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李公子救蛇獲稱心》——最終回

上次說到李元發現自己到的地方原來是龍宮,自己所救的小蛇是龍王的小兒子。

龍王請李元到後殿去飲酒,於是李元跟著龍王來到一處偏殿。殿里金碧輝煌,裡面擺著龍燈鳳燭,玉爐裡面點著沉麝之香。裡面擺著兩排座位,龍王讓人扶李元上座,李元害怕不敢坐。殿內兩邊仙音繚繞,數十個美女,拿著樂器依次進入。

前面拿著杯具果盤的也都是絕色美女,李元有點不知所措,如醉如痴。龍王讓兩個兒子給李元敬酒,還有各位大臣都輪番舉杯相勸,不一會兒李元就有些醉了。李元起身說自己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然後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龍王讓待從把他扶出殿外,送到客房休息。

李元酒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趕緊起床洗漱,這時朱秀才過來邀請他去偏殿吃飯。他帶著李元去見龍王,龍王想讓他在這多住幾天。但是李元說自己要回家照顧母親,然後要去參加考試,時間已經不多了。更何況還有僕人在外邊等著他,如果找不到他會很擔心,所以不敢久留。

龍王說:「既然這樣,就不久留了。雖然這裡有一些東西,但是不足以報答您的大恩,您還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會答應。」

李元說:「我也不敢奢望什麼,如果能稱心就好了。」

龍王笑了說:「解元想娶我的女兒為妻,怎敢不奉命呢?但是三年之後,她就得回來。」龍王讓人把稱心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位美女走到跟前,李元拿眼偷偷看去,只見霧鬢雲鬟,柳眉星眼,有傾國傾城之貌、沉魚落雁之容。

龍王說這是他的女兒,名字叫稱心。

李元跪地說:「臣所說的稱心,是想一舉登科,是指這個稱心,怎麼敢奢望天女能成為配偶呢?」王說:「此女小名稱心,既然已經許配給你了,就不能反悔。如果想登科,只要問此女,就可以達成。」龍王讓朱偉送妹妹跟李元一同回去。

朱偉帶著李元來到船邊,見那女子已經改了素妝,在船上等著。李元跟朱偉拜別並問他的父王的姓名。

朱偉說:「我的父親是西海群龍之首,因為立了很多功德,玉帝命令其守在此處。你此去千萬不可泄漏天機,不然會有大禍。我妹妹那你也不能細問。」

李元聽完上了船,朱偉又將一包金珠送給他。耳邊聽到風雨之聲,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長橋邊。隨行的人送李元和女子上岸之後,一轉眼就不見了。

李元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回頭看到女子在一邊,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李元問那女子,你父親讓你與我結為夫婦,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那女子說:「妾身奉龍王的命令,自然願意跟著你,但是不可以告訴家裡人。如果泄漏了,我就不能在這了。」

李元帶著女子一同來到船邊,僕人王安看到很是驚訝,問道:「東人一晚上沒有回來,小人到處去找也沒有找到。」

李元說自己去見了一個朋友,被邀請到湖上去飲酒了,還把此女子嫁給了我。王安也不敢細問其緣由,李元請女子下船,並將金珠藏在了行囊里。

一路涉河渡壩,到了陳州。見到了母親,說了父親的事。又說自己在路上娶了一媳婦,但沒有父母之命,不敢帶來相見。

母親說讓他帶過來看看,那女子拜見了老母親,老人家很是滿意。

李元見稱心聰明智慧,沒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她父親曾說過,想要登科問你就可以。過兩天我就要考試了,你有什麼要交待我的嗎?

那女子說:「今天我先把試題取來,你在家裡把文章寫好,然後考試的時候再照著去寫就行。」

李元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不知道這題目從哪裡來?

那女子說可以施法術,但是李元不相信。女子回到房裡,關上門。聽到屋內一陣風起,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女子開門出來,手裡拿著試題交給李元。李元大喜,馬上翻書開始做文章。改天入院考試,一看果然是一樣的題目,於是一揮而出。後來幾天都是如些。等到開榜的時候,李元果然中榜了,被任命為江州僉判,走馬上任。

一年後升為奏院,三年任滿升為江南吳江縣令。李元帶著稱心跟僕人去吳江上任。

到任上沒幾天,稱心跟李元告別說,三年之前因為報答小弟的救命之恩,父母將我嫁給你,今天已經到期了,我要回去你,你多保重。

李元不捨得,剛想上前擁抱,一陣風吹來,女子已經飛出門外,騰空而去了。李元仰面大哭。那女子說:「你不要傷心,可以再另尋佳配。我如果不回去,必遭重責。」

李元終日憂鬱不快。三年官滿之後,回到除州,升為秘書郎,被王丞相招為女婿,一直升到吏部尚書。

一直到今天,吳江西門外還有一座龍王廟,是李元在世時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