧牲在任上的,一共二百一十二名,包括你們那一屆,和你一起偷過老鄉玉米的邵兵山,九五爆炸案里,他抱著嫌疑人同歸於盡了………現在都說警校這校長和教務上是肥差,每年總有人幾萬幾萬地送,想把孩子送進警校來,我有時候很迷茫,有時候甚至覺得就這樣碌碌無為,尸位素餐,也比轟轟烈烈送他們光榮強一點………」
輕輕地話,襯托著這位老校長日薄西山的悲涼心境,許平秋輕聲問著:「老師,就像我們畢業時您說的,這個社會總該有人負責,如果在違法犯罪面前站出來的第一個人不是警察,那就是警察的恥辱,犧牲在任的我的同學,您的學生,您應該感自豪,而不是悲傷……來,我們敬他們一杯。」
起身時,許平秋酒灑了一半,剩下的一飲而盡,王嵐校長也浮了一大白,再落座時,不再提此時選拔的事。
第一頓飯氣氛就這麼沉悶,散席時,連心裡打著小九九想走個後門的江主任也知趣地閉上嘴了,這樣的警種倒不用走後門去,恐怕知道的實情後,讓去一般人都未必敢去。
所以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仍然包著,中午就在警校招待所休息的許處長回到房間細細地看著那些填報的表格,給同來的史科長下了個任務,重點關注那幾位沒有報名的,具體任務是單獨談話,查找原因,當然,先看看家庭背景,要是那家官富子弟或者內部子弟就不必問了,那號公子哥到那兒都是光領餉不領任務的主,甭指望他們幹什麼活。
看著表格的時候,許平秋邊看邊數到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報名表的寫的不少,空話套話屁話一大堆,他笑著念著,為什麼要當警察,有人寫想抓壞人,維護世界和平,這是理想化的;還有人寫維護和諧社會,保護人民群眾財產和生命安全,這是扯淡型的;還有人寫想找一份穩定的職業發展,當然警察是不二之選,這是現實型的。
這個沒有準確的答案的命題許平秋沒有發現能說服他的答案,當警察的年頭長了,他知道,不是有熱血、有理想、有學識就能當好警察的,具體需要一個什麼答案其實他也不知道,在發掘時,看到某一頁時,他噗地噴笑了,笑得很厲害,很兇,直笑得仰躺到床上。
史科長異樣的上來看時,許平秋把一張表格遞給了他,史科長一看也樂了,那上面寫了幾行字,說自己的理想是要當一個成功的商人,最好的是比爾蓋次那樣有錢的,至於當警察,沒辦法,原因是:
我媽。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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