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生，我也是（1）

都說同志追直男是飛蛾撲火，還是有很多人不顧一切去嘗試，即使最後燒的只剩下飛沫還是心甘情願。我也是陷入了一個俗人的循環，雙方都盡情的折磨對方，最後他深深陷進來時候，我也沒有力氣和勇氣說愛了。

都說同志追直男是飛蛾撲火，還是有很多人不顧一切去嘗試，即使最後燒的只剩下飛沫還是心甘情願。我也是陷入了一個俗人的循環，雙方都盡情的折磨對方，最後他深深陷進來時候，我也沒有力氣和勇氣說愛了。

一

98洪水衝散了千家萬戶，全國都處於洪水淹沒的痛惜之中，我們家卻是一派喜氣洋洋。雖說考上全國重點高中是意料之中事情，但以全縣前幾名的身份考上，還是著實讓全家高興一番。奶奶、爸爸和媽媽從沒有如此的揚眉吐氣，弟弟則吃醋的說：「看我明年考個狀元給你們」。 爸爸媽媽當然鼓勵，作為他們唯一的驕傲就是我們兄弟倆。他們雖然沒有很大本領，但是對待我們用盡了他們畢生心血，沒有知識的他們，用自己的體力換來我們一家5口的溫馨。本應溫馨的家都被我這個禍害因子破壞了。

初二時候沒有象周圍男生那樣對著衣著暴露的女生噴鼻血，而是對帥哥情有獨鍾，我就知道我的與重不同，但我沒有害怕，也沒有慌亂，因為這個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還是象以前那樣和周圍兄弟湊和，由於成績好加上親和力足夠，即使不帥也惹得一大票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玩的很好，還拜了八兄妹。

初中生活過的充實和快樂，繼續對八兄妹中的二哥臆想，時而鬥鬥同學，調戲調戲年輕的女老師。

一切以為喜歡男生就是象我對二哥開開玩笑，沒有什麼擔憂和想念，沒有為了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而不快樂。但那一切都是天荒夜談，當我遇到他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愛，什麼叫思思牽掛，什麼叫他是我的太陽，我的一切都由他引起。也是在遇到他之後，才知道我這個禍害因子正悄悄的壯大。

高一國慶節過後，和往常一樣住宿的同學還在回憶家庭的美好，都在盼望這個月的趕快過去。我們都懶洋洋的回到教室，拿著第一月的月考試卷，無論考的好的，還是沒考好的，都不太在意，高中第一次考試也沒想像中那樣緊張。

早讀課時，班主任向往常一樣進來，但是教室里讀書聲立刻停止讓我感覺今天的不同，我也不敢繼續造次，只好從偽裝讀書的樣子中，睜開朦朧的雙眼，感覺夢裡遇見一個帥哥，比我們老師還要高點，帥氣的臉上沒有任何瑕疵。我趕緊擦擦眼睛看的清楚點，還是以為在夢中，但是看到周圍花痴一般的少女 我知道我沒有看錯。接下來我變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聽到一個人說我叫章易峰。等到我清醒過來，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全部的議論聲音，尤其是女生沒有一點害羞樣子說好帥之類，讓我了解高中和初中的區別。

以前曾清高的想，我只會對有內涵的人感興趣，現在只好安慰自己，其實對外貌感興趣的並不代表自己沒內涵，喜歡帥的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阿Q精神使得我光明正大的問同桌，新來的同學去哪兒啦？他說：「把行李幫到宿舍了。」

直到早上完課還沒有等到期待的人出現，悶悶的吃完中飯回宿舍睡覺。一到宿舍我看到我本來空著的上鋪已經鋪滿了東西，當時感覺上天都在眷顧我，但是別的同學都不知道，因為每天中午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同學回來睡午覺，全國重點學生還是不同的。遺憾的是他也沒在，我只好有點失望的睡午覺。

下午剛回教室就被最後一排吸引，畢竟他外表那樣的出色。一下午的課都沒上好，希望自己腦袋後面也長個眼睛。下課窗外站著別班女生假裝從我們班窗過，但是課間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女生來來回回幾十次就讓人明白，醉嫗之意不在酒，在乎男色也。確實他那樣長相出色，又有點壞的男生對處於幻想中的少女殺傷力最大，當然也殺到了我這個少男。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習結束，吸燈前的短短几分鐘成為我們宿舍的盤問時間，他外向的性格使得他和我們宿舍的人馬上就很熟悉，當然不包括我，雖然說我很活潑，但是我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什麼話，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問的。在別人都和他話語滔滔，而我卻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舍友的電子錶報道12點了，但是我仍然沒有睡意。整理剛才偷聽他和別人交談得到的資料，他是南京人，家住鼓樓區，因為成績不好，而且還有打架的記錄，沒考上南京那面重點中學，開始他們家人準備把他找去金陵中學，但是確實因為分數差距太大還有名聲不好而作廢，後來他爺爺就叫他來我們這個縣城，但是是全國重點高中來讀書。心裡確實有點佩服他的不虛偽，不會因為成績不好而掩藏什麼，也不因為被處分過而遮掩，是什麼就什麼，從不會說謊。也正因為他這個優點，使我本來只是搖擺的心被完全固定了。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章易峰適應環境很強，很快在班上甚至我們年級都相處的非常好，很多人都叫他峰哥，弄的和黑社會一樣，當然我除外，更恐怖的是我雖然好想和他套近乎，但是每次看到他就沒有勇氣，一個月過了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即使每天中午就我們兩回宿舍睡覺，我們都沒有任何一句話的交流。雖然話沒說過，但是我對他的關注卻沒減少，已經習慣每天別班女生在我們班窗戶外面逗留，習慣每天下午第4節課他報著籃球去操場上殺一番，習慣籃球場周圍男生讚歎球技、女生讚歎帥氣的呼聲，習慣晚自習前他洗完澡有點疲憊的踏入教室的神情，我就這樣陷入無法自拔的境況不能自以。

慶幸的是我還保持自己學習的狀態，期中考試我考了688分名列班級第一，年級第二。班主任在早讀課上把全班的名次讀了一下，以前從不注意別人的我，這次樹著耳朵等著他的名字出現。直到班級61名時候我終於聽到了章易峰360分，而我們班62人。

重點學校學生都對成績非常重視，但是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對方差，所以每次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覺到初中那種感覺，很多人覺得你很厲害。當然這次考試最讓我高興的是他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二

晚上回宿舍，都還在討論自己是上升還是下降了，都在打聽自己在年級能排多少名。章易峰對考試無所謂，大家都在討論，所以他也加入話題。當他聽到我考了688時，他驚訝的說：「你竟然接近我的兩倍了？」我瞬間高興起來點了點頭，但是又瞬間失落，畢竟班主任在早讀課上已經讀了分數，他竟然都不知道是我，可見他從來沒有關注過我。

期中表彰大會我得到了100塊錢，舍友一哄要請客，我們訂在周六晚上。剛考完試周六晚上學校也大發慈悲的放電視，不用認真上自習，我們宿舍都溜到校外的小飯店裡。

青春躁動的15到16歲少年聚餐，都以喝酒為主，洋河大麴都用一次性杯子喝，雖然我是從酒都出來的，但是我沒有得到良好的遺傳，才喝了一口白酒就已經暈忽忽的，也就因為暈忽忽，我終於不象以前在他面前那樣拘謹。這樣的變化別的人沒什麼覺得，但是章易峰就說：「你今天和平時不一樣，話挺多的。」黃二說：「峰哥，你別誤會，小磊是典型悶騷型人，熟人面前能瘋著呢，不熟悉人面前就裝高深。」章易峰笑著說：「看來小磊還把我當陌生人呢，每天都在我身下睡覺還陌生？」大家都笑瘋了，但是我的臉卻紅了，由於喝酒和本身皮膚略黑，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知道我臉紅了，也知道自己想歪了。

結帳後，除了我和連軍，其餘都醉的東倒西歪。把他們扶到宿舍，章易峰的體積太大，我們怎麼也不能把他弄到上鋪去，只好放在我床上，我和連軍幫每個人都敷塊毛巾。 我只好睡他的床，站在床邊，皎潔的月光從窗戶射進來，灑在他安靜的臉上，我情不自禁的親了他一口，然後緊張的看了周圍有沒有人看到，發現連軍也已經躺下了，心跳才慢慢的正常。爬到他的床上，聞著他的氣息我睡著了。第二天醜事情發生了，我竟然流了好多口水在他的枕頭旁邊，被同宿舍的人取笑說：「沒想到峰哥的魅力連小磊都擋不住啊，流了一夜的口水。」而他本人只是笑笑說：「別的我不管，只要把我的枕套洗乾淨，枕頭拿去晒乾。」

本以為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回宿舍就聽說，晚上回宿舍路上，一個不知名的女生非常勇敢的把情書塞在了章易峰的手上，然後光一樣的速度跑向女生宿舍。等我回到宿舍時候，他們已經鬧開了。由於已經熟悉了，我也不用偽裝了，就直嚷嚷怎麼了？黃二說：「又一個清純少女向小磊一樣拜倒在峰哥的牛仔褲下。」我立刻還擊說：「幹嗎扯上我，我怎麼能和她們比？」章易峰也打趣的說：「怎麼不能比，雖然小磊長的是平凡點（生氣，因為高中有嬰兒肥，臉胖嘟嘟的），但是夠聰明，以後就當我小老婆吧。每天幫我管好家。」我在他說完，手一伸想給他個直拳，無奈當時太小，手背伸直了還沒到他身邊。黃二好象聽出玄機，說：「小老婆？難道正牌峰嫂已經有主？」看到章易峰甜蜜笑著點頭，我心裡好象被扎了一下。他說：「來給你們看看她的樣子。」

照片上一個女生在扮鬼臉，即使那樣也能看出來那個女生很漂亮，那是我第一次討厭自己的長相，我能夠比的就是我的眼睛也比較大。

第二天我很擔心他知道我吻他，心裡惴惴不安，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從那次之後我們的關係變的非常好，非常親密，每天相互鬥嘴。開著禁忌玩笑，但是我們沒有越過最後一層，或許這也都是我的一相情願他畢竟有個漂亮女友。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快，我和他的關係也成為鐵哥們。轉眼又到了月底考試，考完沒有人再關心考的怎麼樣，那是兩天後當心的事情。他們都收拾準備回家，由於弟弟周末要來買資料，所以這次我就沒回家。看到他們都走了，章易峰拉我去打籃球，我不會，只好在旁邊看著他和別的年級打，雖然低一或兩個年級，但是他的身高和實力完全佔據優勢，很多高三師姐也被吸引了，駐足看他們打。我想，這樣出色的男生，女生他都選不過來，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心裡不由的苦笑，準備把對他的感覺掩藏好，只要做他最好的朋友就好了。

打完球，我們一起去洗澡，以前從來不會和他一起去洗澡，我怕自己會失態，但這次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忐忑不安的跟在他後面。到了澡堂，他無所謂的很快脫完進去，當然我的眼光還是不聽指揮的朝他那瞟去，有著和他身高相匹配的尺寸，再看自己的，自卑的想，他怎麼什麼都完美。氣人。

幸好洗澡時候沒發生什麼事情，當他叫我幫他擦背，由於背對著我，我也沒怎麼緊張。他還要幫我，被我很快的拒絕，他還迷惑不解的樣子。

晚飯是他請我在外面吃的，吃完我們在外面逛逛，逛到一家錄象室前面，看到上面寫黑俠。由於很喜歡看李連杰電影，所以我就要去看，章易峰看著我說：「你真確定要去看？」我說：「當然，快走啦，我最喜歡看李連杰的電影。」我把他拉進去，裡面一片漆黑，已經放了一段時間，我很喜歡看，由於沒看到開頭點，所以我們等再看一遍。一切都照舊，只是錄象放的內容不是黑俠了，裡面一個金髮女子和一個老外在深情的接吻，然後他們開始脫衣服，由於以前沒受過洗禮，所以我害羞的低頭，章易鋒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以前沒看過？還真純誒。」後來放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只感到周圍的喘氣聲越來越重。突然有人拿起我的手，我知道是他，看了他一眼，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看前面。而他把我的手就放在他大槍上，幾個小時前看到睡熟狀態的樣子，現在則雄赳赳的昂起頭，感覺不知大了多少倍。我不知道怎麼辦，只感覺他拿我的手……。直到他全身都放鬆下來，然後直接拉著我走出去了。過去一系列事情讓我完全麻木，直到宿舍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到了宿舍我第一句話：「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他則說：「你也明白，只是借你的手用一下。」我很生氣的反問：「難道你經常借別人手用一下？」他也生氣了，暴怒的說：「你不要亂說，我長大後，除了我和寧寧以外，就讓你碰過，如果別人敢碰，我把他手剁下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難道你會喜歡我？」

「只是不討厭你和不討厭和你做那事情。」他的回答讓我更加生氣。

「你不討厭的人多了，為什麼你不拿別人的手呢？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我知道，你或許喜歡我，喝醉的人雖然身體不聽話，但是腦袋是完全清醒的。」

他的回答讓我無地自容。我根本沒能力反駁，一切以為神不知 鬼不覺，原來主角都知道。

我則厚臉皮問他：「你是不是對我也有點意思？」

他酷酷的給了三個字：「不討厭」。

三

我們都保持沉默。在沉默中我和周公約會去了。

第二天弟弟來我們宿舍時他還沒有起床，直到我們走他也沒有起床。

幫弟弟買好資料，吃完飯逛了一會就送走弟弟，回到宿舍，看到他帶著耳機，看著漫畫。他看到我進來就說：「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沒理睬他，說句：「我和弟弟吃過了。」

「吃過就不能再吃啊，快和我出去吃飯，為了等你吃飯，我都快餓瘋了。」

「餓死了，也不是我的事情。」我嘀咕著。

他的聽力也太好了，我那麼小聲說話，他都聽到了，大聲說：「操，等你吃飯從你們剛走就等，以為中午你會回來，結果等到現在，你還和我拽？」

他說著跳下床來拉著我說：「不管怎麼樣，快點和我出去吃飯。」

看到他餓成那樣，我也心軟了說：「你穿好衣服，我們出去。」

他套上衣服強制的把我拉走。對於他的蠻橫，我也強硬，我決定不會因為對他的喜歡而使自己懦弱，因為他是男人，我也是。

吃飯的時候他說：「你這個人除了成績好點以外，什麼優點都沒有，連長相都沒有。誒，今天來的那真是你弟弟嗎？」

我有點奇怪的說：「是啊，怎麼啦？為什麼這樣問？」

「親兄弟差距怎麼這麼大，一個長挺好的，怎麼另一個長的象豬呢？」

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兩根筷子成為飛颮中了他的臉上，他在捂著臉說：「幹嗎打人家的臉，人家可是靠臉吃飯的。」

看到他那滑稽的樣子我笑的倒來倒去。

「笑了就好，以後不種那樣對我，有什麼事情 直接和我說，不準不理我，不準當我不存在。聽到沒？」他狠狠的訓話。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問：「你是不是……」

還沒說完他就開口：「你他媽的別老是問我那個問題，即使是我也不會說的，別和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記住我是男人，你也是。」

我好象突然明白我們的關係，也知道我們的痛楚，因此我也不在追究什麼，也不想知道什麼。一切都是因為：他是男人，我也是。

那天晚上，我們理所當然的睡在一張床上，還是我幫他解決的，而我也是第一次在別人幫助下……。青春男子的慾望強的不可思議。他企圖讓我們關係更進一步，被我強制的拒絕了，結果他還說：「艹，你現在不讓，看我以後不把你吃透了。」說完還惡狠狠的咬了我的脖子。

第二天中午，我們還沒起床，我說：「快點起來，同學馬上要回來了。」

他則象大爺一樣說：「幫我拿內褲。」

「你幹嗎不幫我拿？」「我沒穿內褲啊」他疑惑的說。

我現在才知道和繡花枕頭說話真的很費力，就直接開罵：「你他媽的沒穿，難道我穿了？」

他好象明白過來說：「操，你有理，不過也對，老公漏只有一點重要，老婆可是三點呢。好的，乖老婆，老公幫你拿。」

「你他媽的叫誰老婆的？我不是你老婆。」我把枕頭仍向剛下床的他。

「行了，以後我是老婆，你是老公行了嗎？」把內褲仍過來還繼續說：「操，當老婆怎麼啦，看以後我要改變中國歷史，我要老婆管老公。」

同學陸續來了，晚上自習前，進行一月一次的位置小調整。由於身高原因，我一直做在前排，這次我主動向老師要求坐在後面，雖然很想和他坐一起，最後還是只能坐他前面。

晚自習上課時候，各科課代表去拿試卷。第一個發下來的是數學試卷，這次數學卷難度很大，卷子發下來周圍愁眉慘淡，我同桌在我們班也能排上前10名，但是我看到他只考了90多分，拿到自己試卷看了下，還算正常，我考了145分。我轉頭看一下他，小聲的問他：「考多少，他則瀟洒的把試卷給我看，43分。

他也小聲的問我：「你考多少啊。」我說：「145」他則笑笑的對我說：「我們還真是一對，試卷難度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無亂難易你都145以上，我則50左右。」

我當場暈倒，他不為自己的成績擔心，還來開這樣的玩笑。

試卷陸續發下來，我的成績都很正常，包括語文成績，不知道為什麼 ，我的語文非常不穩定130分也考過，100分也考過，這次考了102分。我的語文估計班級倒數幾名吧，連章易峰都考了105分。當然除了語文以外他沒有超過90分的，而我是沒有低於140分。

總體來說這次考試除了數學以外別的科目都還正常，所以大家也都還好，都挺高興的。不過從這次後，高一時候我同桌就再也不和我比成績了，每次拿到試卷和都相看一下別人分數，最後才看和我差多少分。

第二天班主任讀成績時候，我又以680多分名列班級第一 ，不過年級上因為語文，只排第五名。但是第一名只比我多了10分，所以班主任還誇獎我一下，說第一名本來應該是我的。（我們班主任是那年剛畢業的，很可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章易峰想和我說話，都從後面踢我屁股一下，經常一天下來，我屁股全是灰塵。開始我很抗拒，不過抗拒無效，我也就默默接受，但是就因為這樣，倒是讓章易峰為了我和別人打了第一次架。

由於他的同桌知道他找我的方法，不過一直沒有嘗試。那天是周末早上我們都在上自習。也就是因為周末所以大家都很自在，不想看書的就相互間聊聊，而章易峰出去打球去了。我本來是想去看的，但是作業很多，我只好寫完再去。我還沒寫到完就看他抱著籃球回來了。

後面又有人踢我，由於我正在算一道比較繁的題目，我就說等一下。我剛說完就就感覺有人用力的用腳拉我的凳子，我沒有任何準備的自由落體，頭磕到了章易峰的桌子。我還處於疼痛中時候就聽到後面開戰了，只聽到章易峰說：「你踢他屁股我就很不爽了，你以為你是誰，你竟敢踢他，還那樣把他凳子拉開，要是他跌出事怎麼辦？」等到我艱難的站起來的時候，看到別人把章易峰拉住，而他同桌凌雪則道歉，同時他臉上也腫了很多。看到章易峰還想動手的時候，我同桌說：「別打了峰哥，先看看小磊吧。」這時他才過來檢查我的頭問：「有沒有什麼？」我說：「沒什麼，感覺頭有點暈。」他則馱著我往醫務室跑去。經過醫生仔細檢查說我沒事情，他才放心的和我一起回教室。在回去的路上，我說：「峰哥，你這樣會讓他們懷疑的。你這樣是不是代表你喜……」我連歡我還沒說出口，他又怒吼說：「你他媽腦袋摔壞了，沒記得我和你說過嗎？不要再提那幾個字，也不要叫我說那幾個字。要不是今天你這樣，看我不打你。」我聽完也沒說什麼，又加了句：「你對我怎麼樣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會記一輩子。」

他聽到也沒說什麼，只是拉我的手更緊了。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是我想不到的。由於周末我們班打架被年級主任知道，他就追究下來，因為凌雪爸爸是教育局局長，而章易峰家又很有錢，也很有勢力，所以事情最後不了了之，倒是我被班主任叫出去了，他和我說：「何磊，我們都是窮人家小孩，沒什麼背景，最好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你要好好學習，這樣才是我們的出路。」我很敬重我的高一班主任，他雖然剛畢業，但是對我真是好的沒話說。我向他保證的點點頭。

四
天氣越來越冷，很多同學都合床，我們卻沒有合。宿舍的人說：「峰哥，宿舍現在就剩你和小磊沒和床了，你們什麼時候和啊？」章易峰說：「很冷嗎？我不覺得啊，我最不怕冷了，你們看我現在還蓋著薄被子呢。小磊你冷啊？」每天睡到一半我的兩腳就冰涼，所以還是期待合的，聽到他這樣說，我只好說現在還不冷。

一天我們都躺下了，忽然有人喊下雪了，我只感覺上面的那個人立刻跳下來，並把窗戶打開看下沒下雪，在我們一致抗議下，他才把窗戶關上。他還興奮的說真下了。他突然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被筒里，插進我的上衣里，我大叫：「你他媽的太壞了吧，我都凍死了。你還這樣折磨我。」他說：「小磊，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啊，你要是冷說一下合床嘛，幹嗎苦了自己？今晚讓我這個天然火爐來溫暖你吧。」宿舍哥們都說：「我們宿舍最後一對終於合了。」第一天合床我一夜沒睡著，看著他安靜的臉，我為自己丑陋的想法自卑。

合床幾天我發覺有幾次自己解決生理問題，感慨高中男生的性慾是強烈，有一天我感覺他又在自己解決，我笑了笑，他小聲對我說：「好難受啊，不要笑我嘛。」我笑笑說：「沒什麼，要我幫忙嗎？」他驚呀的看著我說：「你願意幫我？」心想，以前我又不是沒幫過你，還裝什麼純呢？我點了點頭，他立刻把我的手伸進了過去，幫他解決了。

自從那次我就後悔了，後來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要我幫他，我就一直用手幫他解決，經常是我手都酸的不行，他都沒有滿足，這讓我最鬱悶，幾乎每天連寫字的力氣都沒有。他也經常開玩笑的說：「你經常說你都是我老公，我都吃虧，就可憐可憐老婆一下。」而每次我都把拳頭樹在他臉前說：「先讓我打你臉上幾拳，我再考慮考慮。」他就委屈的說：「打人不打臉嘛，好啦，你就用手幫助老婆快樂吧。」

以為我們之間會因為發生那樣的事情有變化，但他對我的表現一直只是他的哥們，沒有一點變質，他還是每天談論哪個女生又塞情書給他，講寧寧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和又看到哪個美女，談論我們之間，他一直是哥們的稱呼。

有一次幫助他完成後，我開玩笑的問他，對我幫他的事情怎麼看，他說：「兄弟之間互相幫助呀。」他還笑笑說：「是不是我幫你，比你自己強？」心裡一陣悲哀，我很看重的事情，在他看來只是兄弟相互幫忙，如此的一笑帶過。

沒有壓力的高一過的很快。轉眼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他家住在南京，每次都是他們家人來接他，因此他都要多待在學校一兩天。我只要坐公交車就可以回家，為了多和他待幾天，我就騙媽媽說，學校有事情，晚一天回家。剛考完期末考試，宿舍的人立刻都走光了，他問我怎麼還不走，我說：「我有點事情，後天才回家。」他開心的說：「好啊，這樣可以陪我一起玩。」說完就拉我去打籃球。看他在籃球場上的英姿讓人非常嫉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出現，而對自己各方面很自卑，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各個動作，很怕一個眨眼就陋掉一個精彩進球。

沒有晚自習的夜晚我感覺很無聊，他請我去吃剛開沒多久的肯德基。熱的朱古利加上漢堡都是以前聽說過的，但是第一次吃感覺放不開，當他聽說我第一次吃，表現的非常吃驚。我說：「你以為誰都向你是個大少爺啊？」他則說：「即使不是大少爺，吃一次肯德基才幾十塊錢，有什麼呢？」「幾十塊錢，大哥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才50塊錢呢。」面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沒辦法。不過自從那之後，天氣涼的時候喝熱的朱古利是我的最愛。

晚上回去，宿舍人都走了，屋裡更冷，我們還是睡在一起。沒有人的宿舍，我們繼續兄弟相互幫助，他依舊興奮。

我沒想到我意想不到的災難來的這麼快，真的好後悔留下來，也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把當成兄弟，卻把在他女朋友那得不到的快感全部施加在我身上，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喜歡他的懲罰，是對嘗試禁忌之愛的懲罰？？

五

我感覺還沒睡多長時間，就被身後的疼痛弄醒了，我們的第一次負距離就這樣開始了，因為沒有經驗，疼的我都哭了，畢竟他是打籃球的，力氣大，就那樣成功了，誰讓我喜歡他呢，這也就是喜歡他的懲罰吧！

第二天快到中午，他把我喚起來吃藥，他喂我時候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成這樣，我以前和寧寧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做過，我怕她疼，所以她都是用手的。」他不說還好，說了讓我無地自容和心酸，他怕寧寧疼就捨不得碰，而對我卻無所謂，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只是他卸欲的玩具。

不想再和他說話。只有默默的吃下指痛片和消炎藥，他還把我轉過去，在傷口上塗藥膏。

他也看出我們之間的尷尬，就挑一些輕鬆的話題，他說：「你丑是丑了點，不過皮膚卻很光滑細膩。」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長相成為我們之間，至少是他看來，我們之間的調味劑。為了不使大家尷尬我就說：「沒聽說黑人的皮膚細膩和光滑嗎？」「但是你皮膚還是沒有寧寧的光滑。」他的接話再次讓我心如刀割。我不想再受到羞辱，就說：「我收拾一下回家。」他則不理解的神情問我：「不是說明天才回家的嗎？」「我很想家」我淡淡的說。估計他也被我這樣淡淡的樣子嚇倒了，也沒追究什麼。所以說平時堅強的人，當你表現軟弱的時候，卻是最好的殺手澗。

剛回家幾天，由於身體上的原因，只能呆在家看電視，當然想他是必需的，臨走前他沒有問我要電話號碼，我這個人也很倔強，別人不在乎，我表面上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很在乎。因此我也沒有要他的電話號碼。弟弟看我每天呆在家無聊，就叫我一起和他去補課。回到熟悉的校園，我的心也平靜很多，弟弟那班老師全部教過我，我在後面做自己的作業，時不時的還被老師表揚，讓師弟們向我學習，臘月二十八弟弟他們才放假。

冬天爸爸媽媽還是忙於他們的買賣，到了過年每家還是習慣存貨，因此他們更忙，二十八和二十九兩天我和弟弟一起去菜市場幫忙。經歷最忙的幾天後，大年夜那天，爸爸出去打麻將，奶奶、媽媽、我和弟弟則在家打麻將。忙的時候幾乎已經把他淡忘，現在發覺那是假的，現在的思念比以往更強烈，很希望知道遙遠的他在做什麼？而我沒有任何方法減緩自己的想念，除了等待。

從沒有象今年這樣盼著開學，幸運的是今年過年遲，正月15還沒有到我們就開學了。想到馬上見到他，但真的來臨時，心裡卻莫明的害怕，不知道怕什麼，不敢去學校。媽媽說：「小磊還不快點收拾回學校，再晚沒車得明天走了。」經不助媽媽的催促，我還是踏上回學校的車，到了宿舍已經很晚了。其餘同學都去教室，我一個人在整理自己的床鋪，看到上鋪已經整理的乾乾淨淨。心想過了年他變了沒？不知道胖了沒？

到了教室，教室里吵吵鬧鬧的，發試卷的，聊天的，大家都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即使期末考試沒考好的同學。我看到他了，想了接近一個月終於看到他了，內心澎湃但是臉上沒有表現。他的反應也出乎我的意料，即使看到我，也沒有說話，連最簡單的招呼都沒打，我原本預備的打招呼我也省略。我的試卷在亂七八糟的擺在我的桌上，我坐在前面聽到他和周圍同學開心的聊著天。如此的變化讓我來不及適應，眼眶用完最後一絲力氣，還是被眼淚跑了出來。坐在最邊的我沒人能夠看到，原本活潑的我，此刻變的寂寞，我恨自己，對自己說：「你怎麼變成這樣，你是男人啊。」安慰的話還是起到作用，翻開試卷，曾經的驕傲分數或許來的次數太多我也變的習慣了。看到試卷上幾乎沒有的錯題這次也使得我很不舒服，幾分鐘過後，錯題已經沒有，沒有做錯題的偽裝，我只好趴著睡覺。倒是我前面的王瓊轉過來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她叫我幫她講解題目，難熬的一個晚自習，在幫助別人中度過。直到熄燈，她還有幾道題目沒懂。她很抱歉的說：「對不起，耽誤你這麼長時間。」我心裡很感激她，沒有她，這個晚自習我要怎麼度過。回到宿舍，我們宿舍有很多人，大家都在看章易峰的手機，那時候手機不象現在這樣，當時高中生有手機幾乎沒有，而我則進衛生間洗洗，他的聲音象一根箭穿透我的兒膜。他說：「我也送了寧寧一部手機，這樣我就能和寧寧每天都聯繫。」同學都羨慕有錢就是好。

我和他的關係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我們再也沒說話，每天晚上他手機的鈴聲成為我們宿舍催眠曲。我和同學還是高興的打鬧，他也有他的一圈子。只是我們兩之間沒有交集。我會在跑步的時候偷偷的看他打籃球，會在他上課偷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看一下曾經熟悉的臉。

六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那天中午我還是照常回宿舍睡覺，他也照常回來，我們也照常沒有說話。但是他手機卻不是照常間斷性的響，他一直在聽鈴聲。「你把鈴聲這樣開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仍然沒有關的意思，我又吼了一聲：「我要睡覺，你他媽的把手機關掉。」

「你他媽的從過完年來了就不爽對不對？看我每天都和寧寧聊天，你他媽的彆扭對不對，整天不理我，當我不存在。都說過別他媽的象個女人一樣吃飛醋，我們做正常的兄弟不好嘛，你喜歡男生我不介意，你不要以為我也喜歡，我喜歡女生，不要看到我和女生在一起就表現誰都欠你似的，要說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那完全是兄弟之間的玩笑，所以你不要妄想我們會有什麼，你要記得，我是男人，你也是。」

聽到他這番話我被深深的傷害，我知道我是已經喜歡他，也為我對他一片真心，而他只對我從沒重視而自卑與難受，但我要挽回我的尊嚴，我大力的吼出：「別他媽的自以為是，我為你吃飛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要以為壓過我就認為我對念念不忘，那是不可能的。我雖然長的丑，但是找人來壓我難道還找不到嗎？你不信我明天就去找一個給你看看……」我還想繼續，但是他暴怒的跳下床，把我摁在床上說：「你他媽的要是敢找別的人來壓你，我先把那個人殺了，再把你殺了。」第一次看到如此暴怒的章易峰，眼中充滿嗜血的瘋狂。雖然已經害怕但是我的嘴上卻沒聽大腦指揮說了句：「你管得著嘛，我就要找。」還沒說完重重的右勾拳打在我的左臉頰上。我沒有退讓的意思，他也沒有停止的意思。我的手被他雙手死死的固定住，沒有任何還擊的辦法，只能讓他打了一下又一下。直到管理員老頭無意中巡樓看到才制止了他的行動。老頭很可憐我說：「走，我帶你去找你們年級主任，今天你們年級主任就在樓下，給他記個大過。」雙手已經麻木的我被老頭拉下去，老頭也把章易峰叫到了下面。年級主任看到章易峰也很不安，因為已經較量過一次，而且以他的失敗告終。老頭義憤填膺的說：「就是那個高個子在打他。」年級主任只好問我：「他打了你嗎？」我真想給年級主任一拳，看我都象豬頭三一樣還問我被打沒？我知道沒有什麼結果，只好說：「沒有，我自己撞的。」其實我根本不想章易峰有什麼事情，畢竟付出真心的人和只在乎表面的人是不同的。年級主任也順水推舟的安慰我以後小心。只是老頭很生氣還想再為我討回公道。我只有在心裡感謝他了。

「你為什麼不說我打你的」

「與你無關，別再煩我」 嗜血的眼睛換成柔情的眼睛讓我有一絲幻想，他又加了一句讓我連幻想又沒了。他說：「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改變。」

沒有交流，只是在心裡鬥爭日子過的也非常快。月考已經結束，周末回來後，我非常高興，因為我第一次考了年級第一名，也是我高中生涯唯一一次超700分的成績。我們班發揮的也非常好。所以班主任決定周末帶我們出去春遊。一周內我們班都沉浸在春遊的期待中，除了上課，我們都在討論去哪兒，到時候怎麼玩，準備煮什麼菜，組怎麼分……

我們班一共62人，被分成了10個組，每個組6人，還有兩個組7人。同學都找平時玩的最好的一組。本來我和章易峰一組，但是我們那組出現了8個人，而有一個組才5個人，我就主動申請到他們那組。

春遊終於盼來，周日早上我們帶著鍋，一次性飯盒，筷子等朝情人島上出發。每個組派兩個同學去買自己組定好的菜單，其餘的人到島上準備。每個組的組長要負責做菜。我主動當起做菜的工作，從小看著媽媽做菜，我已經得到媽媽的真傳，而且經常被誇獎青出於藍而剩於藍。別的小組也有自己做的菜，但是他們大多數都買了很多熟食。 我們在島上靠近河邊的一快空地上活動。我叫我們組組員去找柴火，我自己則用磚頭搭了一個簡易的生火爐。在我切菜的時候，他們都跑過來欣賞（包括張易峰），連班主任都誇我土豆絲切的好。由於火不夠旺，所以時間比較久，經過2個多小時的努力，終於做好。一共做了有7個菜和一個湯。我們組員到處炫耀我做的好吃。大家也都到處說，結果所有人都跑到我們那組，搶著吃菜。馬上我們組的菜全部被掃關，而我們只好到別的組搶。

吃完飯，很多同學都在跳舞，我對跳舞沒興趣，就躲的遠遠的，躺在樹陰的草地上睡覺。感覺臉上有水滴，以為下雨了。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惡魔拿著毛巾往我臉上滴水。正準備發作，他卻躺在我旁邊說：「還真是豬，吃過了就睡覺，所以才長的這麼胖。沒想到你做菜倒挺好吃的，看不出來。」我則不屑一顧的說：「我優點不是只有學習好，我很多優點是某些白痴人看不到的。」他一翻身騎到我身上，我全身立刻緊張起來並抖起來。他開玩笑說：「你說誰白痴，看我怎麼收拾你。」他也感覺我在發抖，連忙下來問我哪兒不舒服。他接著說：「你臉紅了，是不是剛才有反映了？」他說著就往我身上摸。我真鬱悶是哪個人說過人黑就看不出來臉紅？？？ 當然我的反應也被他摸到，他笑著說：「沒想到你對我這麼敏感。」說著變朝我吻來。早以在夢裡熟悉的畫面變成現實，我卻緊張了。在我心目中吻就是代表愛的意思。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我想拒絕，但是這麼大的誘惑我怎麼能拒絕。我學著電視上的畫面，閉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嘴唇。我等了有千年，還是沒有等到我要的東西，我睜開眼睛只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

七

等我回到班級基地時候，他已經和別人一起跳舞，心裡笑自己無知。心想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即使他喜歡男生也不會看上我這樣的一個醜人，畢竟美的東西才更能吸引人。

一天的瘋狂終於到了盡頭，我們都依依不捨，回到學校又得好好學習，我們傍著夕陽一起唱著我們未來不是夢，我也唱著，不過我的歌詞是雙關……

回到學校的當晚，地點我們宿舍 ，我的床上。由於一天的活動，舍友們很快就進入了夢香。雖說春天已經來了很久，但是晚上的氣溫還是很低。有一個人把我的被子掀開，然後鑽了進來，他的氣味讓我即使閉上眼睛也知道是誰。我說：「你晚上不睡覺幹嗎？」他則用他的嘴唇代替回答，他在親吻我的背後，我想轉過身，但是被他制止。我知道他不想和我接吻，他可以親我的任何地方，但是我的嘴唇他是抗拒，心裡一片沉沒。他下面的東西已經抵到我的後面，我害怕，反抗，但是隨即一想我那麼喜歡他，只要他喜歡的我應該都要接受吧。愛與被愛是不同的，愛只要奉獻，只有被愛才有資格索取。雖然已經被上過一次，但是這次的疼痛還是超出我的想像，我只有默默的承受，根本不管我的感受，我覺得全身被撕碎了時候，他完事了，也沒說什麼就直接爬到他的床鋪上了，留下我一個人默默把床單換掉。再次躺在床上，我再也睡不著，腦袋裡想了很多。想到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待寧寧？當然不會，自己給了自己的答案。越想越睡不著，只是把眼淚想了出來。

第二天，除了班主任的課以外我全部睡覺。由於做在後面，而且老師幾乎不會提問到我，所以我就混過了一天。

晚上又重複昨天的噩夢，他依然下來，完事後就走，一切只是昨天的翻版。我在班上也重複著昨天，已經麻木到發生的一切只是在做夢，只是回到宿舍，看到泡在桶里的床單，才覺得原來真的發生過。我費力的洗著床單，看到他走進來後又出去。過了一會，他抱了一個箱子進來，對我說：「不要洗了，我買了一箱床單，用完就丟吧。」聽到用完就丟我心裡一片凄涼，幽幽的說：「我也快被用完了吧，你準備什麼時候丟，就當可憐我提前告訴我，我好有準備？」他聽到我的話後，立刻跑到我身邊把我的桶給掀翻，我知道又戳中他的弱點，就火上澆油說：「不要每次說都這個就這麼表現，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我哼哼的笑著。他也氣呼呼的說：「好我告訴你，你就別想被丟，即使你以後結婚了，我也不會放了你的。」我慘笑一聲說：「你這樣說我可當作你的承諾，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他則轉身走了，附加一句：「操，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瘋子。」他一腳把床單的箱子踢裂開，床單得到釋放都跑出來。我想我什麼時候也會被釋放呢？

我也不會虧待自己，反正不是我的錢，我也不想那麼累，直接把正在洗的床單給仍了。

青春期的男生性慾大的可怕，開始被動承受的我，也開始主動了。我們一個月時間幾乎每天都會做。而每到第二天我和他都會在課堂上睡覺，老師已經說了我好幾次，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晚上都會繼續，我們都像中了毒的隱君子一樣，無止境的索取對方。

期中考試下來，我知道我肯定會大踏步後退，考試的時候，我根本不想做試卷，就想睡覺，有的題目會做也不想做，有的是即使知道錯了也會寫上去。相反他這次考試竟然考的比較好，終於擺脫最後10名的困擾，他考了49名。而我則是11名，以前年級11名都不滿足的我，這次滑到班級11名我竟然沒感覺。同學們都驚訝，老師們也以為合錯分，幾個老師輪流問我是不是分合錯了？當我告訴他們沒有的時候，他們都一臉不可置信。班主任找了我談話，我也無所謂。爸爸媽媽從來不過問我和弟弟的學習情況，所以那次我逃過一劫。也就在那天晚上，章易峰做完說了一句話：「你這樣是不是因為我，我們以後控制一下。你現在每天都很沉默，不象以前活潑的你。我希望……」他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說：「我沒事，你是不是用完了？準備丟了？」他沒有再說話，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們還是繼續，我還是天天睡覺，老師看我每天都那樣狀態也不在管我，畢竟在重點中學成績好的人簡直太多，少你一個沒什麼。但我們班主任還是一如既往的找我談話，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則用沉默代替回答，我和他繼續這樣的瘋狂遊戲。

八

連宿舍都沒有回，我就和爸爸媽媽回家，弟弟看到我回來也很驚奇，估計爸爸媽媽囑咐他不要問我什麼原因，所以他每天也是在我旁邊和我說他正在準備的中考。爸爸媽媽也每天做自己的事情，我和奶奶天天在家做飯等他們，空餘時間我和奶奶還去田地裡面轉悠。開始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還是會想起他，但是一個星期之後我漸漸的恢復到以前作息時間，雖然仍然很沉默，但是臉上已經有了笑容。家裡的生活讓我很順心，每當想起他，我強迫自己立刻停止，用一個微笑終止。

弟弟初中最後一個星期很寬鬆，可以在家裡複習。有一天晚上，弟弟還是問了，他說：「哥，你知道嗎，你一直是我的榜樣，我們就差一歲，我每次到新的年級就會聽老師誇獎你，說你如何的優秀，所以從小學我就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做的更好，哥，你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很多事情你要是不說，會困擾你，那你會逐漸放棄，我不想失去我的目標，你就告訴我吧，我誰都不說，就我們兄弟兩知道。」看著弟弟關切的眼神，加上周圍靜悄悄的環境讓我很想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我就說：「好小石，我告訴你。」我就把我和他的事情簡略的告訴了他，有的地方還是沒說。他沒有想像中驚訝，只是說：「那個人是不是上次我去買資料時候看到那個睡在床上的？他是不是叫什麼峰？」我更加驚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弟弟說：「上次你離開宿舍前望了好幾次那個人，我當時還在奇怪，只是一個睡覺的人用得著這麼在意嘛？還有你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叫到峰哥這個名字，再加上你回來，等等我就感覺到了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還加了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選擇是不好的，但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你，只是不希望你放棄自己的前途，我也不想失去目標。記得我去年說要考狀元嗎？我一直努力，我相信你也會再趕上去的，我們一起努力好嗎？」看到弟弟還是一臉稚氣，我對他說：「哥哥保證一定會趕上去的。」

和弟弟談話後幾天，又到了周一，我對爸爸媽媽說：「爸媽，我想回學校了，也快期末考試，我會努力的，不要擔心我了。」爸爸媽媽奶奶把我送上車上，本應該是一個老人和兩個中年人變成了三個老人，讓我心裡很難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爸爸媽媽再因為我的事情老的更加快。

班主任很高興看到我回來，他說：「果然回家就不一樣，小夥子精神很多了。」我以微笑代替回答。班主任把我帶到了教室，同學開始很驚訝，隨即也很輕鬆，我當然還是最先注意到他，半個多月沒見，他的精神好象差很多，也瘦了很多。但他看到我的所散發出興奮的眼神，我可以從他眼中看到，我默默的坐在座位上。

晚上回宿舍舍友都問我怎麼了，我說我不舒服，回家一段時間。他們都羨慕我可以回家休息，好久沒感受宿舍文化，我也很高興。熄燈前我就上床，熄燈後他在爬上自己的床時候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知道他還是說了。我以後每天一邊補以前的功課，一邊學習現在的功課。因為底子很好，沒到一個星期我就已經差不多了。弟弟中考也已經結束，他考完就打電話給我問我的情況，我說一切都好了。他則說：「哥，我這次考的還可以，但是好害怕考不到狀元。」我則笑說：「考不到就打你屁股。不過考狀元實力和運氣都很重要，別太在意了。」 又過了一周，弟弟傳來了喜訊，他以740分高居全縣狀元。（當年總分是720文化分+45體育分）。家裡喜氣洋洋，學校和鎮上還給了獎勵。我們班主任也對我說：「恭喜你啊，你也要努力，爭取也考個第一名。」章易峰也恭喜我，他很羨慕的說：「你們家學習都這麼好，要是我爸爸媽媽有這樣的兒子，他們保證燒香拜佛了。」

弟弟幾乎過上一兩天就打電話給我，有一天他說：「哥，你要好好努力，爸爸媽媽和我說，你這次要是能考到前20名，暑假我們全家就去旅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考，我很想去呢。」我說：「你這是給我壓力。」弟弟說：「哥，你本來就很厲害，我還對爸媽說就是前十也無所謂。」

弟弟的鼓勵，加上逐漸平和的心態，我進步很快。期末考試我發揮很正常，由於是暑假，所以學校要等試卷評講完才放假。發試卷那天晚自習，我從來沒有如此緊張。由於只剩下評講試卷，所以各科老師自己等到自己的那節課才發試卷。第一個晚自習是語文，老師把試卷檔次都分好了，120分以上有20多人，但是沒有我，我很失落。我得了110分。要是在以前我會覺得無所謂，因為語文對我來說只要高於100分都是正常的，但是這次我卻很害怕。一直悶悶不樂。沒想到安慰我的竟然是章易峰，他對我說：「不要那麼緊張，你所有科目中最弱的就是語文，你的最強科目都還沒出來，而且這次試卷除了語文別的科目都比較難，尤其是英語很多人都說特別難，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好的。」他的鼓勵對我的效果很大，而且望著他那一臉真誠，喜歡的感覺又上來，為什麼他小小的一個示好到了我這裡就會被無限的放大？我小聲的說了謝謝，他點點頭上床睡覺。

第二天第一節課是物理。這次物理也比較難。物理老師則先發考的分數低的，都讀了接近50人了，都沒有上120分的，章易峰考了70分。直到第61份還沒有超過135的，第62份是我的。老師在前面加了一句：「這次全校最高分是何磊，147分。」我很高興的上前拿試卷，回來的時候，章易峰朝我一直笑，感覺他比我還高興。下面的情況逐漸好起來，除了化學稍微失常考以外，別的門都很正常，最後我的成績名列年級第五。當天晚上，我們學校沿襲傳統去看電影……