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他被人誣陷、下毒,將計就計上演假死大戲抓出幕後真兇

明朝末年,清河縣衙最近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偷盜案,衙門裡面的銀庫每天都會莫名其妙地丟失幾兩銀子,雖然數目不是很大,但每天都丟聚少成多也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最讓人感到頭疼的是,那個偷盜銀兩的賊一直沒有任何線索,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


這天,看守銀庫的衙役劉得勝剛剛離開衙門,就被鋪頭張凡給攔住了去路。張凡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冷不丁一把奪過了他的公文袋,便開始在裡面翻找,不一會就從裡面翻出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而且銀子的上面還有一個特別的記號,那是為了抓住偷銀賊特意做。


張凡見狀非常生氣,他這段時間一直非常辛苦地四處找賊,沒想到那個偷銀賊居然一直就自己身邊,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接到一封匿名舉報信的話,他還真的無法想到,一向做人小心翼翼,為人老實巴交的劉得勝居然會作出這種事來。要知道這可是監守自盜,一旦東窗事發那可就是罪加一等的重罪,搞不好可是會掉腦袋的,就算最輕也是發配邊疆。


劉得勝看見自己的公文袋中居然被搜出銀子,而且還是庫銀,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張凡肯本不理會他,直接將他交給了王縣令。


王縣令得知偷銀賊居然是劉得勝後,氣得是直跺腳,當即就命衙役們將劉得勝狠狠地打了三十打板。三十大板下去劉得勝的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都從褲子上滲出來了。因為是人贓並獲,案子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審,王縣令直接命人給他戴上木枷,寫了一封公文,將他發配到邊疆,而且這次押解的人居然還是張凡。


其實,王縣令、張凡和劉得勝他們三人平時關係非常好,閑暇之餘還會一起喝個小酒。臨行前王縣令將張凡找來,交代他在路上的時候照顧一下劉得勝,畢竟朋友一場。他還說劉得勝此人心高氣傲,這次抓個現行心中一定有氣,加上屁股上面的傷勢還沒有好,這時正是盛夏天氣炎熱,搞不好路上會發生意外,希望張凡在路上要多多開解他。


張凡點頭答應,承諾路上一定會照顧好劉得勝。


臨行當天,王縣令親自來為二人送行,他掏出酒壺為劉得勝倒了一杯酒,說道:「得勝兄弟,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法不容情,還望你不要怪罪與我。這杯酒算我給你賠個不是。」說著將酒遞給了劉得勝。


劉得勝接過酒頭一仰便將杯中酒喝盡,然後就和張凡上路了。快到天黑的時候,劉得勝突然開始拉肚子,一連就是拉了好幾天,將他拉得渾身無力。就這樣劉得勝拖著病怏怏的身子慢悠悠地走,沒過幾日劉得勝身體測底軟的走不動了。


無奈之下,張凡只好攙扶著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準備休息幾日再繼續趕路。由於天氣炎熱,這幾天又一直趕路,兩人吃過飯後就回屋休息去了,兩人躺下沒一會就睡死過去了,呼嚕聲打得震天響。


雖然屋內鼾聲不斷,其實張凡卻一直沒睡,他故意打呼嚕裝睡,實則偷偷留意著窗外的動靜。因為自從離開清河縣後,就一直感覺有個人在偷偷地跟著他們,可是每次他回頭看時,後面又沒有任何人影。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可總不能每次都眼花吧!所以這次打算來個守株待兔,他故意假裝睡覺,就是想將那個人引出來。果然不出所料,大約也就是一柱香的時間,窗紙上映出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只見那黑影用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然後查看屋內情況。張凡忽然一躍而起,直接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打開門往外一看,只見皎潔的月光灑滿院子,但是窗外卻什麼也沒有。


張凡回到屋內,此時劉得勝也已經醒了,坐在那裡冷冰冰地看著他。張凡將剛才看到的情景和自己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的事情告訴了劉得勝,可劉得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蒙不做聲地繼續躺下睡覺了。


誰承想第二天劉得勝的病情變得更加嚴重了,不光是上吐下瀉,就連屁股上面的傷勢也感染了,導致高燒不退,燒的劉得勝一個勁地說胡話。張凡見狀連忙到鎮上尋醫問葯。可連續吃了幾天的湯藥,就是不見病情有任何好轉。


儘管張凡心裡著急,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聽天由命希望劉得勝可以挺過來。


這天,劉得勝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可當他睜開眼後的第一件事卻是將張凡拉到身邊,聲音虛弱地說道:「張兄,我恐怕命不久了。」張凡連忙勸慰他不要多想,並告訴他自己一定會請來醫術更高明的大夫為他治病。


劉得勝無力地搖著頭,嘴裡不停地喘著粗氣,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張凡連忙制止劉得勝出聲,消消移步到大門口,猛地一下拉來大門,就見窗戶下面有一個人影飛快地跑開了。


張凡剛想要去追趕那人,不料劉得勝卻將他叫住,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個子不高,長著一雙三角眼,嘴角有一個大黑猴子,面相看上去非常猥瑣?」那人雖然跑到很快,但是憑藉多年的鋪頭經驗,還是一眼就看清出了那個人的相貌,幾處特徵正如劉得勝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張凡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得勝,為什麼他對此人如初了解,拿到他們認識?


劉得勝看著張凡,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人是我的一個遠房堂侄,叫劉三兒。」


張凡聽後一愣,不解地問道:「大家都是親戚,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呀!直接來看你不就行了,我又不會怎麼樣他。」


劉得勝滿臉苦笑地說道:「那小子根本就沒安好心,他一路尾隨其實就是想看我死沒死。」


張凡聽完這話更是不解,滿臉疑惑地看著劉得勝。


劉得勝示意張凡看看屋外是否有人,並將房門插好,確定無人偷聽,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髮髻打開,只見在髮髻裡面居然藏著一個特別小巧的小布袋,劉得勝將其打開,布袋裡面竟然裝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張凡當即就看傻了眼,連忙問道:「劉兄,難道這就是……」


劉得勝此時已經奄奄一息,氣喘吁吁地告訴張凡,這顆夜明珠乃是他們劉家祖輩傳下來的傳家之寶,非常珍貴,他從來不曾向外人展示過。如今他自知命不久矣,看在這段時間張凡為了他的病東奔西跑尋醫問葯的份上,決定將這顆夜明珠贈送給他,也算報答這段時間照顧他的恩情。


張凡一聽連忙搖頭,說道:「此物太過於貴重,我怎麼可以所以收取呀。你還是留給你的後人吧!」劉得勝輕嘆一聲說道:「哎……三年前的一場瘟疫奪走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如今世上只留下我一人苟活,我雖然有一個遠房堂侄,但他卻是一個整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賭的敗家子,與其將寶物拿給他糟蹋,不如贈送給張兄,也算給它找個好的歸宿。」


張凡無奈之下只好接過夜明珠,內心也是五味雜陳,他將夜明珠藏了起來。當天晚上,劉得勝就去世了。


當時正是三伏天。天氣酷熱難忍,此地距離清河縣路途也不近,而且劉得勝家中也無親人,張凡便打算將他的屍體就地埋葬。他連夜到鎮上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就將劉得勝裝殮好。


第二天天一亮,張凡就請人將棺材抬到山坡上,找了一塊荒地給埋了,並在墳墓前立了一塊墓碑。


一切都辦妥當後,張凡回到客棧,決定等過了劉得勝的頭七後再回清河縣交差。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萬萬沒有想到。


這天,張凡正坐在客房裡面看書,忽然就聽見「咣當」一聲巨響,客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大群人手持鋼刀沖了進來,二話不是就將張凡給綁了起來。這些人張凡並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因為這些人都是清河縣衙裡面的捕快,都是他的手下。


張凡連忙問道:「兄弟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是不是搞錯了呀?」


其中一名捕快冷哼一聲,說道:「沒有搞錯,張捕頭,你犯事了!」


張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在這裡好端端的到底犯了什麼事。可是他不管如何追問,對方只說:「等回到清河縣你就知道了。」


回到清河縣,王縣令立刻升堂審案。王縣令坐到案桌前面,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怒喝道:「犯人張凡,你可知罪?」


張凡回道:「回大人,下官從來都是秉公守法,實在不知所犯何罪,需要大人如此勞師動眾?」


王縣令怒氣沖沖地說道:「本官命你押解劉得勝前往邊疆,沒想到你居然見財起意,半路上將劉得勝殺害。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不成?」


張凡連忙大聲喊冤,他辯解道,劉得勝明明是病死的,怎麼會是他殺害的呢?而且客棧老闆和看病郎中都可以為他作證,證明當時劉得勝已經病入膏肓。


他又質問王縣令道:「究竟是誰要陷害與我,我願當面與其對質!」王縣令對著堂下喊了一聲:「帶人證,上來!」不一會,就見一個長著三角眼,嘴角還有一個黑痣的猥瑣青年走上大堂,直接跪在王縣令面前,指著張凡哭著說道:「青天大老爺,就是他殺害了我的叔父,並奪走了我叔父身上的一顆夜明珠,那可是我們劉家的傳家之寶,現在那顆夜明珠一定還在他的身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得勝的那個遠房堂侄。


張凡連忙告訴王縣令,自己是清白的,自己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謀財害命。


王縣令冷笑一聲,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謀財害命,只要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嗎?」說完,王縣令大手一揮,命令兩名衙役上前搜身。


兩名衙役非常仔細地將張凡的身上搜了一遍,就連鞋子都脫下來看了一遍,可惜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王縣令將張凡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叫來一名衙役在其耳邊低語幾句,只見那名衙役連連點頭。


隨後就見那名衙役再次來到張凡身邊,一把將張凡髮髻上面的發簪拔下,頭髮散落的一瞬間,一個小布袋從髮髻中掉落出來。衙役上前撿起布袋,打開一看,只見黑漆漆地布袋之中,躺著一枚圓滾滾地夜明珠。王縣令當即將夜明珠收入懷中,命令衙役將張凡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當天晚上,張凡在大牢中睡覺的時候,就聽見牢門「哐當」一聲被人打開,進來的居然是王縣令,身邊還跟著劉得勝的那個遠房堂侄劉三兒。


王縣令從懷中取出夜明珠,狠狠地砸在張凡的身上,底吼道:「張凡啊張凡,看來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呀!居然敢拿一個假的夜明珠來糊弄本官,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官無情,不念昔日舊情對你用刑了,到時候看你還不交出真正的夜明珠?」


張凡大喊冤枉,說劉得勝臨死之前交給他的就是這個珠子,他也不知道珠子的真假,收到珠子後自己就收藏起來,直到被抓他都沒有再碰過那顆珠子。


王縣令聽完後,命令隨行的衙役和劉三兒都退到牢房外面等他,等所有人都退出牢房後,王縣令輕輕地拍了拍張凡的肩膀說道:「張捕頭,本官其實知道你是被劉三兒誣告的。」


張凡連忙點頭,說道:「大人明察秋毫,小人的確是被冤枉的,大人你可要幫我呀!」


王縣令說道:「我也想幫你,可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現在沒有外人,你和我說實話,不然到時候劉三兒將你告到知府那裡,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保你,畢竟在你身上搜出來一顆假的夜明珠,這足矣說明你知道劉得勝身上有寶物的事實。」


張凡對天發誓,當時劉得勝交給他的就是那顆假的夜明珠。至於劉得勝為什麼要怎麼做,直到剛才他才想明白了原因。


因為劉得勝知道那個敗家子堂侄一直都偷偷地跟著他們,如果知道他死後,劉三兒為了得到夜明珠一定會挖墳掘墓盜取夜明珠,既然如此不如就用假的夜明珠來轉移劉三兒的視線,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死後無人在惦記了。其實真正的夜明珠一直都在劉得勝的身上。


王縣令平靜地看著張凡,感覺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沉思了一會說道:「本官覺得你剛才的推測很有道理,這個劉得勝果然狡猾,明天我就派人去開棺驗屍,如果真的找到夜明珠,那就可以替你洗清冤屈了。」


張凡聽後,連連道謝。


王縣令臨走之時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張凡還是看得非常真切。


夜半時分,潔白的月光下,一個黑影騎著快馬出現在劉得勝的墳前,只見黑影下馬後,從馬背上取下幾件工具便開始挖墳,借著月光望去,來人正是劉三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劉三兒終於挖到了棺木,劉三兒彷彿就像看到夜明珠一般,興奮地大笑起來,就當他準備撬開棺蓋的一瞬間,他的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沒入劉三兒的背後。劉三兒頓時就發出一聲慘叫,轉身一看,背後站著一個蒙面人。


劉三兒指著蒙面人說道:「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你讓我寫匿名信誣陷我的叔父。又讓我一路跟蹤張凡他們,還讓我誣陷張凡謀財害命,說好的夜明珠我們平分,看來一切都是假的,你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


蒙面人聽後哈哈大笑道:「算你聰明,我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你這個笨蛋,也只有你這樣的蠢才也會寫匿名信去陷害自己的叔父,也只有你這樣的笨蛋才會相信我給你的承認。」


劉三兒喘著粗氣,強忍著苦痛說道:「難道……你就不怕別人懷疑你嗎?」


蒙面人非常得意地說道:「你死之後我就將你埋在裡面,誰會想到劉得勝的棺材之中埋著兩具屍體,至於張凡,他今天晚上就會畏罪自殺 !」說完蒙面人直接將匕首從劉三兒的後背抽出,二話不說又是用力一刀。


劉三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地說道:「你……好……歹……毒!」話一說完,劉三兒便氣絕身亡了。


蒙面人對著劉三兒的屍體冷哼一聲,為了保險起見他還蹲下身子摸了摸劉三兒的鼻息,確定死後,這才過去使勁將劉得勝的棺材蓋撬開。誰承想棺材裡面竟然空無一物!


蒙面人頓時醒悟過來,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可當他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只見四周的樹林之中忽然點亮了許多火把,一大群人向著蒙面人圍了過來。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死而復生的劉得勝。


劉得勝來到蒙面人前面,從懷裡拿出一顆能夜裡發著亮光的珠子說道:「大半夜來到這荒郊野外,你一定是想要找這個吧!」說著,忽然一伸手將蒙面人的面罩撤了下來,面罩後居然是清河縣的王縣令。


其實從一開始,劉得勝就感覺到是王縣令在背後陷害自己。因為那天他在把守銀庫期間只有王縣令進去過,而且他的公文袋也只有王縣令接近過。最可疑就是,在他和張凡臨行之前他喝過一杯王縣令倒的酒後,沒過多久便開始上吐下瀉,那個時候他就猜到王縣令給他下了毒。


因為之前有一次他和王縣令喝酒,不小心將夜明珠拿出來給王縣令看過一次,從那之後王縣令不止一次明裡暗裡向他索要,但是他始終都已傳家之寶為由沒有給王縣令。所以這才遭來王縣令對他的一系列誣陷、下毒,目的就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到時候好將夜明珠佔為己有。


一旦自己死了,那夜明珠極有可能落到張凡手中,到時候王縣令一定會故技重施栽贓陷害張凡。而且一路上劉三兒都在偷偷跟蹤他們,可想而知劉三兒已經被王縣令收買。劉得勝心裡明白,只要自己一死,王縣令鐵定會讓劉三兒誣陷張凡,這樣一來二去,夜明珠最後一定會落到王縣令手中。


劉得勝知道如果他不在快點死,倒是萬一王縣令和劉三兒狗急跳牆,暗地裡下毒手暗害他。於是,他就決定將計就計,聯合張凡一起上演了一處假死大戲,讓王縣令露出馬腳……


當然,這齣戲想要騙過所有人,必須得有張凡的全力配合。劉得勝將自己對王縣令的猜測告訴了張凡,並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張凡一聽立馬就答應了。因為一直以來張凡也覺得整件事比較蹊蹺,很多疑點都指向了王縣令。


結果不出所料,張凡按照計劃裡面的步驟,故意拿出一顆假的夜明珠,又向王縣令暗示,真的夜明珠極有可能還在死去的劉得勝身上。於是,王縣令和劉三兒就迫不及待地趕來盜墓,沒想到的是,王縣令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為了獨吞夜明珠居然殺害了劉三兒,雖然劉三兒死有餘辜。


後來,劉得勝將夜明珠變賣,把變賣得來的錢財全部捐給了寺廟,讓寺廟裡的方丈救濟那些真正需要救助的窮苦百姓。劉得勝說,只要夜明珠在自己手裡一天,早晚都是一個禍害,倒不如用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才是它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